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07-29
也忘了自己有女人了，還不止一個，甘大醫生條件反射的反駁︰「還說不是諷刺？你不如直接說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吧。」
「不是啊，社會上正義的人士那麼多，輿論總是一面倒的偏向美好的人跟事物。如果，我是說如果，你真把我收了，我們幸福了那是你不可磨滅的功勞，要是我們不幸了我就要被歸納到錯誤的行列中。」黃奕雨作出悲憤狀，只是眼里的戲謔出賣了她。
「正解是我糟糕得讓你激不起一點非分之想吧。」跟不熟的黃奕雨斗嘴感覺輕松了很多，甘霖的也不自主的貧了。
「天地良心，我黃奕雨要是敢有那天打雷劈的想法，真是自作孽不可活了。」拍拍胸，黃奕雨一臉怕怕的表情。
隨著她的手勢，甘霖看到她的胸不算是平胸但也不具規模。時下一些平胸女人，哪怕實際是那種青春發育期少女的小籠包也戴上厚墊子的裝飾得巨大宏偉，她估計就穿了個男人的小背心，讓人完全沒有暇想的空間。
也許是山珍海味吃多了覺得清粥小菜也有滋味，甘霖這時候覺得平胸也不是缺點了。
「你們聊吧，我去做飯。」好像知道甘霖要找藉口推托，黃奕晴加重語氣說︰「甘霖不準說有事。」
學姐兼師母發話了，甘霖只得乖乖掏出手機跟賀雲澈說了，那小子可沒有傻呼呼的在地下停車場等早就走了，听他說被留飯在電話那頭好心的建議︰「需要賀雲霓來救駕不？」
故意裝不懂賀雲澈言外之意，甘霖說聲「那你忙你的吧」就掛了電話。
「女朋友？」黃奕雨順口問了一句。
覺得她有嘲諷的味道，特別是這麼近的距離她應該能听得到手機那頭講話的是男人聲音，甘霖故意說︰「像我這種將近而立卻一事無成的社會廢料，哪有女人願意垂青啊。」
「又說反話了吧，可恥的炫耀帝啊！」
「我拿什麼炫耀啊，你不是也瞧不上我麼？」
「嘖嘖，你還真好意思說。這世上就有你這種人活得那麼不負責任，絲毫不顧及他人的感受，隨隨便便就優秀了，就奪目了，壓力跟挫折對你們來說根本不存在，讓我們這號戰戰兢兢看著生活後媽臉色過日子的杯具怎麼活啊！」
「你是什麼職業啊，這嘴皮子比刀子還利？」甘霖笑著拱手服輸。
黃奕雨還意猶未盡，又感慨︰「真的，你不是得道高僧也要懂得慈悲為懷，給別人留下一條活路，別太耀眼了。」
「這死丫頭一天到晚貧嘴，男人都被她挖苦得望風而逃。甘霖，你就勉為其難把她收了吧，讓我也能了卻一樁心事，年節給我爸媽上墳時也能有個交待。」在廚房里忙活的黃奕晴感嘆道。
客廳里的男女很有默契的相視一笑，黃奕晴低聲說︰「跟我姐說話聊天很辛苦吧？」
甘霖差點兒拍案而起含淚握住她的手引為知己。「咳，還好吧。」他說，眼楮看著她的手，那是一雙干淨得有些粗糙的手，明顯沒有保養，跟他的女人們柔女敕潤澤的手完全沒得比。
「說真的，我姐愛上單教授的這些年來，男人的名字除了單教授之外就提過你，要不你考慮一下她吧。」
正在喝茶的甘霖「噗」的一口溫涼的茶全噴了。這姐兒倆什麼毛病啊，都要把對方給自己帶走。幸虧黃奕晴在廚房里切菜聲響很大，而她妹的聲音又壓得很低，她沒有听到，不然他還要更尷尬。
黃奕晴不樂意了︰「你這什麼表情啊！我姐跟你老師已經是過去式了，她還有大好的未來美好的人生可以去爭取去打造，這值得你噴嗎？」
甘霖也把聲音壓得很低說︰「你姐跟我老師照了結婚照準備結婚了，算是我師母了。這玩笑不要亂開了。」
「又不是親媽，國外還有母子結婚的呢。」
「這是國內，別忘了。」
「你覺得我姐的行情不好了，讓你接收是委屈了你吧？你錯了，我姐從來不缺追求者。眼下就有個地產小開使盡渾身解數追求我姐來著，前陣子在樓下的草坪上點了一圈擺成心形的蠟燭，他站在燭光圈里唱刀郎的《愛是你我》，唱得那叫個投入，把電視台的人都招來采訪，網上熱評那是刀郎第二。」
「我沒說你姐行情不好。」
「你那意思就是的。告訴你甘霖，我姐就是太死心眼了，一根筋，換別的任何一個女人，包括我在內，在那種浪漫又而透著末日狂歡的瘋勁兒氛圍里都沒法拒絕。可她像個沒有死穴的石雕完全搭不上一絲熱氣兒。要不是這些年能入她眼里的男人實在太少，我也不會跟你提這話。」
「得，黃奕雨要拒絕我不用糟蹋你姐。」有點招架不住了，甘霖狼狽的以進為退。
干瞪著眼對著甘霖，隔了好大一會兒，黃奕雨點點頭說︰「甘霖，你就是一只狡猾的狐狸，虧我還覺得你是好人。」
這什麼邏輯啊！不接收師母就不是好人？甘霖覺得她再夾纏下去會讓他以後都無顏見師母了︰「我是覺得我們倆可能擦得出點什麼火花來，你看我們都跳過了輕狂的激情歲月算是成熟了，可以試著一起吃個飯，一起去看新上市的電影，感覺合適可以處下去。」
最後那一句是重點，甘霖的想法是為這餐飯之後不再聯系打下伏筆——感覺不合適嘛！但黃家姐妹顯然不是這麼看的，特別是黃奕晴——她支起耳朵在听客廳里的談話，臉上的表情有些復雜。
一餐飯吃得很別扭，至少在甘霖是這麼覺得的。所以賀雲霓的電話響起來時，他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讓我把能喝酒的男秘書都換女的了，本公關部總監要親自上陣，你不得客串一下男小秘啊。」賀雲霓在電話那端含混不清的說，還能听得到嘈雜的男男女女歡聲笑語。
「在哪里？」甘霖不自覺的一皺眉。
「霸王宴啊，賀雲澈知道的，快來。」
「你少喝點，我馬上來。」掛了電話，甘霖歉然說︰「不好意思，有點事要先走了，改天再來拜訪。」
「嗯，你忙去吧。記得有空去一趟燕大。」黃奕晴端莊的微笑。
黃奕雨撇了撇嘴，沒說什麼。
出了門，甘霖不由自主的吐了口長氣。
這幢樓是京城很少見的七十年代的老式樓房，沒有電梯，他一口氣跑下樓覺得還沒有剛才跟黃家姐妹花聊天來得累。
下樓攔了一輛的士直接去了霸王宴，據那饒舌的司機說那里面的菜貴得嚇死個人，說那里的龍蝦都是海里的一個要用籮筐裝。甘霖隨意的用些「嗯嗯哦哦」的語氣敷衍著，一點聊天的興趣都沒有。
進了霸王宴，那撲面而來的富麗堂皇倒是讓他精神一振，有種穿越時空從死氣沉沉的舊社會穿到生機勃勃的新社會的感覺。
賀雲霓新上任的女秘書居然已經在大門口守候了，不等甘霖找侍應生問，她就迎上來說︰「甘先生，這些請。」
也不知道賀雲霓跟她怎麼交待的，甘霖總覺得這女秘書那態度對自己太過恭謹了。進電梯時，有侍應生按著電鈕，她還扶著電梯門等自己進去了才進，出來又是讓自己先出，搞得他都以為自己是什麼大領導來視察了。
進了那個奢華得只差拿黃金瓖門的包間，看到賀雲霓在兩個男人之間吞雲吐霧笑得花枝亂顫動的樣子，甘霖眉頭就皺了起來。這還是個出身豪門的千金大小姐嗎，簡直就是個歡場賣笑的x了。
「甘霖，來了，過來坐。」賀雲霓在第一時間發現了甘霖，伸出那只挾煙的手招了招，又吩咐侍應生在她旁邊加個位置。
這舉動，在旁人眼里看起來就有意思了。
剛才坐在賀雲霓身側，現在跟她之間加了一張椅子，那個一臉橫肉戴著手指粗金項鏈的男人有點不爽，不太友善的說︰「賀美人，你這是不是在昭示已經名花有主了啊？」
「黃總，你這樣認為嗎？」賀雲霓嬌聲笑著，既不否認，也不算是承認，笑得撩人勾魂，差點讓那黃總沒忍住直接撲上去了。
大大方方在空椅子上坐下，甘霖強硬的把賀雲霓手上燃了一半的煙給奪了，在煙缸里摁熄，再平淡的自我介紹︰「甘霖，賀雲霓的司機。她不會喝酒，我替她敬大家一杯吧。」
端起酒杯，甘霖一飲而盡。
眼光是刀能把甘霖扎成蜂窩煤的黃總陰陽怪氣的說︰「一杯酒就想敬我們一桌子人，小哥哥，就沖你今天坐的位置也行不通啊。」
賀雲霓吃吃的笑著，月兌了高跟鞋的腳在桌子上摩挲著甘霖的小腿肚子。這個像桃花開在亂墳崗也妖嬈得帶著一種撩人氣焰的女人，像是要全天下的男人都在她那里死去一次，眼里亂放電。
跟她有過實質接觸的甘霖荷爾蒙隨著火辣辣的白酒狂飆，別的男人眼里也是狼光暴閃，看得他心里那個別扭啊！「這酒不夠勁兒，女人喝還行。拿點高度酒來。」他說，優雅懶散的就像是天生的貴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