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婢逃婚︰莊主難伺候 第一百一十章 化險為夷

作者 ︰ 王小慢

流月料算地沒錯,草草手下,果然是有一支精良的隊伍,不但裝備精良,武功上佳,而且最重要的是,長相也是一等一的帥哥,流月激動地差點痛哭失聲。

草草看不慣他這樣賣弄風騷的舉止,哼了一聲,指著其中一個男子道︰「這是獨活,你以後有事就跟他聯系就好。」

流月噎了一下,「怎麼會叫這個名字?你取的?」王頭頭那。

草草白了他一眼,沒有回答,不過獨活倒是轉了轉眼珠,用冷冷的目光盯著他,像是在看一塊腐肉。

流月打了個寒戰,對著獨活的方向點了點頭,湊在她耳邊,「這些人會不會听我的啊,看著都冷冰冰的。」

草草打了個哈欠,「那就看你的能力了,祝你好運吧。」

「喂,喂喂。」流月叫了幾聲也沒見草草回頭,只好硬著頭皮笑了一下,「各位兄弟,流月在這里謝過大家了,不管怎麼樣,請受我這一拜。」

流月頷首,鄭重其事地做了個鞠躬的動作,獨活的眼楮閃了一下,隨即恢復面無表情地冷凝。

流月鞠完躬,看眼前的十六個人還是一副雕像的樣子,打了個響指,「我今晚請兄弟們喝酒,賞個臉吧。」

無一例外地,十六個男子看都不看他,轉瞬就消失在樹叢間。

流月額頭一陣冰涼,試了幾次,還是沒能壓下心里的郁悶,吃飯的時候他一直低著頭,連看他不順眼的小葵都感覺到了。

草草一徑的是吃完飯就去睡覺,沒曾想,剛收拾完碗筷,院子里突然就多出來幾個人,全都是江湖打扮,人手一樣冷兵器。

「把人交出來!不然我踏平你這屋子!」其中一個賊眉鼠眼的年輕人喊道。

「對!不然就是跟整個武林作對!」又是一個叫囂的聲音。

流月眼神一冷,剛要出去,被草草捏在腕上,「敢來我的地盤撒野,還沒問過我呢。」

流月愣了一下,堅決地附和,「那我跟你一起。」

「不行!」草草斷然拒絕,「你先躲起來,這點小角色我還是收拾得了的。」

流月看她神色堅定,猶豫了下,就被小葵牽著往里面走,「婆婆媽媽的。」

被一個小姑娘這麼評價,可真不是什麼令人高興的事情。

他撇撇嘴,「我怎麼能讓一個女人幫我出頭。」

小葵漫不經心地笑︰「草草不是一般的女人。」

她狠起來連隔壁的阿黃都沒轍,當然,阿黃是條狼狗。

草草掃了一眼桌上的狼藉,整理了下衣服,盈盈然走了出去,唇紅齒白,眼波流轉,艷若桃李,再加上一頭烏黑的長發,草草滿意地听到一聲聲的抽氣聲。

很好,這個開始她很喜歡。

她靠著門框,並不上前一步,抖著唇對著院子里德烏合之眾,「各位大爺,不知小女子犯了什麼錯,要各位大爺如此興師動眾?」

她說話的時候故意將一撮頭發別到耳後,露出小巧白皙的耳垂,又是一陣抽氣。Pxxf。

之前喊得最大聲的漢子眼楮一眨都不眨,結結巴巴地說︰「姑娘,你,你受驚了,我們是在找一個惡人……」

「惡人?」草草縮了縮肩膀,一副害怕的樣子,左右環視著,「在哪里,在哪里,人家好害怕……」

「莫怕莫怕,我來保護你!」大漢提著大刀站出來,身上的肉一跳一跳,草草一眼就認出這是那天中了毒的男人,看來他並沒有認出自己。

再看周圍的人,多多少少都在那個小鎮見過,可是沒人上前來相認,難道他們都不記得自己了?

虧她還以為自己那天是出盡了風頭呢。

草草差點忘了,她那天走的時候若凡給她稍微易了容的,就是怕她這樣一張臉會招惹什麼禍事,現在看來,若凡真是真知灼見。

「等等,李鐵頭,你可別忘了我們的正事!」剛才那個賊眉鼠眼的人擋在大漢中間,瞄了一眼草草,警告道。

草草眉毛一挑,看來還有沒被自己迷惑的人嘛。

她馬上換了一副委屈樣,「這位大爺的意思,是說小女子這里有你們要找的惡人?」

她緊抓著門框,身子搖搖欲墜,她故意用帕子掩著半張臉,梨花帶雨之姿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球。

「不,不是,哎,你踹我干嗎?」大漢剛要反駁,就被人踢了一腳。

賊眉鼠眼的年輕人面色一冷,低聲罵了一句什麼,然後上前對著草草拱手,「姑娘,明人不說暗話,我們懷疑你這里窩藏了殺人惡魔,請你讓我們搜搜。」

「什麼?」草草大驚失色,帕子都掉在了地上,驚訝之情溢于言表。

她踱著步子,顯然是害怕到了極點。

還未等眾人反應,那個年輕人已經幾步跳到她面前,與她正面對視,眼楮不住往里面瞧。

草草的臉沉了下來,「這位大爺,這里是民宅,恐怕沒有你們想要找的人吧。」

那年輕人見草草突然變了個人似的,聲音冷得像冰塊,與方才的芊芊弱質判若兩人,愣了一下,隨即也冷下臉,「姑娘還請讓開,我這刀劍可不長眼。」

說完對著後面的人使了個眼色,立刻就有人跳上台階,就要往里面闖。

草草伸手一擋,「既然各位執意要搜,就請拿知府大人的搜查令來。」

「什麼?」那些人像是听到什麼好笑的笑話一樣,有人嘲諷地笑︰「江湖之事,官府插什麼手?」

「哼。」草草哼了一聲,「各位覺得官府插手不了江湖事麼?那不知道軒王爺可不可以呢?」

眾人「啊」了一聲,低頭只看到草草的手心里躺著一枚小小的銅牌,赫然是軒王爺的令牌。

有幾個人退後了一些,「這丫頭居然跟軒王爺也有關系?各位,我們是不是查清楚再來。」

草草眯著眼,冷眼看著那年輕人的反應,他無疑是這些人里拿主意的,只要震懾住他,應該就沒什麼問題了。

年輕人也是一臉驚詫,不過很快就反應過來,掃了一眼那令牌,譏笑道︰「軒王爺遠在京城,多年不理江湖事,你怎會有這令牌,分明是假的!」

他這話一出,剛才後退的人又上前了幾步,眼看就要破門而入。

草草手腕翻轉,收回那枚令牌,笑了笑,「看來幾位不把軒王爺放在眼里嘛,那這盟主理事的位子,是不是也有人覬覦呢?啊?」

這話一出,眾人色變,覬覦理事的位子,那可是會被下追殺令的,而這女子手里的令牌若是真的,他們幾個,恐怕真的就要葬身此地了。

那年輕人臉色也有些難看,但很快鎮定了下來,吸了口氣才說︰「你以為就憑你的三言兩語就可以嚇退我們嗎?你偽造理事的令牌,同樣也是死罪!」

「哼。」草草冷哼一聲,「我死,除非你們先死。既然你們對這塊令牌有恃無恐,那索性就來殺我啊,只有我死,這道門才打得開。」

草草扣著手心,突然一道銅門緩緩向下關閉,那些人目瞪口呆地間隙,門已經死死地封上,草草用手指敲了敲,「這道門是卓君做的,相比你們也听到過他的名字,要想進去,各位就要各憑本事了。」

底下的人面色凝重,再沒有人敢吱聲,巧手卓君居然也為她所用,這女子究竟是什麼來頭,難道不是普通的商人?

那年輕人手在銅門上扣了幾下,回頭道︰「的確是卓君的手筆。」

這下這些人的沮喪之色更重了些,卓君為了脾氣古怪,很少出手,又極為護短,得罪了他對他們並沒有什麼好處,可是眼下,捉拿殺人惡魔也是頭等大事。

年輕人沉吟了會,對著草草道︰「姑娘,請你明辨是非,你窩藏的人可是武林要犯,我勸你不要跟我們作對。」

草草嫵媚一笑,右手撫著耳垂上的流蘇墜子,「這位大爺的意思是,我要是繼續作對,你們會濫殺無辜?」

「你……」年輕人被她堵得沒話,人群中有人叫了一聲,「跟她廢話什麼?殺了她,或者讓她開門,我們這麼多人,還怕什麼?」

年輕人眼楮一亮,隨即對著草草抱拳,「對不住了。」

「哈哈。」草草仰天長笑,吐出一口濁氣,對著房頂道︰「軒王爺,你听到了嗎?有人要草菅人命了。」

眾人一驚,望向房頂時,就看到那里,不知什麼時候站了一個人,他們這麼多人,竟沒有一人發現。

那人一轉身,墨色的瞳仁緊緊盯著他們,並不說話,只是眼里的精光讓他們手足無措起來,說起來,也算是他們理虧。

那年輕人深吸了一口氣,拱手道︰「王爺明察,我們的確是為了追查天宮主人而來,冒犯這位姑娘,實在是迫不得已。」

被喚作軒王爺的男子一甩長袖,唰唰唰幾個暗器就釘在他們眼前的地上,眾人紛紛後退,年輕人眼中閃過一絲狠戾,「王爺這是何意?」

男子仍是沒說話,只是轉過身去,不再看他們,草草接過話,涼涼地笑︰「就是讓你們滾蛋的意思,這也明白不了,怎麼幫王爺辦事的?哼!」

年輕人愣了下,再看男子的身影,似有些不甘心,但仍是朝身後做了個揮手的動作,「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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