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逸靜靜地坐在椅子上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樣,按照自己對小女人的了解,這想必又是女人想出來的詭計,一出請君入甕之計,仔細想想剛剛的一幕幕,看看桌上的這些食材,再看看那兩碗新捏出來的飯,不由的心中一聲的沉吟︰該死!上當受騙了!
這女人明明就是早有的打算,擺明了,故意引自己吃醋的!可是後知後覺的宇文逸再也沒了與宿如雪爭執的理由,只得垂著頭听著小女人賊賊地說著那心中一早就打算好的的提議。事到如今除了答應,自己還能說出個不字麼?
「是這樣的,我可以不對他好,那你從明天開始每天天一擦黑就來好不好?為了避免我與他再有接觸,晚飯前你就來唄,這樣我們兩個一起用飯,你看可好?」
听听這話說的多麼的冠冕堂皇,多麼的漂亮。宇文逸心中再次感嘆不已,上面的一幕幕,真就是請君入甕的一出戲,看看如今小女人打算的多好,這等于將他圈養在宮中,一早就料到她一定會將鬼主意打到自己的身上,只是萬萬沒有料到會是如此之快。
靜靜的思索了片刻,宇文逸沉默的輕點了點頭。按照以前的經驗,自己這一次算是被小女人套住了,而她下部要做的,大概就是將自己吞之入月復了。不用細猜都能知道這奸詐的小女人下一部的作法了。反正自己已經是她的男人了,被吃過一次又一次了,難道還怕多那麼幾次麼?頂多就是互換,看看誰換來的更劃算一些而已。
宿如雪故作矜持的垂著頭,偷偷地窺探著男人俊逸的臉龐,離通往成功之路就一步之遙,看到男人靜靜的點了點頭,讓她欣喜的幾乎快要歡呼起來一般。耶,成功了!這只兔子終于手到擒來了,只是她哪里知道,眼前這個男人早就料定了一切,才肯點頭的。
「那我們吃飯吧。」宿如雪美滋滋地將那飯菜捏起來,無微不至的添菜給男人,而自己則是將頭埋進碗中不停的竊笑不已。
宇文逸看著桌上的美食,又看了看不住地抖動著肩膀的小女人,她就一定要把自己的那份喜悅之情表現的這麼明顯麼?輕輕的搖了搖頭,捏起筷子,剛剛要吃飯,忽的又听見小女人再次開了口。
「我喂你吧!」佔男人便宜的這一想法,哪里能讓她輕易的松了嘴,想想如今這兔子已經被自己細細的收進囊中,宿如雪始終保持著一種有便宜不佔王八蛋的心理,止不住那月兌口而出的得逞笑容,一手捏著筷子,一手放下飯碗,扯著椅子,美滋滋的湊了上去。
「哦!」宇文逸淡淡的哦了一聲,就知道她還要耍點小手段,這不,這就來了。想想最初兩人在驛館的那一次,她也是使盡了渾身的伎倆,將他誘騙了去。如今,真就是一點都沒變,機關算盡,只為了佔自己那麼一些的小便宜。
想想剛剛她幫白無炎夾菜的時候,那無微不至的樣子,宇文逸不由的一扁嘴,心中又覺得醋火難消,于是看著那可口的飯菜,使勁地吞咽了起來。男人大口大口地吃著飯菜,宿如雪幾乎忙的暈頭轉向。一會兒添一筷子的菜,一會兒添一筷子的飯。可是她的速度,哪里跟得上男人暴飲暴食的速度。不消片刻便敗下陣來。「要不我自己來?」宇文逸看著小女人皺著眉頭,發難地望向自己,按捺住那月兌口而出的笑意,假裝好心的出聲道,跟她相處的久了,多多少少的耳融目染了一些,宇文逸也開始學壞了。
「不用。我可以的!」宿如雪將筷子搭在碗上,信誓旦旦的擔保道。誰說喂人吃飯可以揩油的,為什麼到了她這里就全然不一樣了,不但一點油水撈不到,還累的跟什麼似的!看看這男人一副斯斯文文的模樣,為什麼吃起飯來如此的狼吞虎咽?!害得她連添菜的時間都沒有,完完全全的都跟不上節奏。
如果不能添菜,那就不能再喂他吃飯,哼,一定要想個辦法來解決這一窘迫的局面,腦中想著,忽的計上心頭︰「小兔子,你喜歡吃哪樣菜啊!」宿如雪唇角一勾,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
「這盤!」宇文逸並沒有猜到小女人,葫蘆里賣的什麼藥,誠實地指著一盤自己最愛吃的菜小聲地說道。
「好 !」宿如雪美滋滋的答了一聲,抬起手,撈起那只盤子,將菜嘩啦的一倒,全數灌進了碗中。
宇文逸瞬間眼楮瞪的溜圓,這是讓她喂豬呢麼?看著她使勁地攪動著那碗中的飯菜,宇文逸頓時食欲消減了不少。這樣的喂法,自己真心吃不消。本來一開始是宇文逸稍稍佔了上風,如今,男人敗下陣來,小女人獨佔鰲頭。
一頓飯吃到最後,宿如雪拿著碗追著宇文逸滿屋子亂跑,還剩下半碗,男人死活就是不想再吃,而小女人則是不肯善罷甘休的窮追不舍。
「吃掉。」
她只點起。「不要!」
「吃掉啦,就半碗!這是我的心意!你怎麼能……」宿如雪拿出對付白無炎的那一套,對付起宇文逸來。
「不要!真的吃不下了。」宇文逸一扁嘴,不高興地哀哀道。
一看男人那張漂亮的俊容,宿如雪微微一怔,呆愣在當場,嘴中不由地答道︰「算了,不想吃就算了。」
「嗯。」听到小女人月兌口而出的話語,宇文逸笑著嗯了一聲。
看到男人那滿意的淺淺笑容,宿如雪這才知道自己中計了,心中暗暗地哼哼道︰賣萌是可恥的事情。于是腦中更是不由自主的記上了一筆,永遠不要跟這只小兔子比賣萌,因為自己輸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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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了晚飯,宿如雪早早的上了床,使勁地拍了拍床鋪,對著宇文逸賊賊的笑道︰「來,今夜我抱著你睡。」
「你可以抱逸逸睡,我……不是動物!」宇文逸據以力爭道。zVXC。
「它出去玩了,所以今夜我只能抱著你睡了。」三兩句話,將男人的逃跑計劃扼殺在搖籃之中。
「那,你可以自己睡!」宇文逸坐在床尾,小心翼翼地提示道。
「不嘛,人家孤單,寂寞,人家好冷哦!所以要抱在一起睡,才會暖和!」伸出一雙小手,伸的長長的使勁一撈,直落在男人的手臂上,使勁地一拽,將他拖到了床里側,唇角輕輕勾起,威脅道︰「你再不睡,一會兒有人闖進來,捉你去做兔肉火鍋!」
宇文逸想起身,可是奈何小女人壓覆在身上,讓他動彈不得。此刻自己擔心的不該是那半夜的闖入者,而是身上這只凶猛的小女人。可是奈何宇文逸苦苦的掙扎了半天,卻沒能逃過女人的魔掌。
晚上除了要當心真的有闖入者,窺到這屋中的一切,還要像防賊一樣防備著小女人的偷襲,這一晚的覺睡下來,宇文逸是提心吊膽,外加疲憊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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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臉色怎麼這麼差?」第二日,宇文逸回到客棧,身子一傾,一頭扎到在床上,累的不想再動彈,不用龍風傲提醒,他都知道自己的臉色很差。
「你跟曹菁菁消磨一個晚上,你也我這個模樣!」宇文逸翻了個身,面朝著牆壁,懶綿綿地說道。
宇文逸的一句話,將登門看好戲的龍風傲,直接堵的啞口無言,沉悶了半晌,龍風傲扭轉身子朝後就走。與劉玄撞在一起。
「駙馬怎麼樣了?臉色那麼差,要不要請大夫!」劉玄朝里望著床上昏昏入睡的男人,關切的出聲道。
不問還好,一問龍風傲的臉色更加的陰沉了,沒好氣的男人哼哼了一聲︰「他死不了,禍害遺千年。連夜操勞而已。」臨了臨了還不忘將男人剛剛貶損自己的連本帶利的翻討回來。
「哦!」劉玄低低的應了一聲,這連夜操勞一詞怎麼听怎麼覺得那麼詭異!用在這里好像有欠妥當吧。
宇文逸再次翻了個身,一骨碌的從床上爬了起來︰「等龍公子您洞房花燭那天,在下一定請上一馬車的御醫在門口候著,以防龍公子暴斃在洞房之中!」
「宇文逸你給我閉嘴!」龍風傲大聲地嚎啕著。幾乎快把與他站的最近的劉玄耳膜震破了。
「作為對我的美意的一番答謝之情,幫我個忙吧!」宇文逸優雅地笑著,對著怒氣沖冠的龍風傲打趣道。
「不幫!」龍風傲一肚子的火氣,哪里想與這個男人再閑談。調轉過身就向外走。
「再過幾天,我想把如雪掠出來,不過在這之前,要把一切都打點好,所以……」宇文逸沖著往出走的龍風傲淡淡的說道。料定了男人一定會停下來听自己講話,于是他繼續說︰「我要你幫我去找個人,那個人名為趙騰是永恆森林里的養狼人,我與如雪的性命也就交到你的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