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索歡知道她必須出去,越是躲避著,越是容易被蕭楠絕的懷疑,三年了,她藍索歡對蕭南絕,除了恨,不該再有其他的感覺,她不需要逃避什麼。
雲南別墅的管家好像听說這里的主人將來是冷歡了,所以態度發生了極大的轉變,說話也格外恭敬了。
「少爺,吃早餐了。」
他對藍索歡的稱呼還真奇怪,叫冷宴堂是先生,叫他少爺,好像冷歡是冷宴堂的兒子一樣,無所謂了,大家都是為了混口飯出,藍索歡不想為了小事計較,就算將來別墅的主人是她了,她也不會趕走這個忠實的管家。
早餐的桌子上,冷宴堂坐在正位,蕭南絕坐在他的對面,藍索歡理所當然地坐在了冷宴堂的身邊。
「臉色怎麼這麼差?不舒服就多睡會兒。」冷宴堂關切地問,他握住了索歡的手,他的手竟然冰涼異常,在藍索歡的記憶中,冷宴堂的手總是溫暖的,每次握著都從心窩兒暖人,可他現在的手,冷得那麼陌生,讓人心疼。
「你的手怎麼這麼冷?」藍索歡反握住了他。
「可能剛從外面回來。」冷宴堂眼中帶著深意。
蕭楠絕在一邊輕咳了一聲,面上帶著淡淡的笑意,但那笑多了幾分蕭瑟,他的眼中有著猩紅的血絲,似乎沒睡好,眼圈微微顯得有浮腫,但卻無損他俊美五官。
「歡歡,有種淡淡的香氣,很好聞。」蕭南絕說。
藍索歡听了這句話,心一沉,想他蕭楠絕當年沒少嘲笑藍索歡俗香嗆人,此時竟然好聞了,他說這話什麼意思,是不死心,還是想求證什麼?這個將藍索歡逼上絕路的男人,索歡實在難以猜透他的心思。
但有一點藍索歡可以肯定,蕭南絕從來沒有愛過她。
「歡歡不擦香水,就有香氣,這也是我喜歡她的原因之一。」冷宴堂的手雖然冰冷,可他的笑容卻明媚燦爛,放在藍索歡手臂上的手漸漸有了暖意。
「她也是,不擦香水,就有香氣。」蕭南絕有些失神,她?是他現在的妻子柳心如,還是曾經的前妻藍索歡?
「我說她有書香味兒。」冷宴堂笑著。
「歡歡喜歡看書?」蕭楠絕有些吃驚,在他的印象中,藍索歡視書籍如糞土,不屑一顧,冷歡這麼喜歡看書,他一定在猜疑他是不是認錯了人?
「那是因為在我的書房里待久了,其實她最喜歡的是錢,因為錢,才看書,錢和書之外,她才願意看看我冷宴堂。」
冷宴堂竟然調侃了起來,話里行間,表現出他和索歡的親密無間,蕭楠絕听著,笑著,眼眸中帶著不自然的神色。「蕭先生到了雲南,不用去談生意嗎?」
藍索歡的這句話其實已經在詢問蕭南絕,他到底何時離開?
「好不容易見到冷兄一次,怎麼也對弈三天三夜。」蕭南絕似乎並不打算離開。
「我不喜歡下棋,也不喜歡看,覺得耗時又沉悶,你們玩吧,我到處轉轉。」
與其說不喜歡看下棋,其實是不喜歡看到蕭南絕,他真的是見到冷宴堂不舍得離開?還是有什麼其他目的,藍索歡不得而知。
藍索歡回去又補了一覺,起來的時候,簡單吃了點東西,見蕭南絕一直和冷宴堂聊天,她就去了書房,書換了好幾本,卻什麼也看不進去,冷宴堂與蕭楠絕先是談了一些生意上的事兒,接著就是下棋,一直到了晚上,冷宴堂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也許是昨夜沒睡的緣故,他早早就睡下了。
第三天晨起,蕭南絕不再下棋了,而是不斷地尋找冷宴堂不在的機會,接近藍索歡,但冷宴堂好像也鐵了心,蕭南絕在的日子,他門都不出了。去怎喜沒。
如果賊總是惦記著你的東西,就算你防也防不過來,就在藍索歡從草坪上散步走到一棵大樹下的時候,蕭南絕的翩翩身影出現了,擋住了她的去路。
「索歡……」
那一聲索歡,叫得柔腸寸斷,蜜意綿長,似乎他等了藍索歡千年萬年,尋來覓去,讓人難以相信他是騙盡藍索歡家財的無恥男人。
「你,你在叫誰?」
藍索歡鎮定心神,故作奇怪地看著蕭南絕,猜測著他對她身份有幾分懷疑。
「藍索歡,真的好像她,眼神,走路的姿勢,還有背影。」蕭楠絕淡淡地說。zVXC。
「那我可是要見見,還沒見過這麼像我的人。」藍索歡心里狂動,神色卻淡然,事情已經過去了那麼久,蕭南絕還沒忘記她的名字,也不枉她花了十個億買了他的人。
「她是我妻子。」蕭南絕竟然敢這樣說出來,讓藍索歡十分吃驚,他還承認藍索歡是他的妻子嗎?而不是稱呼為前妻?
「妻子?听宴堂說,蕭先生的妻子姓柳,是個美人。」
其實那柳心如樣貌一般,稱她為美人,算是抬舉她了,想著她和蕭南絕結婚的那天,那股子神氣勁兒,到現在藍索歡還記憶猶新。
「我說的是藍索歡,不是柳心如。」蕭南絕重申著,並觀察著藍索歡的臉色。
「那我就糊涂了。」
藍索歡覺得這個話題真沒意思,如果按她當年的脾氣,一定給蕭南絕一個耳光,問問他是何居心,既然逼走了藍索歡,此時還提及她做什麼?
「我以為我們離婚了,我會不在乎她,可失去她的日子,竟然那麼煎熬,我很想她,很想很想。」蕭南絕將頭抬起,定定看著藍索歡,那眸子染上了痛楚之色,那一刻,藍索歡徹底憤怒了,一個如此薄情寡義的人,也知道什麼是思念嗎?他明明奪取了藍索歡的一切,開懷大笑地將她趕出家門,為何裝出如此深情的樣子?他就不怕良心遭到譴責,被雷劈嗎?
「蕭先生,我越來越听不明白了。」
藍索歡真的听不明白蕭南絕的意圖,她滿腔的怒火,抬腳就走,卻被蕭南絕一把抓住了手掌。
「你的手也和她一模一樣。」他的手指在索歡的手背上摩挲著。
「快放開!」
藍索歡一把將手抽了出來,曾經她多麼渴/望這個男人,希望他能模自己一下,抱一次,可他對她的觸踫惜之如金,一紙離婚書之後,繼而迎娶柳心如進門,他憑什麼思念藍索歡,憑什麼再來模她的手。
「你是索歡嗎?」
蕭南絕的手臂再次襲來,就在這時,冷宴堂大步流星地走了過來,藍索歡如釋重負地跑過來,讓冷宴堂將他們之間的距離隔開了。
「聊什麼呢?讓我好找!」冷宴堂回手將藍索歡的小手握住,那份顫抖漸漸地平復了下來。
「沒什麼,只是想起了一個人,有些難過。」蕭楠絕臉上的笑容越來越淡,失望之色再次爬上他的雙眸,也許他此時相信,這個冷歡不是藍索歡了吧?或者他更加確信藍索歡就是冷歡,他已經成為了她的過去?
「打擾了三天了,我也該走了,看看能不能訂到酒店。」蕭南絕的神情越發的絕望,接著他什麼都沒說,最後看了一眼藍索歡,轉身大步而去,開車離開了這棟別墅。
當蕭南絕的車開出去之後,冷宴堂突然將藍索歡抱進了懷中。
「如果你對蕭南絕還不死心,我就掐死你這個沒良心的女人!」
他一定以為藍索歡故意站在這里等蕭南絕的,看起來這里更適合幽會談情。
「你胡說什麼?」藍索歡羞惱地想掙月兌他,卻惹來了更大的力度。
「你是我的。」冷宴堂怒視著藍索歡。
「你能不能松手,你弄疼我了。」冷宴堂的手勁很大,死死將她箍在懷中,兩人的身體就這樣緊密相貼著,他身體的熱量透過薄薄的衣物傳遞到她的身上,滾燙難忍。
「你真是該死,該死!」良久的沉默之後,冷宴堂突然惡狠狠地怒吼著,好像藍索歡做了什麼對不起他的事情一樣。
「你瘋了,我什麼都沒做,怎麼該死了!」壞蛋冷宴堂,怎麼突然詛咒她了。
「歡歡,不管你承不承認,你心里是有我的,我知道,你甚至有點愛我,是不是?」冷宴堂嘴角輕揚,剛毅俊朗的臉龐,帶著一絲讓人憐惜的渴/望,藍索歡怎麼舍得傷害他。
「我心里當然有你,你又帥,又多金,眼楮好像春水般好看,身材也不錯,是女人怎麼會不喜歡你。」
「我不要你和其他女人一樣,我要你真心對我,歡歡。」他呢喃輕語帶著萬般的柔情,他輕輕扳過索歡的臉,目光氤氳,帶上淡淡情/欲。
真心對他?藍索歡有些心虛,她沒有拿出全部的真心,因為她還有戒備,看著他那雙誠懇的眼楮,藍索歡一時竟不知道怎麼回答。
「我們不是要結婚了嗎?」索歡輕聲說。
「是啊,你提醒我了,不管是怎樣的心態,你就快成為我冷宴堂的人了。」
他有力的手臂突然一收,一提,將藍索歡整個人都抱在了懷中,大步向別墅走去,行走的時候,藍索歡甚至能听見他猛烈的心跳聲。
進入了臥室,他將藍索歡放在了床上。
「我食言了,歡歡,我等不到結婚那天,我現在就想要你……」他俯身壓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