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醫院休養了近一個月的時間,傷口終于完全的愈合了,可人也終于獲得大赦,可以出院了。
這一個月里,說平靜其實很平靜,說不平靜又很不平靜。之前她的槍擊事件鬧的很大,畢竟當時的場合是媒體匯聚的新聞發布會現場,以至于隨後這則幾乎能引起娛樂圈暴動的新聞就以最快的速度登上了實時新聞,不過為了避免她受到打擾和過多猜測的傷害,之後項天珩便一直忙著處理這件事,想將影響程度降至最低,不僅封鎖了媒體的探視權,也發布聲明不允許看到任何超過限度的報道和猜測,否則域天集團會保留法律追訴權。
因為有域天傳媒這個強而有力的盾牌保護,可人得以安寧的度過養傷期,而且每天瀏覽媒體上關于這件事的報道,發現真的沒有任何過分的報道和言論,甚至還有很多媒體在為她祈福,希望她盡快傷愈返回劇組拍戲。
不過,有一件事卻讓可人始終有些無法心安,在阿耀來醫院看過她之後的第二天,警察就登門告知,那個槍擊她的女人已經死了。在甫听到這個消息的瞬間,可人心驚的以為阿耀還是為她報仇了,還是動手了,可是警察卻告訴她,那個女人是自殺,排除了他殺的可能。
因為警察們還沒能從那個女人口中問出些什麼有用的信息,自然也就不知道那個女人想要殺可人的目的,這個槍擊案件只好被當成懸而未決的案子來處理。雖然可人是這件事中的受害者,但是她也不是非要滿足自己的好奇心,想知道自己到底是哪里惹到了那個素未相識的女人,所以既然人已經死了,她也不會再有性命之憂,就當翻過一頁,都過去了。
「東西都整理好了?」項天珩走進病房的時候,可人正倚在床頭,安靜的看著窗外,他看過去霎時就被這副恬靜唯美的畫面吸引了;他的小可人兒披著一頭順滑的黑發,側顏美好的凝著蔚藍的天空,有那麼一秒他的心髒緊鎖了一下,有種可人兒會隨著天上的白色雲朵飄遠的錯覺,是以開口打斷了可人兒的沉思。
可人扭過頭,才發現項天珩不知何時走了進來,她看的入神竟沒發現,淺淺一笑瞥著身旁的黑色旅行袋道︰「早就收拾好了,要不是你非要來接我,早就迫不及待的離開這個地方了,醫院呵真不是人住的!」
「是吃的不好還是睡的不好?怎麼都沒跟我提過?」項天珩走過去坐在可人身旁,順勢攬過她的肩膀。
「只是覺得醫院好悶,我吃的也好睡的也好,都覺得自己胖了一圈了,倒是你反而瘦了!」可人仰頭看著項天珩,最近一直在為她的事奔波,又要抽時間來醫院陪他,他的臉真的瘦了好多,比以前更是稜角分明。
「原來是我老婆學會心疼老公了!」項天珩倏地湊近,在可人的唇上啄了一下,滿意的說。
「誰是你老婆啊……」可人的俏臉浮上緋紅,有些羞赧,也忘了具體是哪天,他就開始叫她老婆,她總是反駁他也不听,兀自叫的開心,讓可人最近常常有些恍惚,他們之間很深很深的愛過,然後名正言順到了該結婚的一刻,根本不是什麼情婦變正房這樣戲劇化的發展。
「老婆……你終于出院了,你不知道我最近忍的多難受……好想……」項天珩貼近可人的耳朵,吹著熱氣,「一口吃掉你!」
可人無語,就知道項大總裁不可能洗心革面嘛,這不滿腦子想的還是這麼**的東西,哎……
看可人半晌沒回應,項天珩得寸進尺的又說︰「老婆,要不然你先滿足我一次,我們再出院?」zVXC。
「不要鬧了!」可人被這句話挑弄的渾身散出燥熱,「這里是醫院,你不怕被別人看見我還怕呢!最多……答應你晚上讓你滿足,好了吧?」
「好,就這麼說定了,不許反悔,听到沒有,小女人?」
可人白了項天珩一眼,她倒是想反悔,只不過什麼時候在床上這男人給過她反悔的機會呢?
就之回為。半個小時之後,項天珩緊緊摟著可人的縴腰走出了病房,祁秘書正好去幫未來總裁夫人辦理出院手續回來,發現這未來總裁夫人怎麼頭低的快要埋進胸膛,見不得人的樣子呢?他記得她傷的是肩膀,不是臉啊,怎麼連頭都不敢抬呢?
當然,祁秘書沒那個膽子問為什麼?只好跟在兩個人身後走著離開醫院。可人不是不想抬頭,是不敢抬頭啊,項天珩這個卑劣的男人,她都答應他晚上回去讓他吃飽喝足了,他還偷襲她,把她的唇瓣啃的像香腸!
這醫院里來來往往那麼多病人、醫生、家屬的,被人瞧見她腫的跟什麼似的嘴唇,可真是丟人丟到家了,可是這個男人倒是一點不在乎,一臉春風得意的笑容,可人真是氣得想打人!
可人一路低著頭,像是在反省,終于躲進了車里才敢抬起頭,卻忘了坐在副駕駛正回身的祁秘書,兩個人大眼瞪小眼,祁秘書立刻扭過頭去,總算知道未來總裁夫人不敢抬頭見人的原因了。
可人敢確定,祁秘書看到她嘴唇下意識的反應就是側過頭去笑了,她瞪著怒火炙熱的雙眸橫著項天珩,這個男人居然還好心情的回看她,探過大手揉了揉她的臉頰。
「項天珩,你可惡!」可人咬牙切齒的低聲道。
「老婆,下次別全名全姓的叫老公了,要乖,知道嗎?你這樣叫別人會以為我們夫妻之間不和睦的!」說著,項天珩拉起可人的小手,看著白皙的膚色和縴細的根根蔥指,伸出的另一只手上不知何時躺上一個藍色的錦緞盒子。
「這是?」可人怔忡,她猜到盒子里的東西可能是什麼,但是還是有些不敢置信。
項天珩打開錦緞盒子,黑色的底襯上果然坐著一枚足有五克拉的鑽戒,可人吃驚的吸氣,小手忍不住撫上雙唇,完全不知道面對這一切該有什麼反應!
她知道她應該伸出手指,等著他取出戒指為她戴上,然後動情的擁住他的脖子,大聲的宣示「我愛你」,可是可人什麼都沒做,眼淚卻不自覺的浮出眼眶,從眼角一顆顆滴了下來……
「可人,是不喜歡嗎?哭什麼?」項天珩沒料到可人會是這個反應,頓時有些慌亂。
說實話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向一個女人求婚,雖然地點不夠浪漫,也沒有芳香的玫瑰陪襯,而且他的小女人還是剛從醫院出來……
其實這枚戒指他已經帶在身上近一個多月了,新聞發布會之前他就已經托澳大利亞的友人尋到了這枚珍貴的水鑽,又聘請巴黎知名首飾設計師專門為他設計了這枚鑽戒,以用來套牢他的小可人,只不過還沒來得及拿出來,可人就受傷住院了。
本來,他想過找一個氣氛好的時刻和環境佳的地方來求婚,但是剛才看到小可人似惱非惱的瞪著自己的模樣,他就鬼使神差的沒有沉住氣,拿出了鑽戒,立刻就想用它綁住他的小女人,想看她點頭答應要嫁給他的那一幕。
可是,可人突然哭了,項天珩的心一沉,這一個多月的時間里,她對他沒再抗拒沒再推拒,他以為她心里已經確定會嫁給他了,不再是當初他要靠卑劣的手段逼她妥協時的不甘不願了,難道說她還是沒有改變初衷嗎?還是沒那麼心甘情願嫁給他嗎?
「不是……不是不喜歡……」可人肆意的流著淚,小腦袋波浪一樣搖著,「我,我很喜歡……」項天珩懸著的心頓時落了下來,他一把將可人擁進懷中,「那哭什麼,像個小傻瓜一樣!」
「天珩,你是要向我求婚,是嗎?」可人抬起頭,抹了抹臉上斑駁的眼淚,仍是淚眼模糊的問道。
「不然你以為呢?」項天珩挑了挑眉梢,反問道。
「我哪里知道啊……你不過拿枚鑽戒,又什麼都沒說……」可人的嘴角泛起笑靨,卻故意的嘆著。
天啊,這個男人竟然給她突來的驚喜,讓她完全沒有防備,可人的心跳的那麼劇烈,也許坐在前排的祁秘書都能听到她的心跳聲,可是她已經不在意了,她只知道,貝可人越來越愛這個男人了,這個叫做項天珩的完美男人!
「是嗎?那看來我要勉為其難的說一遍了,否則你會有借口拒絕我……」項天珩對著可人小巧的耳窩,用很輕很溫柔的聲音說道︰「我的小可人兒,嫁給我,做我的妻好不好?」
「這個……我要考慮考慮看看的!」
「什麼?」項天珩蹙緊眉頭,這小女人還學會了賣關子。
「你也知道,你那麼霸道不講理,又愛折騰人,我若是真的嫁給了你,後半輩子不是要很淒涼很悲哀了,當然要好好考慮看看了……」可人嘟著嘴,邊說邊斜覷著項天珩。
听到捂著嘴的笑聲,項天珩狠狠的橫了祁秘書一眼,敢偷笑,回公司有你好看的,看祁秘書如驚弓之鳥般回頭看向窗外,項天珩才將視線對準可人,邪肆一笑,一把抓起可人的小手,將戒指套在了她的無名指上,然後死死將小手握在掌心,不容她摘下來,迅速的開口吩咐︰「司機,開車回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