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通一聲,我感覺我掉進了一個湖里,好深啊,我感覺呼吸越來越困難,還是神的時候,在銀河我都可以呼吸,只可惜現在已經成了凡胎。我還沒來及想是不是會死,又一聲撲通,我想著應該不是第二個被貶下凡的神,應該是個要救我的人。
再次睜開眼楮的時候,我在一間小木屋里的床上躺著,原本赤果,也穿上了一套奇怪的衣服。一個美麗的姑娘朝我走來︰「你醒了?」
我︰「嗯,睡好了。」
姑娘繼續問我︰「你從哪來啊?」
我︰「那這里是哪呢?」
姑娘︰「你這個怪人,你倒反問我。你連這里是哪都不知道,就掉到湖里了嗎?」
我︰「天氣太熱了。」
姑娘︰「別開法國玩笑了,現在是一月,溫度是零下一度呢。」
我︰「美麗的小姐,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可能是腦子進水了,所以別問我問題,讓我來問你。」
姑娘︰「啊?這不是很奇怪嗎?」
我︰「你從水里救了我這麼一個光著的大男人不奇怪,問你幾個問題倒奇怪了?」
姑娘︰「好吧,我輸了,你問吧。」
我︰「這里是哪里?」
姑娘︰「這里是日內瓦。」
我︰「日內瓦是個什麼國家?」
姑娘︰「日內瓦屬于瑞士,瑞士才是個國家。」
我︰「哦,沒文化真可怕,那現在是你們人類的,哦哦,是哪一年呢?」
姑娘︰「額,1712年,你腦子真進水了。」
我︰「嗯,我只是想確認一下,看看卡戎那老變態有沒有把我扔錯時空。」
姑娘︰「卡戎?是把你扔到湖里的人?」
我︰「對,他是冥河渡神,載我到這里,竟然這樣讓我下船。!」
姑娘︰「這都什麼和什麼啊?我看你就是個喝多了的醉漢,一迷糊掉到了湖里。幸好我爸爸在這湖邊修了間小木屋給我,不然鬼才能救你。」
我︰「好吧好吧,對了,謝謝你啊,這個身體我剛用,肯定沒法運用自如,游泳是沒戲了,多虧你才沒被淹死。」
姑娘︰「算了,我也是閑的無聊才救你,一月的水好涼的,我叫伊莎拉•盧梭,你呢?」
我︰「雷歐尼斯,呵呵,伊莎拉,盧梭,很美麗的名字啊。」
姑娘︰「謝謝你的謬贊,你姓什麼啊?雷歐。」
我一下被問傻了,難道我要告訴她,我們神仙統一姓「奧林匹亞」?這樣就暴露身份了啊。我靈機一動︰「哦,咱們同姓,我叫雷歐•盧梭,雷歐尼斯是家人對我的愛稱。」
伊莎拉︰「有這麼巧嗎?」
我只好傻嘿嘿。
伊莎拉︰「那你有多大了啊?」
我︰「一億八千,嗯,呵呵,不對,十八歲。」
伊莎拉︰「哦,我十七歲,你也才比我大一歲,怎麼就喜歡酗酒呢?」
我︰「我,我沒,額,好吧,珍愛生命,遠離飲酒。」
伊莎拉︰「我爸爸是這鎮上的牧師,平常沒空管我,給我在這湖邊修了間木屋,我就呆在這里守著一堆圖書,看來看去,看來看去。你家里是做什麼的?」
我︰「嗯,我?我自懂事起,就是一個人,我也喜歡看書,當過圖書館的管理員。」(只不過是神的圖書館,我心中默念。)
伊莎拉︰「哦,你家在哪啊?送你回去啊?」
我︰「嗯,這個,我沒地方去啊。」
伊莎拉︰「那,你留下來吧,這木屋有兩間臥室,你先睡這里吧。」
我︰「啊?這麼好啊?天上人間都有這麼多幫助我的力量啊,呵呵。」
伊莎拉︰「你又開始說夢話了。我不會白供你吃喝的,你要打打工,把錢交給我。」
我︰「啊?還有這樣的啊?」
伊莎拉︰「必須有,現在的社會就是拿錢說話,好了,談話到此結束,你接著睡吧,明天你再去找活干。晚安。」
我只好睡下了,我沒做夢,開始適應人間的生活。伊莎拉帶我到市集轉了一圈,我充分感受了原來書本上總提到的人文氣息。買什麼的賣什麼的都有,但無論貧富貴賤,每家都有
鐘表,但不曾發現一家是專門修鐘表的。我拿過來一個把玩起來,研究了一下,又問明白名稱,知道鐘表都是由原動系、傳動系、擒縱調速器、指針系和上條撥針系組成的,這麼簡單的構造,和我原來管理的夢的構造無法比較,幼兒級別。我意識到這是個商機,就在伊莎拉的木屋開了間修表的鋪子,伊莎拉幫我大力宣傳,一些鄰居都慕名而來,我三下五除二就能修好。慢慢地,掙了點小錢,伊莎拉雖然說過讓我給她伙食費,但未曾要過,我漸漸明白她的良苦用心,她怕我真是一個碌碌無為的人才這樣激勵我。我與伊莎拉朝夕相處,她的牧師爸爸後來也知道我住在這里,但對我很友善,允許我繼續住,他雖然信仰的是異教神,不過看來教義也是純善的。
三餐在一起吃,睡覺都同時睡,隨著天氣的不斷溫暖,我們倆的關系也逐漸溫馨,小木屋的隔音效果不好,我們在各自的臥室一樣能對話,我們常常徹夜長談,聊完想小憩時陽光的溫暖已然送走夜的冷漠。平常修修鐘表,閑暇時陪伊莎拉逛逛街,或者二人在萊芒湖上泛著小舟,看著清澈如鏡的湖水,十分愜意。
這一天,午後,我們兩個又在萊芒湖的船上,我坐在這頭,她在那頭。
我︰「我有個禮物要給你。」
伊莎拉︰「呵呵,是什麼?」
我︰「把你的左手伸出來。」
伊莎拉︰「為什麼不是右手。」
我︰「因為你是右撇子,戴在左手更方便些。」
伊莎拉乖乖地伸出了左手,我把自己制作的一塊小表戴在她縴細的手腕上。
伊莎拉︰「這是鐘表?這麼小?」
我︰「鐘表都太大了,不容易攜帶,看時間很不方便,所以我做了個小號的,傳上帶子,就可以戴在手上了。」
伊莎拉︰「你是個天才啊。等等,這表里面怎麼還一閃一閃的。」
我︰「那些是巴西人賣的鑽石,我在表盤上瓖嵌了幾顆。」
伊莎拉︰「天啊!你怎麼買得起啊?」
我︰「這禮物和你比起來一文不值。我想說,原來我是感謝你,現在我是愛你。」
伊莎拉︰「你確定嗎?」
我︰「每制作一道這表上的工序,我都會確定一次,現在我十分的確定。」
伊莎拉︰「那我嫁給你吧,嘿嘿,因為你也姓盧梭,我不用改姓了,嫁給你還真是蠻好的啊。」
伊莎拉就這麼爽快地嫁給了我,婚禮由他父親主持。我活了一億多年,現在才知道愛情是什麼滋味,這可能是我和丘比特不太熟的關系。我和伊莎拉繼續住在小木屋,不同的是現在睡一間臥室了,剩下的那間留給以後的孩子。婚後沒多久,伊莎拉就懷孕了,要當父親的我幾個月都忐忑不安,終于那幸福的一天,我們的兒子降生了。這是神與人的孩子,也許會成為一個英雄。我這樣想著,可轉念,我已經不是神了,我希望這孩子普普通通幸幸福福地過一輩子。
伊莎拉︰「親愛的,孩子的名字取什麼好呢?」
我︰「早想好了,叫讓•盧梭。」
伊莎拉︰「太普通了吧?再長點。」
我︰「讓雅克•盧梭。」
伊莎拉︰「這個好,你說他以後會成為一個什麼樣的人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