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08-09
柳純席地坐在甲板之上,望著那暗流洶涌的水面,心情也隨著那流水一般,無聲卻不斷地涌動著暗流。
逃離歙州,算是一種成功了,但這僅僅是第一步的成功而已,前途艱辛,這一場官司還有得打,前路若何,還遠遠沒有定論。作為一個喜歡冒險的人,柳純對于眼前不確定的未來既興奮,又有些忐忑,心情十分復雜。他在那里坐了許久,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袁先生夫婦那邊,最後袁先生還是沒有留在蕭夫人的房間里過夜,柳純也不得不就此撤離。其實,他挺為袁先生的死腦筋感覺惋惜甚至不忿的。反正都要和離了,而且蕭夫人似乎也不拒絕,袁先生自然沒有必要離開。
「要是我,我就算死皮賴臉都要留下來,和離之前一定要好好享受一下法律賦予一個丈夫的天然權利。」想起蕭夫人那水蛇一般的身軀,柳純實在不明白,被這樣一個尤物勾引,為什麼還有人顯得憤憤不平,而不是立即予以最熱烈的響應。
柳純又對袁先生浪費可貴的美女資源進行了一番深刻的批評之後,覺得終于有些困了,便要起身回去睡覺。不想恰在這時候,腳步聲傳來,一個曼妙的身影,鑽出夜幕,緩緩地向這邊走來。
柳純想不到這半夜三更的,蕭夫人還會爬起來,倒有些措手不及。尤其是在听了此女那麼多**之後,再見到她,不免有點心虛。不過,柳純還是坐回了自己的位置,沒有急于離開。對于蕭夫人這樣的美女,柳純本身是不介意多接觸一下的,他倒不是在期待艷遇,只是本性使然。
蕭夫人顯然也是臨時起意出來轉轉的,她的身上,只穿了抹胸,外面披一件斗篷,顯得不倫不類,關鍵是把那抹胸都完全露了出來。她的玉鳳十分堅挺,隨著她一步一步向前走,抹胸上也在變幻出不同的形狀,引人遐思。
此時的蕭夫人,顯然完全沒有注意到坐在地上的柳純,娉婷行來,姿態舒展而優雅。大抵她是一個很有表演欲的人,就算是單獨一個人的時候,走路都是一板一眼,每一步都很能襯托出她近乎完美的身姿。
「咦——」蕭夫人終于發現了柳純的存在。看見柳純正背對著自己,如泥塑一般坐在那里,仿佛根本沒有听見這腳步聲,更沒有看見自己一般,她不由得嫣然一笑,意味深長。然後,她便挨著柳純坐下來。
感受著蕭夫人滑膩的身體和自己的身子產生的摩擦,那種極為美好又極為難受的滋味,讓柳純的熱血一下子涌了上來。柳純有些無奈地回頭,首先開腔︰「夫人……」
蕭夫人輕輕媚笑一聲,轉過頭去,倒也沒有再故意拿自己的身子來蹭柳純。
柳純這才略略放心了一點,卻暗暗有些後悔,其實方才不應該因為蕭夫人的到來而改變主意留下來的,還是應該離開這是非之地,蕭夫人這個女人太狐媚又太大膽了,和她坐在一起,實在危險。若是沒有這一身麻煩,柳純倒也不介意給自己的雇主袁先生戴一頂綠帽子。只是如今他要慎之又慎,不想惹上什麼不該有的麻煩,耽誤大事。再者,這蕭夫人也不是可以隨意褻玩的,像她這等姿色的女子,即使表現得十分的端莊,一樣會有許多男人湊上來對她發動攻勢,而這蕭夫人表現得如此狐媚,竟沒有引來狂蜂浪蝶,不能不說是怪事。
再者,一般真正狐媚的女子,都不在乎貞潔,為了達成自己的目的,不在乎用自己的**換取所需要的東西。而從方才袁家夫婦的談話內容來看,倒是袁先生想要通過蕭夫人來巴結權貴,卻被蕭夫人一次次拒絕。也就是說,蕭夫人看起來狐媚,實則未必像看起來如此放浪。若是和這種女子勾搭上,以後想要擺月兌,可就難了。柳純可不想為了一時之歡而耽誤了大事。
「大英雄方才听見了我們兩個的話了吧!」蕭夫人驀然開口,一句話把柳純嚇一跳。
好在柳純應急能力極強,條件反射一般反問道︰「夫人說的‘我們’兩個,是指夫人自己和誰呢?」
蕭夫人回過頭來,雙目含笑,靜靜地盯著柳純看。柳純被蕭夫人看得有些心虛,這女人的眼神太**了,有一種將人吞噬進去的深邃,讓人難以招架。柳純裝出無辜的樣子,笑道︰「夫人,別這樣看著我,你想讓我承認什麼,我直接承認便是,只不過,我真的什麼也不知道,承認了也是白承認啊!」
蕭夫人笑了笑,回過頭去︰「真沒想到你如此敢作敢為的男人,也有如此無賴的一面,真是有趣得很!」
柳純立即說道︰「真沒想到夫人如此通情達理的女人,也有如此固執的一面,真是無趣得很!」
「咯咯——」蕭夫人微微一愣之後,又笑了起來,道︰「大英雄真是有趣。」
言罷,她忽然湊過去,伸手從後面一把攬住柳純的肩膀,將那濕潤潤的紅唇湊到柳純的耳邊,細聲說道︰「你難道不覺得,可以做點什麼嗎?」
感覺到蕭夫人的玉*峰給自己的肩膀帶來的壓力,柳純已經有些難受了,立即又被蕭夫人嘴巴里呼出的熱氣一沖,腦子里「嗡」的一聲,像是要炸開一般,若不是最後還剩半分理智支撐著他的行為,他簡直要將這女人當場摁倒。
「夫……夫人,你不要開玩笑了……我什麼也不想做!」柳純干巴巴地說道。只是這話實在恐怕連他自己都不會相信。
「真是膽小鬼,還大英雄呢!」蕭夫人雖是如此說,身體卻沒有離開柳純反而靠得更近了,不但手臂把柳純的肩膀攬住,還把手指頭騰出來,輕輕把弄著柳純的頭發。
柳純這時候已經有些糊涂了,他的腦子失去了判斷的能力。但他還是生出了一種直覺,那就是蕭夫人似乎是真的在勾引他,而不是一般的調戲,順便制造一點曖昧,換言之,這時候他只要一咬牙,順便把蕭夫人往懷里一拉,很有可能就能得手。但這個決定,實在是太難做出了。
「夫人……你別開玩笑了!」柳純幾乎是下意識地從嘴里蹦出了這麼一句。
「玩笑?」蕭夫人一點也沒有放過柳純的意思,輕輕地媚笑道︰「開什麼玩笑,你方才不是听見我們的談話了嗎?我們夫妻兩個都和離了,你還怕什麼?」
「我什麼也沒有听到啊!」縱然是有些迷糊了,柳純對于這類問題,幾乎是本能的知道否定。
「你不是已經承認了嗎?」蕭夫人戲謔一笑,露出兩行整齊的皓齒。
柳純頓時啞口無言,他這才想到,方才在稀里糊涂間,好像的確是承認了這個。不過那只是被蕭夫人擠兌的,他根本就不曾當真……
「好吧,夫人,就算你和袁先生已經和離,我……夫人——」
「‘我夫人’?,大英雄放心便是,妾身可沒那麼大野心,要當你的‘我夫人’,今晚過後,妾身自然不會攪擾于你,你想要展翼高飛,我也不會成為你的阻力。」蕭夫人俏臉緋紅,在朦朧的夜色之中,更顯神秘的魅惑。
柳純听得食指大動。他最近一段時間所遇見的美女數量之多,質量之妙,乃是前所未有。時間一長,心下早就積下了一份不安的躁動。尤其是幾次被許欣然那可惡的小娘子撩撥,卻又總不讓他得手,他月復中早已有了一片火苗,稍微再撩撥一下,立即就會點燃。
「你知道方才我讓他留下,他為何不留下嗎?」蕭夫人又咬著柳純的耳朵說道。
柳純已經忘記了去否認自己什麼也沒有听見,只是努力壓抑著越來越沉重的呼吸,靜靜地看著蕭夫人,等待她的回答。
「因為他的屪子太軟了,我們成婚之後,他試了很多次,都刺不穿人家…….」饒是蕭夫人無比的狐媚,說到這個話題的時候,還是不由得嬌羞無比,面紅耳赤。
「也就是因為這個,他才開始把我當成工具,去討好達官貴人。別的我還能忍著他,這一點我卻是萬萬不能忍受的。來吧,大英雄,你的小兄弟不會也和他的一樣軟弱吧?妾身可是從求和和春芳那兩個狐媚子那里听說,你這人神勇得很呢!妾身從第一次听說你的事跡開始,就在想,如果能把自己交給你這樣的大英雄,才不枉……唔……」
柳純早已到了忍耐的極限,又被蕭夫人這樣撩撥一番,又夸贊一番,哪里還能忍得住,頓時覺得自己無比高大,仿佛真的成了一個所謂的「大英雄」。他伸手一拉,便將蕭夫人拉近了自己的懷里。然後,他輕輕一扯,便將蕭夫人那只是根本沒有護體作用的斗篷甩到了一邊。
蕭夫人也是頗為情動,眼中射出興奮的光芒,像一條八爪魚一般,將自己掛在了柳純的身上,主動地吻上柳純的嘴巴。柳純對于這莫名而來的艷福也是毫不客氣,他一邊狠狠地親吻著蕭夫人那香甜的小嘴,一邊撕扯著蕭夫人的抹胸……
船艙內,所有人都已經進入了黑甜鄉,甲板上這兩個人的動作,和里面的靜謐,形成了鮮明的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