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門口的歐思潼此時不知是應該喜還是悲,看著滿屋里的人激動的落淚,自己的淚水也不受控制的流了下來。
最最受不了的就是這種哭哭啼啼的場景,歐思潼抬手擦了擦眼淚,轉身走下樓去。
唉,終于有件事是能如自己所願,切切實實的實現了。
現在是下午,反正喬爺爺不用自己擔心,歐思潼決定好好出去瘋一場。看看好久不見的周茉,談談心,聊聊天。
「死茉兒,你在哪兒呢?我今天找你去玩唄?」歐思潼一手把著手機,一邊靠近牆根噓噓的說道,完全不理會別後所有人的哭泣聲。
對面傳來慵懶的聲音,「喂,你是誰啊?」
Oh,myladygaga!這是腫麼回事兒?是偶的耳朵進水了還是那邊的死茉兒變性了,居然是一個男人的聲音!
我靠,不會吧?!大白天的藏男人,死茉兒你太猖狂了點兒吧!
「你是誰呀?周茉呢?叫她接電話!」
電話那邊傳來噓噓的聲音,過了好久,終于听到了熟悉的聲音。
「喂,小妖,你找我什麼事兒啊?大白天的,你不忙啊?」
「忙你個頭,還知道大白天啊,你在睡覺是不是?剛才的那個男人是誰?」歐思潼發起火來不要命。
忽然一道亮光閃過,歐思潼睜大眼楮,嘴巴張的大大的,「不會……不會是他吧?」
死茉兒,你腫麼這麼傻呀?
歐思潼掛了電話,快步沖出別墅,攔了輛出租車,徑直朝周茉家別墅奔去。
別樣樣那。白色的別墅借著午後的陽光揮灑著溫暖的橙黃色,透著微微輕風抒發著獨有的情趣。可是,這一切,對于歐思潼來說,都無心欣賞了。
像是焦急的小鹿不管前邊的路途有多困難,始終都會像是被追趕一樣,飛奔向前。不待反應,歐思潼一溜煙站在了別墅門口,瘋狂的敲打著門。
「死茉兒,開門,我是小妖,讓我進去!」歐思潼舌忝著臉,用力的砸著門。Pxxf。
「來了來了,干嘛跟瘋了似的,這不是給你開門了麼?蓬頭垢面的周茉一邊揉著還沒睡醒的眼楮,一邊嘟著嘴不樂意的囔囔著。
歐思潼一個箭步沖了進來,抓著周茉的肩膀不停的亂搖,「死茉兒,人傻不能復生啊?你千萬別做那種事兒!」
「什麼亂七八糟的東東,我哪有做什麼傻事嘛!」周茉掙月兌開,一栽進了沙發里。
「我說的是付責啊!他是有家庭的人,你和他在一起不會幸福的!」
听到這個名字,周茉的臉突然黑了大半截,低著頭沉默了許久,方才平息了情緒,慢慢的說道,「我沒有和他在一起。」
「那,剛才的那個男人是誰?不是付責麼?」歐思潼站在原地,一股想要把周茉吞進肚子的沖動。
周茉嘟著嘴,一臉的難受,抿抿嘴,居然哭了。
「哎呦喂,你腫麼還掉金豆豆了呢?是不是那個付責欺負你了呀?你這個情場高手,隨便動根手指不就治的他服服帖帖的。再說了,這個人也根本不值得咱那麼做嘛!」歐思潼坐在周茉身邊,伸手拍了拍周茉的肩膀以示安慰。
「可是,這次我沒那麼厲害了,我覺得我是徹底敗了。」
看著周茉模著眼淚,歐思潼很是吃驚,「什麼啊,你不會愛上那個人了吧?他在哪兒?我倒是要問問他要怎麼給你個交待。」
歐思潼猛地站起身來,四處開始搜尋,一股找不到人不死心的架勢讓周茉感到抓狂。
「你別湊熱鬧了,小妖,這屋里根本沒有他!」
「那剛才接電話的男人是誰?」歐思潼還是不肯放棄剛才的那個男人。
「是……是我找的一個替代品……」
周茉慢慢的低下了頭,滿臉慘白。可是這一句話卻激火了一旁的歐思潼,「什麼?!傻瓜,神經病,女流氓,你居然找個鴨子?!你怎麼能這樣對你自己呀?!一點都不愛惜自己!」
歐思潼著急的都快哭了,發了瘋似的亂扔枕頭。
坐在沙發一角的周茉木木的看著前方,嘴唇發白,發呆了好久才抬頭看看正在發瘋的歐思潼,木訥的說道,「是啊,自從得了神經病,整個人都覺得精神多了。」
「你居然還知道開玩笑,那也好,至少說明你的大腦沒有問題。」歐思潼撲哧一笑。
周茉抿抿嘴,有氣無力的說道,「是麼,我寧願大腦有問題,也不想心里有問題。腦袋出毛病了可以永永遠遠不用去理會這人世的是是非非,可是心出了問題,除了難受還是難受……」
「死茉兒……」歐思潼蹲子,用力的握緊周茉的雙手,懇切關心的目光深情地望著對面不停抽泣的女人,「不要傷心,告訴我這段日子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能讓你這麼傷心我簡直都覺得不可思議了。」
「小妖,我覺得我自己已經瘋了,明明知道那是火,還是要奮不顧身的撲過去,直到玩火**,遍體鱗傷。可是,我控制不住自己,控制不住……」
說完,周茉捂著臉開始大哭起來。
抽動的身體用力的反抗者外來的安慰,不顧一切的抒發著內心的情緒,沒有一點點想要痊愈的痕跡。
歐思潼撫模著周茉的腦袋,輕輕將其攬入懷中,憋悶的氣息開始在胸膛里攢動,迎著難過的氣息逼迫著眼眶中的那份晶瑩。
「小妖,我和付責是真心相愛的,我相信他。可是為什麼自從我提到我知道他有家庭我可以放棄所有和他在一起,只要他能選擇和我在一起的時候,他就默默的離我而去了。
我不甘心,更不相信,難道之前說的那些個甜言蜜語、海誓山盟到頭來都是哄你開心的彩色泡沫麼?我不相信付責是這樣的人,不相信……」
看著周茉一把鼻涕一把的淚的述說著,歐思潼心里就像是被萬把剪刀一點一點剪碎,看著自己在乎的人被傷害,那種慢慢侵蝕的疼痛無法用毅力維持,更不能用言語表達。
「你們後來沒有聯系麼?」
「聯系?呵呵,我給他打個無數個電話,發了無數個短信,他都沒有回。原來我在他的心里什麼都不是,要不然怎麼會不接我的電話呢?可是誰也不能解釋,為什麼越是見不到心里就忘不掉,那股癮像個催動的法力,牽引你不停的往前走著。
所以,我只能找一些人來填補他的空缺,想象那些人就是他,那樣深情那樣迷戀……呵呵,可是笑話,他們怎麼會是他呢?每一次夢醒來的時候,就是自己最最難受的時候。看到那些陌生的男人,有時恨不得將他們掐死,有時也恨不得掐死自己……」
周茉抬起淚眼模糊的臉蛋,悲戚的望著歐思潼,那種眼神充滿絕望,積滿哀怨,「小妖,你會不會覺得我很賤,賤到居然去找別的男人……」
忽然抽泣,壓抑不住的哀傷再次升騰,周茉開始不停的捶打自己的胸膛,「可是,我難受啊,真的很難受啊!」
看到這樣的周茉,歐思潼有一種想要代替她難受的想法,化作重石不停的捶打著心髒,直到讓自己難受的無法呼吸,眼淚跟著周茉的節奏,不停的往下流。
「死茉兒,以前的你不是這個樣子的,那樣游刃有余、活潑灑月兌的姑娘哪去了呢?快點醒醒好麼?這樣的男人不值得你這樣!」
像是受驚的野獸,周茉突然抬起頭盯著歐思潼,眼神那樣的可怕遙遠,「值不值得?那劉楊沐風值得麼?」
像是被飛鏢擊中定在靶子上,歐思潼一動也不動,整個人愣在了那里。
「劉……劉楊……劉楊沐風……」像是閃電霹靂,驚得歐思潼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是呀,自己的感情尚在一塌糊涂,有什麼權利問別人值不值得?
「小妖,別人看不出來,難道我還不懂你麼?就算劉楊沐風打你、罵你,甚至故意傷害你,你不也在默默的愛著劉楊沐風麼?這種感覺就像我現在牽掛著付責,沒有理由,只有一廂情願!」
沒有理由,只有一廂情願……這句話不停的在歐思潼耳邊回蕩,像是一片烏雲遮住了所有的陽光,一切都被悲傷同化。就算自己此刻心里有無數想要辯駁的話,歐思潼卻沒有力氣說出一個字,只能張張嘴,又慢慢合上。
周茉慢慢坐直身子,怪異的笑容像極了恐怖片,「呵呵,被我說中了吧?我明白你此刻的心情就像我的一樣,沒有波瀾壯闊的痛快淋灕,反而像一片死湖,毫無生機……」
再也不能被這種情緒包圍著了!偶不是來安慰死茉兒的麼?腫麼現在就想被施了魔法一動也不能動,只能干巴巴的看著她肆無忌憚的瘋狂著,自己卻無能為力呢?
女乃女乃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難道自己這幾天不見死茉兒,她人還成了魔一般,不但中了邪還會施法力了不成?這樣輕而易舉的將自己套了進去,還真是侮辱自己的智商呀!娘來,偶必須擺月兌這種情緒,不能再想了!親親們,你們看到偶哀怨的眼神了麼,偶要收藏+留言+訂閱+推薦+月票票啦,快快醒來頂一下吧,吼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