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甜的嗎?」麼兒聞著玫瑰露的香味問。
「甜點當然是甜的,你會喜歡的。」
麼兒又聞了聞,似乎非常喜歡這香味,接過玉器,將甜點吃了個干淨。
「還想要嗎?」
「好香,甜甜的,麼兒還要。」
皇帝的笑容越發深沉,侍女又捧上了各種甜品讓麼兒品嘗。麼兒意猶未盡的吃了五個,感覺有點怪怪的,便停了下來。
「麼兒……麼兒暈……」皇帝變成兩個三個好多個了……
皇帝從袖中拿出一顆乳白色的丹藥,翹開麼兒的嘴巴塞了進去,又給她灌了一口酒。麼兒全身軟綿綿的癱在他懷里,面上泛起紅暈,一雙眼霧氣迷蒙,好不誘人。皇帝遣退左右,將麼兒放上褟,麼兒趴在龍床上,不多時,就露出了白色的狐耳和狐尾巴。
「呵呵……方士說得果然不錯,是只狐狸精,難怪讓朕如此著迷。」
「陛下,請勿心急,這只妖狐還未完全失去威脅。陛下必須每日喂她一粒白丹,日夜點上**香,並用玄鐵鎖住,罩在天羅地網下,讓她失去行動力和妖力,也無法用妖術逃跑。再等三天,妖狐就完全是陛下的囊中物了!」隱在暗處的方士突然現身說到。
「好,朕就再等三天。方士,你有大功,下去領賞吧!」
「謝陛下隆恩。」方士望了眼床上的麼兒,奸笑著離去。
皇帝用玄鐵鏈扣住麼兒的脖子,另一頭鎖在床上。麼兒聞著**香非常難受,在床上翻動,一邊低低的鳴泣。皇帝只覺得一股熱往下涌,卻只得忍住,他放下方士為他準備的紅絲床帳,據說是「天羅地網」陣,尋常妖物是無法逃月兌的。
「小美人,等著,朕三日後一定好好疼愛你!」皇帝猥瑣的大笑。
「大哥哥……大哥哥救麼兒……嗚嗚……」
流景在府里心神不寧的等待,天色越來越暗,仍沒見到麼兒回來。老夫人見兒子坐在正廳,遲遲不回房睡,上前關心。
「兒阿!或許是皇上看天色太晚,讓麼兒留宿皇宮了。」
「孩兒心里一直不太平靜,娘,您先睡下吧!孩兒再等等。」
「好,娘這就去睡了。夜里涼,多披件衣服呀!」
老夫人慢慢的踱回房里。自從麼兒住到府上,家里是一片祥和安寧,夜夜無夢,就算有夢,也是些美好的夢境。她看得出來兒子對麼兒十分關愛,她也挺喜歡麼兒這個孩子,又善良又乖巧,討回來做媳婦兒或許是不錯的 ……
流景徹夜無眠,有點上火,雙眼都泛起了血絲,連嗓子都有些啞了。一大早他就匆匆坐轎上朝去,就算再怎麼不敬,他也要將麼兒從皇上身邊討回來。
皇帝在朝堂上卻先聲奪人。
「流景愛卿,仙子真是位能人,可惜仙子不戀功名利祿,不肯受封為國師,朕昨日只好遣人送她回去了。」
「這……啟奏陛下,微臣在府中等了一宿,並未見著。」
「這就奇怪了,朕的侍衛說,仙子先行下轎,說要徒步回府,怎麼,她沒回去嗎?」
流景看著皇帝驚訝的表情,很不想去揣測皇帝其實是個陰險的小人,尤其在這朝堂之上,他怎麼能質疑帝王的話呢?
「仙子閑雲野鶴的生活過慣了,或許又去哪里雲游了吧!」皇帝擺擺手,將這個話題止住了。
流景憋著一口氣直等到了退朝,冒著觸怒龍顏的危險,到御書房覲見,詢問麼兒的去向。
「愛卿這是懷疑朕把仙子藏起來了嗎?」皇帝果然板著臉說。
流景可不是傻子,他覺得皇上有點此地無銀三百兩,但面上仍得表示出恭敬的說「微臣不敢」。
「好了,退下吧!朕乏了。」
流景只得恭恭敬敬的退下,無憑無據,他總不能一口咬定麼兒在皇宮里。就算皇上真的把麼兒藏起來,難道他現在又能去搜嗎?但是,白天他不能正大光明的搜,不代表他就不懂得用其它方法,雖然危險,他總得一試。
夜晚,臨去之前,流景特別向母親跪稟此事。
「請母親原諒孩兒不肖。」
老夫人沉默半晌,突然問道。
「老實告訴娘吧!你對麼兒,是否有其它情愫存在?」
「不瞞母親,孩兒……孩兒確實對麼兒一見鐘情,且在更早之前,孩兒就與麼兒有過一面之緣。」
老夫人淡淡的笑了,將獨子扶了起來。
「為娘想得果然不錯,你是喜愛麼兒的。小仙子對我們家有恩,本就該做牛做馬以回報小仙子的恩德,若麼兒真的陷于危難,我們又豈能置之不顧?懂得知恩圖報,為娘總算是沒白養你了。去吧!早些帶他回來。」
「母親保重。」
流景穿上夜行衣,悄然出府了。流景雖是文流景,卻也是個允文允武的,平日一直把本事藏著,不輕易顯山露水,免得招人。以前流景練武純粹就是強身健體和一種興趣,而此時不用,更待何時呢?
流景一路模進了皇宮,他準備了些迷香,放倒那些侍衛,小心翼翼的隱在黑暗中,往皇上的寢宮而去。一路上沒遇上什麼阻礙,流景心里當作是老天保佑,等他見到麼兒的時候,卻什麼都顧不得的沖上前去。
他看見麼兒披著薄薄的紗衣,脖子上被扣著鐵鏈,狐耳和狐尾巴全現了出來,面色不自然的泛著紅暈,周遭飄著一種甜膩暈人的香氣,趴臥在龍床上,意識模糊的低泣。
流景掀開紅絲床帳,將麼兒扶起,擔心的喚。
「麼兒,是我,醒醒。」
麼兒睜開濕潤的雙眼,語帶哭音。
「流景大哥哥……麼兒好難受……好難受……嗚嗚…」
「我馬上帶你走。」
「流景愛卿,夜闖禁宮可是死罪!」
皇帝晃了出來,流景死死的瞪著皇上,將麼兒放回床上,抽出腰上的軟劍。
「想不到陛下竟是忘恩負義的無恥之徒。」
「朕要給麼兒無盡的恩寵,疼愛她,賜她榮華富貴。怎麼會是忘恩負義之人呢?」
十幾個影子衛從黑暗中現身,和流景打了起來。流景軟劍的功夫是不錯,卻不是皇帝身邊影子衛的對手,那些人雖無法靠近他,光用掌風也能把他扇到內傷吐血。即使如此,流景是越挫越勇,一步不離開麼兒,也不讓任何威脅掃到麼兒身上去。
「不要打大哥哥……不要……」
麼兒掙扎著起身,奈何玄鐵鏈將她的脖子緊緊扣住,她用手指去摳,摳到十根指頭都鮮血淋灕。
「麼兒,不要哭,我會心疼。」流景扭頭對麼兒說。
「噗」的一聲,皇帝一把弓箭射向流景,直直穿心而過,飛射到了床頭,深深的插在床板上,那是一支鐵鑄的箭矢,染滿了流景的血跡。
「不要!不要!不要!」
麼兒雙手抱住頭尖叫,流景的身軀在她眼前倒地。影子衛收住攻勢,不發一語,面無表情的將流景的尸體拖了出去。
「小美人,這下所有的阻礙都沒了,應該開心呀!」
皇帝靠近麼兒,將手伸向她,麼兒手腳並用的踢打著,指甲摳傷了皇帝的臉。皇帝惱怒,一巴掌重重甩過去,將麼兒的半邊臉都打腫了。皇帝又扯住麼兒的長發,將她從床上拉了起來。
「原來美人喜歡朕粗暴一點嗎?真合朕的胃口。」
皇帝撬開麼兒的嘴巴,連塞了兩顆白丹進去,然後抬起她的下巴,強迫麼兒把丹藥咽下去。
「朕真是等不及了,不過只剩兩天,朕還是有耐心的。好好待著吧!朕的小妖精。」
皇帝重重吸了一口麼兒身上的香氣,點上**香,重新蓋下床帳,將麼兒留在床上。麼兒雙眼直直的看著插在床板上,染滿鮮血的鐵箭矢,她想要起身,想要用術法聯絡在青雲山的哥哥姐姐們,但她一點力氣都沒有,好累,好難受,好痛苦……
等到第三日的夜晚,皇上讓侍女扶著麼兒去沐浴。侍女將麼兒身上的血污汗水洗淨,在她身上抹上香油,給麼兒套上層層紅色的紗衣,盤起那一頭青絲,插上金色的發釵,戴上玉鐲,抹粉點胭脂,就成了風情萬種又嬌媚的美人。
皇帝召集後宮,賜宴,興奮的展示著他新得來的美人,一只狐妖。後宮嬪妃男寵強顏歡笑,看著那貨真價實的「狐狸精」,柔若無骨的讓皇帝攙扶著,靠在皇帝懷中,嫉妒的要瘋狂,恨不得上前將她扯碎。
酒過一巡,皇帝就迫不及待的拖著麼兒回寢宮,遠遠的遣退所有影衛、內侍和奴婢。他自己吃下大補丸,點上媚香,然後從懷中取出一只檀木櫝,里頭是方士新獻給他的紅丹。
「陛下,只要再吃下這粒紅丹,點上媚香,一切就大功告成了。狐狸精本性,紅丹與媚香更有加乘的效果,很快就會全身發熱,央求陛下的疼愛。陛下還不用怕被妖狐吸了精氣,因為妖狐已經失去力量,只能任陛下擺布了!」
皇帝取出紅丹,捏住麼兒的嘴巴,將紅丹塞入。紅丹很快發揮作用,麼兒面色潮紅,吐氣如蘭,難受的在床上扭動,身體發熱,一層層的褪上的紅紗衣。
「好熱……麼兒好熱……嗚……好難受……」
麼兒月兌得一點不剩,白女敕的皮膚像西域的玫瑰一樣透著粉緋色,一雙長腿開闔著,秘處若隱若現,皇帝只覺得自己的男物硬熱如鐵,將自己的龍袍里衣都給扯了,欺身壓上。zVXC。
他拉開那雙長腿,就在準備長驅直入的時候,突然狠狠的打了個冷顫。
麼兒的眼神全變了,本來軟綿綿的身子,瞬間蓄滿力量,一腳就將皇帝給踢翻。麼兒拎起一件薄紗披上,緋紅的肌膚上浮現玄色妖紋,金色的大眼轉為血紅,揚起的笑容透著殘忍的殺意。
「來、來人呀!方士!方士!」
所有人都被皇帝自己給遣退了,沒有人趕來打擾皇帝的興致,這卻讓皇帝連多活一刻,都成了不可能。
麼兒抬起左手,手指輕點,空氣中彷佛有條無形的鞭子,狠狠抽了一下,皇帝赤條條的身上立刻就出現皮開肉綻的血痕。
「啊啊啊!」皇帝痛呼慘叫。
麼兒又點了幾下手指,無形的鞭子「咻咻咻」的切開空氣,一鞭一鞭落在皇帝身上,皇帝血肉飛濺,痛不欲生。
「哈哈哈哈,皇上,你不是喜歡粗暴嗎?麼兒這樣,夠粗暴吧?夠和你胃口吧?哈哈哈哈。」
褪去純淨善良,褪去悲天憫人,麼兒猙獰的笑著,彷佛一只嗜血殘忍的凶獸,雙眼中血芒大盛。麼兒扭過頭,看向床板上插著的,連皇帝都拔不出來的鐵鑄箭矢,神色閃過一抹悲傷,走過去將之拔了出來。
皇帝已經被鞭了數百下,全身沒有一吋肌膚是完好的,包括和臉,都是一片血肉模糊,雙眼倒是還能視物。麼兒對著他吹了一口氣,將皇帝的命吊著,赤足慢慢的向皇帝逼近。皇帝垂死的喘著氣,掙扎著想要逃跑,卻只能蠕動著身軀,倒臥在地上。
麼兒撲了過去,抬起箭矢,狠狠的戳到皇帝身上,直透過皇帝的身體。一下不夠,麼兒手起箭落,一下又一下像泄憤似的,穿過皇帝的身體,在石板地上留下鑿痕,最後,將箭矢刺進皇帝的心髒。
「你該死!你該死!你該死!」
麼兒怒吼,周圍的空氣瞬間爆炸開來,將整個偌大的寢宮轟得四分五裂。皇帝的魂魄才剛從肉身月兌離,一旁突然爬出無數冤魂,撕扯著皇帝,將他托入地底,消失不見。
麼兒抽出箭矢,用縴細的雙手直接掰斷。禁衛趕到,看到的就是全身染血的妖狐,雙手握著鐵鑄的凶器,寢宮只剩斷垣殘壁,皇帝的尸體殘缺不全。
「拿下刺客!」
麼兒舌忝了舌忝唇,狐媚的眼半瞇起來,她輕笑,所有人瞬間就拜倒在她的妖魅之下,每個人無論男女或宦官都跪倒在地上,用愛慕的眼光看著麼兒,因為麼兒的視線掃過,而感到興奮和榮幸。
「我說……皇帝是不是該死?」
「是!皇帝該死!」所有人同聲回答。
「我的身體都髒了,是不是該讓我沐浴呢?」
兩位婢女從人群中站了起來,情緒無比激動,牽引著麼兒到浴池淨身。麼兒洗淨血污粉妝,重新換上一套玄色的紗衣,拔掉金釵玉鐲,換上銀質的首飾。她在銅鏡里看見脖子上玄鐵鏈留下的瘀痕,手指輕輕一抹,傷痕就消失殆盡。
然後,麼兒翩然離宮,直闖地下界,要把流景的魂魄奪回來。麼兒翻遍地府,大鬧整整十八殿,連生死簿都搶來看,既沒找到流景的魂魄,也沒有流景的名姓在生死簿上。這氣能無。
「他在哪里?他在哪里?不把他交出來,我就毀掉地下界!」
地下界的大頭頭閻帝面對小妖狐的質問,皺起眉,這種撒潑的狠勁似曾相識,這種源源不絕的強大妖力,好像是……哎,老了,記不住了,如果翹家的愛人肯回來的話,他應該會想起來。
閻帝畢竟是經過大風大浪的老……咳,有經驗的仙人了,面對麼兒的鬧事很淡定,也不生氣。麼兒一陣風似的來,又一陣風似的走了,閻帝看著地府的狼藉,擺擺手,一切很快又恢復原狀。
「閻帝,一只三百年的小妖狐都敢犯到地下界頭上,您不生氣?」
「他們不是一直踩在我們頭上嗎?這里可是地下界耶!」
「………」
「還有,你哪只眼楮看到她只有三百年道行了?說不定她現在沖到天界,把天帝的窩端平都辦得到。恩……天帝……哎我想起來了!」
「您想起什麼了?」
「難怪看著熟悉,這不是那個什麼什麼狐神那一支的妖狐嗎?」
「哪個狐神?」
「笨,就是最呆的那個,讓天帝和某某帝君撕破臉的那一只。六界歷史你都讀到哪里去了?比我還不中用!」
「您年紀比較大……」
閻帝直接把多嘴的屬下拍成一張餅,而後模了模下巴,嘿嘿嘿的笑了。
「看來又要有一場熱鬧的大戰了,嘖嘖嘖。」
幾千年前,六界的安寧因為一只天然呆狐神而被攪亂,幾千年後,狐神麼子青出于藍,再掀風浪。
麼兒離開了地界,皇帝身邊的方士又出現了,而他其實便是妖王的化身。他覬覦麼兒身上強大的靈力很久了,終于給他逮著了機會,用白丹和**香侵蝕麼兒天生的仙骨,壓抑她的神靈之性,喚醒她有毀天滅地之能的妖力,再用紅丹引出麼兒的殺戮獸性,而當麼兒悲憤交加到了極致,就是她能力完全覺醒之時。
白丹、紅丹和**香中還有妖王本身的妖力與精血,可以從麼兒體內控制她。他要得到麼兒,讓麼兒做他的妖後;他要麼兒的力量,替他傾覆六界!
「妖王。」麼兒垂下眼,對妖王露出了順服的態度。
妖王頗為得意,卻也知道這不過是一時的控制。不過只要他破了麼兒的身,在麼兒體內注入他的妖力,與麼兒靈肉合一,麼兒就會永遠是他柔順的玩物了。那個陰沉帝君,不也是這樣,「馴服」了狐神的嗎?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