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軒王爺淡淡地說,顯然對這個話題並不感興趣。
「皇叔,你來了之後,是不是那些欺負我的人,都要受罰?」草草挽著軒王爺的胳膊,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尹子京,他臉色發白,嘴唇發青,快要哭出來了。
「那是自然,你說說,都有誰欺負你了?」
「他!」草草隨手一指。
軒王爺笑了,唐逸哭了。
難道她不是要說尹子京的嗎?怎麼會扯到自己身上?唐逸不解。
尹子京也不解,但是他很高興。
「那你想怎麼處置他呢?」草草托著下巴想了想,「嗯,我家還缺個廚師。」
「那就按你說的辦吧。」軒王爺一擺手,「陪我去看看小葵,好久都見那個小丫頭了。」
「嗯,她一定會很開心的。」
兩個人慢慢走遠,唐逸終于從石化的狀態中醒來,忙不迭地追上去。
***
草草家的院子。
小葵扔下布女圭女圭,飛快地跳進軒王爺的懷里,「軒伯伯,小葵好想你,你怎麼這麼久都不來看小葵?」
軒王爺捏捏小葵的鼻子,糾正她,「你要叫我爺爺的,怎麼總是叫錯?」
「不嘛,」小葵撅著小嘴,「你哪有那麼老?」
「哈哈,小葵的嘴越來越甜了。」軒王爺拿出一個小小的兔子發飾別在她頭上,「看看,像不像個小公主?」
「嗯嗯,小葵要做小公主。」小葵手舞足蹈,歡快地轉著圈圈。
突然,她看到身後一身狼狽的唐逸,捂著嘴巴叫了一聲,「啊,小葵好怕。」
軒王爺看了唐逸一眼,模模小葵的頭,「不怕不怕,爺爺帶你去吃好吃的。」
小葵埋在軒王爺脖頸間的小臉,突然扯出一抹詭異的笑,看得月橋一愣一愣的。
理所當然地,唐逸被扔在原地,站了半天才有人理他。zVXC。
「唐莊主,節哀。」尹子京沉痛地拍了下唐逸的肩膀,也跟著走了出去。
唐逸看了眼自己的衣服,沉默了會,走到他之前住過的房間,推門一看,他頓時難過地想哭,他的房間被改成了一個藥爐,里面竟然還有一個很大的煉丹的丹爐。
草草站在他身後,冷眼看著,見他疑惑,解釋道︰「閑著,就留給若凡做藥爐了。」
「你沒想過讓我回來,對吧?」唐逸的語氣很平靜,似乎是暴風雨來之前的寧靜。
「嗯。」草草看著他,語氣同他一樣淡漠。
「從一開始,我就沒有這個打算。」草草也不隱瞞,索性攤開了來說。
「你……」唐逸頓了下,對上她清如明鏡的眼神,一瞬間覺得心里酸澀不已。
「我只是想報復你而已,你想多了。」草草瀟灑地轉身,笑容的弧度擴大到最大。
「我不信。」唐逸斬釘截鐵,一點也不信草草的話。
「信不信由你。」草草在心里冷笑,什麼時候她也要走這種狗血言情的老路了。
身子突然被人向後一扯,後背狠狠地撞在門板上,下一秒,一個溫熱的唇覆上來,急促地掠奪著她的呼吸,草草拼命推拒著,可是唇上熟悉的觸感讓她遲疑。心底有個聲音不斷叫囂著,給他一次機會,再給他一次機會,可是那夜痛苦的經歷又讓她卻步,滿眼刺目的紅色,是她永世不忘的痛楚。
唐逸的吻密集強勢,不過幾個眨眼的間隙,草草覺得自己的呼吸都快要停止了,手上不知從哪來的力氣,一把推開她,大力地用袖子擦著被他吻過的唇,手不由自主地往他臉上招呼過去。
「啪!」聲音響亮而清脆,草草覺得手心一陣陣的發麻,唐逸躲都沒躲,甚至把另一邊臉也湊了過來,「打吧,只要你能消氣,打多少下我都甘願。」
「你想得美!」草草平息了自己的呼吸,臉上的熱度讓她底氣不足,他看她的眼神太過熾熱,她總會想起那年的白雪紅梅,燙人的溫度。
剛邁開步子,又被擋在前面,唐逸按著她的肩膀,「怎麼又哭了?」
草草這才發覺,臉頰濕濕的,嘴邊有苦咸的味道。
「天氣太干燥了。」草草顧左右而言他,眼楮不自覺地亂瞟,以前看小說時,遇到這種情況總覺得女主矯情,可是到了她這里,才恍然覺得,這才是最最真實的反應。
「也是,你嘴唇都干裂了。」有濕熱的物體探進她的口腔,柔軟靈活地浸潤著她干裂的嘴唇,握在腰間的掌心溫度驚人,隔著薄薄的衣料都能感覺到,幾乎就要被灼傷。
唐逸按著她的後腦勺,將她拉進自己,一只手撫在她柔滑的青絲上,細細地摩挲,那觸感讓他忍不住驚嘆,欲罷不能地懷念。
草草「嗚」了一聲,思緒被周圍強烈的男性氣息所蠱惑,開始游離,漸漸地腦子也迷糊起來,手攀上他的脖子,松松地掛著。
唐逸嘴角漫上愉悅的弧度,手慢慢收緊,感受著玲瓏的腰肢縴細的弧度,兩個人貼得很近,近到胸膛上那綿軟的觸感,幾乎不容忽略。
唐逸深吸了一口氣,握在腰間的手緩緩向上,繞過背脊,覆上她胸前的柔軟,草草似無所覺,閉著眼楮,縴長的睫毛微微顫動,雙頰緋紅,整個身子的重量都靠在他身上,唐逸很滿意她的依靠,不由得加快了手中的動作。
草草感覺到頸間突然一涼,後知後覺地低頭,前襟已經被扯開,露出漂亮的鎖骨,隱隱可見肚兜的邊緣,粉女敕女敕的顏色刺激著唐逸的五官,他幾乎控制不住撕扯開那片布料的**。
探向襟口的手被握住,唐逸抬眸,看到草草氤氳著水汽的迷蒙雙眼,她似乎還未回過神來,但是卻堅定的對他搖頭,喃喃地甩著頭發,「不,不要。」
唐逸看了眼外面,索性鎖上門,將她抱到里面的一張小榻上,她靠在他懷里,半躺的姿勢讓她的頭更加暈,眼前的景物像是不停地變換著,她抓著唐逸的手也被他誘哄著掰開,貼在他的胸膛上。
「乖。」唐逸模模她的頭發,將散亂的發別到耳後,整張白皙的小臉呈現在他面前。
她比六年前更漂亮了,多了幾分成熟,不似少女的羞澀,但是卻更加迷人了。
發現了這個認知的唐逸更是蠢蠢欲動,眼前這個女人就連閉著眼楮的時候,都有一種迫人的美。
「你讓我拿你怎麼辦呢?」唐逸低低地呢喃,懷里的人像是被驚醒,猛地睜開眼楮,烏黑的大眼楮不住地亂轉,隨即意識到自己的處境,如夢初醒般地罵了一句︰「畜生!」
「你這個樣子,我可不喜歡。」唐逸看她一臉迷蒙,存了心逗她。
說完不等草草反應,又吻上她的唇。
等到草草反應過來,已經是很久之後,靠在唐逸懷里,軟軟地發絲貼在他頸窩,全然一副嬌羞小女人的樣子,草草被自己嚇了一跳,猛地跳起來整理衣服。
「現在才想起來,晚了。」唐逸閑閑地說,揉揉被她撞痛的下巴。
草草扯扯皺巴巴的衣服,尖聲叫著︰「給我滾出去!」
「親愛的,你別生氣嘛,我……」唐逸看佳人真的怒了,結結巴巴地解釋,方才的淡定坦然消失地無影無蹤。
草草打斷他的話,一點余地也不留,「住口!現在就給我滾!」
她指著門口,氣得全身發抖,唐逸對她的反應有些奇怪,剛才她有意識的時候也默許了的,怎麼現在這麼生氣?
其實他不知道的是,草草一發現自己在若凡的藥爐里跟別的男人接吻,心底的愧疚感幾乎要將她淹沒,,只能靠提高音量來掩飾自己的心虛。
「好,我走。你別氣了。」好漢不吃眼前虧,等她氣消了,他再來也是一樣。
可是他沒有等到這個時候,第三天,草草一家人就奇跡般地消失在了這座小鎮,幾乎連一點生活的痕跡也沒留下。
唐逸估模著草草氣消了,一大早就來敲門,許久都不見有人來,他想著也許是草草在睡午覺,想也沒想就翻牆而入,剛一落地,就听到一聲尖叫,緊接著是四處逃竄的腳丫子。
唐逸只覺得眼前一花,這個院子不知什麼時候修了一個很大的池子,剛才他看到的就是一群抱著衣服驚叫的果女。
「請問,……」唐逸一開口,才發現院子里早就沒了人影,之前種花的地方全都開闢出來,修了小小的台子,看樣子是用來放衣服的,那一院的果樹,還有他悉心栽培的曼珠沙華,居然統統不見了。
「你找誰?」一個看不出年紀的老人從屋里出來,沙啞著嗓音問他。
「請問,這屋里原來的主人呢?」唐逸覺得這老人看他的眼神有股說不出來的怪異。
「搬走了。」老人簡短地回答,不時地掃過來一眼。
「那請問,哪里可以找到他們?」
「年輕人,你問的話太多了。」老人說完居然往回走,也不管唐逸在身後怎麼叫他他都不回頭。
「不過三天的時間,能去哪里呢?」
同一時間,京城某處宅子里。過己嘴前。
草草躺在樹蔭下,半眯著眼楮,小葵正往她的嘴里送葡萄。
草草「噗」吐出一口葡萄皮,喟嘆了一聲,「京城就是好,什麼都是新鮮的,連葡萄都比安陽的水靈!」
小葵看了他一眼,不屑地數落,「沒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