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聲,九尾狠狠的撞到了樹上,兩個人終于停下來。
阮荷直覺渾身都要散架了,兩個人就像泥人一般,然而眼前的大雨依然沒有停歇的意思,轟隆隆的雷聲依舊響徹在耳邊。
九尾嫌惡的看著那身飄逸的白衣此刻已經髒的不成樣子,惡狠狠的說了一句,「笨。」便拉著阮荷逃命似的,像山下走去。
滿身的狼狽的阮荷並沒有計較,都是她的錯,隨著九尾像山下狂奔,奇怪,為何九尾走路居然可以走的那麼穩,難道他真的是妖,不過耳邊轟隆隆的雷聲讓這個問題很快就拋到了腦後。
兩個人狼狽的終于走下山,然而,此刻雨停了,雷聲也停了,湛藍的天空,朵朵的白雲飄浮著,似乎老天真的要和她作對似的。
阮荷終于松了一口氣,坐在山腳下歇息,一路狂奔,幾乎要透支她的體力了。
而九尾嫌惡的看著自己雪白的袍子這個樣子,便要月兌下來,這樣的泥濘,他可忍受不了。
阮荷抬眸看著九尾月兌衣服的模樣,立刻驚恐的大叫;「光天化日之下,你你,你要做什麼?」
九尾看著阮荷一副防備的樣子,似乎明白了什麼似的;「就你這姿色,本公子還不放在眼里,這衣服太髒了。」
感情這家伙是有潔癖呀,不過她這姿色,說的阮荷心里有些不舒服;「就本姑娘著姿色,為啥你還一直跟著。」
九尾白了阮荷一眼,意思分明就是你太笨了;「本公子再說一遍,本公子醒來,第一個見到的是你,而且本公子……也不知道去那里?」九尾最後幾個字留在心里,沒有說出來,手依舊沒有停止動作的月兌衣服。
阮荷瞬間就跳到了九尾的面前,狠狠的按住了九尾接下來的動作道;「你這個暴露狂,你不能這樣的,你家在那里,我給你錢,送你回家。」
阮荷此刻就像把這座瘟神給請走,嗜錢如命的她也有大方的一天。
「本公子沒有家了,不知道去哪里?」九尾抬眸望著湛藍的天空,漂亮的眸子劃過一抹迷茫的說著。
阮荷不知道為何,心底猛的一悸,她也是沒有家,從小就是去了父母,寄養在楚汐哥哥的家里,雖然楚伯父伯母對自己再好,還有喜歡的楚汐哥哥,可是她也好想在自己父母的懷中撒嬌。
家,對于她是多麼渴望的一件事情。
「本公子不介意去你家。「九尾語氣似乎很拽的說著。
當然回敬她的是阮荷一記白眼,赤、果、果的,兩個字;做夢」
九尾促狹好看的眸子卻深深的凝視著阮荷,在外人看來,深情無限,卻是看著阮荷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好可怕的眼神,心神忍不住的顫抖著,想要跑,卻感覺腳不好使了,低眸回避著九尾的目光。
九尾優美的唇角勾起一抹笑意,手掌一會,他們眼前的一棵小樹瞬間劈開,轟隆的倒在那里,嚇的阮荷不禁向後一跳,好似那棵樹就是她接下來的下場一般,驚恐的眸子看著面前笑意盈盈的九尾,那樣的眼神就是在說,是不是做夢。
「不是做夢,不是做夢,九尾公子如果不嫌棄寒舍簡陋,就委屈的住一段時間吧!」阮荷在笑,可是她卻覺得自己已經哭出來了,今年流年不利嗎?
九尾促狹好看的眸子劃過一抹亮色,雙手藏在身後,輕輕的揉捏著,好痛,如今八條尾巴,法力逐漸消失,就連劈斷這棵小樹,手都如此之痛,要是在你千年前劈開這個小樹,一定會被其他狐族笑死的……
阮荷沒有注意到九尾的舉動,而是陷入了恐懼之中,如果不帶九尾回去,那麼先死的是她,她還不想死,決定沒有骨氣的看著九尾回去,可是站在公路旁,滿身泥濘的兩人根本截不到車。
烈日當空,兩個人身上的泥巴都已經干在了衣服上,狼狽不堪,阮荷悄悄的看著九尾不耐煩的神色,心中狠狠的打了一個激靈,剛才那顆小樹劈斷的瞬間還歷歷在目。
此刻真的是又累又餓又恨,恨自己怎麼這麼倒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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