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鉤哥一般在哪里?」保國問。
「在街尾的兩層樓里。」少女警惕著看著車窗外,神情忐忑︰「我可以走了嘛?」
「話還沒問完呢,怎麼那麼著急?」保國有些不愉快少女的扭捏的態度。
「你們還想要服務嗎?」少女臉色微紅,不知怎的竟有些期待。在這條街上來買春的大多要不是滿肚肥腸,要不就是行為舉止粗魯的小流氓……很少會有像楊宗保和保國這麼出色的男人。所以小姑娘的心里有了點不切實際的希望——或許會有那麼一點機會能夠飛上枝頭變鳳凰。少女進入這行的時間還短,少女情懷還沒有完全被現實給磨滅掉……
「不了,你下去吧。」楊宗保把少女的反應都看到了眼里。
「這個……收了你們的錢……不好吧!」少女反而想要極力促成交易,把雙腿交疊起來,露出了底褲。
「你給我們的幫助夠多了,謝謝你。」保國堅持,打開了車門。
少女無法,看了車前兩人一眼,準備下車了。
「等等……」楊宗保開口了。
少女驚喜的回頭,急忙收回已經邁出去的一只腳。
「你身上有股味道,還是去醫院看看吧。做生意是回事,但是也要注意身體。」
少女尷尬的下車了,沒臉回頭。
「寶哥,什麼味?」保國只是覺得車內一股低劣的香水味。所以打開了風機,讓車內的空氣能夠和外面交換一下。
「那女孩身上不干淨的。有一股腐爛的味道。」
「這麼玄?」保國可不相信楊宗保的說法。
「你以為我說什麼?女生沒有14就出來接客,到了20該爛的地方都已經爛了。如果不想死的早的話,最好去檢查一下。」楊宗保沒有多余的同情心。下意識的提醒只是身為醫者的責任而已。
「現在去街尾?」保國問。
「不,再找一個問。」
「寶哥……」保國慢慢的開車,突然有些心虛的叫了一聲楊宗保。
「停車。」楊宗保也注意到了。
隨後兩人再次讓一個年級成熟一些的女人上來了。
女人穿衣服幾乎和沒穿衣服一樣。**爆出,胸前布料堪堪遮住有色素的部分,的緊身褲幾乎和沒穿一樣。
女人上車之後,先是愣了一下,但是又長舒了一口氣,放松的向後靠在了座位上面︰「你們來干什麼?」
「我答應鐘家寶的。」楊宗保很明顯的皺起了眉頭,絲毫不掩飾自己對女人裝扮的不滿意。
「不需要你們插手。我已經安排好了。」康樂拉了拉緊身褲的褲邊。
「隨便你。」楊宗保也來了脾氣。他不太喜歡太有主張的任性的女人,不服管,肯定要吃虧的。
「寶哥……」保國猶豫了,他看出康樂委屈。
「停車。」楊宗保強調。
雖然楊宗保沒有明顯的表示出不滿,但是保國知道不能再猶豫了,楊宗保已經是開始生氣的節奏了。
車在一邊停了下來。
康樂推門下車。
從背影看,她沒有穿內褲。
「寶哥……」
「舌頭被咬了?我們走。」楊宗保說。
「去哪里?」保國一時沒反應過來。
「去干活啊。」楊宗保也只能行動了,康樂這麼頑固不化,一意孤行,肯定要吃虧的。
「好 。」
步行街的街尾,有個小岔路。少女所指的兩層樓就在岔路的盡頭。保國駕車緩緩駛進了岔路。
沒有燈光,只能借助岔路口透進來的光線,才能勉強看清楚前面的路。
保國一下開了近光燈。
幾只老鼠受驚從車前跑了過去。
面前的兩層小樓,一看就有不短的歷史了。就連陽台都是木制的。里面有昏黃的燈光透出,甚至有囂張的叫罵聲傳出來。
「多少人?」楊宗保問。
「從外面看估計十多個吧。」保國點了一支煙。這是他的習慣,在辦事之前一定要抽煙臭美了。
楊宗保並不介意煙味。
一根根的香煙在車頭煙灰缸里堆積起來。
保國從座位下面抽出了一把砍刀。
「那個不管用。」楊宗保搖搖頭。
「呃,我以為寶哥會不忍心。」保國再次從座位底下模出了一把槍︰「這個如何。」
「嗯。一槍一個。」楊宗保從楊宗保手里把槍接了過去,順便把剛拿出的砍刀也抓在了手里。
「給支煙。」楊宗保努努嘴。
保國把煙點燃了放進楊宗保的嘴里。
楊宗保深深的吸了一口,幾乎是一口氣到底。眼見著一根香煙被一口氣抽了一大半了。
「走路。」楊宗保踹開車門,吐掉煙的同時下車了。
保國不會讓楊宗保打頭陣,自然是快速的下車,走在了前面。
砰砰……
啪啪……
「啊……」
什麼聲音都有。
楊宗保的臉上濺滿了鮮血……可是他已經什麼都感覺不到了……機械的開槍,機械的砍人……
保國悄悄的關閉了大門,守在了門口。
當一切結束的時候,死去的一動不動,活著的倒地不起……
「鉤是誰?」楊宗保問。
「他……」
有人在楊宗保的冷冰冰的目光之下退縮了,指著蹲在最角落里的一個男人。
「鉤?」楊宗保好心的問。
「你要做什麼?你知道這是哪里嗎?」鉤也不躲了,盡管雙腿發軟,但是嘴巴還是很硬。
「知道。今天前,你們搞了個警察?」楊宗保用手模了模臉的血。
「啊……」
楊宗保被突入其來的慘叫聲拉回了頭。
「不好意思,聲音大了點。」大門口,保國坐在了一個人的身上,故意說︰「失誤失誤,你們繼續談,繼續談……」
「我沒揍過警察!」見到這樣的狀況,鉤一對三角眼轉了轉,矢口否認。
「為什麼,都讓我這麼累呢?」楊宗保歪著腦袋,舉起了手槍在鉤身上不停的轉換部位。
「我真的不知道……」
砰……
鉤話音還沒結束,就覺得大腿根部一疼,然後一股熱流就順著褲腿流了下來。
「你到底是要干什麼啊?」鉤捂著自己的大腿,拼命的按住不停的涌出來的血液。
「找你回答問題啊。」楊宗保踢了踢腳下的人體,也學著保國的樣坐了下去。這一坐視線剛好和鉤持平。
「什麼問題?」鉤問。
「前幾天你們搞了一個警察啊。我的目的和警察是一樣的。」楊宗保說著又舉起了手槍,做瞄準狀。
「我不知道他是警察。」鉤咬牙就是不松口。
「寶哥……」保國壞壞的叫道。
「殺了吧!」保國揮揮手。
砰砰砰……
保國給每一個倒地的人補了一槍。每一槍都正腦門。有些人死了,但是有些人還是活著的,但是經過保國的補槍,沒留一個活口。但是不管死人活人,腦袋後面都炸開了一個大洞……
保國的動作不快,但是極其有規律。一槍槍,每一聲都在鉤的心頭留下了不可磨滅的震撼。他也是亡命之徒,什麼事都干過。從不心慈手軟,這一點從他對待鐘家寶的手段上就能看出來。他很久之前知道會有這麼一天。但是沒想到今天面對死亡的時候和別人沒有兩樣。
槍聲預示著死神的來臨。
鉤的精神終于崩潰了︰「你們要問什麼?」
「一切……」楊宗保終于覺得自己所做的一切值了。
……
砰……
清晰的槍聲過後。
保國和楊宗保同時拉開了車門,坐了進去。
車很快就倒退著出了岔路。
「受傷了?」楊宗保見保國的肩膀有傷口。
「嗯,被砍了一刀。」保國沒什麼特殊的表情,似乎受傷的不是自己一樣。
「等下回去我給你看看。」楊宗保身上也有上。雖然屋里的人沒有事先想像的那麼多。他們運氣好,只有5個人在樓里。但是2個人對付5個人也不可能完全一點事情多沒有。
……
楊宗保是走了。康樂隨後來了。
她等了一晚上,終于弄清楚了鉤哥在哪里。可是等她趕到的時候,卻發現里面的人竟然沒了一個活口。
「楊宗保……」
事情到這,康樂不可能不知道是誰干的。但是這麼明目張膽的殺人,康樂不能夠接受。在她心里楊宗保不可能干出這事。默默的退了出去,康樂選擇了沉默。
……
楊宗保覺得自己有必要和鐘家寶招呼一聲,所以去了精誠醫院。
「你是說,你那搞我的那些人全部都殺了?」鐘家寶覺得楊宗保在開玩笑。怎麼看楊宗保也只是個書生,即便是經常鍛煉身體,也不可能強壯到那個地步。何況他是個醫生,根本不可能做出那麼血腥的事情。
「不知道,只干掉了五個,其有個叫鉤哥的。」楊宗保沒有把鐘家寶的嘲笑記在心上。
「你說的是真的?」鐘家寶終于注意到楊宗保的態度不同尋常。
「他說的是真的。」康樂推門進來質問楊宗保︰「你為什麼那麼做?」
「其實也不是光為你,我也有點事,所以一塊辦了。」
「你怎麼能這麼冷靜?那可是幾條人命呢。」康樂氣急,叫了起來。
「我先走了。」楊宗保完全無視康樂,對鐘家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