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召帝命侍衛統領嚴格徹查刺客事件,可是這件事卻陷入了瓶頸,先是關在牢里的兩個刺客服毒自盡,而後留下來的雜耍隊里的其他人也在一夜之間莫名暴斃,而安陵城中名動一時的「曲苑」更是被一場大火燒地一干二淨,讓人查無可查。
淑貴妃得知這些消息後,唇角卻微微揚了揚,這些事情從一開始就可以預料,幕後之人既然設計這一石二鳥之計,又怎麼會輕易將自己暴露出來,所以她才會主動請求皇上將耀兒關在天牢里。
「娘娘,大皇子還在天牢里,您看?」說話的是一個穿著副統領太監服侍的中年男子,姓常,雖不在坤和宮當差,卻是淑貴妃的人。
「慌什麼!橫豎不過這幾天的事情,皇上頂多再關他五天,更何況有皇上的話放在那里,誰敢給他找不自在!」淑貴妃微微抬了抬眼,略微不悅的說道。
「是,娘娘說的是!」常公公低垂著頭應道。
「承乾宮里養傷的那位究竟怎麼樣了?原不是說不好了嗎?」淑貴妃涂著丹寇的手指輕輕劃過座椅扶手的花紋,長長的睫毛覆住了好看的鳳眸,讓人猜不透她的心思。
「據太醫說,那劍傷本不是什麼致命的傷,但不知為何那血卻怎麼也止不住,後來還是國師出馬,那傷口才止住了血,至于國師是如何救治的,太醫也不得而知。」常公公低聲說道。
「哦?」淑貴妃的語調微微上揚,沉默了半晌才又道,「那安雅郡主呢?國師將安雅郡主叫到承乾宮是為了何事?本宮可听說,清晨的時候,國師是抱著郡主出的宮,可有這回事?」
「娘娘說的沒錯,當時可把承乾宮伺候的一干人等嚇了一跳。奴才只知安雅郡主一進到宮殿就被領去了偏殿,至于為何在這種情況下會將她請過去,奴才無能,至今也沒打听出個究竟來。估模這國師怕這件事情牽連到郡主,才會把她放到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吧?」常公公答地甚是小心,淑貴妃娘娘在這宮中雖說是個溫柔的主,但那畢竟也只是表象而已,事實上若論狠辣,眼前這個看似無害的女子可比任何人都能硬地起心腸。
「保護?這理由未免也太過牽強了吧?」淑貴妃唇角上揚,勾起一抹諷刺的笑,「你給我再去好好探听探听,上官玲瓏受傷後和血止後,定會有太醫把脈的,難道連國師究竟是怎麼止血的都查不出來?」
「是,奴才這就去辦!」常公公躬身應道。
淑貴妃擺了擺手示意他退下去,他才彎著腰輕手輕腳的退出了坤和宮。
待常公公退了出去,才有一個黑色的身影從大殿的橫梁上飛下來,那飄忽的身影竟如鬼魅一般。淑貴妃卻是面色如常,淡淡的說道︰「這件事,你如何看?」
黑衣人的身子隱藏在宮燈的陰影處,讓人看不清他的長相。
「種種跡象顯示,這女的確實疑點重重,殷玄日在外整整兩年,只帶回了一個她,光是這一點,就足夠證明此女不簡單!」黑衣人的聲音是那種低沉的男中音,語氣當中無一絲對淑貴妃的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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