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索歡現在才明白了冷宴堂的真正意圖,他這樣匆忙趕回來結婚,就是為了讓楚絲絲死心,也讓這件事成為既定的事實,如果楚絲絲還要執意報復,所有的後果都由藍索歡的丈夫他來處理,似乎名正言順。
「我沒有想到,我大哥這麼愛你,他這個家伙,動起情來還真嚇人。」
「他要怎麼承擔,如果證人是楚絲絲找的,冷宴堂能拿法律怎麼樣?李豐呢?我找李豐,他可以證明那件事和我的高利貸無關,如果沒有命案,在法律上沒有對高利貸的明文處罰,警督不能太明顯得公報私仇。」
「李豐不見了,我和大哥那夜去找他的時候,發現他的房子空空的,好像已經走了。」冷宴庭表現得很無奈,李豐竟然在這個時候不見了?是不是有點蹊蹺?
「怎麼可能?」打起小去。
藍索歡皺著眉頭,高利貸結束的時候,相關的手續和文件都在他的手上,如果他不出現誰來證明索歡的清白。
「我懷疑李豐是不是和楚絲絲一伙的,合謀要陷害你,如果是,這次你想躲都躲不掉了,真希望錢能真的讓鬼推磨,你和大哥都夠有錢,可惜這次不好用。」
「不可能的!」
藍索歡搖著頭,李豐怎麼可能被判她,他將索歡當女兒一樣,將對索菲亞的愛都灌注在了她的身上,何況已經五年了,李豐怎麼會五年無一日地照顧她,絲毫沒有露出什麼馬腳,而那時她也沒有威脅到楚絲絲,所以一定不會的,可李豐去了哪里?難道是出了什麼危險?
「等大哥找到他再說吧,希望他不是被判你。」zVXC。
冷宴挺說完拉著索歡就走。
「我哪里也不去,我要和你哥在一起。」索歡不能讓冷宴堂一個人面對,如果楚絲絲一心報復在婚禮上被拒絕,一定不會善罷甘休,問題出在索歡的身上,索歡自己來解決。
「走吧,別在任性,如果你被抓走了,大哥就真的為了你亂了方寸了。」
冷宴庭的話說的不是沒有道理,也許現在冷宴堂還能應付,如果藍索歡被警察帶走,他一定會心慌意亂,畢竟警察局的範圍不是冷宴堂能夠控制的。
雖然藍索歡想自己面對那個警督,說清那個高利貸的來歷,但法律重的是證據,不是口才。
藍索歡抱上了毛豆,跟在了冷宴挺的身後,只要她不在蘇斯城堡里,警察就離開。
蘇斯城堡有一個小後門,冷宴庭帶著藍索歡直奔那個後門而去,當他們推開那扇門的時候,門外已經停著一輛黑色的轎車。
「快上車,我送你去另外的地方。」
冷宴庭拉開了車門,可還不等藍索歡上車,身後就傳來了一個女人的聲音。
「這不是冷少夫人嗎?你匆匆忙忙地,這是要去哪兒啊?」
雖然已經隔了幾年,藍索歡仍能听出這個女人的嬌氣和傲慢,是楚絲絲。
藍索歡抱著毛豆轉過身,發現楚絲絲正穿著一套紫色的套裙,挽著發髻,目光鄙夷地站在那里,她看起來好像老了一些,快三十歲的女人,臉上已經顯出了滄桑。
「完了,她怎麼來了?」冷宴庭懊惱地說。
「怎麼?不認識我了?我是楚絲絲啊,真是貴人多忘事?記性這麼差,哦,哦,這不是宴庭嗎?她不認識我也就罷了,難道你也不認識我了嗎?」楚絲絲走到了過來,微笑著。
冷宴庭將放在車門上的手拿了下來,知道走不成了,于是寒暄了起來。
「我說看著眼熟呢?你怎麼不走正門,走後門了,我哪里能相信是楚大小姐啊。」
看不出冷宴庭這小子說話還真能損人,將楚絲絲說的臉一陣陣泛白,唇瓣都抖起來了,因為和冷宴堂沒有結成婚,楚絲絲和冷家的關系徹底決裂了,以往那種和諧的氣氛沒有了,她恨不得將冷家的人都撕碎了。
「如果不走後門,怎麼知道冷三少爺要從後門溜走呢?」楚絲絲蹩腳地笑著,不知道她現在是勝利者還是失敗者。
藍索歡一直沒有說話,她覺得和楚絲絲之間無話可說,如果楚絲絲就是想整她一次,就算她說了什麼都是沒用的。
楚絲絲打量著藍索歡,幾年沒見,這個女人已經月兌離稚氣的面孔,一個二十三歲的女人,和一個三十歲的女人根本沒法比,索歡細皮女敕肉,明眸善睞,而楚絲絲臉色發黃,眉頭緊鎖,繁重的心事和氣惱,讓她已經沒有女人的柔情和美麗,開始走下坡路了,她心里冷冷地笑著,也許男人都是一個德行,為了美女什麼都可以不顧,冷宴堂也不過是貪戀藍索歡的美色而已,打量夠了藍索歡,她看向了索歡懷里的孩子,當看到毛豆那張像極了冷宴堂的臉時,楚絲絲的臉色更加難看了。
「這個小家伙是誰?」楚絲絲走了上來,伸手就要模毛豆的臉,冷毛豆那雙酷似冷宴堂的眼楮狠狠地瞪著她,看著這孩子眼神,楚絲絲感覺自己好像被冷宴堂瞪著一樣,她的心憤怒地抖動著,寒意猛升。
「這是冷宴堂和藍索歡的野種嗎?都這麼大了?看來不檢點的女人早就爬上了那個男人的床,難怪他為了你這個賤人神魂顛倒。」
楚絲絲滿心都是嫉妒,她現在年紀也不小了,本該結婚,可惜那次婚禮,原本以為有希望的她卻慘遭冷落,冷宴堂不在乎顏面,竟然選擇了取消婚禮?盡管她一再表示她會是一個好妻子,好媽媽,可冷宴堂只對她說了一句話,他沒有辦法接受其他女人,堂堂的楚家大小姐竟然成了其他女人?
藍索歡這是第二次听到有人喊她的兒子野種,眼楮都要冒火了。
「你……」藍索歡很想抨擊這個女人,好像楚絲絲也好幾次在冷宴堂的面前月兌光了衣服,妄圖誘/惑他,想以這種方式堂而皇之成了冷宴堂夫人,這樣的一個女人好像也沒高尚到哪里去,可當著毛豆的面,藍索歡忍住了,這個話題爭吵下去,只會讓冷毛豆覺得大人之間卑劣無恥。
「你到底想怎麼樣?」藍索歡冷冷地問。
「不想怎麼樣,只想認識認識冷宴堂的兒子,他叫什麼?」楚絲絲伸出了手,還不等模到毛豆的臉,毛豆就張開了嘴巴,一口咬了下去,楚絲絲大聲地尖叫了起來,叫得慘淒,手指頭被咬住了,她氣惱地揮起手掌就打向了冷毛豆。
「放開我,你這個沒有教養的孩子!」
「你爺爺我叫冷毛豆!」
毛豆狠狠一咬之後,放開了她,嘴角陰冷地笑了起來,那一笑真像冷宴堂發狠的時候,楚絲絲吃痛,另一只不得不收回來,甩著手指頭,氣惱地尖叫著。
「我打死你,打死你!」
她緩和一下,再次沖了上來,還不等打到毛豆,冷不丁地挨了一個響亮的耳光,這個耳光是藍索歡打出來的,索歡的眼楮都紅了。
「楚絲絲你真不要臉,他還是個三歲的孩子,什麼叫野種,沒教養,你這樣的行為就是沒有教養嗎?街頭的流氓也不過如此!」
藍索歡這一巴掌打得狠,誰敢欺負她的兒子就不行,如果楚絲絲敢再撲上來,藍索歡就要拿出放年的勁頭兒,讓這個女人嘗嘗唐人街的小霸王是怎麼打人的?
「你。你敢打我?」
楚絲絲捂住了面頰,想著自己的哥哥是警督,現在就在城堡的正院里,藍索歡竟然敢打她的耳光,只要她喊人,警察就立刻將這個女人帶走。
「你敢羞辱毛豆,我還打你!」藍索歡反擊。
「我就羞辱他了,野……」
那個「種」字還沒說出來,楚絲絲的面頰上又挨了藍索歡一個耳光,一次比一次打得狠,楚絲絲的臉都腫了,藍索歡的手勁兒真大,再打,就要將楚絲絲打掉牙了。
楚絲絲似乎害怕了,不敢再說毛豆了,也不敢沖上來,雖然藍索歡看起來瘦弱,可好像力氣不小,她們真的打起來,楚絲絲佔不到什麼便宜。
「不要和她浪費精神了,我們抓緊時間走。」冷宴庭拉住了藍索歡,可楚絲絲卻笑了起來。
「你們認為還能走嗎?藍索歡,等著坐牢吧,作為高利貸的幕後老板,又出了人命,怎麼說也要在監獄里待上幾年,門外都是警察,難道你能飛出去嗎?」
楚絲絲的話,讓冷宴庭一驚,他抬頭看去,外面都是警察,至少停了七八輛,看來想從這里出去已經不可能了。
藍索歡知道任何人都不能阻止警察將她帶走了,就算冷宴堂也不可以,被抓走是遲早的事情,她只是不希望毛豆看到媽咪被戴上手銬的情景,索歡心疼地將毛豆交給了冷宴庭。
「帶她到別處去玩,我去找冷宴堂。」
冷宴庭當然明白藍索歡的意思,毛豆實在太小了,還不能接受媽咪就帶走的情景,他只好接過了毛豆,毛豆絲絲地抓住了藍索歡的衣襟。
「媽咪,你去哪里?」
「媽咪是見爹地,你和叔叔留在這里,听話,不然媽咪就生氣了。」藍索歡親了一下毛豆的小手,轉身快速地向城堡的正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