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如雪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該怎麼跟床上這個叫小兔子的男人約定明日午夜再來私會,要不用比較拿手的伎倆,誘騙之術,可是看看對方這天然呆,自然萌的模樣,想必不會好使,要不用小兔子的故事招數,不過這個男人能上當麼?要自己現在編出一條好的故事來誘騙這個男人乖乖上鉤,好像有點難。
要不來裝純,靦腆一點點,裝受傷騙他明日再來照顧自己,好像也不行,關鍵是這麼裝模作樣,男人會再來麼?思索再三,宿如雪想了個辦法——裝可憐騙取對方的同情,也許更好使一些,畢竟這個男人看著好像一副很純良的感覺。
「那個,小兔子,你也看見了,我獨自一個人住在這麼大的宮殿里,我孤單,寂寞,我好冷哦。」邊說宿如雪邊像模像樣地以手圈在肩頭,佯裝冷的模樣。
宇文逸輕輕地蹙起眉頭,她在干嗎?裝可憐騙取自己的同情嗎?!原來她之所以剛剛對白無炎好是因為這偌大的宮殿之中,只有她一個人,所以她會覺得空落落的沒有著落,心中不由的醋火翻攪︰「恩,看得出來。」點了點頭,宇文逸輕描淡寫的說道。
宿如雪頓時渾身一頓不爽,自己說的不夠直白麼?這兔子怎麼會是這個態度呢?!無動于衷,是他的腦子太笨了,轉不開,還是自己的腦子轉的太快了!再來,她宿如雪哪是肯善罷甘休的人,好不容易踫上個最上等的貨色,怎麼就讓到嘴的兔子肉,這麼的飛了。
「你明天晚上有時間麼?」眸中波光流轉,輕輕地瞥向一旁的桌上那搖曳的燭火上,宿如雪小心翼翼的探問道。
「有,可是姑娘不打算見人麼?」宇文逸意有所指,話鋒之中點的人便是白無炎。
「見人?我能見什麼人?!」宿如雪典型的丟三落四,對自己不關心的人,從來不去在意,自然也就體會不出宇文逸話中的意思。
「就當在下沒說。」宇文逸真的生了氣,這飛醋吃的莫名的酸澀極了,她這算什麼?有了新人忘舊人麼?前腳去勾引那個白無炎,後腳又想來拐騙自己。她當他宇文逸是什麼!
「我真的沒什麼人可見啊!」听男人的話,宿如雪便知道他生氣了,心中莫名的一陣煩躁,明明是一個不相干的人,生不生氣關自己什麼事,可是這個男人卻是不一樣,看著他不高興的皺起眉頭,嘟起嘴,也會影響她的心情。他的感染力是不是太強了一些。
「哦。」宇文逸淡淡應了一聲,迅速地從床上躍下了地。邁開腳步朝著那窗欞就走了出去,輕輕地推開掩住的窗欞,掀起衣角就要往出躍身。
「來人啊!抓……唔……」宿如雪扯著嗓子大吼著叫嚷出聲,這一聲喊的聲嘶力竭。將院外駐守的官兵都驚動了。
一雙大手迅速地蓋在小女人的嘴角上,使勁地將她的聲音塞在嘴中。
「你……」宇文逸挫敗至極,真是有半點的不順心,她便會使盡各種無賴的手段。看看這是什麼!這麼卑鄙的手段,真虧她想的出來!
「順從于我,還是等著被他們抓?!」宿如雪陰謀得逞的奸笑不已,不等宇文逸回答,抬起手迅速地扯著男人往床上奔,抬腳使勁地蹬掉了鞋子。
將男人塞進了床里面,自己堵在床外,將錦被抖開,鋪蓋在自己的身軀上,將兩人完完整整地包裹在其中。
就在這時,窗外的狂風驟起,將那窗欞吹合了上,更是帶熄了屋中淺淺搖曳的微弱燭光。
屋門外的官兵不敢闖進屋中,只敢在外面恭敬地詢問道︰「世子妃,您沒事吧?!」抬起頭四下里尋覓著,試圖能尋到女子口中驚呼的異樣來,可是,四下里空空靜靜的什麼都沒有啊!
裹著被子的小女人幸災樂禍地笑著,壓低聲音對小手緊緊擁著的男人輕輕問道︰「不讓我揭發你可以,明天你必須再來,怎麼樣?!」
「不要!」宇文逸果斷的回絕,明知道這樣賭氣對自己沒有半點的好處,可是他卻還是禁不住的想與小女人賭氣。
「機會給你了哦,是你自己不要的,不怪我!」宿如雪深深吸下一口氣,準備再次開喊。
宇文逸早女人一步察覺到了對方的意圖,使勁地抬起手,遮蓋在她的嘴畔,修長的手指覆蓋在小女人朱紅綿軟的唇瓣上,一時竟舍不得移開,心中更是不由的一顫︰「依你。」本想趁著這樣的機會將她掠走的,大不了白炎與宿國再次兵戎相見,可是一件困擾不由的纏上心頭,這樣大肆肆的將小女人掠走,到時候讓她產生了逆反的心里,那可就難辦了!zVXC。
宇文逸想了很多,失去記憶的宿如雪,真的可以敞開心扉再次接受自己麼?沒有完全的把握,更是不想冒這個險,因為一旦將小女人推出去,那等待自己的只有兩個結局,一個是激發她失去的記憶,讓她憶起曾經的一幕幕,一個便是魚死網破的萬劫不復。
「識時務者為俊杰。」宿如雪張開唇角在男人的手上輕輕的一啄。滿意的勾唇一笑,他的味道真的是太美好了。
「世子妃,您沒事吧!」見屋中的女子半天都不回應,這一下可極壞了屋外的眾守衛,領頭的守衛,大聲地對屋中喊道。
「煩不煩,吵不吵,做噩夢了而已!」宿如雪含著仿佛帶著剛被吵醒的暴怒情緒,輕輕掀起被角,對著屋外大聲地呵斥道。
門外的眾守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頓時感到無力至極。原來剛剛那聲欺凌的慘叫是女人做噩夢的時候發出來的,紛紛調轉過身,退出了庭院。
=======================(分割線)待到腳步消失後,宿如雪又再次將頭縮進了被子之中,模著黑的感覺好像不太好,不過這樣好像正好可以方便自己吃男人的豆腐。剛剛落子,忽的感覺一絲濕潤滑過自己細滑的臉頰。這是什麼,抬起手輕輕地探了上去。
「唔……」宇文逸如同被雷劈到一般,只得愣生生地躺在那張軟床上,唇上細滑的感覺,好像是小女人的臉頰,而此時此刻唇上的觸感,好像是她縴細的手指,不由的淺囈出口。
如果不是拿手去撫而是以唇去品嘗,那滋味該是如何的美好呢?使勁地一晃頭顱將這樣的非分之想迅速地撇出了腦海,不能嚇到他,今日就先這樣,先放過他,可是落在男人唇上的手指,卻是怎麼都不想收回來,他的唇角真的好綿軟,稍稍踫觸的時候,如同過電一般,那快感直達心底,爽到了極點!
「你親了我,那就要補償給我。」宿如雪借機趕緊敲詐道,這是她的慣用伎倆︰「有好玩的寵物給我帶一只唄,如果帶不來寵物……」宿如雪笑著思索著,腦中邪惡的想法飛轉著︰「那就把你自己送我好了,我就養你這只小兔子了。」
這一刻小女人這才肯放過任自己欺凌的男人,抬起一雙小手,輕輕地環在男人的腰上,一早就估模好了位置,將小小的頭顱輕輕地靠在男人結實的胸膛上,听著他強有力的心跳聲,深深地吸下一口氣,將他身上那獨特的馨香吸進肺中,直達心底。
撒嬌似的喃喃道︰「哄我睡覺,直到我睡著了,你才可以走,明天,我等你……」緊緊擁住男人的那一刻,她才舍得放心的閉上眼楮,沉沉睡去。這兩日,雖然她睡的都很多,可是每一次的睡夢之中總是在找尋著什麼,睡的是那般的不安穩,而此刻,男人緊緊的擁在懷中,她的心中不由的沉澱了下來,仿佛抓到了那尋覓已久的安全感。
宇文逸緩緩地靜下心來,抬起手臂,將酣然入夢的小女人牢牢的擁進懷中。守在她的身邊,寸步不離,直到她煩了,厭倦了為止,這一次握緊的手,堅決不會再松開,此志不渝!逸以被起。
天空漸漸泛了白,宇文逸將被子為小女人仔仔細細的掖好,在她的臉頰上輕輕地印下一枚吻,推開那窗欞,再次深深的回望了一眼,躍上了屋檐,消失在晨的寂靜之中……
宇文逸走後,不多時,宿如雪的睫毛輕輕顫動,如同扇貝一般,緩緩地張開。抬起手臂,兀自的伸到空中,茫茫然的望著,患得患失的感覺,擁住的那一瞬間是得到,他走後,那空落落的感覺,便是失去,不明所以的眨動眼眸,一滴晶瑩的淚水順著眼角緩緩地滑落,滴落在枕頭上,淡淡的蘊開了一片,濕濕的感覺,冰涼極了!
緩緩地放下手,以踫觸過男人唇角的手指輕輕地撫上被他親吻過的臉頰,心中缺失的那部分,正在慢慢的被填補,到底是什麼?抓不到,看不清。小兔子,你到底是誰?為什麼我覺得我們好像似曾相識一般。你在便是全世界,你走,整個世界都隨之崩塌,不是屬于蘇踏雪的世界,而是屬于宿如雪的整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