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思成被說得臉上桃色褪盡,一慘白,在唐人街那麼多年,只有一個女人對他不屑一顧,就是藍索歡。
「我楚思成從開始就對你是真心的,如果你肯跟著我,我其他的女人一概不要,只要你一個人,莫不是你現在還想著那個蕭南絕?我可以告訴你,他根本就不配,至于冷宴堂,一個臨時的靠山,你能靠得了多久?藍索歡,難道你的眼楮瞎了嗎?看不到我楚思成的真心!」楚思成吼著,好像要將藍索歡一口吞下一樣。
解釋都是多余的,楚思成又怎麼知道藍索歡如何恨蕭南絕,又如何理不清和冷宴堂的感情糾葛,至于和這個浪蕩男人,她可沒有興趣玩什麼感情游戲,她只想知道,楚思成手里的棋子是什麼?
「不想听你的風言風語,說吧,你有什麼要命的東西在手里。」藍索歡低聲問。
「哈哈,話歸正題,難道你不想讓我進去坐坐嗎?」楚思成笑了起來,故意賣著關子,不知道他的棋子有沒有那麼犀利。道家還意。
「進來坐吧。」
藍索歡轉過身,將楚思成引進了客廳,管家端來熱茶,就出去了,冷家的規矩很好,主人有重要客人在場的時候,下人要主動退下,隨叫隨來。
「現在說吧。」藍索歡故做鎮定,其實心里急迫地想知道,他到底有什麼棋子?
「我說可以,不過你有錢嗎?」楚思成環視著這間別墅,這里確實很奢華,可惜听說是冷宴堂的,藍索歡還沒有和冷宴堂正式確定關系,冷宴堂的錢應該不算她藍索歡的。
「你問這個做什麼?」藍索歡很詫異。
顯然楚思成還不知道藍索歡現在的身家,李豐半點都沒有透露給這個男人,只是帶他來見藍索歡而已。
「蕭南絕的地產最近由于美國地產經濟低迷,受到牽連,他的主要經濟收入是珠寶產業和時裝產業。」楚思成說。
珠寶和時裝,提到這個藍索歡的臉色難看,那都是她藍索歡的,被蕭南絕奪去之後,他將十個億投入珠寶行,他的珠寶生意在美國首屈一指,赫赫有名,而且勢頭迅猛。
「那是我們藍家的。」
藍索歡冷聲地應著,她握緊了拳頭,也許一年不行,兩年不行,那就十年,二十年,在藍索歡有生之年,一定將屬于索菲亞的東西搶回來。
「有人要低價賣掉蕭南絕的珠寶行和時裝商場,雖然低價,畢竟架子太大,沒有足夠的錢,就沒有希望。」
楚思成觀察著藍索歡的臉色。
藍索歡突然笑了起來,轉眼瞄著楚思成︰「你以為我會相信你嗎?蕭南絕會低價賣掉珠寶產業?他不是要瘋了,就算他要賣,知道這件事的不知道有多少人,怎麼會偏偏成了你的棋子,何況有錢的人不勝枚舉,怎麼好事會輪到我藍索歡?」
楚思成這個棋子實在可笑,完全是豪無厘頭的說辭,他不過想戲弄她,報當年鄙視之仇而已。
可楚思成穩穩坐著,絲毫沒有動怒。
「知道嗎?蕭南絕正在和柳心如鬧離婚……」
「離婚?」
藍索歡一愣,腦海里立刻閃現了蕭南絕和柳心如結婚的那個場面,他摟著她,她依偎著他,想不到才三年而已,就要分崩離析了?
「對,離婚,蕭南絕不要柳心如了,因為柳心如生出來的孩子不是蕭南絕的,他戴了一頂大綠帽子,怎麼會不離婚呢?」楚思成一雙眼眸在藍索歡的面頰上溜達著,似乎想尋找到藍索歡听到這個消息之後的驚喜,可藍索歡的臉上除了驚訝之外,毫無開心而言,難道她不愛那個男人了?
「他要離婚,和你說的賣掉珠寶行有什麼關系?」藍索歡眯著眼楮問。
「不是蕭南絕要賣,而是柳心如要賣,因為這個離婚案,她有錯在先,離婚除了一點點生活費,得不到一點好處,她怎麼會甘心呢?所謂最毒婦人心,她要整垮蕭南絕,就是在離婚之前,偷偷找人合謀他的生意。」
听楚思成的話,好像是真的,不過可信度有多大,藍索歡卻仍有戒備心理,她可不是曾經沖動,什麼都不顧的小婬/娃,小霸王了。
「她找人合謀蕭南絕的生意,你怎麼知道?」藍索歡笑問。
「因為她和我有一腿,我們睡過,所以她哭哭啼啼來找我,這事兒不能公開,必須私下進行,而我想把這個機會給你…」
楚思成斜著眼楮看藍索歡,說他睡了柳心如,藍索歡倒信,至于是不是柳心如求助于他,就不好說了。
「如果是真的,我有錢買。」藍索歡笑了。
「真的假的,你去了美國自然就會知道,這次的機會我給你了,是因為,你是我楚思成眼里最不一樣的女人。」
「花言巧語。」藍索歡白了他一眼。
不過要去美國……藍索歡有些遲疑,還有不到一個月,她就要嫁給冷宴堂了,現在去美國無疑會推遲婚期,她要怎麼跟冷宴堂說?可以想象,冷宴堂一定會暴跳如雷,認為她要逃避和他的婚禮。
可是如果不去美國,藍索歡真是心有不甘,蕭南絕當初負她,害她一無所有,這樣天大的機會怎麼能放棄了?
看著藍索歡猶豫不決的樣子,楚思成的眉宇皺了起來。
「藍索歡,你要買下這些生意,不會是知道蕭南絕要離婚,準備哪天再送給蕭楠絕,讓他重新對你好,讓他開心吧?」
楚思成說出這樣的話,藍索歡眯縫的眼楮透出鄙視與痛恨的光芒,他這話簡直是在侮辱她,她當初是傻,可不等于一輩子傻,她的腦袋被驢踢了一次,不會再踢第二次了。
「楚思成,你還真夠聰明的,如果他哪天死了,我會燒多紙商場給他。」藍索歡覺得自己的嘴夠黑的,想著蕭南絕當初那張嘴臉,她就恨之入骨。
「藍索歡,你這張嘴巴還是沒有變,那麼黑,也夠狠的,所以我才喜歡你。」楚思成笑得十分開心,好像蕭南絕真的死了一樣,藍索歡實在想不明白,楚思成為什麼那麼恨蕭南絕,玩了他的女人不說,還要謀了他的生意?
「你怎麼那麼恨他?」藍索歡問。
「因為他騙了你,就是騙了我,我怎麼能不恨他,柳心如是我勾/引的,如果能勾/引蕭南絕的老娘,弄上床,我也能勉為其難睡一次。」
「听起來,你倒是對我情深意重的。」藍索歡有些驚訝,楚思成好像沒有說假話,表情恨恨的。
「你才明白我的心。」楚思成伸出手,想抱住藍索歡,藍索歡卻及時躲避開了。
「好吧,我去美國,如果你不幫我把珠寶行和時裝商場搶回來,我明天就燒紙錢給你。」拼著被冷宴堂痛恨的心,藍索歡不能白跑一趟美國。
「商場如戰場,只有勝負輸贏,能不能拿到蕭南絕手里的東西,要看你的本事和財力,如果想讓我掏腰包幫你,不是不可以,你要嫁給我,你是我床上的女人,就另當別論了。」
楚思成倚在沙發里,色迷迷的一雙眼盯著藍索歡,就知道他的心里沒想什麼好事情,那慵懶的表情和當年一模一樣,他看起來沒有一點變化,都說的男人生活滋潤,不會衰老,好像是真的。zVXC。
「大家是生意人,成了大事,我自然不會虧待你。」有錢大家賺,如果楚思成願意,以後藍索歡的生意就有他楚思成的股份。
「除了蕭南絕的,還有蕭家的老祖宗產業。」說完楚思成遞給了藍索歡一份文件,上面都是蕭家不算景氣,蕭夫人準備出手的一些生意,想著這個女人當年是她的婆婆,一臉溫柔含刀的表情,藍索歡就心生恨意,就算她離婚的那天,那個女人都沒來看她一眼,當她是家里飼養的狗,說趕走就趕走了。
「你有錢,我有消息,那邊管生意的人,我來找,我們聯手,將整個蕭家拿下,你看怎麼樣?」楚思成熱忱地說。
「我當然願意。」藍索歡有點不置信地說,楚思成似乎為藍索歡想的很全面。
「肥水不流外人田,你吞和我吞,沒什麼區別,索歡。」
客廳里,一時之間,好像兩個竊賊在合謀共事,藍索歡認為這事如果成了,她的手段也夠黑的,此時突然覺得人心好可怕,蕭南絕是不是曾經也這樣和他人這麼謀過藍索歡。
藍索歡再三衡量,思慮,覺得機會難得,如果錯過了,她會遺憾終生,轉眼看看楚思成,這個男人雖然,卻不算壞,至少現在可以有五分的信任。
「如果你敢騙我,我就閹了你,讓你一輩子不能人道。」
「如果我騙你,讓你折磨,天天在床上侍候你,如果你不滿意可以殺了我,奸/.尸也可以。」他還是那副德行,誰喜歡奸他的尸體。
「我馬上酬錢,隨你去美國。」
交代了李豐一些細節,藍索歡將他們送出了大門,臨走楚思成還藕斷絲連的,說一定要在美國見到藍索歡。藍索歡答應他,三日之內一定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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