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長姐,她見到玉兒不恭敬,甚至連禮都不行,明月和彩霞要教導她禮儀,卻被她逃開了,玉兒這才讓暗衛幫忙的!」上官紫玉泫然欲泣,一副受了天大的委屈的模樣,眼角的余光還偷偷的瞟殷玄日,想要看清他的神情。
上官玲瓏知道上官紫玉自幼被寵壞,喜歡仗勢欺人,沉默了一會,她才說道︰「玉兒,你太過無禮了,我說過但凡我舉辦的花宴可以不用拘泥君臣之禮,你這是想違背皇長姐的意思嘍?」
「玉兒不敢!」上官紫玉曲了曲膝,整個南召國她上官紫玉有兩個人不敢惹,一個是南召的儲君,她的皇長姐上官玲瓏,一個便是此刻沒什麼表情的國師殷玄日。
對于皇長姐,她是敬是怕,對于國師,她是不敢褻瀆。
「小樓,過來!」殷玄日朝著小樓招了招手,眼底平靜地像是一汪深潭,讓人猜不透他的想法。
殷小樓的情緒早已經平靜下來,身上的殺氣盡退,與剛才那個滿眼猩紅的凶神惡煞判若兩人。她走到殷玄日的身邊,抬頭望著他,臉上的神情有些迷茫,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又給玄惹麻煩了,可是剛才面對那幾個人,她下意識地就啟動了自己的防御,那是她長期在野外生活,面對危險的一種本能,要知道如果以前,她的反應稍慢一點,就會被猛獸拆吞入月復。
殷玄日安撫性的模了模她的頭,清冷的眸子看向上官紫玉,道︰「既是舍妹沖撞了公主,那麼我在這替舍妹像公主賠不是!」
上官紫玉哪里敢受國師的賠禮,連忙支支吾吾的說道︰「是玉兒莽撞了!」說完咬了咬下唇,從她記事開始她就叫殷玄日哥哥,可是每一次他都只是冷冷淡淡的稱呼她為公主,她多麼希望有一天他能叫她一聲玉兒,可是只這稱呼的距離,她花了整整十年,都未曾拉近過。
她以為玄日哥哥天生冷淡,可是她今日才見識到了他的溫柔,他叫她小樓,他看向她的時候,眉眼都是細細淺淺的溫柔,這一份獨有的溫柔她期盼了很多年,卻未曾享受過。
上官紫玉只覺得心里像是壓了一塊石頭,沉沉的讓人喘不過氣來,就連眼楮也是火辣辣的,像是有什麼要流出來。
上官玲瓏看了一眼委屈的妹妹,又看向殷玄日,只見他正細細的安撫那個小女孩,那神情就連她也未曾見過,他為何會對她那麼好?
「好了,不過就是一個誤會!說開了就行,你們都快起來吧!」上官玲瓏微笑著說道。
亭子里的幾個姑娘全都站了起來,至此她們看向小樓的目光都帶著些驚懼。
殷玄日在一邊看地分明,心里暗暗嘆了一口氣,原想著讓小樓多和同齡姑娘相處,可是似乎卻弄巧成拙了。
小樓扯了扯殷玄日的衣擺道︰「我不是故意的!」她不是故意想讓他為難的。
「我知道!」殷玄日淡淡的笑,小樓的這些本能並不是一時半會能夠改變的,但安陵城到底與青狼山不同,有些習慣還是要慢慢的糾正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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