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醫生的父親是誰?」楊名的嗅覺十分的靈敏。
「老爺叫楊天明,以前是座頭市華興企業的老總!」保國為楊名解答。
「哦,一個企業老總做這些干什麼?」楊名不解︰「生意人好好做生意就好了,何必折騰這些呢?」
「老爺的事情不知道!」保國本來已經不稱呼楊天明為老爺了,但是這些天以來,以往的習慣死灰復燃了。保國一直忘不了那一次在楊家的高爾夫球場發生的一幕︰楊天明用高爾夫球桿對著他頭威脅不許傷害楊宗保的事情。在他眼里,楊天明應該不至于對自己兒下毒手。
「這……」楊名第一次覺得有些事情是他怎麼努力都不能辦成的,相比較之下他太過于藐小了。
「還是先回去再說吧!」楊宗保不願意解釋。
車很快就駛進了最近的一個縣城。
縣城里面已經到處都是全副武裝的武警。
楊宗保從車內觀察了一下發現武警身上所有佩戴都是真刀實槍。
「很緊張啊!」楊名也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大的陣仗︰「不知道什麼級別!」
「老總來了!」江松說了句。
「他來了?」這點倒是出乎楊宗保的意料。
「是的,那些武警雖然隱藏的很好,但是我在其發現了幾張很熟悉的面孔!」江松很肯定劍濤就在這里。
「他來這里太危險了!」楊宗保並不是很贊同劍濤涉險。
「但是他還是來了!」對此江松很是輕松。
楊宗保他們的車幾乎沒有遇到阻攔,機關周圍充斥著武警。
江松似乎知道往哪里開一樣,沒有停下過。
可是沒有人對江松的行為作出任何的置疑。
終于江松在一座兩層的樓房前停了下來。
車剛停下,就有武警上前把眾人的武器給繳掉。
「好了沒有了!」日鬼在被搜出兩把槍支之後,很不自在的說,身體扭捏不已。
「日鬼!」楊宗保輕輕的吼了句。
日鬼立刻閉上了嘴巴,並且把雙手高舉過頭頂,讓武警搜查自己的全身。
隨著一件件金屬物品被扔在地上,日鬼身上攜帶的武器超乎了眾人的想象。
「呵呵……自衛自衛!」日鬼尷尬的解釋。
「請進!」武警在搜查完眾人之後終于放行了。
「謝謝!」楊宗保舉步就走。
武警看著被從眾人身上搜查出來,堆成了一個小山的武器無言。剛才那幾人果然是恐怖份。一身的武器太夸張了!
……
「你們來了!」劍濤站在窗前,幾乎不用轉身就知道楊宗保他們已經到了。
「叔!」江松進門之後就乖乖的走上前,恭敬的喊道。
「楊宗保,你辛苦了!」劍濤只是對江松點點頭,而把全部的注意力全放在楊宗保身上了︰「情況如何?」
「不好!」楊宗保照實說︰「很不好!」
「如果我們把藏南全部毀了呢?有沒有希望控制局面!」劍濤認真的考慮
楊名長大了嘴巴,自然是知道面前的年男人是誰的。只是沒有想到那個男人也會做出幾乎和楊宗保一樣的決定。再不忿,也只有把滿腔的正義之言給忍住,因為他知道他完全沒有任何立場在年男人面前說話或者提出質疑。因為兩人完全不是一個檔次的。當兩個人處境相差太多的時候,正義理論什麼都是不堪一擊的。面對把人命不當做一回事的劍濤,楊名只能張了張嘴巴,而無法開口。
「有點作用,但是不能再根本上杜絕!」楊宗保仔細思考過後說。
「這樣啊!那我加派人手,巡邏邊界地區呢?」劍濤問。
「關鍵不是這一處的問題了!」楊宗保搖搖頭。
「你什麼意思?」劍濤心頭一緊,預感很不好。
「這樣的基地在全國不只是一個!」楊宗保全身都在疼,剛才緊張不覺得,現在一放松下來,短時覺得千萬只螞蟻在咬他的肉一樣。
「不止一個?」劍濤好算是沉得住氣。
「是的!」楊宗保自覺的找了個凳坐下︰「不止一個啊!」
「那現在怎麼辦?」劍濤冷著臉。
「我哪里知道。現在只能希望對方不是瘋,把病毒投放到普通人群之……那樣將一發不可收!」楊宗保也很擔心。就像是擁有核、武器的國家大家都有所顧忌的原因,因為怕那些國家一時頭腦發熱做出什麼傻事。現在楊宗保的擔憂就在這里。他並不知道楊天明到底要干什麼,可是他的手里卻掌握著致命的東西。這種恐懼感時刻壓迫著楊宗保,讓他放松不下來。
「他以前沒有那樣做,那麼在達到自己目的之前應該還是不會做的,我們還有希望!」劍濤皺著眉頭說。
楊宗保瞧了瞧劍濤現在的樣,和兩年前比較起來,頭發白了不少。以前是純黑的,而現在卻是花白色的。皺紋也已經爬上了嘴角和眼角。劍濤迅速的老化著!
「也只能這麼想了。所以藏南的問題已經不是那麼重要了!因為如果不能處理好其它的基地的問題,我們也還是沒有任何辦法!」
「有解藥嗎?」劍濤抱著希望問。
「不知道!但是相信我即便是有了解藥,結果並不能讓人產生愉快的感覺的!」楊宗保並沒有告知自己身體的情況。
「那我算是白來一趟了?」劍濤苦笑。
「京都誰在坐鎮?」楊宗保問。
「沈清廉!」劍濤回答說。
「哦,那您要快點回去了,沈清廉比較太年輕,壓不住的!」楊宗保並不希望國家亂掉。
「我知道,但是這次實在是太著急了!」劍濤也知道自己太莽撞了,但是當時的情況是他以為並不會有什麼轉機,所以就貿然前來了。
「這個時候你不能出現危險!」楊宗保直視劍濤︰「不到最後關頭,並不知道會有什麼結果,事情是不是會有轉機!」
「我知道了,馬上回去,但是你呢?」劍濤詢問楊宗保。
「我自然是去研究了!有結果會同志你的!」楊宗保笑了笑。
「我知道,最近軍也在大換血,所以我出來也是為了避避人情債!」劍濤搖頭。
「那你就更不能離開京都了!」楊宗保直言不諱︰「你是要把那里的水給攪渾了!」
「嗯,渾水模魚!」劍濤大方的承認。
「隨便你,我要回座頭市了!」楊宗保告辭。
「但是這里的事情還沒有解決啊!」劍濤出言挽留。
「相信我,即便是我呆在這里也沒什麼辦法,還不如我回去找結果!」楊宗保說我和劍濤打了個招呼,就走出了屋。
門口影亮見到楊宗保,躬身叫了聲︰「老板!」
「你干得很好!」楊宗保拍了拍影亮的肩膀︰「保護里面那人吧!」
「是!」影亮保持著笑眯眯的神情。
……
一路上楊名異常的沉默,似乎受到了某種刺激。
「爺,當真完了?」日鬼問。
「怎麼?有什麼想法?」楊宗保沒好氣的問。
「嘿嘿嘿!如果真的全完了,在死之前我的好好的找女人爽一下!」日鬼臉不變色心不跳,大言不慚的說著尷尬的話題。
「這個主意好,正好我那里前兩天有了新貨呢!」花和尚和日鬼狼狽為奸。
「成年了沒?」日鬼流著口水問。
「你要成年的還是未成年的?」花和尚不懷好意的問。
「成年的吧!我喜歡夠味的!那些青澀的雛、兒沒什麼意思,不會伺候人。我花錢可是買快活的,不是伺候人的!」日鬼搖搖頭,對未成年的不感興趣。
「你到我那里玩從來就沒給過錢!」花和尚喃喃自語。
「什麼?」日鬼故意大聲問。
「沒什麼!」花和尚不再重復了。
……
江松留在了劍濤的身邊,回去的車自然是保國開。
兩天兩夜,當勇士駛上國道,從外表看已經完全認不出是什麼車了!灰塵在車的表面形成了一層厚實的外殼!
「我的車,我的車!」陳志超興奮起來,因為他的羊頭車竟然還留在原地。
連滾帶爬的滾下勇士,陳志超心疼的圍著自己的羊頭車轉了好幾圈︰「誰那麼缺德啊,把人家的車劃了,不知道噴漆很貴嗎?」
陳志超一邊痛心疾首的咒罵,一邊給自己的愛車擋灰塵。
「走吧!」
「哦!」
保國一踩油門,就把陳志超給拋棄了。
「等等我!」陳志超追著勇士跑了一會兒,發現對面並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也只能放棄。悶悶的回到車邊,看著慘不忍睹的車外殼,十分的悔恨,悔恨自己並不該開自己的車來。
……
「不等等陳志超?」楊名于心不忍。
「要不你去等!」花和尚說話依舊噎得人受不了。
楊名也是習慣了花和尚的說話方式,所以听到他說話,就把臉朝旁邊一歪,權當做耳邊風。然後暗自感慨,人類的適應性還真是可怕呢!
因為幾人的狀態實在是太可怕了,所以回座頭市的路上也沒有下車吃飯,只是壓縮餅干就白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