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看出來了-?」卿青不疑有他的點了點頭,看了緋兒一眼,讓她在外面看著,這才拉著鄒琳玉在自己身邊坐了下來,笑著說道︰「不過你放心,我現在可是正兒八經的少夫人,她們若是想進宋家的門,還是要經過我這一關的。」
「那你••••••」鄒琳玉為卿青這樣的話捏緊了手中的帕子。
「我自然會答應啦?你也說了宋家人少,多幾個人多熱鬧啊?」卿青理所當然的說道,「況且這不也是宋夫人希望看到的嗎?我又何必沒事找事招人不待見呢?」
「你真這麼想?」鄒琳玉不相信的問道,見卿青抬眼望了過來才接著道︰「我是說,若是她們進門的話你不是多了很多麻煩嗎?就算你沒有那個心,她們也會爭寵的。」
「這樣才正好啊?」卿青笑著說道,她巴不得多幾個女人纏著宋之謙呢,誰叫他在客棧里刁難自己,卿青小氣-啦的想著,露出一臉賊兮兮的笑。
鄒琳玉見狀沒有再說話,多少放心卿青是真的對宋之謙無意了,可是宋之謙呢?他在宋夫人面前可是很袒護卿青的••••••
涵瀧軒的書房位于正房旁邊的園子里,此刻宋之謙正坐在書桌後面的交椅上隔著窗戶望著外面平靜的湖水,這個湖里的水是引淮水灌溉而成,夏天的時候上面種滿了荷花,現在也只能看見頹敗的殘荷了,好在圍湖種了不少柳樹,秋風吹過,泛黃的柳枝隨風飄蕩也增添了不少詩意,不過更多的卻是秋天的寒意。
何洛輕咳了一聲,放下手中的茶杯斜靠在搭著狐皮靠背的椅背上,抬眼望著宋之謙,見他也正好望了過來,嘴角一揚剛要說話,卻被宋之謙搶了話頭。
「廢話別說,說正經事?」
何洛也不介意,聳了聳肩,面色卻嚴肅了一些,道︰「我們派出去打探消息的人已經回來了,跟我們想的一樣,那人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一點消息也沒有。是死是活也查不出來。」
「果真是這樣,要不然也不會這麼久都沒有一點動靜了。」宋之謙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目光微斂,像是在想些什麼。
「說起來王爺倒是奇怪,都這麼久的人了,怎麼這個時候才想起來要找,側妃,不就是個妾嗎,王爺倒是長情。」
「若真是長情,當年也不會被趕出去了。」宋之謙淡淡的說道。
以是著話。何洛不置可否,想了想道︰「有件事倒是奇怪,王爺只說找側妃,可是看著卻沒有找到人便要接回去的意思,而且跟側妃一起被趕出去的小郡主可是王爺唯一的孩子,他卻連提都未提過,實在是讓人琢磨不透他在想些什麼。」
這個宋之謙倒是曉得,就在灝王爺讓他幫著找人的時候,他就讓人查了一下王府過去的事情,曉得灝王爺除了有一位未有所出,一直住在觀月寺的王妃以外,還有一位曾經生過一女的側妃,深受王爺喜愛,他們所生的小郡主因為是王爺的第一個孩子,也是現在唯一的一個孩子,更是被王爺捧在手心上疼寵著,可是不曉得什麼原因,十年前她們卻都被趕出了王府。而如今灝王爺雖然想起了她們,也只讓宋之謙打听側妃的消息,對小郡主卻只字未提,這不得不讓人覺得疑惑。
宋之謙揉了揉眉心,若不是因為是灝王爺所托,又因為那位側妃傳聞曾經在南方這邊出現過,他也不會趟這趟渾水了,大宅門里的是最是麻煩,尤其是跟宮里的人有關系的事,而他又是最怕麻煩的人了。
|「沒有側妃的消息,那小郡主呢?」過了十年,側妃可能已經發生了什麼變故,可是不是還有一個人可以查詢嗎?
何洛搖了搖頭,「大人都找不到,一個沒有半點人際關系的小人兒更是難以查詢了。」
「那就沒有半點辦法了?」
「倒也不全是。」何洛道,「當年側妃被趕出府的事情曾經在京城鬧過一陣,可是沒有多長時間便被人壓了下去,到現在連一點消息都查不出來,依我看來其中一定是有什麼不能讓人曉得的事情,而這件事也是王爺不能對我們說的,如若不然當初他讓我們查側妃消息的時候便應該合盤拖出的••••••」
「所以我們必須把當年的事情查清楚才有可能找到事情的知情人,從而得知側妃的消息?」宋之謙接著何洛未說完的話說道,見他點了點頭抿唇想了一下,雖然他不想深挖灝王爺想要隱瞞的事情,可是眼下看來若不查清楚的話,怕是無法完成他托付的事情了。「若是這樣那就把事情查清楚-,一位是深的疼寵的小郡主,一位是王爺的愛妃,落到如今查不可聞的地步定是有什麼內情的。」
宋之謙做了決定,何洛臉上露出了輕松的表情,眼里閃過一絲異樣,又很快掩蓋了過去,嘴角一勾,道︰「話雖這麼說,可是江湖上四處漂泊的人只怕對當年京城發生的事情知之甚少,看來只有讓京城宋家的人來打听了。」v2fx。
「這個我會安排。」宋之謙做事不喜歡拖泥帶水,既然已經決定,他自然會全力以赴,這或許就是灝王爺把此事交托給他的原因,只是不曉得他有沒有想過為了查此事,宋之謙有可能把他想隱瞞的事情也一並查出來,或許也有想過,只是當年那件事他自己說不出口而已••••••
「對了?」正事告一段落,何洛抽出插在腰間的折扇,還未打開,像是想起了什麼,突然笑了起來,把折扇往手掌上一拍道,「還有件有趣的事跟你說,還記得上回在薩達城劫持卿青的那些人嗎?是薩達城南邊虎狼山上的一窩匪徒,那些人是受了人的指使才去綁架卿青的,指使他們的人正是那銀飾店的老頭。」
「為什麼?」宋之謙記得那家銀飾店,在薩達城還算是有名的,所以他才會放心看著卿青他們一行人進去而沒有防備,沒想到卻恰恰在那里著了別人的道。
何洛「唰」的一聲把手中的扇子打開,笑道︰「那老頭平日就有勾結匪徒打劫外來客商的劣跡,只是一直沒有被人發現,這回許是見卿青她們幾個女子出來,身上又是穿金戴銀,像個有錢的樣子,所以才盯上了她們。只是也不曉得是那小妮子運氣不好,一出門便被人劫持,還是那老頭兒運氣不好,不單單是同伙被打回山上不敢再下來,就連自己也無緣無故喪了命。」
「死了?」
「死了,听說是在我們離開薩達城的當天便死了。」何洛肯定的說道。
「死了也好?」反正不是什麼好人,宋之謙一臉冷漠的說道,腦子里卻有一個念頭一閃而過,讓他抓也抓不住。
宋之謙和何洛從書房里出來的時候已經近戌時,宋夫人那邊已經派人過來請了,卿青和卿峰換好了衣裳正在屋子里等著他們。
「這都什麼時辰了你們才回來,我都快餓死了,再不來我就要讓人去請你們了。」卿青一見宋之謙和何洛進門便拍了拍手上的糕點屑不滿的說道。
「吃了這麼多你一會還能吃得下?」宋之謙掃了一眼她面前的碟子淡淡的道,還真是對她的好胃口不敢恭維,這麼些天以來讓他印象最深的就是卿青的好胃口了,就連上次被劫回來以後,她都能一邊叫嚷著頭疼,一邊照樣吃得很好。
「這只是餐前點心而已。」卿青有些汗顏的說道,刻意無視空了一大半的碟子,看這何洛,「你還不去換衣裳嗎?」
「我又不去,耽誤不了你的飯點的?」何洛理所當然的說道。
卿青抬了一下眉,這才想起先前何洛好像也沒有跟著他們一起去給宋夫人請安的,還以為是因為他隨從的身份,現在想想或許是因為他和宋之謙的「關系」讓宋夫人深感不滿了,所以這會自然也不會去自討沒趣了。
誰叫你們生活在還不能接受男男相愛的社會里呢,真可憐啊?卿青在心里默默的感嘆道,卻沒有為別人的不幸悲傷多久,轉臉催促宋之謙道︰「那你趕緊換衣裳-,別讓娘等急了。」
倒是喚的順口?宋之謙好笑的想著,因為灝王爺找人的事陰郁的心情莫名的好了起來,原本要揶揄卿青的話也沒有說,轉身正要去換衣裳,見李嬤嬤也面無表情的站在屋子里又立住了,明白卿青為何會這麼自然的稱呼宋夫人為娘了,抿了抿唇對卿青道︰「我是要換衣裳了,夫人進來伺候-?」
「少爺,還是讓奴婢伺候您-?」卿青還沒有說話,一旁站著的鄒琳玉便開口說道,剛一說完,便為自己的大膽紅了臉,手心也滲出汗來,感覺到卿青的視線也硬著頭皮沒有望過去,只是直直的看著宋之謙。
「不用了,我沒有讓外人服侍的習慣。」宋之謙卻看也沒有看鄒琳玉一眼,深深的看了卿青一眼,好像在說跟不跟進來你自己看著辦一樣,轉身進了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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