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雅目送女兒進了登機口,才轉身,卻看到不遠處的宋景。
莊雅走上前,有點奇怪地問道︰「你既然來了,為什麼不上前道別?」
宋景滿臉愧疚,「我不是一個好父親。」
莊雅語塞,「你,令姿已經不怪你,那天是個意外。」
「我說的不是這件事。」宋景的眼里透出一抹滄桑。「我昨天打了卿卿。」
「什麼?」莊雅大驚,即使她對楚丹的母女存在很反感,卻已經接受了這個事實。「出了什麼事情?」
「她不學好。」宋景有苦難言。他怎麼敢在前妻面前說,他在外頭的私生女和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混在一起。「我現在才明白,這些年來,我沒有照顧好兩個女兒。」
一直以來,宋景以為自己盡了責任,直到昨天才明白,他什麼責任都沒盡到。
莊雅嘆息。「學不好,慢慢教就是了,年紀大的孩子最敏.感,你打她,她越反叛,到頭來,心疼的還是你。」
宋景又氣又急,「我也想教好她,可她媽媽……」他真的不明白,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叫楚丹岳母,楚丹居然能忍得下去。
莊雅轉身,望著遠去的飛機。「既然是她們母女的選擇,你說的再多也沒有用。」
「我是個沒用的男人。」宋景恨不得扇自己幾個耳光。「當年,要早知道會這樣,我不會留下這個禍害丟宋家的臉。」
莊雅搖頭。「你到現在還沒有醒悟過來嗎?面子值多少錢,比你的女兒重要嗎?若是她真心和那個男人相愛,你就大方點成全他們。若是權.色交易,你就必須用自己的誠意去感化她。令姿會這麼乖巧,不是天生就有的,也是我一步步教導出來的。」
宋景今天才真實意識到,不同文化背景的人,真的是天壤之別。楚丹的身份,注定了她的眼界短小。「若是卿卿……」
「我沒有興趣幫別人養女兒。」莊雅不留一絲情面。「在我的眼里,我自己的女兒尚且自顧不暇,又怎麼可能會對小三的女兒照拂有加?再說,當年的楚丹也不會允許你抱走她的女兒。」
宋景打什麼主意,莊雅怎麼可能看不出?但是,她不會答應宋景的。就算時光倒流,宋景只留下女兒不留下楚丹的,莊雅也不會答應照顧楚卿卿。
宋景真的是悔恨交加。
莊雅懶得去看他這副傷心的模樣,找了借口就離去。在莊雅的心里,她對這個前夫已經仁至義盡了,該做的,不該做的,她都已經盡力了,現在,他們離婚了,是不相干的人,她又怎麼會為了不相干的人煩心?或許,有人會說她涼薄,其實,很多人之所以涼薄,往往是因為別人對她太過涼薄了。她花了二十多年的青春,就是等著宋景回頭,宋景回頭了嗎?現在,宋景想回頭,對岸已經沒有了等待的船舶。
望著莊雅依舊娉婷的身影,宋景五味雜陳。
宋令姿一行人下了飛機,就由皇冠公司接待處的人接進了飯店。一進套房,宋令姿就把自己拋入軟軟的大床上,發出一聲滿足的嘆息聲。
高洋洋將行李放在地上,進行整理。
「洋洋,休息一下再整理吧。」坐了一個小時多的飛機,宋令姿覺得自己的腰好酸。
高洋洋搖頭。「你累了,你先休息,這些東西我整理的。」
宋令姿翻起身,往高洋洋身邊走去。「算了,我們一起整理吧。」
「別。」高洋洋不肯讓宋令姿沾手。「姑女乃女乃,你休息休息吧,就這點行李,對我來說是小意思。」
高洋洋的話音剛落,外頭傳來了敲門的聲音。宋令姿走過去開門,一個服務員帶著笑意對宋令姿說︰「501號的客人,為你們點了香薰按摩的服務,不知道兩位小姐現在有沒有空?」
宋令姿有點難以置信。「你是說香薰按摩嗎?你們酒店也提供這個服務嗎?」
「是的。」服務員指著身後的兩個端莊的女服務員。「她們都是專業訓練出來的按摩師,有證書的。」
「好吧,讓她們進來給我們按摩吧。」宋令姿側身,讓按摩師走了進來。經是莊個。
關上門,宋令姿才記起了,這是酒店的客房,要進行按摩,難道要躺在自己的床上嗎?「這,我剛才忘了問,你們酒店有沒有專門按摩的客房?」
「小姐,你放心吧,這是專門為你們訂下來的客房,浴室里頭就有按摩室。」按摩師端著職業的微笑。
宋令姿不相信,打開浴室一看,才發現這間客房的浴室是精心打造的,里頭的確有按摩床和一些按摩器具。
高洋洋無法置信。「現在的飯店服務,真的是越來越齊全了。」
「現在的競爭激烈,飯店也是想多做點生意,賺多一點錢。」宋令姿在職場上打拼過,知道很多酒店飯店,為了在競爭中立于不敗之地,總會各出奇招,招攬顧客的。
「兩位小姐,按摩之前要不要沐浴?」按摩師客氣地詢問。「如果事前沐浴的話,有利于精油的吸收。」
宋令姿眉毛一挑,「先沐浴吧。」vk0m。
高洋洋沒有異議,默認了宋令姿的提議。沐浴之後,兩個人就躺在按摩床上享受專業的護理。
經過按摩之後,宋令姿的疲憊一掃而空,神采熠熠,她和高洋洋商量了一下,就準備下樓吃飯。
還沒有走出門,門鈴響起了。高洋洋去開門,就看到藍斯宇站在門外。「有沒有那個榮幸,請兩位漂亮的小姐去吃晚餐?」
宋令姿听到藍斯宇的聲音,就探出頭。「你訂好位置了嗎?」
「不止訂好了位置,還預先訂了一些菜。這些菜,必須提早一天預訂的。」藍斯宇那雙琥珀色的眼眸閃著淡淡的微光。
「謝謝。」宋令姿沒有想到藍斯宇會想的這麼周到。「不過,我們事先要說好了,這頓飯,必須我請的。」
藍斯宇搖頭,顯然對宋令姿這個提議有想法。「你就這麼喜歡和人家爭嗎?」
「你請按摩,我請吃飯,天經地義的事情。」宋令姿不想欠人家太多。「再說,朋友也好,同事也罷,來而不往非禮也。」
高洋洋在這一瞬間,突然明白了宋令姿要自己來的原因。有自己這個超級電燈泡在,估計藍斯宇想放電,也沒有什麼機會。這麼一想,高洋洋有幾分同情藍斯宇了。
「既然你這樣說,我恭敬不如從命。」藍斯宇這個人最大的優點,就是放得開,不會拘泥于細節。
「走吧。」宋令姿穿著一件白色白色深v領高腰裙,手里拎著一個金色珠片小包,蹬著一雙銀色漆皮高跟鞋,走動之間,裙裾飄逸,高貴端莊,跟在她身後的高洋洋穿著一件黑色印花高腰裙,一款黑色的波士頓包包,腳穿一雙金色漆皮的細跟鞋,嬌俏靈動,清麗絕色。
藍斯宇對宋令姿這一身的打扮還是滿意的,對男人來說,女伴的品位,間接影響了自己的形象。
有些中國女人,拼命打扮自己的老公,卻不明白,老公的檔次高了,自己檔次低了,就拉開彼此的距離。聰明的女人,更應該打扮自己,在自己的閨房里,一定要有一兩套像樣的衣服,適合自己的優質化妝品和名牌包包……
這些東西,或許一年用不到一次,可是,當需要用到這些東西的時候,沒有這些東西來幫襯,無形中就會降低自己在老公心里的形象。
到了飯店樓下的餐廳,宋令姿頭一個坐下來,高洋洋挨著她旁邊,藍斯宇和他的助理坐在對面。
藍斯宇對服務員吩咐了幾句,服務員點了點頭,就恭敬地退下去,沒有一會兒,服務員就端來了色香味的食物。
宋令姿第一次來,對這里的食物不熟悉,反倒是藍斯宇熟門熟路介紹︰「這是春卷,金錢洋芋餅、蟹肉圓子、鮮蝦餃子、五味沙糕、酥油茶,還有開胃的玫瑰子姜。」
宋令姿有點膛目結舌,「我們四個人點這麼多,會不會太多了一點?」
「不會。」藍斯宇笑笑,「或者,你心疼你的荷包?」
「也不是。」宋令姿望著滿桌子的菜,有點奇怪問道︰「都是一些知名的小吃,沒有點正餐嗎?」
「其實,在廣東人的說法,這種小吃叫做頭盤。」藍斯宇先開動筷子,「諾,試試這個春卷。」
宋令姿見藍斯宇夾菜給她,急忙用手擋住碗。「謝謝,不過,我還是自己夾。」
「我的筷子是干淨的。」藍斯宇鄭重其事地說明。
宋令姿眨了眨眼楮。「不是筷子的問題,主要我不習慣別人夾菜給我吃。我在家里吃,習慣自己夾的。」
「你老公不會夾給你吃嗎?」藍斯宇天外飛來一筆。
「他偶爾會夾給我吃,不過,大部分時間,我還是自己吃自己的。」宋令姿實話實說。
「想不想試一試這里的油炸蜂蛹?」藍斯宇岔開話題,不想提韓少廷這個人。
高洋洋正吃著鮮蝦餃子,听到油炸蜂蛹這四個字的時候,餃子一下子滑進去,卡在喉嚨里。高洋洋連忙端起桌上的酥油茶,灌了下去,宋令姿見狀,急忙拍她的後背,讓她順利吞下餃子。
等高洋洋緩過一口氣的時候,不禁埋怨藍斯宇︰「你怎麼在吃東西的時候,說起那些東西,太……我不敢吃。」
宋令姿卻是躍躍欲試。「听說很美味的,試一試?」
高洋洋遲疑,臉上有了一絲蒼白,「萬一……」
「沒有萬一的。」宋令姿一旦起了好奇心,就一定要嘗試。「我要是今天吃不到,肯定睡不著。」
高洋洋被宋令姿打敗了,她知道,宋令姿要是想做一件事,就一定要做,若是沒有做成,她的心里腦子里整天都記掛著那件事。「要不,我不吃,成麼?」
「行。」宋令姿竊笑,要是看到他們吃的興高采烈,她就不信高洋洋能忍得住口。
藍斯宇叫來服務員,沒有一會兒,油炸蜂蛹就端上來了。宋令姿和高洋洋睜大眼楮看著這道菜,發現這道菜沒有自己想象中那麼恐怖。宋令姿膽子大,第一個夾起來吃,放進嘴里咬了幾下,宋令姿就愛上這道美味。
藍斯宇含笑看著宋令姿,他開始有點明白,他為什麼會喜歡宋令姿。宋令姿就像另外一個他,對這個世界充滿了好奇,並且願意去嘗試任何新鮮事物,在她的生命里,嘗試和創新永遠是主題。「慢慢吃,我們會有半個月的旅程,到時候,我會介紹很多的食物給你吃,不止是y省的,在這附近,還有一些緬甸,越南的小吃。」
宋令姿對這些國家也充滿了好奇心。現在的她,真的為前世自己可惜。每天忙得團團轉,一點都不懂得享受人生,往往一個漢堡,或者一份盒飯就打發了一頓飯,這樣的人生,真的是蒼白無力。「看來,你不是第一次來這里。」
「那是。」藍斯宇沒有掩飾。「我是個做珠寶的商人,自然要到處走走,到處看看。」
宋令姿淺笑。「要不,趁著現在有空,跟我們講講幾個故事吧,好讓我這個鄉下女人開開眼界也好。」
「你想听哪方面的?」藍斯宇承認,若是其他女人說這句話,他會把它當做一句恭維,卻不會放在心底,可是宋令姿開口,藍斯宇一下子就感覺到宋令姿不是恭維,而是認真的。
「環游世界啊。比如你最喜歡的城市,你最喜歡的地方……」宋令姿打了一個比方。
「嗯,我最喜歡的城市,那應該是美國加州吧,我在那邊住的時間最長,以後我結婚了,要是和太太回美國的話,就在加州買個莊園,和她一起種葡萄樹。或者,我們去芬蘭也行,芬蘭的風景很漂亮的。」藍斯宇的眼眸里散發著一抹溫柔,就如夜空里的星辰,不是最亮的,卻是最神秘的。「等時間充裕了,我還想陪她一起環游世界,看世上最美麗的風景,吃最美味的食物,享受我們的人生。」
「非常美好的計劃。」宋令姿拿起酥油茶喝了一口。「我也有類似的夢想,不過,我恐怕就沒有你太太那麼幸運。因為我的老公是個軍人,你知道的,軍人這個職業是高危的,還是二十四小時待命的。要想環游世界,也只能等到退休才能干。」
藍斯宇的笑容慢慢收斂起來,眼底的一絲冰涼逐漸擴散。他沒有想到,在這麼輕松的氣氛下,宋令姿依然記掛著韓少廷,這說明了宋令姿的心里有韓少廷這個人。
難道他遲了一步,就真的遲到一生嗎?一想到這個可能,藍斯宇手腳都覺得冰涼。
不會的,一定不會的。藍斯宇暗暗給自己打氣。
坐在宋令姿旁邊的高洋洋盯著越來越少的蜂蛹,猶豫了半晌,還是拿起筷子夾了一只蜂蛹。她不敢睜著眼楮吃,而是閉著眼楮吃,蜂蛹就差點塞進了她的鼻子里。
宋令姿苦笑不得,幫她抹了抹鼻子上的油沫,「這蜂蛹不會吃了你的,你大膽吃。」
說著,宋令姿就倒了一小碗的蜂蛹給高洋洋。
高洋洋糾結,這些都是蟲子,是蟲子啊。
宋令姿趁著高洋洋不注意的時候,喊了一句︰「張開。」
高洋洋習慣性地張開嘴巴,宋令姿把蜂蛹扔進去。高洋洋不知道是蜂蛹,嚼了起來,等她品嘗出美味的時候,驚訝地問道︰「這是什麼?」
「蜂蛹啊。」宋令姿眉眼彎彎,對著高洋洋眨了眨眼睫毛。
高洋洋听到蜂蛹兩個字,面色潮紅,想吐出來,又覺得這個味道還可以接受。
宋令姿快刀斬亂麻。「喝口酥油茶,其實,你不要想成蟲子什麼的,就當是蔬菜或者海鮮。你吃過土凍筍嗎?那也是蟲子啊。」
高洋洋這麼一想,也覺得是,長在海里的蟲子叫做海鮮,為什麼陸地上的蟲子吃不得?人的思想一放開,接受起來就容易多了。
吃完了頭盤,接下來就開始正餐了,藍斯宇點了香茅烤魚,竹筒豬蹄湯,香竹飯,還有一道聞名遐邇的孔雀開屏。
宋令姿有點頭皮發麻,幸好這次出門帶了卡,要不然的話,光是現金支付,她肯定是付不起這筆賬。
高洋洋看著這一道道美味的食物,也為宋令姿的荷包肉疼了一下,這一餐飯下來,沒有一萬多塊,肯定是搞不定的。再說,吃完飯,藍斯宇又是再點上甜品什麼的,估計一萬多塊還算便宜的。
宋令姿本來吃了五分飽,現在見到孔雀開屏,就暗暗咬牙,怎麼著,今天也要吃個夠本回去。平時只吃八分飽的她,這次放開肚子吃,一直吃到十分飽才停下筷子。不過,煩惱也跟著來了,吃了太飽,肚子太撐,讓她十分難受。
「你們吃吧,我去散散步。」宋令姿有點不好意思。「就在飯店的花園走一圈,不會走遠的。」
藍斯宇哪有心情吃東西,宋令姿一站起,他就跟著站起來,拿起外套搭在肩上。「我們一起去吧。」
宋令姿望了高洋洋一眼,高洋洋很聰明,把碗里的最後一口飯吃了,跳起來道︰「我也去散步。」
剩下的那個助理愣愣地看著他們,不知所措。
宋令姿笑著對他道︰「你慢慢吃,這餐飯,算我的賬上。」
助理本來以為是aa制的,沒有想到是宋令姿請客,就有點不好意思︰「這,這菜……太貴了點……」
「哪來那麼多廢話?」藍斯宇打斷了助理的話。「吃完飯,你回房整理一下明天的資料,記得,我指定的那些資料,一個字都不能少。」有了一個超級電燈泡,藍斯宇真的不希望再來一顆。
宋令姿搖頭失笑。「你這個老板太苛刻了吧?」
藍斯宇回眸,「不苛刻,就不是老板。這天底下的老板,都是希望員工拿最少的工資,做最多的工。」
「周扒皮。」高洋洋在旁邊嘀咕了一句。
「周扒皮是什麼東西?」藍斯宇耳尖,听到高洋洋說的這三個字。「吃的東西嗎?這皮是什麼皮,牛.皮,狗.皮,還是……」
助理在吃飯,听到藍斯宇這樣說,那飯卡在喉嚨里,弄得他一直咳嗽。
宋令姿怎麼也想不到,無所不知的藍斯宇,原來也有不知道的一面。「周扒皮是個地主,刻薄吝嗇,是有名的小氣地主。」
藍斯宇一听,琥珀色的眼眸掃向了高洋洋,高洋洋在強壓下,努力將自己隱形起來。宋令姿牽起高洋洋的手,笑著調侃︰「藍大總裁,這樣看我們家洋洋,也不怕把人嚇著?」
藍斯宇收回視線,闊步往前走,高洋洋在宋令姿的腰間狠狠捏了一下,宋令姿驚呼一聲,惹來了藍斯宇的注意力,高洋洋見藍斯宇回頭了,滿頭大汗,急忙躲在宋令姿的身後。
宋令姿在心底大笑,其實,高洋洋的力道不大,她是故意的。果然,高洋洋真的怕藍斯宇。
這樣走了幾分鐘,高洋洋越想越不對勁,她為什麼怕藍斯宇?本來,她說周扒皮,也沒有指名道姓的,人家非要對號入座,那是他的事情,關她什麼事情?
這麼一轉念,高洋洋的膽子就壯了幾分,宋令姿看出她的變化,一只手輕輕拍她的手臂,低聲道︰「這就對了,有些時候,就算你做錯了,也要理直氣壯。當然,我說的理直氣壯,不是那種蠻不講理的。做人嘛,認錯,也要認得理直氣壯,不能低人一分。」
高洋洋感激一笑,「我明白你的意思。」就算是犯錯,也不要有一種低人一等的感覺。是人,都會犯錯,犯錯能改錯就是好事,沒有必要覺得羞恥,更沒有必要覺得自己低人一等。
「做人,就是要活的理直氣壯。」宋令姿不想多解釋,有些東西,她若是能明白,一句話也能明白,不能明白,說的再多,也是無濟于事。「好了,我們出來散步的,不說這些掃興的話。」
高洋洋這個人的性格,很多人都有爭議,其實,對雅雅來說,這種人在現實中也有不少。不要覺得這種人沒有用處,也許真的遇到困境,願意伸出手的人,就是這些看起來很傻,很二的人。如果世上的每個人都很勢利,很精明,人和人的關系就會越來越冷漠,而不會越來越融洽。有些人的存在,就是讓人覺得心暖起來。高洋洋就是這種人,她的好人緣,注定了她有貴人相助,親們也要相信,宋令姿對她的好,不單單是因為朋友的關系,其中,也有一些因緣關系在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