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賤你就笑 從中二進化到深二

作者 ︰ 有匪君子

彤小鏡知道他心里不高興,這個城市,從陌生到熟悉,這麼多年都是他在照顧她,她雖然是個馬虎慣的,可不代表就是個缺心眼兒的。猶豫的扶到馬丁手臂上,彤小鏡軟下聲調︰「哥,就只是普通的戀愛,說不定明天我就不要他了,或者,後天他就不要我了。所以,別太緊張好嗎?」

彤小鏡說這話願意只是想要讓馬丁心里寬慰寬慰,可听在馬丁耳朵里又是另一回意思。他原本死灰般的眼神倏然冒出點兒小火星,對視著彤小鏡嶄亮的眼眸,似要尋些真實和希望。

彤小鏡自以為他听進了勸告,彎著唇笑了笑,舉手做了個「k」的手勢,掉轉身往樓梯口走。

「我一會兒還有節目,先去準備了。」邊說邊擺手。

馬丁愣愣站在原地,不自覺的,灰敗的臉上染了些似落日余暉的光暈,雖不夠燦爛,卻也有幾分好看。

休息了太長時間,每天的任務都是,吃完睡,睡醒繼續吃,突然的回到工作軌道上來,真心不習慣。上午不過一個小時的節目,她喉嚨就跟要冒煙似的,中間還插播了三段廣告呢?

「喂喂,我擱這兒的檸檬水呢?」

喉嚨口火燒火燎的,彤小鏡剛倒了杯檸檬水打算喝,恰好有陳安東電話過來,她又不能當著人面兒跟他卿卿我我,當然只能找個安全角落躲起來。這一轉眼的,放在桌上水居然不見了。不禁滿額頭的黑線往外冒,偷點兒值錢的東西行不行?盜亦有道啊?

劉寶寶勾著手忙著畫這一季度節目里要用的圖稿,頭也不抬的咕囔著不知道。彤小鏡撓著頭,兩手往腰上一撐,抬高了脖子朝四周查看,未有成效。遂拖過一把椅子來,一個蹦跳站了上去。

「彤小鏡,你姓孫的呢?」

安娜端了杯咖啡依在邊上看熱鬧,諷刺著。

彤小鏡喉嚨疼,沒心情和她開戰,白眼送了她一大枚,彤小鏡繼續撐著腰找她那特大號的水杯。

「不知道你男朋友是不是也姓孫呢?」

「哦不,也許是姓豬的。」

自問自答的笑起來,安娜半掩著唇,睨著彤小鏡的眼里毫不掩飾挑釁。

有一種人,生來就是為了各種看不起別人,各種欺負壓榨別人而存在的。好像每天不拿手里的針去扎別人一下心里就火燒火燎的鬧騰似的。于安娜絕對是這其中的典型。別人怎麼忍讓,她當是應該,別人反駁,她當是針對,非要惹得人跳起來給她一巴掌她才消停。

憋著一口氣,彤小鏡使勁兒跟自己講,為了嗓子,為了嗓子?一切為了嗓子也不能和她開戰。可她說什麼呢?居然扯到陳安東身上?

一口怒氣涌到胸口,彤小鏡霍然母姓爆發,就跟自己家孩子能打能罵,去不能讓別人欺負似的。她家男人,她自己怎麼編排都成,憑什麼由個外人說三道四了?

「咚」一下從椅子上跳下來,彤小鏡比于安娜矮了半個頭,此刻對方還穿了高跟鞋,那氣勢上就更輸一籌了。所幸,她人小氣場足,那兩腳往地上一跺,滿面的怒火就騰了起來,燃燒一片汪洋。

于安娜逞凶︰「怎麼?你要在這里和我吵?」

彤小鏡冷笑︰「吵什麼吵?我是個會和潑婦斗嘴的人麼?」

在旁觀戰的寶寶沖她一伸大拇指,彤小鏡得意的對她報以勝利微笑。

于安娜臉紅氣冒,尖聲驚叫起來︰「彤小鏡你說什麼?你說誰是潑婦?」

桌子一拍,電腦三震,整個電台為之聳動。

正在錄音的馬丁一個激靈,側頭往導播看過去。導播做了個手勢讓他繼續,自己讓搭檔留守,跑了出去。

工作區,就見到兩個蓬頭垢面的女人扭掐成一團,劉寶寶在中間晾著兩只手,勸左邊也不是,勸右邊也不是。周瑜收到消息也趕了過來,一聲大喝,兩個扭抱在一起的女人總算停了下來。

「你你你,你干什麼啊你?」

周瑜緊張得倆面頰骨的肉直哆嗦,揪過于安娜結巴著數落。彤小鏡瞪著眼楮驚奇,她以為,這下是要回去抱著床柱子仰天長嘯的。事實,好像有點偏差。qq1v。

「看什麼看?都干活去?」

「小鏡你沒事-?」

一秒間臉色三變,此刻屬于討好那種。一時之間彤小鏡有些接受不來。雖然從她銷假回來之後周瑜就表現得格外友好,那她也以為是距離產生美,她在這兒的時候周瑜沒發現她的好處,她休個長假反倒讓周瑜了解到她是一個怎樣得力的好dj。不過,眼下這種情況也太過了點,她剛剛揍的可是他的表外甥女。

懷疑驚疑加遲疑,她猶豫的看一眼周瑜又看一眼被周瑜抓著肩膀冒火到爆掉的于安娜,慢吞吞的道︰「還好。」

「還好就好,還好就好。」

周瑜點頭哈腰︰「記得,這事兒可千萬別傳出去,你顧著點兒咱這同袍情誼。」

一邊點頭拜托,一邊拉著不甘示弱,仍要實行的于安娜往他辦公室那兒拖。

劉寶寶縮著肩膀湊上前,小心翼翼湊到彤小鏡耳朵邊︰「他吃錯藥了-?」

彤小鏡雙目直視前方,半晌,她幽幽的回道︰「是沒吃藥。」

這一場爆發在女人之間的大戰,以于安娜敗走周台長辦公室,彤小鏡火燒喉嚨口為結束。誰都沒討著好,于安娜被排遣去新一輪的外景主持,彤小鏡則……在回歸電台第五天的時候,跑回了b市。

身後跟著千年大包袱,馬丁先生。

彤小鏡灌口礦泉水潤潤喉,伸手要去擦額頭的臭汗,一只捏著紙巾的手快她零點零零零一秒伸了過來,彤小鏡要伸手攔車,一道身影又快她一步拉開了車門。

她滿面是汗,一半是熱的,一半是冷的,側頭看著身邊坐過來的馬丁,萬分苦惱︰「哥,我有對象了,你別這樣。」

讓人為難啊~~往邊上挪一點兒。馬丁最近跟吃牛皮糖吃多了,化身狗皮膏藥似的,她三點五十分和周瑜請的病假,他四點零五分就訂好了和她同一班的機票。真是要瘋了。

「吃菜也要三菜一湯,有得選就得擦亮眼?」

開車的司機在馬丁回答之前驀然插進來,彤小鏡剛想吼一句,你丫的哪兒冒出來的?那司機一回頭,她一口唾沫差點噎死,抖著嘴皮子發聲無能。半晌,才繞著眼珠子訕訕喊一句「馬爺爺」。

頓覺上了黑車。

還眼一能。老馬露出兩排不甚亮白的牙,點著頭答應。彤小鏡眼珠子溜達著,這回倒沒見陳爺爺,她這心里七上八下的,總有種要被馬家老小給拐騙的感覺。

馬丁和她爺爺不算熱絡也不算疏遠的寒暄著,說著點兒今天天氣不錯,午後可能下雨的大廢話。彤小鏡捏著手機尋思著要給陳安東去個電話。

「馬爺爺剛才的話你听進去沒?好菜得挑著吃。」

突然被點名問了一句,彤小鏡慌忙拾掇著神思,點頭裝糊涂︰「有點兒懂,有點兒不懂。」

馬丁以無比殷切的眼神看著她,讓彤小鏡彎著脖子不得不時刻做鴕鳥狀。心中憤憤,這倆是干嘛呢?

「怎麼就不懂了?」老馬直來直去,干脆一語道破,「讓你瞧瞧我們家小馬駒?別一眼看準了陳家那臭小子?」

彤小鏡無語︰「馬爺爺,那是我對象。」

「結婚還能離婚呢?小馬駒是不是?」

馬丁被他這句駭到,有些接受無能的梗著脖子點頭。無奈,誰讓他所托非人,到這會兒還得靠老頭子幫忙追媳婦兒。

彤小鏡臉上掛的笑快要垮成哭臉,這老人家也太潮了-,她本人對離婚這種事還忌諱著呢。訕訕指了指外頭,趕緊找法子溜啊?

「我想要去趟銀行,馬爺爺您靠邊停下行不?」

老馬到底比她多吃了幾十年鹽,老眼一瞪︰「去銀行干什麼?」

彤小鏡手忙腳亂的掏出張卡︰「看賬單?」

雖然老馬也是個潮人,關于網上購物這種事還是比不上彤小鏡之流的,他沉吟片刻,穩穩把車給停下。彤小鏡見狀,簡直飛奔般的要下車。

哪知左腳剛著地,就听老馬吩咐︰「最近听說有飛車黨,小馬駒,你陪小鏡去。」

馬丁趁勢下車,答應得快。

彤小鏡喉嚨口那個「不」字來不及跑出來,馬丁已經站在她身邊。老馬從車窗里沖他們擺手,招呼著先替他們把東西送去酒店。彤小鏡深知和老人家講道理講原則等于秀才和兵比槍桿子,暫時保持沉默以表無異議。

待老馬車一開走,她轉身,嚴肅正經的看向馬丁。

控訴和不滿皆在她昨晚未睡滿八個小時而衍生出熊貓標志的雙眼里,馬丁假裝視而不見,堅決貫徹他的爺爺教授的死皮賴臉泡妞**。

兩步走到她前面,抬手一指「交行」那霸氣威武的幾個大字,笑道︰「走-,我們進去。」

彤小鏡這時才發現馬丁變得有點兒厲害,從「中二」進化到了「深二」的地步。成為了一個名符其實的二貨。她低頭扶額滴汗︰「那是交通行*政*執*法大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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