解釋的過程自不必贅述,按照藍染右介的說法,崩玉的能力其核心是「引導」,在能力的基礎上引導人心達成世人眼中的奇跡。
蕭逸辰暗中點頭,這與他自己的多方推測十分接近。所以藍染右介掌控崩玉所追尋的是自身的超越?以強烈的執念,讓崩玉引導著自己突破極限,超越進化!
「原來如此……」trono深吸一口氣,腳步都不自主地散亂了,可見藍染右介帶給他的壓力有多大。「這就是原種一直以來所追求的嗎?的確像是我們這種人所做的事情。」
只是不知道與我手中的王印相比如何……trono不禁捏緊了手心。
「崩玉……」川島鄉河喃喃念道,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藍染右介的這番姿態一下子震懾了不少人,茜已經開始憂心,四楓院夜一更是眉頭緊皺。先前蕭逸辰以瞬開創傷藍染右介,四楓院夜一還非常高興,有種自己親手打傷藍染右介這個多年宿敵的快意。可沒想到藍染右介如此難纏,轉眼就進行了一次「變身」,竟是全無損傷的樣子。
「葉山隊長,拿出你的真實實力吧。不要讓我失望,你可是我一直關注著的人啊!」
「這算是挑釁嗎?」蕭逸辰踏出一步,身上的紫黑色火焰長袍驟然消散,露出破爛的清虛殿裝。
砰——!
一拳轟出!
藍染右介輕抬左手,就像是在等待著蕭逸辰一樣,手掌輕柔地包裹住這震裂大地的一拳。
剎那驚訝。
「葉山隊長就是這般固執。」藍染右介就像面對著一個老朋友,左掌捏著蕭逸辰的拳頭下壓,迫得蕭逸辰不得不曲膝俯身。以蕭逸辰之能居然掙月兌不開。
汗珠滾落,蕭逸辰表情一松,放棄了和這種狀態下的藍染右介拼力氣的打算。「如你所願。」
灰色靈壓涌動,宛如大日下的陰影。
威能如獄。
歸刃解放,歸墟無極!!
呼——
大袖飛舞。
灰白長袍古意森森。披在蕭逸辰身上,如蒼白之焰,刺痛眾人的目光。
「歸刃……解放?」藍染總有極還真是驚訝了一下,「難怪,葉山隊長的靈壓如此奇怪。」
「奇怪?不。」蕭逸辰仍然保持著那個姿勢,只是被藍染右介捏住的拳頭漸漸繃直,身體也不再受制,正緩緩站起,與藍染右介平視。「我曾經是護庭十三隊十番隊的隊長,但是,卻從來不曾是一個真正的死神。」
「除了魂葬之外,在我的能力中實在是沒有任何與死神相關的東西了。所以,嚴格來講,我是一個人類,也是一頭虛,卻唯獨不是死神。」
「這是葉山隊長與過去的訣別?」藍染右介微笑著閉上眼,「很適當的做法。」
「你就那麼自信吃定我?」
「歸刃解放啊……死神、虛,與崩玉合為一體超越一切的我,已經不用在意那種低級的存在了。」藍染右介搖搖頭,「葉山隊長,你令我失望了。你的眼界,還局限在這些低等的框架中。你,沒有超越一切的大氣魄!」
蕭逸辰眼楮一咪。藍染右介這話是什麼意思?蕭逸辰對bleach的記憶只到黑崎一護登上空町座為止。本以為自此之後就能月兌出「未來」,迎來新的天地,但是……
似乎漏掉了什麼關鍵性的東西。
超越?
這時蕭逸辰才注意到,似乎從什麼時候開始,他感覺不到藍染右介的靈壓了!
什麼意思?什麼意思!
強壓下心中的點點不安,蕭逸辰收回了拳頭。一切只能打過才知道!
踏!
一步之間,蕭逸辰已然來到藍染右介身後,曲膝,雙手合握,仿佛他手中依然有劍。
那里,似乎確鑿有一個淡淡的劍影!
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
棠溪,墨曜,合伯,鄧師,宛馮,龍泉,太阿,莫邪,干將!
上古十劍,一一顯現。劍指十方,天地俱滅。
「呵∼!」藍染右介發出一聲輕笑,環視周圍。十柄利劍橫空,正東、東南、正南、西南、正西、西北、正北、東北、天上、地下,封鎖每一個方向,閃爍著寒光的劍尖都指向了他,藍染右介!
「真是盛大的儀式,迎接我踏入新的世界。」藍染右介臉上滿是愜意。就仿佛他周圍不是能破滅一切的殺招,而是夏威夷燦爛的陽光。
「十方∼俱滅!」蕭逸辰陰沉著臉,沒有因為藍染右介的話語打亂自己的節奏,雙手平推,十劍降臨……
轟——!
隆——!!!
灰色的氣機劇烈收縮,光線歸于一點。歸墟隱現,磅然若無底洞。
接著……
紫光泛濫,精芒遮天。
蕭逸辰站定腳步,雙腿幾乎痙攣。在他腳下,是兩道深溝。他退了一百五十七米……
藍染右介轉過身來,面對著蕭逸辰。他瞥了一眼右肩上的一道焦痕,笑道︰「很不錯的攻擊力。」
「嘁∼」蕭逸辰握緊拳頭,「你太自信了!」
刺啦∼!
焦痕陡然撕裂,大片鮮血飆射出來。
半步!
藍染右介只退後了半步,右肩的撕裂傷周邊的白色物質突然蠕動涌起,交叉封擋,就像縫針一樣,將傷口完全封擋住。
「再生!?」這可是個麻煩的能力。
藍染右介似乎也意識到自己有些托大了,但他仍然沒有正視蕭逸辰的威脅。因為如果是這種程度的傷害,對他完全沒有影響。
「不過,我也有些厭倦了。葉山隊長你耽誤了我太多的時間。」藍染右介一步一步向著蕭逸辰走來,舉刀。
斬下——
嗖∼!
結果當然是落空。蕭逸辰旋身就是一記橫踢。
啪——
音波浩蕩。
藍染右介只是豎起左手抵擋。
「哼!」蕭逸辰左腿撩起,再次踢中藍染右介左臂,整個人已是橫著出去。
蓬——
終于將藍染右介踢動。拖行良久,藍染右介雙腳卻紋絲不動,還不待慣性消失,人已無蹤。
刀刺!
蕭逸辰艱難地用手格開,另一手再攻——劍指!
拳指相擊。
轟——
蕭逸辰倒飛出去,踩在一棟大樓牆壁上,強大的慣性瞬間將這棟大樓催跨垮。
一道煙跡橫空,蕭逸辰再次攻了上來。紫黑光芒,耀眼無比。
王虛閃光!
粗壯的紫黑光柱轟入天際,卻始終未能越雷池一步。
藍染右介以劍劈開光柱,蕭逸辰已迎面降臨。
以手代劍,「寂滅輪回斬!」
湛盧、鉅闕、勝邪、魚腸、純鈞,五劍歸一,化為混沌光色,當頭罩下……
在蕭逸辰歸刃後的招式中,寂滅輪回斬實在算不得厲害的招式。既不是蕭逸辰歸刃的主要能力,也沒有強大的攻擊力。但它卻非常特別,它能使中術者陷入回憶!
只要一剎那就好,只要能讓藍染右介失神片刻,就可以……
蕭逸辰手下不停,側身躲過藍染右介斬下的一刀,馬上揮手……
刺——!!!
「咳∼」一口鮮血噴出。
異物入體。
蕭逸辰的神經反應立刻做出決定,身體微微傾側。
「你以為你躲過去了嗎?」藍染右介平靜道。手中的斬魄刀已將蕭逸辰刺了個對穿!
「鏡……花水月!」蕭逸辰瞳孔放大。
是什麼時候!?我明明早已……
「葉山隊長還在想是什麼時候再次中了我的催眠嗎?」藍染右介右手又是用力一刺。「我很好奇,當初葉山隊長到底是如何擺月兌了鏡花水月的控制,可以分享給我听一听嗎?」
啪。
蕭逸辰一把抓住插在自己身上的鏡花水月。很用力,刀鋒割破鋼皮,流出鮮紅的血液。
低垂著頭顱,吐出兩個字︰「不能!」
「那就算了。」藍染右介毫不猶豫地抬頭,視線不再投注到蕭逸辰身上。
刷——
鏡花水月逆斬!
兩截斷指橫飛,跌落塵埃。
蕭逸辰的右半邊身體被撕開,血雨灑落……
踏∼踏踏踏……
「浦原喜助、黑崎一心,你們的決定呢?」藍染右介笑問道。
黑崎一心握緊斬魄刀,卻不敢沖上去。浦原喜助扇子抵住下巴,心底卻在搖頭。沒有機會。先前有蕭逸辰在,他很難要求其配合,只能靜觀其變。現在的藍染右介又太過強大……
藍染右介看兩人沒有動作,很是滿意,再一晃已沒了蹤影。
黑崎一心手中一松,表情失落︰「沒想到是這個結果。」
浦原喜助抬眼看了看血泊中的蕭逸辰,道︰「走!」
藍染右介是直接出現在市丸銀面前的,這讓黑崎一護完全失去了戰意。「打開穿界門,銀。時間不多了。」他沒有要為難黑崎一護的意思。
市丸銀淡淡地調侃了兩句,伸手將斬魄刀插入虛空中︰「綻解。」
斷界通道出現,日式木門打開。
這時,浦原喜助和黑崎一心也到了。
藍染右介在踏入斷界之前又轉過頭來對黑崎一護道︰「我先將你晾在這里,待王鍵制造完成再殺你也不遲。」隨後又看了黑崎一心兩人一眼,「我給予你們最後的機會,有什麼後招都使出來吧,我會毫不留情地破滅你們最後的希望,觀賞你們絕望的表情。」
「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