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陸虛所在的雪洞中寂靜了下來,剩下的就只有一種悲傷的情緒彌漫在了這里,不傷的身形緩緩的消失了,他沒有離開雪洞,消失的原因不過是不想讓雪香見到他此刻的神情罷了,他還在陸虛的身邊.而雪香則是呆立在了哪里,腦中混混沌沌的,她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個帶給雪域希望的年輕人,如同一道彗星般的劃過雪域,然後就永遠的沉浸了下去。
「不會吧?我怎麼感覺我身上有種從來沒有過的感覺?這是怎麼回事?」一個雪人在陸虛雪洞的不遠處說道。
「你也有嗎?幾天了?我前天的時候就感覺自己有些不一樣了,而當我偷偷離開雪域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不懼怕外邊的世界了,陽光對我來說是那麼的溫暖,呵呵,這種感覺真好,你說我們現在是不是如同族長他們一樣,身上的封印已經解開了?」另外一個雪人說道。
「噓…不要痴心妄想了,解開封印這件事情只能領主大人才能做到,而現在領主大人還在昏迷中,唉,真的不希望領主大人就這里離開我們,畢竟他是我第一個尊重的人類!」先前哪一個雪人說道。
隨著這些話語傳到了雪香的耳中,雪香原本暗淡的眼中突然閃現出了一種光彩,俏臉之上也布上了喜悅。她當然知道能夠解開雪人身上封印的人只有陸虛了,而現在陸虛已經昏迷一個月了,如果這個時候還有雪人的封印被解開,那麼就證明陸虛並沒有真正的死去,他現在不過是昏迷罷了。
身形一動,雪香就要離開雪洞,而這個時候,不傷的身形也自出現在了雪洞中,那原本平靜的臉龐之上也閃過一絲驚喜,他的速度比之雪香還快的奔出了雪洞,隨即追向了哪兩個經過這個雪洞的雪人。
「你們身上的封印解開了?」不傷問道。
那兩個雪人也認識不傷,雖然不傷不經常在他們的眼前出現,但是這里的人類除了那兩百多個孩子,就只有陸虛、不傷與星影,所以很好認出來。
一個雪人說道︰「我不確定,但是感覺自己的身體中有種冥冥中的壓力已經不見了。」
另外一個雪人說道︰「我感覺我身上的的封印解開了,因為我出去了一次,但是卻沒有任何不適,我想領主大人應該還在為雪人解開封印吧。」
雪香這個時候也來到了這里,听到他們的對話的時候,身形飛奔的沖向了雪域族長所在的雪洞中。不傷微微一愣,隨即明白了過來,雪香是想召集所有的雪人,看看近段時間解開封印的雪人究竟有多少,如果有著十幾人的話,那麼就證明陸虛真的沒有死去。
果然,不多時,雪域族長與六位長老已經召集了所有雪人,當雪人都來到他們的面前的時候,雪域族長吸了一口氣,才說道︰「這段時間有誰感覺自己的身體有些莫名的輕松感?」
眾雪人愣愣的看著雪域族長,他們沒有明白雪域族長話中的意思。
雪香見此問道︰「你們誰感覺自己的封印被解開了,那種感覺就好似一種與生俱來的壓力突然消失了一般。」這話一出,有近百名雪人同時驚呼的說道︰「我有這種感覺,難道我們的封印被解開了嗎?」
雪香驚喜的說道︰「當真是這樣嗎?」
「真的,我的是七八天之前就有這種感覺,但是我也沒有想過那是封印被解開的感覺。」一個雪人說道。
這個時候,雪人中突然有幾十個人突然顫抖了一下,隨即坐在了地上,接著便自有些不可思議的說道︰「我好像也有這種感覺了。」
「走,隨我們去雪域之外感受一下,放心,如果你們有什麼不適,我與六位長老會在第一時間把你們帶回雪域的。」雪域族長說道,眼中也自閃過一絲驚喜,如果陸虛沒有死的話,那對雪域來說當真是一個天大的喜訊。
那一百多個人定定點頭,跟隨著雪域族長來到了雪域邊緣,而在雪域族長示意後,他們有些遲疑的走出了雪域的範圍。
當他們來到雪域之外的時候,心中也自緊張無比,他們可不想承受那被狼煙一般的熱量灼痛的感覺,不過他們緊張之後卻發現,那耀眼的陽光對自己一點傷害都沒有,一聲聲充滿了驚喜的呼聲在雪域邊緣響起。
雪域族長深深吸了一口氣說道︰「這麼看來,陸虛沒有死去,當真是一個好消息。」
不傷與雪香心中也自松了一口氣,雖然他們不知道陸虛現在為什麼還沒有醒來,而且跟一個死人完全沒有什麼兩樣,但是他們卻都願意相信,陸虛總有一天會醒來的!
卻說陸虛此刻卻是有苦難言,他現在的意識很清楚,但是卻不能做出任何的動作,即便是呼吸他都不能進行。他身體之外的傷勢現在雖然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但是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他只感覺自己好像被什麼封印了一般,根本無法用自己的意識控制自己的身體。
那片陸虛熟悉無比的紫色的海洋重重包圍著他,他試過很多辦法卻是根本沒有效果,百無聊賴之際,他想試一下能不能繼續用意念力解開雪人的封印。當他發現自己居然可以運用意念力的時候,心中苦笑一笑,想道︰「我現在是不是可以算的上是一個活死人了?」
對于時間,陸虛沒有多少概念,他只知道,每當在使用一段時間的意念力後,身體都會劇痛無比,而隨著那些意念力來來回回的進出陸虛的腦海,陸虛感覺自己會慢慢的好起來,不過這只是他的感覺罷了。
轉眼三個月時間又過去了,龍騰院中又一次的戰神傳承者擂台已經落下了帷幕,站在冠軍席上的赫然是邊平延與司徒劍,他們之間的決斗也是很有意思,兩人居然用猜拳的方式來決定誰是最後的勝利者。如此被千鈞渡怒斥了一番後,兩人才拿出了真正的實力,那中級劍靈與中級道靈的實力,著實讓所有**吃一驚,因為除了劍典院中能夠走出這麼年輕的‘靈’級高手外,龍騰院中還是第一次出現這種情況。這一次的戰神傳承者擂台比之陸虛參加的那一次有著更高的含金量。
當司徒劍與邊平延同時動用了他們最為猛烈的攻擊的時候,千鈞渡不忍心看到兩個奇葩兩敗俱傷,于是破例的讓他們兩人同時成為冠軍,雖然有些人心中感到不公平,但是卻沒有人敢與千鈞渡理論。
隨著他們二人進入到劍典院後,才知道當年陸虛為什麼不對他們說明劍典院的玄妙,因為劍典院居然就是戰神當年封印鬼界入口的地方,如此機密的事情,誰也不會輕易說出的。
這一年的時間,他們雖然沒有過多的提起陸虛,但是心中對陸虛的想念卻是絲毫沒有變淡,因為他們在陸虛的身上感受到了真摯的友情,也被陸虛那種瘋狂的訓練舉動帶動了他們修煉的決心。
無聊時候他們兩人曾經談論過一個無聊的問題,那就是他們現在的修為能不能在陸虛的手中撐過一招,結論卻讓他們自己也感覺有些難以接受,雖然他們此刻不能與陸虛交手,但是潛意識中還是感覺,他們現在還遠遠不是陸虛的對手。也許這是因為陸虛在一開始到離開龍騰院之間的時間中帶給他們的震驚太多的緣故吧。
凌若霜還是過于苛刻的修煉著,每當感到身心疲憊的時候,她總是會去到劍典院附近的那條小溪的附近,呆呆的站立一段時間,也許她也在思念陸虛吧。
露西亞還是如同之前一般,只是有些時候會莫名其妙的黯然不語,司徒劍與邊平延也有些明白自己這個美麗的導師心中想的是什麼,但是卻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同時對陸虛也有些不滿。這都一年多的時間了,陸虛居然一點消息都沒有送到龍騰院,只留下他們在獨自思念。
韻詩每當修煉完之後總會找到司徒劍與邊平延玩耍一段時間,也許是因為在韻詩看來,他們兩人是陸虛的朋友的緣故吧。雖然現在她不會總把‘哥哥什麼時候才回來’這句話掛在嘴邊,但是每當她來帶修煉場地只見到司徒劍、邊平延與露西亞的時候,那美麗容顏之上的失落卻是說明著,韻詩沒有一刻不在想念陸虛。
水無痕,這個看似柔弱的女子,很久沒有離開劍典院了,有時候她會特意經過陸虛在劍典院中的屋子,每當這個時候,她的嘴角總會泛起淺淺的笑意。
而他們牽掛的家伙,現在還躺在雪域的雪洞中,完全沒有醒來的跡象,現在雪域中解開封印的雪人也達到了五千之眾,當不傷把那些雪人送到江內郡的時候,那里也經歷了幾次來自約瑟帝國的攻擊,但是面對這些雪域勇士,又有著天險作為屏障,那約瑟帝國的軍隊也只能望‘郡’興嘆了。
在這三個月的時間里,老頭子只來過一次,當他听不傷說起陸虛的情況的時候,神色微微一變,狠狠的說道︰「等著我,媽的,這小子又要lang費我一株丹陽續命參!」說完這話,老頭子就離開了不傷之地。
自此之後,每過一個月不傷與星影總會來到不傷之地等待著老頭子,但是一個多月過去了,老頭子卻是沒有再出現過。
又是一個月的時間,不傷與星影又來到了不傷之地,而這一次他們卻是帶著數百名雪域勇士的精英,原因是索安豐實在不能獨自撐起不傷學院了,無奈之下只能向不傷求助了。而不傷卻是早就把這件事情忘記了,內疚之下一次帶出了幾百名雪域勇士,讓索安豐為他們分配任務。
當他們再次來到不傷之地的時候,索安豐早就在哪里等待著了,當他見到不傷與星影身後那幾百名雪域勇士的時候,他當真是喜上眉梢。
而在這個時候,一個陸虛府上的家丁有些慌張的跑到索安豐的身邊,說道︰「大人,一個自稱是陸虛朋友的家伙暈在了領主府的前面!」
不傷听到這話微微一驚,心中想道︰「不會是老頭子吧?」
而當他來到陸虛府中見到那人的時候卻沒有任何印象。
「他是誰?」不傷問道。
索安豐皺眉說道︰「他好像是古狼,在煌太子與龍翔設計擊殺陸虛的時候,我見過這個家伙,他來這里干什麼?龍騰帝都出現什麼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