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爸爸!爸爸!這是誰干的,誰干的?!」歐思潼指著雪白的骨灰盒,情緒失控,「阿姨,為什麼不听我的話?告訴我為什麼!」
「是我。」不知何時換好喪服的歐婷支氣勢洶洶的站了出來,雪白的臉上濃妝未卸,此時顯得格外礙眼。
「爸爸已經走了,靈魂已經得以超度,難道還要把他的身體涼在這里不成?趁早讓他老人家入土為安,才是我們做兒女應盡的孝道哇。」
眉眼一挑,歐婷支不懷好氣的盯著歐思潼。
「你是瞎子麼?難道你看不出爸爸是非自然死麼?到底死因是什麼難道你不想知道麼!」歐思潼氣的渾身發抖,「阿姨,為什麼你不阻止?難道你也不想知道爸爸的真實死因麼?」
梁素榮低頭不語。
「你胡鬧什麼?!不管怎麼說,我是你的姐姐,就有權利管教你。你想干什麼?叫法醫來侮辱父親的身體麼?你混蛋!你和爸爸待過幾天,沒盡孝道反而來欺負他老人家,你是不孝!」
歐思潼驚呆了,看著眼前這個慷慨激昂的女人,心里如萬千只蠕蟲吞噬,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不想的,自己並不是想「侮辱」父親,只是這突如其來的死亡實在蹊蹺。
是自己過于著急,迫切想知道父親的死因,所以不顧一切的尋來法醫,是自己太過火了。
可是,一種莫名的感覺在提醒自己一刻也不能拖後,不然死因就再也無從查起。這種說不出的感覺歐思潼實在沒有能力控制,它促使自己往前跑,根本容不得自己好好考慮到底合不合時宜。
可是現在,一切死無對證。
最傷心,最傷心爸爸離開了自己。
最害怕,最害怕尸體被毀掉。
最擔心,最擔心沒有明白人懂自己。
而恰恰,一切還是晚了。
現在,自己已經把自己逼到了窘迫的境地,台子下不來,悲傷除不去,心里有萬般滋味難耐。
看著人們一個個走進門拜祭父親,歐思潼傷心欲絕,還沒看清爸爸的樣子,還沒記得爸爸的聲音,一切過得那樣匆匆,那樣無情。
「爸爸,你如果有在天有靈,請您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您怎麼就可以這樣輕而易舉的走了?就算是被打死,也請您告訴我那人是誰?女兒不孝,沒有好好的照顧你,讓你受盡苦難……」
歐思潼端坐在親屬區,看著所謂的「姐姐」若無其事的打盹,心里不禁一緊,怒火慢慢燃燒起來。
站起身來,歐思潼真想上去批評她幾句,這種行為未免做的太過明顯了,丟進歐家人的臉面。
可剛邁了幾步,一群戴著墨鏡的黑衣人涌入靈堂。
「梁素榮是不是在這兒?!給我出來!」
看著黑衣人凶神惡煞個個像想要吃人的樣子,梁素榮瑟瑟發抖,爬起身來想往後面跑。
「干嘛去?!」黑衣人大手一攬,揪住梁素榮,揮手便要打。
「你們想要干什麼?給我放手!」歐思潼大吼,伸手擒住黑衣人的手腕,稍稍用力,對方便疼的嗷嗷直叫。
站在一旁的歐婷支失去了剛才威風的模樣,驚恐的瞪大眼楮,護著母親往牆角挪去。
「你是誰?少管閑事,不然有你好受的!」黑衣人輕輕揉捏著手腕怪聲吼叫著,卻畏畏縮縮退回隊伍中。
歐思潼不屑的白了一眼。」梁素榮欠了我們東家五百萬,你們是不是也想管管啊?」黑衣人故意調高嗓門挑釁道。
「什麼500萬?明明是10萬!你們怎麼這麼坑人啊?」梁素榮向前挪動一步,驚慌的辯解著,剛說完便又如受驚的小鳥退了回去。
「白紙黑字,你還想賴賬?!」
「阿姨,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去借了高利貸?」歐思潼仔細端詳了欠條復印件,驚訝的看著這個陌生的女人。
「還不是為了你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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