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夏染抬頭看了看,這才發覺,是少了兩個人,不過她並不在意,這宮里的明爭暗斗,寵辱興衰,她一點兒也不在乎。
豈料,她還未開口,清月就皺著眉,低頭在她耳邊,忿忿不平道,「娘娘,太過分了,她這分明是大不敬。」
她的聲音雖然不大,卻被有心的柳月琴听得清晰,隨即嘴角一彎,火上澆油的說道,「是呀,這玉貴人平日就心高氣傲的,不願與咱們多走動,可今日是頭一次拜見皇後娘娘,她怎麼也不來呢,分明是折了娘娘您的面子。」
聞言,趙儷兒抬手揉了揉脹痛的眉心,正要開口替玉貴人解釋兩句,卻不想被一道嬌沉的嗓音搶了先。
雁兒抬頭看著柳月琴,嘴角噙著一絲淺笑,慢條斯理的說道,「柳妃娘娘還真是有心,時刻關注著玉貴人,容奴婢多一句嘴,柳妃娘娘若真有心,就好好將皇上的忌諱記牢,免得下一次再惹惱了皇上。」
「你……」柳月琴氣得變了臉色,一雙杏眸狠狠的瞪大,恨不得能沖過去掐死雁兒,可她是皇上身邊的人,她就是再生氣,也不敢動她分毫。
「順便提醒一句,皇上最討厭有人亂嚼舌根,請柳妃娘娘慎言!」說著,雁兒微抬眸睥睨了眼,繼而側身,朝著莫夏染,低頭解釋道,「回稟皇後娘娘,玉貴人早前派人來回了話,說是身子不爽快,改日再來向娘娘請安。」
清月不信,本還想說些什麼,卻被莫夏染睨了一眼,以眼神示意她,她這才滿心氣憤的閉了口,靜靜立在莫夏染身側。
莫夏染平靜的臉上,看不出一絲的喜怒,她淡淡的看著雁兒,微微一笑,「無妨,告訴她不必急著過來,好好養著就是。」
她的氣度令趙儷兒和雁兒皆有些錯愕,雙雙低下頭,各懷心事,而吃了悶虧的柳月琴也不再說話,低頭泄憤似的喝著茶。
又靜坐了片刻,趙儷兒見沒什麼事,便起身告退,柳月琴也忙跟著站起身,一同告退,兩人相攜著離開了鳳酈宮。
待人都離開後,莫夏染揮揮手,譴退了所有伺候的小宮女小太監,卻叫住雁兒,獨獨讓她留了下來。
雁兒低著頭站在殿中央,嘴唇緊緊抿著,心里有些不安。
莫夏染看了她好一會兒,才平靜的開口,「雁兒,你不喜歡我,是嗎?」出口的語氣雲淡風輕,好似她在說著別人的事情。
輕柔的一句話,卻叫雁兒心底一驚,惶恐的跪了下去,澄清道,「皇後娘娘,奴婢不敢。」
莫夏染搖搖頭,「雁兒,你抬起頭看著我,從我第一眼看到你,我就從你的眼楮里看到了滿滿的敵意,嘴巴會說謊,可眼楮不會,你也許能騙得了我,可你卻騙不了你自己的心。」
這一言,又讓雁兒怔住,良久才緩緩回過神,此時的她,已經心虛的不敢抬頭看向莫夏染,「皇後娘娘,能伺候娘娘是雁兒的福氣,雁兒怎敢不喜歡娘娘,娘娘明鑒。」
「其實你不必這麼緊張,我沒有權利左右一個人的思想,我只是想弄明白罷了,沒有要怪你的意思!」莫夏染淡然的說道。
雁兒心里更慌,急切的磕頭,「奴婢沒有,奴婢真的沒有……」
莫夏染輕嘆了口氣,她只是覺得奇怪,卻不想將雁兒嚇成這樣,也不敢再多問,便緩緩說道,「算了,你說沒有就沒有吧,等你想通了,想說了,再告訴我吧!」
音落,她站起身,清月扶著她跨出了前殿,低著頭的雁兒听著腳步聲越來越遠,這才緩緩抬起頭,眸中蒙著一層不可思議的神色,她竟有如此縝密的觀察力,看來之前是輕看了她,不過,她既然看出了端倪,為何又輕易的放過了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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