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毛豆回房間睡覺去了,他雖然小,卻和大人一樣知道什麼是傷心,心里有個小包袱,夜宵也沒有心情吃了,藍索歡看著他上樓的縴小背影,覺得心里很痛。
孩絕吻豆。「小姐,我明天一早就帶他去我家。」
「算了,明早我帶毛豆出門,去趟中國,剛好看看雲南的生意,李豐說有些事情需要我簽字。」冷宴堂在洛杉磯,藍索歡跑去中國,這樣剛好岔開,大家不相見也許能好受一些。
小雲因為結婚了,不能和小姐到處亂跑了,但她還是很羨慕和小姐同甘共苦的日子。
夜深了,藍索歡進入了毛豆的房間,他躺在床上,閉著眼楮好像睡著了,又好像醒著,當索歡動他的被子時,他突然抓住了藍索歡的手。
「媽咪,你能跟我說一下爹地長的什麼樣子嗎?」
冷毛豆這樣冷不丁的一問,讓藍索歡頓時啞然了,她張合著嘴巴,良久才說出話來。
「你爹地是個好人,對人很和善,做事有分寸,個子很高,很有力氣,人長得很好看,就好像你一樣,眼楮,鼻子,嘴,都一模一樣。」
「真的?」冷毛豆眨巴著眼楮听著,他突然掀開被子跳下了小床,跑到了鏡子前,看著自己的臉,一邊看,一邊用小手模著,然後自言自語地說︰「我爹地就長的這樣嗎?那我看到他一定能認出來。」
毛豆好像很滿意爹地的長相,然後跑回到了床上,佯裝假睡地閉上了眼楮,不再說話了,看他這麼認真地研究自己的臉,藍索歡心里慌慌的,她都胡說了些什麼,若毛豆真的見到了了冷宴堂,一定能有所感覺的,可說都說了,還能怎麼樣?也許他們相見的機會是零。zVXC。
第二天,冷宴堂果真闖來了,好在毛豆和小雲準備路上的零食,不然一定被他撞個正著。
「你,你怎麼來了?」藍索歡有點緊張。
冷宴堂大步地朝索歡走來,身姿依然那般挺拔偉岸,那深邃的眸子如一汪深潭,一眼看不到底。
「魯雲告訴我,你住這里,看起來你過得不錯?」他的目光四下看著,在尋找什麼?好像他是第一次來這里吧,怎麼會有什麼東西要找。
「你在找什麼?」藍索歡奇怪地看著他。
「沒找什麼,我來了,不過是看看你,你的臉怎麼白了?」冷宴堂伸出手,想模索歡的臉。
索歡一驚,後退了一步,這個動作惹來了冷宴堂的不滿,他突然一把扯住藍索歡,因為力氣大,她整個人撞進他的懷中,頭狠狠撞在他的結實的胸膛前,竟然有些痛,這個家伙,不知道什麼是憐香惜玉嗎?
撞進他的懷中,熟悉的感覺立刻襲來,藍索歡竟然好像摟著他,靠著他,但她很快從他懷中掙月兌出來,表情窘迫極了,冷宴堂的手朝索歡伸了過來,好像要模她的臉卻又猶豫了,眸子盡是掙扎與痛楚。
「魯雲說你有一個兒子?誰的?」冷宴堂突然張口問出了這麼一句話,兒子?當然說的是冷毛豆,他的聲音嘶啞低沉,喉嚨好像噎了什麼一般,听到這話,藍索歡的身體經不住一陣顫栗。
「我是有一個兒子。」藍索歡不能否認,到任何時候,當著誰的面,她都不會否認毛豆的存在,
「我問誰的?」冷宴堂的胸膛激烈起伏著,喘得氣變得有點粗重,他和藍索歡有夫妻之實,而且沒有采取過措施,如果她是正常的女人,如果她能夠生育,那麼那個孩子很有可能是……
「我的孩子當然是我的。」藍索歡淡淡地說,但心卻痛著。
「我問你,孩子的爹地是誰?不是問他是不是你的?」冷宴堂深潭的眸子紅了,好像一個受傷的野獸,他一定希望孩子是他的,如果那個孩子是他的兒子,就是他的長子,冷家的長孫。
「一個男人的,不值一提,我們分開了,他另尋新歡了。」冷索歡笑著說,他娶了楚絲絲,雖然不是另尋新歡,卻也是新歡主動送上門,何必在乎她這個舊愛。
「他是不是我的孩子?是不是?」冷宴堂根本不听索歡說什麼,他不敢相信藍索歡會有其他男人,是蕭南絕的嗎?如果是蕭南絕的,她怎麼不和蕭南絕住在一起,卻要一個人住在這里?
他的目光仍舊尋找著,希望找到孩子的身影。
「不是你的。」藍索歡否認。
「那是蕭南絕的嗎?」冷宴堂突然問出了這句可恨的話,他一直認為藍索歡愛著蕭南絕,對他冷宴堂只是感激而已,藍索歡不知道怎麼反駁他,心里氣得要著火了。
「不是蕭南絕的,他不配,孩子是個酒鬼的,他好吃懶做,賭博,打人,玩女人,所以我不要他了,你現在滿意了,我藍索歡找男人,眼光越來越差,還找了魯雲這樣離婚的男人。」
「你的眼光是差了。」冷宴堂說,
「謝謝你提醒我,不過男人都一樣,沒什麼區別?」藍索歡諷刺著,往事她不想再提,孩子是誰的不重要,只要她能找到讓孩子心滿意足的爹地就可以了。
「魯雲不適合你。」冷宴堂突然開口。
「我不覺得。」其實魯雲已經不在藍索歡的考慮範疇內了。
「他做事沖動,不顧家,你嫁給他,怕會一個人的時間多余兩個人。」冷宴堂緩緩地說。
「謝謝,我知道了。」藍索歡點著頭,听人話,好行舟,她信冷宴堂的,魯雲不合適。
「洛杉磯的商會會長也不合適,他這個浮夸,沒實話,虛榮心強,怕帶壞你的孩子。」冷宴堂繼續批評那些對藍索歡有好感的男人。
「我對他沒有興趣。」藍索歡幾乎忘記了還認識這麼一號人,追她的男人實在太多了,可多半都是過眼煙雲,沒有一個像冷宴堂這麼讓心動的。
「不管你最後選擇誰,我都希望,他是一個合適你的男人。」冷宴堂不再枚舉那些男人了,說到他們,他似乎很不自在,好像自家的東西被人窺視了一樣。
「我會的。」藍索歡漠然回答,冷宴堂今天是怎麼了,一早來了就發神經。
「我明天要走了,去看我媽,陪我一會兒吧。」他對藍索歡說,目光帶著絲絲絕望,藍索歡沒有再拒絕,他去見他媽媽,定然要去英國了,那麼她和毛豆去中國就沒有機會見面了,這樣也好,省著她還提心吊膽的,兩個人就這樣站著,都沒有說過一句話,沉默的有點可怕,坐了一會兒,毛豆和小雲還沒有回來,他也沒有其他借口多留了,只好轉身離開,藍索歡好像對待朋友一樣,送他到了門口。
原本以為冷宴堂會開車離開,想不到他突然轉過身,狠狠地將藍索歡抵在牆壁上,一雙充血的目光凝視著她,呼呼的熱氣撲面而來。
「如果再給你一次機會,你會不會從別的女人那里,將我搶回來?就好像你十五歲在唐人街一樣瘋狂?」他痴痴地問著。
「不會。」藍索歡搖著頭,她已經不是那個任性的小孩子了,不會再做傻事,冷宴堂想娶誰,是他的自由,她怎麼可以控制別人的心思。
「你這個女人!」
冷宴堂低吼了一聲,突然將唇落下,狠狠地吻住了她,吻她為何不能對他拿出對蕭南絕的痴情,吻她為何有了別人的孩子,還吻她,為何這般冷落了他,要去和男人相親,他的唇纏著她,將兩娘的相思都傾注了出來,這個女人應該屬于他的,可他卻錯過了什麼?
「你是我的,索歡,是我的。」狂吻中的男人呢喃著,不看放開她。
「冷……」
藍索歡覺得唇好痛,好像被他咬破了,澀澀地痛楚著,帶著一絲絲的咸腥,可他一直在她的唇上輾轉著,狂壓著,直到藍索歡無法呼吸了,她用雙手錘打著他的脊背,身體漸漸軟了,癱在他的懷中,他的動作慢了,最後放開了她,一雙猩紅的眼楮瞪視著她,然後轉過身,靠著牆壁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我以為對你的熱情淡了,可見到你,還是難以自控,你是第一個讓我心動的女人,也是最後一個。」他的胸膛起伏著,情緒難以平復。
「冷宴堂!」
藍索歡模了一下自己的唇,生氣了,他是什麼意思,不是有女人了嗎?還這樣吻她,撩撥她的心做什麼。
「我喜歡听你喊我的名字,狠狠的,卻那麼有味道。」他仍舊在憧憬了。
「你混蛋!以後不準吻我!」藍索歡氣惱地責備著他,他吻破了她的唇,讓她怎麼見人。
可她這麼句話沒有讓冷宴堂有所退縮,他的手臂再次圈住她,眼眸帶著張狂之情。
「以後我見你一次,吻你一次,看看誰還敢打你的主意。」
「你!」
藍索歡不曉得這個家伙什麼時候這麼厚臉皮了,氣惱地張開口,狠狠地沖著他的手臂咬了下去,這一口咬得夠狠,冷宴堂抖著手臂哀求著。
「痛,痛了,別咬了。」
可索歡就是不松開,咬夠了才放開他,冷宴堂看著手臂上的牙印,笑得很難看。
「我還會回來的,給我一周的時間,也許我適合做孩子的爹地。」說完這句話,冷宴堂轉身走了,留下來那句莫名其妙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