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酈宮。
莫夏染僵著身子坐在寢殿外間的軟榻上,一顆心七上八下的亂跳著,淨白的臉上紅暈還未褪去,眼底蒙著一層迷蒙,思緒還沉浸在展初煌抱她回宮的驚駭當中。
從千鯉池到鳳酈宮並不是很遠的距離,她卻覺得像是過了一個世紀那麼漫長。
這一路上,所有人都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神偷瞄著,令她更加局促難安。
胡思亂想間,徐海英自門外走了進來,低眉垂眼的走到展初煌身側,半躬著身子,小心翼翼道,「回皇上,魏太醫來了,正在殿外候著。」
「嗯。」單音揚起,展初煌側目睨向莫夏染,沉聲道,「叫他進來吧!」
「是。」
少頃,一名身著墨藍色官府的男子垂眼走了進來,年約二十五,面容清秀,魏家三代御醫,從小的耳濡目染,使得他的醫術卓著,比之他父親有過之而無不及,故而年紀輕輕就接替父親之位,進宮當了太醫,可謂是年輕有為。
躬身走到展初煌的面前,筆直的跪下,見禮道,「微臣魏之然叩見皇上,皇後娘娘。」
眸光淡瞥一眼,嗓音冷冽道,「魏太醫,皇後扭傷了左腳,你看一看,要不要緊!」
「是。」
魏之然站起身碎步走到莫夏染身側,再次跪下,輕聲道,「皇後娘娘,微臣需要查看您的傷勢,會有些許疼痛,還請娘娘忍耐!」
莫夏染點點頭,比起被展初煌抱回來的羞窘,她已經不覺有多疼痛了,身後,清月因心疼而一直皺著眉頭,在魏之然眼神示意下,蹲子,動作輕柔的月兌掉她鞋襪,將紅腫的腳踝露了出來。
魏之然認真的看了看,又讓清月輕輕按壓腫起的地方,莫夏染皺了皺眉頭,雖然疼但卻不似先前那般鑽心了。
展初煌蹙起的眉緊了緊,薄唇輕動,語氣有些不好的問道,「怎麼樣?皇後傷的嚴重嗎?」說話時,眸光一瞬不瞬的凝著她,原本白皙如玉的腳踝已是紅腫不堪。
「回皇上,娘娘只是輕微扭傷,沒有傷及筋骨,敷上藥膏,再開幾幅消腫去淤的藥服用,休養個三五天便無礙了。」魏之然平穩的說著,
語落,他從藥箱中取出一盒凝膠狀的藥膏,指導清月均勻的涂抹在腫起處,冰涼沁膚的感覺讓莫夏染舒緩了眉頭,涂好後,魏之然又取出一小段棉紗布,動作利落的替她將患處包裹起。
處理妥當後,魏之然站起身,後退了兩步,低著頭叮囑清月該注意的地方,「皇後娘娘的傷已包扎起,這幾日不便沾水,每日晨起在扭傷處均勻的涂抹此藥,微臣回太醫院再為皇後娘娘配一副消腫去淤的藥,不出三五日,便可痊愈。」
莫夏染看著他,淺淺一笑,出于禮貌的開口道,「謝謝!」
誰想,魏之然先是一愣,繼而臉上現出惶恐之色,撲通一聲跪下,戰戰兢兢道,「替皇後娘娘醫治,是微臣的內之事,豈敢受謝,微臣惶恐。」
莫夏染皺了皺眉,一時間忘了這古代的尊卑有別,正苦想著該如何安撫時,一道熟悉的醇厚男聲低沉響起。
「魏太醫,你下去吧。」
微微側目,莫夏染朝身側看過去,偏巧他也正看著她,毫無防備地撞進了他深邃如海的眸中,視線交織,展初煌似笑非笑的勾起唇角,眸底隱約閃過一抹興致盎然的神色,好似猛獅發現了獵物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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