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少覓也不知道自己當時究竟怎麼想的,一翻身就把她壓在沙發上了。
他渾身似火,某種好聞的香水味帶著體溫貼過來,透過的衣料,她都能感覺到他緊實的胸膛下,那砰然有力的心跳。
薛輕心頭莫名一窒,她慌亂地捶打著他的手臂,嘴里罵道︰「混蛋、,快放開我!」
他卻只是加深了手臂的動作,不讓她動彈,聲音卻是難言的好听,還帶著一絲沙啞︰「你自己送上們來的,再說,這力氣和螞蟻似的,這是撓癢還是打我?」
薛輕青死命掙扎卻偏偏卻掙扎,他梏著她的手臂收得越緊,她不安地扭動著,張口便要咬他。
他突然將她兩只手高舉過頭頂,一把抓住,一只手在她下巴上施加壓力,將她緊咬的下唇釋放出來,喃喃地說了一聲︰「我還沒有試過,這、是什麼感覺,你也沒有吧?」
薛輕青只能看到他長長的睫毛迅速湊近,眼底幽然一簇火焰。他的手指攫住她的下巴,逃不掉了!她驚懼地用力閉上眼,別過了腦袋。
他的唇落下來的時候薛輕青腦子「轟」的一聲,心說完了完了,原來這混蛋也是吃軟不吃硬的主啊!
他猛然抓住她的頭發,用力往下一拉,她的腦袋被迫仰了起來,抬眼就看到他灼灼的眸光,她心尖上被燙得縮了一下。
「記住了,我叫唐少覓。」他低低說著,面孔倏地放大,她卻因為包廂的光線過于昏暗而看不清他的五官。來不及多想,唇卻被人堵住了,他只在那兩片柔軟上輾轉,動作也是生澀,試了好幾次不得其法,終于失去了耐心,張口就咬她,薛輕青驚呼一聲,卻讓他鑽了空子,莽撞地撬開了她的貝齒。他的舌頭極端靈活,裹住了就再不放開,一頓糾纏。
薛輕青拳打腳踢地想要避開他,誰知他那麼大勁兒,她拼盡全力根本撈不著他一下,渾身被他壓得死死的,這才知道什麼叫做「不自量力」,什麼叫做「敵我懸殊」,這根本就是以卵擊石嘛!逼急了她就咬他,也不知道使了多少力,反正嘴巴里咸咸的,血腥味刺激得人直想吐,敵人的鮮血和她的流淌到一起,他也不松嘴,狼一樣都不知道疼,反正她是徹底受教了,回去一晚上刷了十三次牙,最後被迫停下是因為牙膏沒有了。
本來她還想借隔壁女孩子的牙膏繼續刷來著,可是想想不行了,牙齦都刷出血來了,絲絲血紅混在白色的泡沫里著實觸目驚心,她只覺得這一晚上過得實在驚險刺激,現在回頭一想腳都軟了,平白無故被人狼吻了,只知道對方的名字,連長得到底怎般禽獸都沒看清楚!而且,等後來她掙月兌開跑出去,回到公司包廂的時候,陸朝南早就走了!
大過年的這麼晦氣!這一口氣堵得她呀,從胃里直翻騰到嗓子眼,她想想要嘔死了,夜里做夢都咬牙切齒,第二天早上起床時隔壁女孩付貝貝問她︰「昨天晚上你做夢都吃什麼了,牙咬得咯吱咯吱響,隔了個門板都吵得我一夜沒怎麼睡好覺。」
薛輕青也一夜沒有睡好覺,斷斷續續做了一夜的噩夢,差點被人家OOXXOO了,這口氣不出能睡得好嗎?她在腦海中將那情節回憶了無數次,那人好像很厲害的樣子?可為什麼她不記得他叫做什麼了?!只要讓她知道他是誰,此仇不報非君子!
還君子呢!事實上如果後來唐少覓自己不露面,她薛輕青連找他的地兒都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