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後來,薛輕青只記得她跟什麼部門的幾個人喝酒玩塞子呢,她這個菜鳥,簡直輸的一塌糊涂。在眾人連連的哄笑聲中,她已經喝下了自己也不知道是什麼玩意的酒,不過據說很貴,既然是陸朝南請客,喝下去的必然是——銀子。
只是到了再後來,薛輕青即使再不舍得,還是得去廁所。
當她再度踹開用皮面和柳丁包裹著的包廂門,第一句話就是︰「怕什麼,我們再來!我、我就當是交學費了!還不信了我……」
薛輕青咕噥著,暈暈乎乎地進來了。
包廂里的三十幾個人也正嗨皮著,誰也沒有太在意,只當是那個人新喊來的妹紙,這年頭嘛,出來玩,難免陌生面孔。
其實薛輕青不穿高跟鞋撐死了也就163公分的身材,看上去柔弱無骨,一只巴掌大的臉,五官姣好,皮膚雪白,一頭長發十分的柔順飄逸,瀑布般地披散在肩頭,只是眼神帶著不符合長相的嫵媚。
唐少覓坐得離門不遠,自然最先看到她。本來他原來根本不是愛湊熱鬧的人,可是那一刻不知怎麼,看到她醉醺醺地推門進來,竟然變得興致盎然的,抱著手靠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心里隱隱約約,隱隱約約地期待著點什麼。
沒想到她根本一點也不把人放在眼里。雖然眼色米粒,但是卻有種不可侵犯不認輸的驕傲,何況她還不知死活地大聲吆喝,一聲「來,剛剛說要不醉不歸的,不喝的是孫子!」可偏偏她不知死活,放聲說道。這樣一說,原本嗨皮的眾人霎時間安靜了下來,目光再度集中在她身上。
有人第一個沉不住氣,陰陽怪氣地說︰「哎喲,美女,你找誰呀,走錯地方了吧?」大家一哄而笑,又有人接口說︰「別啊,沒走錯!人家就找你,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彥哥哥你還不過來抱一抱安慰安慰人家?」
話一出口一群人又笑開來,薛輕青這才強打起精神,酒興去了一半,環顧了四周一圈。才發現這根本不是他們公司的包廂!
還回蕩在耳旁的話語告訴她,這明顯就是一群小流氓!薛輕青「噌」地一下羞得連耳朵都紅了,偏偏那個叫做什麼彥的男人嘴里還不依不饒,張開手臂說︰「來吧妹妹,哥哥我今天就咬咬牙忍痛吃點虧,要抱,要抱趕緊的,我跟你說等一會兒哥們兒不高興了,您到時候可千萬不後悔!」
雖然是她走錯了包廂,不過這群人根本不是什麼好貨色!說話這麼粗俗不堪!她帶著酒勁兒氣得咬牙切齒地︰「流—氓!」
說罷就要轉身走出去,誰知道那幾個人根本不放過她,有個大手將她一撈、又一推。中間還夾雜著有人激動得嗷嗷叫的聲音。也不知道到底這使壞的過程中有多少雙黑手參與了進來。反正一邊靠在沙發上的唐少覓只听見空氣里一聲很短促的叫聲,然後自己眼前黑影一閃,有什麼熱乎乎很軟很甜的東西堪堪滑過他的左頰,飛快地掠過的耳邊,然後就那樣落到他的腦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