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索歡撲上去,急切地看著蕭楠絕。
「我沒有喝酒,更沒勾引風雷,老公,你相信我,你听我說……」
不等索歡將話說完,蕭楠絕就一把抱住了她,緊緊的,雙手撫著她的脊背,讓藍索歡錯以為一切都過去了,她和他還和過去一樣,是恩愛夫妻。
那一刻的溫柔和以往的不同,藍索歡感到震撼蕩心,他的體溫暖著她的身子,房間的陰氣漸漸散盡,她閉上了眼楮,伏在了他的懷中。
「老公,我會搞明白誰陷害了我,我們別離婚,我不能沒有你,你是索歡的一切。」藍索歡依著蕭楠絕,他仍舊是她的山。
「我們必須離婚。」蕭楠絕將‘離婚’兩個字說得太平和,太冷靜,就好像已經經過了深思熟慮,不需要再思考一樣,藍索歡覺得脊背上一陣生冷,她怔住了。
「離婚?你回來是跟我說這個,老公,你糊涂了,你說過的,你相信我。」藍索歡亂了,她不知道該模蕭楠絕的頭發,還是臉了?
看他冷硬的臉頰,堅定的神情,藍索歡縮回了手,瞪大了眼楮。
「你擺明了不相信我?」
蕭楠絕避開了目光,冷靜淡然,藍索歡後退了一步,伸出手指,眉毛微微揚起,似乎明白了,他是來離婚的,不是來看她的。
「蕭楠絕,我是藍索歡,唐人街小霸王,你敢和我離婚,你不怕……」
怕什麼?藍索歡突然發覺她已經不再是那個飛揚跋扈,敢挖人祖墳,坑人家眷的藍索歡了,索菲亞不在了,她一度引以為豪的後盾沒有了,她的雙眉抖了一下,似乎感到了末日的來臨,她不過是個不滿十九歲的普通女人。
蕭楠絕沒有因為藍索歡威脅的語言,而有所畏懼,他的眼神卻無比堅定,讓藍索歡覺得剛暖起來的心又冷下來。
「你嚇唬我的,是不是?」
「不是!」蕭楠絕的腮幫子緊繃著。
「蕭楠絕,你寧願相信外面的風言風語,相信一個下人,也不肯相信我,我沒有勾/引風雷,我根本看不上他,你讓他來,我踹死他,他敢陷害我,我要讓死得難看!」
藍索歡呼呼地喘著,可是她好像幾天沒有看到風雷,出了事兒,他不跑路才怪,還等藍索歡打死他嗎?
蕭楠絕的手在顫抖著,他再次將藍索歡抱住,胸膛劇烈的起伏。
「我相信你有什麼用,爸和媽不信,他們認為外面的傳聞,家里看到的都是真的,他們不能接受你,爸說不和你離婚,要和我斷絕父子關系,還犯了心髒病,媽一著急喝了藥,差點沒救過來,我必須離婚。」
蕭夫人喝了藥?藍索歡呆呆地看著蕭楠絕,那個老女人走時表情冷冷的,能喝藥?她能喝藥,藍索歡就能吃刀子,顯然這是逼蕭楠絕離婚的苦肉計。
「為了蕭家,為了我,索歡,離婚吧。」蕭楠絕懇求著,那一聲聲讓藍索歡碎了心。
「可我什麼都沒做,老公……」
藍索歡覺得已經軟了,口氣在求饒了,為了蕭楠絕,為了保住這個婚姻,她什麼都可以放棄,包括她的尊嚴。
「我去和他們解釋,求他們,讓他們給我點時間……」
藍索歡蹬蹬向門外跑,卻被蕭楠絕一把拽了回來。
「你想我沒有父母嗎?索歡,我相信你,我知道你平素就討厭風雷,每次都想找他的麻煩,怎麼會看上他,就算你要和風雷亂搞,也不會在我們的臥室里,這些我都在懷疑,也在調查。」
「你真的相信我?」藍索歡心中一顫,轉過了身。
「風雷跑了,找不到證據,現在為了讓二老安心,我只能先離婚,算是權宜之計,等找到風雷,問明白了,我們再復婚,你可以住在這里,不用搬走,我還會回來,索歡,求求你,讓我別太難堪了。」
「先離婚?你還會回來?」藍索歡仰面看著蕭楠絕。
「相信我,就好像我相信你一樣。」
還有什麼比蕭楠絕的這個表情更動人,藍索歡撲進他的懷中,只能默默地點了點頭。
離婚書展開了,藍索歡握著筆的手一直在抖著,她寫上了自己的名字之後,渾身虛月兌,毫無力氣。
藍索歡三字落下,從此夫妻恩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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