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如雪自認為哄好了宇文逸,美滋滋的走後沒多久,宇文逸緩緩地自床上爬了起來,輕輕的一扯手上的束縛輕輕松松地褪了下來。
這個小女人,居然還想捆著他耀武揚威。結果倒霉吃苦頭的還不是自己,還以為佔了天大的便宜,美成那副樣子,尾椎翹的快上了天。唉,天知道,他到底有多麼的寵她。裝傻充愣的假裝中計,她以為成功將他誘騙進陷阱里,其實那是他一早就布好的局,看看她那上翹的朱紅小嘴,就知道她打的什麼鬼把戲。唯一可憐的就是這件衣裳,還好今日穿的不是她送予自己的,不然一定心疼死了,她送的衣服,他可都敝帚自珍一般。
「還小黑兔呢,就是那只笨笨的小白兔,煙翠尋不到你,一定會先來我的營帳,要穿衣也是我穿,你著什麼急。」宇文逸搖著頭,將一早就取出放在床頭的衣服捏了起來,緩緩地著衣,珍愛的模了又模,這一套可是她送來的。將那條束帶在身上,仔細的比了比,這才滿意的圍了上去。
白色,他就獨獨鐘愛這白色,一塵不染的,心中喜歡的緊。而她派人送來的衣服,極少數不是白色,深知他的心意。得此佳偶夫復何求。
「宇文公子,您在麼?」剛剛著上衣服,外面便傳來了煙翠的聲音。
「恩,在。」宇文逸淡淡的應了一聲。
「那個……」煙翠緩緩地攪動這手指,蠕動了半天嘴角,慢慢地詢問出聲︰「我家公主在麼?」
「她不在。」宇文逸在屋中繼續回著,彎下腰,整理著雜亂的床榻,既然小女人不喜歡讓別人知道她剛剛來過,那自己就守口如瓶,幫她保守這個秘密好了,不過要是她自己說漏了嘴,到時候可就怪不到他了。
「那個,能讓我進去看看麼?」很顯然煙翠是不相信宇文逸的話,她已經到處都找遍了,只要是能藏人的地方她都翻了個徹底。公主沒在自己的帳篷之中,那還能去哪,一定是來宇文公子這里了,除了這里,公主也去不了其他的地方。所以她就誰都沒敢驚動,立刻跑來這里尋人。
還沒等帳篷之中的宇文逸開口,帳外的晨五沉不住氣了︰「我家公子說公主不在,那就一定不在,你再回去找找唄。干嘛?你還不相信,還要進去搜啊!」
晨五說話的時候底氣不足,他剛剛出帳子的時候,確實看見公主捏著裙角,宛如做賊一般偷偷的模進了自家公子的帳篷之中,萬一真讓煙翠這傻丫頭撞破了,那公主惱羞成怒一定會砍了她的腦袋的。晨五可是設身處地的為煙翠著想。所以勸阻著她不讓她進去。
「要不,你再回去找找吧。哎呀,回去吧!」晨五抬起手扯在煙翠的胳膊上,生拉硬拽的將她往邊上扯。死活就是不想放煙翠進帳。
「你放開我。我就看一眼就走!你推我走干嘛!」煙翠不高興地跺著腳嚷嚷道,這晨五真的很氣人,她又沒做什麼錯事,進去找個人難道也有錯麼!
「你進去看什麼啊?!」晨五皺著眉頭,一個勁的使著眼色。
「我就進去看眼,公主在不在,不在我就走,如果在的話……在的話……」煙翠的臉瞬間漲的通紅,這才意識到自己犯了多麼嚴重的錯誤,如果公主在,那不一定跟宇文公子在做什麼,自己這冒冒失失的沖進去,必然要壞事的!
「在的話怎麼樣啊,煙翠?」宿如雪的聲音自一旁傳了出來。
「在的話,我就……啊!公主!」煙翠調轉過頭,一張漂亮的容顏在眼前放大了數倍,這一驚嚇,讓她身軀一顫,腳下一晃,一個踉蹌,直接撲向了身旁的晨五。
「啊!」女子的驚呼。
「哎呦!」晨五的哀嚎。
宿如雪倒抽了一口涼氣,抬起手趕緊捂住了雙眼,分出一道小小的縫隙,奸詐地偷窺著眼前這一幕絕佳的景色。
地上趴伏的晨五目瞪口呆于當場,當然煙翠也好不到哪去,也是一副呆若木雞的模樣,吻,吻!他們唇踫到一起了。
宇文逸邁開腳步走出軍帳,也正好看見這樣的一幕,宿如雪听到了男人的腳步聲,蹦蹦跳跳的調轉過身,一頭扎進男人的懷中,俏皮的吐了吐舌,低低地嘟囔道︰「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下人。」宇文逸輕輕地擰起了眉頭,垂頭狠狠地掃了一眼懷中的女子。要不是她的惡作劇,這兩人至于現在這般的窘迫模樣麼?
「你佔我便宜!」煙翠不依不饒地大聲吼道,眼淚都在眼眶之中打了轉。
「喂,虧的是我,好不好?我是被你壓在地上,我是被動的一方,我才是被佔便宜的!」晨五也不肯退讓一步。
「可是我的女人,這方面我吃虧的。」淚水最終還是從煙翠水汪汪的眼中大滴大滴的滾落了下來。
「哎呀,麻煩死了,大不了我負責還不行嘛!你要嫁不出去,那我勉為其難,娶你好了!」晨五一看煙翠哭了,也就心軟了,可是嘴中的話可是一點都沒有放柔和。
「誰要你娶啊,你走啊!你滾!」煙翠凶起來勢頭可是一點都不比宿如雪差。
可是晨五卻毫無畏懼之色︰「你壓在我身上,我想走,想滾也起不來啊!」
噗嗤——窩在宇文逸懷中仔細偷听的宿如雪笑出了聲來。
「公主,您看看他,欺負我!」煙翠撲了撲身上的灰土,趕緊爬了起來,還順便狠狠地踢了晨五一腳,這才算解了氣,一溜煙跑到宿如雪的身畔告起了小狀。
「到底誰欺負誰啊,你壓在我身上,起來的時候,你還踢了我一腳呢!」晨五也不樂意了,自地上慢悠悠的爬了起來,沖著站在帳前的宇文逸委屈地說︰「公子,您都看見了,這事怨我麼?是她欺負的我。」告狀誰不會啊!這事實是明擺著呢,證人都在這站著呢,晨五沖著煙翠一擠臉,做了個鬼臉。
「宇文公子,您剛剛都听見了,是他拉著我,要不我不能撞倒他!」煙翠趕緊又沖宇文逸解釋。「公主,您也都看見了,是煙翠她被您嚇到,拌摔了,撲在我身上,還埋怨我拉她。」晨五也趕緊拖著宿如雪要女子為自己評理。
宿如雪干咳了一聲,這錯好像確實該怪到自己的頭上,要不是自己突然惡劣心里作祟,從藏匿的地方冒出頭來,也不會讓他們撞在一起,出現這樣的困窘之事,說到底還是自己與兔兒偷情惹的禍端。唉,罪過啊!罪過!不過她宿如雪的個性呢就是知錯,改錯,堅決不能認錯!所以,愧疚的心里是有的,想認錯那就沒門了!
「哎呀,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不就丟了個初吻麼?丟的又不是初夜,沒事!」宿如雪呵呵笑著,淡淡無事的擺了擺手,如同呼喝喜鵲一般的打發道。
兩個僕從立刻用宛如惡鬼再世的眼神狠狠地投射向了宿如雪。
「兔兒,他們……好嚇人!」宿如雪膽小怕事的一頭扎進了宇文逸的懷中,喃喃的哀怨道。
宇文逸勾著唇角淡淡一笑,這難道就是眾人口中的惡人無膽麼?!zVXC。
「晨五,煙翠畢竟是姑娘家,你讓著點她。」宇文逸別過頭,先將晨五安撫了,煙翠在這個時候,听到了宇文逸向著自己,沖著晨五使勁的一嘟嘴,回敬了一個鬼臉。
「煙翠,你想要晨五如何呢?」宇文逸再次將皮球踢給了煙翠,先禮後兵是他在宇文家這麼多年,得到的絕學。如今已經是運用的得心應手了。
「我……我……」這一問可把煙翠給問住了,她一時也沒想到要晨五對自己如何啊!而且,她為什麼一定要讓他對自己如何呢?思考到這里,她的小臉再次一片的緋紅。子出什己。
「依我看,就先這樣吧,既然你也拿不定主意,就等你拿定了主意再來找我,我為你做主好了!」宇文逸兩三下輕輕松松地將煙翠搞定了。
「哦。」煙翠落胯著肩膀,邊應邊點了點頭。小小的興奮,小小的失落,心中五味雜陳,真就是說不上來具體是什麼樣的感受。
「公子,這樣不妥吧!」晨五一看煙翠犯難,自己也覺得不好受,說到底這樣的事情,吃虧的到頭來就是女人。想想現在這般的樣子,真就是自己佔了便宜。
宿如雪此時又自宇文逸的懷中探出頭來,看了看煙翠,又望了望晨五,一副了然的樣子。眼尖的發現晨五胳膊上的一塊嫣紅。抬起小手落在宇文逸白色的衣襟上,不露痕跡的將他拽向自己,朱紅的唇角勾起落在男人的耳畔低低的說了兩句,宇文逸明了的點了點頭。
「哎呀,晨五,你這怎麼磕流血了?」宿如雪小跑了上去,挽著晨五的胳膊就說。
「進帳我看看。」宇文逸也趕緊及時接著話,可是身子卻動也沒動,只是讓開了帳門的位置。
「公……公主!」煙翠小碎步跟在宿如雪的邊上,小聲的輕喚著,宿如雪佯裝不明白的別過頭望了去。
「讓我來吧。」
宿如雪朱紅的唇角勾起,沖著一旁看戲的宇文逸猛打了個眼色,緩緩地讓開了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