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公公很快安排好了馬車,馬車上鋪了厚厚的羊毛毯子,殷玄日親自將小樓和銀狼抱上了車。皇上又命李太醫跟車,讓他務必要保住小樓的性命。馬車很快就駛離了皇家獵場。
營帳的外頭永安侯周立帶著世子周比槐跪在外頭。
周家也算是南召的百年世家,世代輔佐上官家,南召建國之初,便封永安侯,並賜予世代承爵的榮耀。歷經三百年,周家已然成為安陵城僅次于皇族的尊榮世家。
這也養成了周比槐囂張跋扈的性子,以往在安陵城也沒少干過恃強凌弱的事情,甚至也出過幾條人命,那些被他欺負了的人,皆因為周家的背景而忍氣吞聲。
可是這一次周比槐卻是踢到了鐵板。周立更是惶恐難安,眼見著皇帝親自進到營帳探視,又將所有的太醫都宣召進去,周立就有一種末日來臨的感覺。
「侯爺,世子,皇上讓你們進去!」張公公出來傳召他們,少了往日的殷勤,多了幾分疏離。
周立硬著頭皮掀簾進去,才進到里頭,便立即跪倒在地重重的磕了一個頭道︰「臣有罪!」
上官昊此時壓根不想同他費口舌,只冷冷的盯著周比槐問道︰「小樓姑娘,是你傷的?」
周比槐的心微微一顫,低下頭去說道︰「皇上,臣不是故意的,那是誤傷,還請皇上明鑒!」說著重重的磕了一個頭。
「誤傷?」上官昊的語調微微上揚,從殷小樓出事,他的心就一直處于一種恐懼狀態,唯恐她就這麼死了,那他們上官家族,南召國該怎麼辦?
她是國師花了兩年時間才找到的希望,可卻因為周比槐的一個誤傷,隨時可能死去。上官昊恨不得剝了周比槐的皮。
「你以為一句誤傷就能將自己置身事外嗎?周立,你生了一個好兒子!」上官昊將目光投向一邊的永安侯,冷聲說道,「若小樓又什麼差池,你們周家一個都逃不了!」
周立不敢置信的看向皇帝,他壓根就沒想到皇帝會為了一個小女孩而要降罪他們全家。
「皇上,那個小姑娘雖然是國師的義妹,卻也只是一介平民,按照南召的律例……」根本就不需要罰這麼重的。
周立的話沒有說完就被皇帝給截斷了,「周立啊周立,難怪你能養出這麼個囂張的兒子來,不要以為你們候府那些欺街霸市的事情沒人知道,來人,將周比槐給我拉出營外,狠狠的打,打到斷氣為止!至于永安侯教子無方,革去永安候爵位,貶為庶人。你最好祈禱小樓能夠沒事,要不然你們一家的懲罰遠不止于此。」
皇帝的最後一句話幾乎是從牙齒縫里蹦出來的,周立整個身子癱軟在了地上,他從未想過就這麼一件不大不小的事竟將他們周家送上了絕路。
周比槐早已經被皇帝的「斷氣」兩個字給嚇壞了,直至被人拉出去,重重的板子落在身上,他才反應過來這一切都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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