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吃得很快啊!」左安寧面癱的臉終于不淡定了。
「還好啊,快點吃。」楊宗保把盤放在了講台靠前的位置,好讓底下的學生們看到盤里的殘汁是多麼吸引人。
果然底下的學生在受到食物的刺激之後,思路立刻清醒了很多。很多都漸漸回憶起了一些細節。
楊宗保自然是很滿意自己的小動作所造成的反應——一片吞咽的口水聲,足以證明了他的小玩笑有了成果。
「好像很晚了!」午夜12點,楊宗保假意走到窗邊,看了看黑漆漆的外面。
「是啊……」
「好困啊……」
「好餓啊……」
同學們以為楊宗保良心發現紛紛的發出哀嘆,認為叫的聲音大就能讓對方放過他們。
「這樣吧,我免費請大家喝咖啡。大家喝了咖啡之後快一點完成功課。明早還得晨練呢。為了你們的身體健康,咱們可不能耽擱。」楊宗保的話頓時讓底下的同學們認識到了他的本質。溫柔的微笑背後竟然隱藏了那麼月復黑的心思。
咖啡很快就被送到了。楊宗保點的全是不加糖的黑咖啡。
「別客氣,大家快點喝吧。」楊宗保笑眯眯的說。
黑咖啡難以入口,一會的功夫,整個教室里就彌漫了一股咖啡的香味。
楊宗保十分的閑對左安寧說︰「有沒有興趣當我的助教?」
「助教?」左安寧沒太明白︰「我才大一應該沒資格吧?」
「沒事,我說你能行就行。」楊宗保在左安寧身上發現了一種潛質,這種潛質在周逸身上也見過。
「助教要干什麼?」左安寧問。
「幫我上班,幫我監考,幫我教學。」楊宗保眨眨眼楮。
「那你做什麼?」左安寧問。
「我有其它的事情。」
楊宗保話一說出口,底下還在做功課的同學們,不約而同的在心里罵了句——無恥。
「不行,我要去西雅圖的。」
左安寧話一說出口,底下一片嘩然。
同學們都沒想到平時存在感極低的左安寧竟然得到了如此的機會,看向他的目光飽含了各種情緒︰羨慕、嫉妒、恨都有。
「對哦,我差點忘記了。你是這次補考的第一名。」楊宗保一拍腦袋恍然大悟︰「你的基本功很扎實啊。能夠獲得這次機會,很不容易,到了西雅圖好好學習……」
在楊宗保充滿鼓勵的目光,左安寧迷惑了。這是姐姐常說的那個同學嗎?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這麼……左安寧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形容。
「你先回去休息吧,早上還得鍛煉呢。」楊宗保一副好老師的樣。
「哦。」左安寧吃也吃飽了,讓他走他就走了。
就在一片羨慕的目光之,左安寧回去休息了。
「大家快點畫啊,畫完了都能走的。」楊宗保精神很好。原來折磨人是這麼爽的一件事,楊宗保算是在其找到了樂趣了。
有人陸陸續續交功課了。
楊宗保都一一駁了回去,整個晚上竟然沒有人一人通過。
天快亮的時候,楊宗保看著滿教室病懨懨沒有精神的同學說︰「你們是我精誠醫學院的學生,是未來的醫學界的精英。可是你們今天竟然連一張普通的人體解剖圖都沒有記下來,覺得慚愧嗎?」
「我們事先沒看過啊。」自然有人不服氣。
「為什麼你們事先沒做功課呢?在你們課本的第186頁,一模一樣的內容。這次補考,全校500多人,有400多人參加了,我非常遺憾的發現你們當的絕大部分沒有參加。雖然是一年級,但是你們卻錯過了一次機會,去西雅圖甚至有可能留在西雅圖的機會。而左安寧抓住了這次機會,下個星期他將飛去西雅圖。他和你們之間的差距至此徹底被拉開了。你們當肯定有人認為精誠醫學院是所暴發戶的學校。現在我要告訴你們,精誠醫學院比國內所有的醫學院都要好,有更多的先進資源。你們難道對這麼優美的校園環境視而不見?對如此優秀的師資隊伍一點都沒有想法?」
楊宗保一席話讓本來昏昏欲睡的同學們立刻精神抖擻,熱血沸騰……
「但是……」楊宗保話鋒一轉︰「這麼好的資源也不能提供給廢材。從今天開始,你們將進行殘酷的淘汰制。每一次考試的最後一名直接淘汰,開除。其包括身體不合格者。現在開始去晨練吧,你們真正的考試從現在開始。」
「這個圖怎麼辦?」
楊宗保看著提問的同學說︰「你們每人扣十分。」
「那我們開始扣了30分的,再扣10分不就是40分了,等于期末考試一題都不能錯……」
「對就是讓你們一題都不能錯。」楊宗保突然十分的冷酷︰「你們贏得不了競爭就給我滾蛋,為其他的優秀學生讓位。」
楊宗保說完轉身便走。
同學們面面相覷。
「音樂響起來了,快點去晨練。」
有人突然喊了一句。
然後呼啦啦的一陣,頃刻間教室里一個人都不剩了。
楊宗保走出教室並沒有回公寓而是走到了葫蘆池邊。
冬天天氣十分的寒冷,錦鯉懶洋洋的,行動遲緩。
……
早晨所有的上都結了一層薄薄的寒霜。一個國字臉的男人腳步匆匆的橫穿校園。
「來了?」楊宗保問。
「嗯,都打听清楚。說來也巧,這件事和陳志超那件事還有點關系。」保國面色嚴肅。
「說。」
「步紅小區里面有個放高利貸的窩點。鐘家寶奉命當臥底,結果被發現了,于是就被處理了。」保國喘了口氣繼續說︰「借了高利貸還不上的就會被迫賣器官。」
「這麼說起來也太沒創意了。」楊宗保在橋墩上撿了片落順手扔進了池里。錦鯉以為有人喂食,紛紛的游到落處……發現不是食物後,又潛到了水底。
「如果是這樣也算是落了俗套。但是如果是不僅要器官還要人呢?」保國也變得十分的嚴肅。放高利貸這種事情保國自己也做,到最後逼人賣車賣房的事情也干了不少。但是從來不會這麼沒底線。
「鐘家寶是調查人口失蹤的?」楊宗保問。
「嗯,欠債的人家就算家里人失蹤了也不敢報警,所以……」
「有點意思。」楊宗保用指月復在石橋的護欄上不停的摩挲著,感受著石橋的顆粒感。剛才還在調戲學們,現在就要面對黑暗,楊宗保嘆息。
「沒有線索了。」保國干脆的說︰「我們尋找失蹤人口,結果是一無所獲。所有的人都好像人間蒸發了一樣,全都找不見了。我們抓了幾個與那個黑診所有關的人,結果他們是不知道的。所以這件事情我覺得還是得靠周闖。」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楊宗保擺擺手。
保國知道周闖是周逸的哥哥,所以不能自作主張。
……
楊宗保回公寓睡了一會,吃過了午飯之後,才去找周逸。
楊宗保找過去的時候,周逸正在手術室里,他就去了特護病房去看鐘家寶。
鐘家寶的身體底好,只是一天就清醒了。
楊宗保剛走到門口,就听到里面底氣十足的叫罵聲。
「怎麼啦?身體好了?」
「妹夫,你來了?」鐘家寶見到楊宗保之後虎聲虎氣的叫道。
「鐘家寶,你別亂說。」康樂在一邊紅了臉。
「你害什麼羞啊,都是江湖兒女,別扭扭捏捏的。你惦記人家好幾年了,大膽的說啊。」鐘家寶不知道康樂曾經對他表白過,所以才會這麼說。
「鐘家寶你閉嘴。你還是多關心你自己吧,都被爆了菊花……」康樂為了堵住鐘家寶的嘴,竟然口不擇言起來。
「……」
康樂說完之後就後悔了,有些忐忑的看著默不作聲的自己哥哥。
「你給我滾……滾出去……」鐘家寶激動的在床上坐了起來。
康樂看著楊宗保左右為難。
「你出去吧。」楊宗保讓康樂暫時出去。
康樂無法只能開門出去。
「何必呢?她不是故意的。」在康樂出門之後,楊宗保掀開了鐘家寶的被,查看他的傷口。果然剛才因為鐘家寶的激動,傷口又開始滲血了。
「我知道。但是脾氣來了控制不住。」鐘家寶也知道剛才自己的行為過激了。
「好好靜養吧,要不然傷口感染了又得進手術室了。」楊宗保幫鐘家寶躺回去之後,就在床邊坐下。
「等我傷好了,那些人一個都不會放過。」鐘家寶眼楮都要凸出眼眶了。
「好了好了,別再激動了,再激動菊花就要裂開了。」
楊宗保說這話一點都沒有顧忌鐘家寶的感受,但是奇怪的是鐘家寶這次沒有發怒,或許是因為楊宗保醫生身份的問題。
「謝謝你。」鐘家寶知道楊宗保已經為他做了保密工作,就連換藥都是周逸親自上的。
「沒事,我來是問你幾件事。」楊宗保覺得或許能從鐘家寶的嘴巴里知道點東西。
「什麼?」
「你是在什麼地方被襲擊的?」
「你問這些干什麼?」鐘家寶反問。
「……」楊宗保沒有回答只是和他對視。其實這樣做不是因為楊宗保有把握,而是他找不到合適的理由時候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