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姑娘,你等等……白姑娘……」宇文逸追在白櫻葵的身後,跑了出來,可是奈何男人怎麼喊都喚不回前面奔跑的女子回頭看上自己一眼。這清晨的大街上,人們熙熙攘攘的,紛紛側目不已。
宇文逸緊緊蹙起眉頭,足下輕點,猛躍幾步,直接奔到白櫻葵的面前,阻住了女子奔逃的道路︰「白姑娘,你听在下解釋,其實劉玄他沒惡意的,他那個人就是口快心直,平日里很有分寸的,也不知道今日怎麼了!可能是為我找親人的事情堪憂,一時情急才會口無遮攔,得罪了白姑娘!」宇文逸使勁地與面前的女子解釋著。
兩人現在站在這街頭,還好是個閉塞的角落,不然定能引來眾人的圍觀,真是怕什麼來什麼,明明不能招搖,可是卻還是如此的醒目︰「白姑娘,還是隨在下回驛館吧。」宇文逸抬起頭,環顧了一眼四周,天馬上就快大亮了,到時候還這樣一定會成為眾人眼中的焦點,還是趕緊把事情解決掉最好。
「于大哥,櫻葵就真的那麼不入眼麼?櫻葵就一點的忙都沒有幫上對麼?一直給你們填麻煩,我明白,我走還不行麼?」白櫻葵委屈的淚水肆意而下,听著宇文逸勸說的話語,再想想劉玄說出的那些傷人的挖苦話,她明白其實劉玄說的就是事實,她確實就是看上這個姓于的公子,一直不要臉的糾纏人家,旁人都看出來了,而自己還是恬不知恥的上趕著往上送!「不會啊,你幫了我挺大的一個忙呢。別听劉玄瞎說。我不是說了麼,他也是一時情急才會口無遮攔。」宇文逸苦笑著輕輕道︰「你很在乎別人怎麼看你麼?」看著女子這般的模樣,想必該是很在意這些的吧。zVXC。
「恩。」白櫻葵點了點頭,抬起小手,抹了抹臉上的淚水︰「哥哥對我很好,可是我卻從來沒有幫他做過什麼,每每想要幫忙都是幫了倒忙!就像他要我去哄姐姐開心,可是我……」一想到宿如雪那刁弄人的模樣,白櫻葵就覺得委屈不已。
宇文逸抬起頭輕輕地撫了撫額角,小女人真是會惹事,沒事總是喜歡戲弄人家,看看把這小女孩給欺負的滿肚子的委屈。看來下次去,有必要囑咐囑咐她不要總去捉弄人了。
「走吧,隨我回驛館慢慢說。」宇文逸想帶著這白櫻葵早早離開這大街,放眼望去,街上來來往往的人已經越來越多了。
「不要,我不回驛館。我不要見那個毒舌男。」白櫻葵嘟著小嘴,跺著腳不高興的嚷嚷著,聲音拔的老高就怕旁人听不見一般。
「毒舌男?」劉玄隔著老遠就听見了白櫻葵的話,緊皺著眉頭狠狠地說︰「你以為我願意與你斗嘴麼?!」
「好啊,你還陰魂不散的追來了。于大哥,我們走,不理他!」白櫻葵抬起手順手就想抱宇文逸的胳膊,卻被劉玄眼尖的發現了。
先女子一步,劉玄使勁一扯將宇文逸拽到自己的身旁︰「這可是我家公子,你想帶公子走,怎麼也得問問我吧?」劉玄這話說的沒錯,宇文逸已經被封為駙馬,而劉玄隸屬于宿如雪,宇文逸自然也就是他的主子了。
「哼,我還以為你也是個公子呢,鬧了半天是個下人,一個做下人的居然如此囂張,就沒有人教你點做下人的規矩麼?!」白櫻葵一听劉玄的話,瞬間驕陽跋扈了起來。一開始看這劉玄的模樣,白櫻葵還以為他是個大戶人家的公子哥,沒想到,這個男人只是一個小小的寄人籬下的下人,那她怕他做什麼,再怎麼說,她可是白炎國的公主,這一身份就比他這個做下人的高貴數倍了。
「公子,我們走。」一听這話,劉玄嗤之以鼻的一笑,這白櫻葵果然是公主出身,一副狗眼看人低的模樣,看了就讓人倒足胃口,他劉玄侍候宿如雪這麼久,以前的宿如雪都不曾這樣的說過自己,如今竟要一個別國的公主這樣的詆毀,他又怎麼能忍得下去。拽著宇文逸邁開腳步就想走。
「慢著。」白櫻葵一看自己三兩句話,給劉玄說的不知還嘴了,心中便得意了起來,猜想著男人該是被自己的身份壓的怕了,分出了高低貴賤︰「道歉,我就放你走!否則,我就要你知道知道什麼叫主,什麼叫僕!」
白櫻葵的一句話,讓宇文逸不由的一蹙眉,這樣的話語,以前的宿如雪也對自己說過,那個時候,她以這樣的話逼迫他去鑽別人的褲襠。唇角一勾,宇文逸輕輕一笑,抬起手,對白櫻葵一抱腕︰「白姑娘,道不同不相為謀,告辭!」
這個白櫻葵簡直就是前公主宿如雪的翻版,宇文逸的眼中哪里容得下這樣的女子。以前他之所以處處去與那宿如雪趨炎附勢完完全全是因為自己的母親所逼迫而至,現在呢……
「于公子,我只是好心想幫你教訓下人而已啊!」白櫻葵不懂,抬起手想去挽宇文逸的手臂,卻被宇文逸輕盈一閃,躲避了開。
「姑娘好意,在下心領了,只是在下一直當劉玄為兄弟,並非下人。」宇文逸厲聲說完,扭身便走,既然女子已經不哭了,那此事也就該告一段落了。
劉玄一句話沒有說,緊緊地攥緊了拳,緊隨在宇文逸的身後。龍風傲豎在一旁靜靜的觀望著一切,如同一開始一般沉默不語,隨在先走的兩人身後,越走越遠。他從這個叫白櫻葵的女子身上看到了以前的公主宿如雪的影子,可是竟提不起一絲的興致來。
白櫻葵目送著三個男人漸行漸遠,不高興地嘟起小嘴,使勁地甩了甩手臂︰「什麼嘛!」
「公主。」一旁的侍從這才尋到了這嬌生慣養的公主,趕緊走了上來,抬起頭,望著遠方那縮成一小點的三個男人︰「要不要屬下去給他們點教訓嘗嘗?」
白櫻葵沒好氣的兜轉著眸光,又使勁地咬了咬唇,悶悶的哼了一聲︰「不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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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乃娘,人家不依,您給我櫻葵想個辦法嘛!」白櫻葵使勁地磨著馮渺然,要美婦替自己想個辦法。
「公主,不是女乃娘不依你,這是你自己惹來的是非,還是自己去化解比較好,你說呢?!那位于公子一定是生氣了,所以才會直接丟下公主離去的……」馮渺然也是個下人,听到白櫻葵將事情說了個大概,心中自然是不好受,抬起一雙手臂,輕輕地撫順這懷中已經睡著了的小家伙。
「女乃娘!」白櫻葵跺著腳,繼續不依不饒地哀求道。
「听話,女乃娘今日約了世子妃,一會兒她來了,你可別亂說話,明白麼?」馮渺然耳尖的听到庭院里的腳步聲,對白櫻葵交代了兩句,邁開腳步便往外迎去。
「世子妃,您來了!」抱著小白狼的身軀微微一福,向被自己邀請來的宿如雪行了一個禮。
「逸逸,原來你在這啊!」宿如雪並沒有將注意力放在馮渺然的身上,而是全心全意的看著婦人懷中的小白狼。
「它睡午覺呢,世子妃還是別吵醒它的好。」馮渺然往一旁輕輕一躲,將小白狼深深地藏進了懷中,舍不得歸還給女子。
「恩,也對。」宿如雪一看婦人是真心對逸逸好,也就沒有相奪的理由,抬起頭,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這一抬頭正好望在馮渺然嬌艷的容顏上,笑容頓時僵化在臉上,這婦人長的真美,可以說是傾國傾城之資了,那含笑的模樣竟有點像,像小兔子。尤其是那雙流放異彩的美目。宿如雪看的入神,竟一時呆愣在了當場。
「世子妃,您怎麼了?」馮渺然抬起手在宿如雪的眼前輕輕地晃了晃。
「哦,不,沒什麼,您真的好美,所以……」宿如雪第一次看女人都會看的失了神,她使勁地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您這玉很漂亮呢。」目光向下,仔仔細細地打量著美婦,不由地望見美婦身上佩戴的那塊玉。
「恩恩,祖傳之物而已,不值一提,世子妃也喜歡麼?」馮渺然手遮在嘴畔,輕輕地笑著寒暄道,這塊玉石是唯一能尋出自己身份的信物了,也許想找出家人,真的只能靠它了!他得抬起。
宿如雪邁開腳步往屋中走,嘴中有意無意地詢問道︰「怎麼稱呼您呢?」
「世子喚我女乃娘,我姓馮,名渺然,世子妃就喚我馮媽吧。」馮渺然對著走進屋中的女子也仔仔細細地打量著,從頭看到腳就宛如相兒媳婦一般,不多時她滿意的點了點頭。怪不得世子會喜歡,這姑娘長得確實漂亮。
「馮媽,您這真別致,我以後能常來麼?」宿如雪對著馮渺然也喜歡的不得了,人長得美不說,看看這屋中的布置,不少物件都該是出自婦人的手筆,如果自己能學來一星半點,那也算是入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