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傷听到陸虛的笑聲,心中微微有些感嘆,這個時候他突然感覺自己是這麼的幸運。因為他沒有別的朋友,無論是殺誰,他的心總是麻木的,不會像陸虛一樣,再次陷入黑暗之中,也不會感覺那種撕心裂肺。
「你也許不知道,在我還沒有跟隨老頭子的時候,我只是一個小小的家丁,可能連家丁都算不上,那個時候主人的兒子,整天欺負我,我也想過要殺死他們。但是直到老頭子給我第一個任務的時候,我才發現;那是我年小時候唯一的記憶,我突然不想傷害他們,包括那個整天欺負我的孩子。但是,那一次的任務卻就是讓我去殺死原來的主人。
當時,我想過不殺,不過根本不可能,人總是要活下去的。直到殺死他之後,我躲在暗處,看著那個孩子哭的不成樣子,我突然感覺自己是一個不配活在世上的人,因為我死後,也許沒有人知道的。而那個時候,我也決定了,不讓自己擁有任何情感。」不傷說道,雖然他的表情還是如此平靜,但是他的心中卻是在抽動著,一個人;也許他現在已經不算是一個人了,總要否決自己的感受,是一件多麼痛苦的事情。
「我知道,在我進入劍典院後,會盡快的找到注靈寒泉的,而且只要我能夠成功的為自己再次注靈,那麼我的力量會得到一個很大的提高!」陸虛說道。
「你想月兌離老頭子?那是不可能的,他的情報網很可能是龍騰帝國最為精細的,甚至龍騰帝都都有著他的眼線,你不可以冒險,你還要去尋找你自己的東西!不要因為別的事情而放棄自己。」按著不傷對陸虛的了解,當陸虛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他就把握到陸虛想要做的事情了,但是老頭子是可怕的,他們兩個人聯手,甚至都夠老頭子看上一眼的。
「可是…算了,這還是我第一次這麼愚蠢,不說了,總會找到合適的借口讓我能夠下去手的,哈哈。」陸虛突然笑了起來,笑的那麼的暢快。一點也听不出有任何的異樣。但是不傷卻知道,如果陸虛真的能夠完成這個任務,那麼之後他就是大陸上最為恐怖的一個殺手!
「我走了。」不傷說道,身形突然變的模糊起來。
「如果我說,讓你去替我完成我未完成的事情,你一定會拒絕的吧,呵呵。」陸虛低聲說道,因為他了解不傷,在有著一點希望的時候,不傷是不會讓陸虛自己死去的,因為他也不敢保證在陸虛死後,他能夠完成陸虛的事情。而且他甚至不敢保證自己能夠活的比陸虛久。
「總會有解決的辦法的。」陸虛斗笠下的眉頭緊緊的皺起,他發現自己遠遠不像自己想象中的這麼絕情。一個他才認識了不久的女子,居然就能夠讓他這麼難以決斷。
「不適合當殺手的家伙。」陸虛自嘲說道,隨即看了看自己的右手,他知道自己應該去注靈寒泉了,而且算算時間,龍騰院所謂的戰神傳承者擂台賽也快要開始了。
緊緊握了握拳頭,陸虛嘴角硬生生的翹起。隨即搖搖晃晃的走回到了修煉場地,剛剛回到哪里就發現露西亞一眾看他的眼神有些怪異。
「你身體有情況,為什麼不跟我說?難道導師就這麼不被你信任嗎?」露西亞眸子中閃動著危險的火花,好像陸虛的回答不能夠讓她滿意的話,她一定會好好修理一下這個隱瞞事實的家伙。
「呃…這是凌若霜告訴你們的吧?」陸虛漠然說道,隨即笑道︰「哪有啊,我是騙她的,沒想到她這麼好騙,呵呵。」
「什麼?」露西亞側眼看了看陸虛,因為她發現陸虛的話語一點說服力都沒有,這更讓她感覺有些怪異。而凌若霜則是有些沒有反映過來,她不明白陸虛為什麼會這樣說。
「沒有什麼,我一點事情都沒有,原本的時候我感覺凌若霜比較漂亮,而且我也感覺一個漂亮的女孩子一定會對一些身患絕癥的人產生同情的,所以我不過是用這個辦法想要接近她而已。」陸虛笑吟吟的說道。而且按著他一貫無恥的作風,這句話倒是比較有說服力。
「那你現在說出來,不怕若霜妹子生氣啊?」露西亞說完就發現凌若霜的臉龐已經變的很冷漠了。
「不能這麼說,因為剛才小草告訴我,她為了我這原本不存在的絕癥去求她的老師,感覺有些內疚,所以…我還是很善良的對不對?」陸虛不在意的說道,其中一點真誠的意味都沒有。
露西亞秀眉皺了皺,她突然發現眼前的陸虛是這麼的虛假,好像故意給人一種不信任感一樣,而且以女人的直覺,她發現陸虛在故意疏遠凌若霜。這更讓露西亞感到不可思議,一個如凌若霜這般出眾的女子,無論是對誰表現出一點暖意,都是別人求之不得的,沒想到陸虛居然這樣。
「陸虛,我告訴你,我以後永遠不會再相信你了!「凌若霜冷聲說道,她現在的心情很壞,任何人當發現自己不過是一個玩笑的時候,心情總不會好的,更何況凌若霜原本就是一個受到萬人矚目的美女了。
「謝謝。」陸虛不可置否的說道。
「哥哥,我發現你在隱藏自己的感情。」韻詩突然說道。
「小孩子懂什麼。」陸虛咧咧嘴說道,隨即看向了一臉冷笑的蠻鈴兒,眼中透出一絲厭惡,心中居然這般想著︰「如果老頭子讓我殺的是蠻鈴兒的話,我是不是會很爽快的答應?」
「若霜姐姐,不要理他了,他就是這個樣子,沒有什麼本事吧,還老喜歡故作高深,最討厭這種家伙了。」蠻鈴兒對凌若霜說道。
這話讓陸虛感覺無比的討厭,模了模韻詩的小腦袋,要離開這個地方的時候卻听到了一句讓陸虛感覺無比凌亂的話。
露西亞沉默了片刻,一雙美目中透出了些許幽怨,低聲說道︰「陸虛,你…你不會是不行吧?」
這句話不但讓陸虛感覺嘴角不受控制的微微抽動,就算是邊平延與司徒劍也感覺下巴掉在了地下,這個導師很狂野。這是他們心中的想法。
而凌若霜粉面一紅,輕啐了一聲,別過頭去,韻詩則是一臉的迷茫,蠻鈴兒則是包含笑意的看這陸虛。
「呃…。」陸虛突然感覺無言以對,總不能對自己的導師說「你試試」之類的話吧,是以牙根癢癢之際,轉頭對邊平延與司徒劍說︰「走,跟我一起去青樓!」
「什麼?」邊平延下意識的問道,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的初夜要在青樓這種地方用掉。
「難道讓我在說一遍嗎?回來的時候把我的表現跟導師回報一下!」陸虛惡狠狠的說道。
「無恥。」凌若霜厭惡的說道,一時間她發現眼前的陸虛比之剛開始的時候還讓她感到厭惡。
右手慢慢撐起斗笠,嘴角劃起一個弧度,但是誰也看不到他眼中露出的死灰。嘴角在笑,又能如何?心如死灰,是哪一種歡笑也無法救醒的悲哀。身形慢慢離開,看樣子他真的想去萬花樓。
「導師,我去看看老大,感覺他今天有些不正常。」邊平延這樣說道,但是眼中的異樣火熱卻出賣了他。
「滾。」露西亞沒好氣的說到,龍騰帝國民風開放,是以露西亞也不會在意自己的學生去那萬花樓,不過心中還是難以接受,最低限她感覺陸虛不應該是那樣子的人。
「導師,我去監督他們兩個,不會讓他們犯錯的。」司徒劍平靜的說道,但是身形卻如風一般的消失在了修煉場。
「男人都一樣!」凌若霜冷然說道,現在的她已經完全對陸虛失望了,也許是因為陸虛對她的不在意,也許是因為陸虛欺騙了她,這些也可能只是一個借口,反正現在她又開始厭惡陸虛了。
「呵呵,若霜妹子,你經歷過幾個男人了?」露西亞眨眼問道。
「你比男人還要可惡,韻詩,我們走,不要被他們帶壞了。」凌若霜說完,拉著韻詩的小手,扯著還一臉迷茫的她,離開了這里。
「蠻鈴兒,你跟陸虛以前認識,你們發生過什麼不愉快嗎?」露西亞問道。
「沒什麼,他不過是個自以為是的家伙罷了,我一直很討厭他!」蠻鈴兒果斷說道,期間一點也沒有自己曾經傷害過陸虛而感到愧疚。
「老大,我們真的要去萬花樓嗎?」邊平延興奮的問道。
「嗯。」
「我們可以去嗎?我的意思是,你請客嗎?」司徒劍問道。
「嗯。」
「真的假的?」兩人同時叫道。
「真的,但是再此之前,你們先賠我修煉兩個時辰,如果你們還有余力去的話,我請客。」陸虛說道。這一句話陸虛倒是沒有說謊,因為他現在真的很煩悶,他需要異常激烈的戰斗來把自己心中的郁結散發出去!
第二天,邊平延與司徒劍一臉無神,而陸虛還是那個樣子這讓露西亞大笑不止,不住的挖苦司徒劍與邊平延。當他們把真相告訴露西亞的時候,露西亞也不禁啞然,對陸虛說道︰「你不是要去萬花樓嗎?怎麼把他們兩個弄成這個樣子了?」
「不要這麼說,我只是看看他們的力量,如此而已,他們,沒有達到要求,所以這萬花樓計劃就暫緩了,等他們能夠達到要求的時候再說吧。」陸虛輕松的說道。
時間匆匆而過,期間凌若霜來的次數越來越少,而見到陸虛的時候也恢復了原本的冰冷的模樣,這讓陸虛有些無奈,也有些難以抉擇,他不想傷害凌若霜,但是現在他一定要殺死她!雖然時間是一個月,但是現在已經過去了幾天了,再過兩天戰神傳承者擂台就要開始了。而陸虛只要能夠進入劍典院,取得注靈寒泉,那麼,也就證明著凌若霜的性命將要終結了。帶著這份痛苦,陸虛的修煉更加瘋狂,那種自虐的修煉使得邊平延與司徒劍也感到不可思議,但是他們卻是跟隨陸虛的步伐慢慢的強大了起來。
「明天就是戰神傳承者擂台了,陸虛,有信心嗎?」露西亞好不容易正經一次的問話。
「那群廢柴,遇到幾個倒下幾個,沒有挑戰性,也許只有你哪個所謂的學弟能讓我正視吧。」陸虛不經意的說道。
「呵呵,我的師弟啊,你就不要想了,你不可能戰勝他的!」露西亞語音中透出了對自己那個師弟強大的自信,
「怎麼,如果我勝利了,你以身相許?」陸虛撐起自己的斗笠,斜眼看著露西亞不懷好意的說道。
「滾!」露西亞狠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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