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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灑單手拉著一只羊腿繼續行走,一邊找尋過夜的地方,總不能露宿吧,不止是會不會著涼的問題,因為一聲狼嚎在漸漸昏暗的暮色里響起,雷灑心中一凌。
獵到了野山羊的雷灑在自己強壯的身體上找回了一些自信,他不認為自己無法戰勝一頭狼,特別是自己那幾乎與生俱來的戰斗本能。但是晚上睡著了可防不住狼的偷襲,尤其是自己並沒有這個島上生物所擁有的那種保護膜,那幾乎是能擊中自己要害就能丟了命的,自己強大的身體只需要一擊就足夠了。
「要是我也有這樣的保護膜就好了,怎麼好像其他生物都有,就是自己沒有呢?」保護膜這種超自然的東西不應該出現在地球吧,現在衛星科技這麼發達,地球上什麼地方照不到?要是有這麼一個特殊的島,那人類世界早就是另一回事了,想必是瞞都瞞不住的。越發不明白自己現在的狀況,雷灑只能用自己有限的認知來想一想了。不是雷灑沒看過什麼玄幻穿越的之類的,實在是從蘇醒到現在,雷灑都是疲于活命,在一個未知而又恐怖的地方,哪有閑情去胡思亂想。
一邊朝高地深處走,一邊四處觀察著,在太陽完全落山的時候,雷灑終于有了欣喜的發現,高地中出現了一片山丘般更加高的位置,而在環形山丘的腳跟中心處正好有一個兩米來高的山洞,正好和自己現在身高差不多,山洞黑漆漆的,看不到里面的光景。雷灑感覺自己要心了,四下環顧,找到一塊足有兩個籃球大的石頭,慢慢地靠近山洞。
到了洞口,雷灑放下山羊,雙手抱著石頭,走進了山洞,山洞並沒有什麼動靜發出,只是似乎有水滴發出的「滴答滴答」聲雷灑沒有急著往里走,只是站住適應著洞里面的黑暗環境,過了幾分鐘,雷灑感覺自己能看清山洞里的東西了,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是——
一只獸爪,幾乎只有一寸就能插進自己的脖子,雷灑都能感覺到爪子上的冰冷氣息,就像是尖銳的鐵器一般,雷灑的大腦一片空白,思維沒有任何反應。
關鍵時刻還是雷灑這個身體的戰斗本能救了他的命,只見雷灑往後一倒,後背著地成為支點,雙腳猛地蹬向了朝自己撲來的猛獸,猛獸被自己的巨力蹬飛,看也不看猛獸的結果,雷灑一個翻身起來就朝洞外跑去,手里還抱著那塊大石頭。
在黑暗里和這只猛獸戰斗簡直是找死,這猛獸生活在洞穴內,肯定適應了那里的黑暗了,這些都是自己戰斗本能的自然反應。
一口氣跑了幾十步,發現後面沒有緊跟那只猛獸,雷灑得以回頭看看情況,那只猛獸剛剛追出洞穴,猛獸通體棕黃,四肢著地,奔跑速度並不怎麼快,看情況起碼自己慢了一倍,它的嘴臉顯出一種憨像,是熊,看個頭,是一頭——幼熊,高度大概只過自己膝蓋一點。
雷灑心里一陣懊悔,猛獸和那些普通的野獸完全不一樣,一只幼熊就敢于進攻它高大這麼多的自己,它的保護膜又有多強呢?現在難題擺在了雷灑面前,到底是戰斗還是逃跑?
戰斗的話,沒有保護膜的自己在勇于進攻的猛獸面前太吃虧了,沒有打破保護膜,野獸身體上不會出現任何傷口,也就是在保護膜破裂前,幼熊的戰斗力不會有絲毫的改變,而自己呢?只要每被熊打到一下就會要戰斗形式越發地不利。這樣看來,戰斗是太過危險。
逃跑的話,貌似更加不可行了,自己辛苦打到的獵物還在熊洞旁邊,雷灑後悔極了,干嘛不早點放下山羊再進洞,看來打敗山羊讓自己太過自信了。沒有這個熊洞,自己整個晚上都是極度危險,而且沒有食物會導致這個消耗巨大的身體失去體力,那晚上就更加可怕了。雷灑可不認為自己在晚上能打到獵物,或者模著夜色回到沙灘上去尋找椰子,別看白天自己爬上高地輕松,晚上下山可是上山還要危險。
那麼就是只有戰斗了,可是該怎麼打?雷灑覺得自己不能再靠身體的本能了,必須要找到一個戰斗方式。兩年的dota不是白玩的,作為曾經路人王的雷灑馬上就分析起自己和幼熊的優勢劣勢。
自己哪里幼熊要強呢?剛才自己兔子搏鷹式的蹬腿來看,幼熊撲向自己也應該是盡了全力,而自己能把熊蹬得後退倒地,自己跑了這麼遠,幼熊才追出來,看來自己的攻擊能力是要超越幼熊許多的。看著跑向自己的幼熊,而沒有其他熊追出來,雷灑終于確定了要和這頭幼熊戰斗,自己的巨大優勢,移動速度和攻擊力都要強過熊,即使後面可能出現的成年熊,雷灑也認為自己要拼搏一番至少要先拿到自己的食物,不是麼?
雷灑居然按照dota來分析實際的戰斗了,卻不知可不可行。雷灑雙手抱著自己唯一的武器石頭,做成一個防御姿勢迎接著即將到來的人熊大戰。
又過了幾個呼吸,幼熊終于跑到雷灑的面前了,這跑的速度可是夠慢的,只是相對雷灑來。幼熊吼叫著後腿一蹲,準備再次撲向雷灑,看來這個應該是幼熊的絕招,動物世界里面的熊擁有三大強力攻擊技巧,分別是抓,咬,熊抱,這幼熊居然能撲,想起從懸崖上滑翔而下的蜥蜴,雷灑感嘆這里的動物果然是自己看到的強多了。
幼熊已經蓄力完畢,準備來第二次猛撲,雷灑也已經準備好了再次使用兔子搏鷹的技巧,這招能讓自己完全不受傷,弱勢的雷灑只能盡力讓自己避免受到傷害了。眼看著幼熊前腿都抬了起來,突然,幼熊面容上居然出現了人性化的猶豫,只見幼熊又放下了前腿,沖向雷灑,張開大嘴咬向雷灑的左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