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什麼叫以前的我!」宿如雪不高興地再次嘟高嘴,那前公主是挺可恥的,但是她可不那可恥的前公主,他居然敢這麼說,信不信她火了,今晚就給他這兔子炖了做火!
「我……」宿如雪的惱火,將宇文逸堵的啞口無言。思索了半天,宇文逸慢慢的旋身而起,無聲無息的向屋門走去。
「你這兔子又想逃?」宿如雪不高興的一叉腰,從椅子猛的起了身,幾步蹬蹬地沖到了男人的前面,以自己嬌小的身軀封在門上,橫死不讓男人走。
想想今早的那只紙鳶,宿如雪免不了的一陣揪心,听人說男人就像風箏一般,女人就像放風箏的人,感情就是系在兩人間的線,只有拿捏好力度,才不至于讓屬于自己的那只紙鳶飛出自己的手掌。
「說吧,我不鬧情緒了。」她退了一步,也許自己真是太心口不一了,所以才讓他真的相信了那一日自己真的不生氣了,才沒有來吧。亦或者,這青梅並不如自己想象之中的那般。
「公主,宇文公子,開下門,這茶水……」屋外煙翠的聲音突然傳了進來。
宇文逸唇角一勾,輕輕道︰「我只是想幫煙翠開門而已,沒想走。」
「你……」宿如雪頓時語塞,自己在干嘛。還以為他是生氣了要走,結果他倒好,只是體恤下人,那她呢?他什麼時候可以體恤一下她的心情呢!憤恨地揚起小手,使勁地指著男人那樣俊逸的容顏,又凶巴巴地甩了下去︰「兔子,等著瞧!」低低地念了一聲,邁開腳步,宿如雪便迅速地移到了床頭,不願再與男人離的像剛剛那般近,至少也要等他解釋清楚了再說。
宇文逸接下煙翠的托盤,宿如雪側著耳朵听著兩人的對話。
「公子,公主都氣了三天了……」煙翠這多嘴的丫頭,什麼都往出說,宿如雪不高興的在心中嘟嘟囔囔。
「我知道。」宇文逸淡淡地回了聲。
知道你還不早來,呸!說謊的兔子,當初我怎麼就沒看出來呢,你這兔子這麼會說謊,這麼會騙人,這麼會偷奸耍滑。在白炎的時候,趁著我失憶,騙我說自己還是個處男,宿如雪越想心中越惱。
「公主,今天去外面放紙鳶,那紙鳶收線的時候飛了……線折了……」煙翠繼續老老實實地打著小報告。
「煙翠,你再多嘴,我就找針和線來給你嘴縫上!」宿如雪終于坐不住了,嘴也閉不緊了,大聲地對著屋外那聊起來沒完沒了的兩個人叫嚷道。
「是!公主,煙翠知錯了!」煙翠立刻沖著屋里回道,然後趕緊打手勢給為宇文逸,小小聲地說︰「公子,您快去吧,公主現在脾氣可大了,您要小心些啊……」囑咐的話還沒說話,就見女人一張生氣的臉直接的映在眼前。
宿如雪小手扯在男人白色的袍子上,使勁地往屋中一拽,整張小臉暴怒異常︰「我脾氣大麼?我怎麼覺得是我平日對你太好了?」宿如雪的話還沒說完,煙翠就趕緊腳下抹油溜之大吉了。
忽的覺得有雙眼楮在巴巴的盯著自己,宿如雪手撫在門扉上,輕輕地一垂頭,就與一雙圓滾滾的眼楮撞在了一起︰「你是不是也想說我壞話啊?」想想自己這兩日來,好像對逸逸也很冷漠,肉給的分量都不足,讓小家伙沒少跟自己鬧意見。
「嗷嗷——」逸逸賣力的嚎了兩聲,然後如同尾巴著了火一般的直沖出了屋去。
「叛徒!」宿如雪沖著小家伙的身影,大聲地叫嚷道,奮力的揚起手,狠狠地撞上了門。zVXC。
男只為出。宇文逸將托盤放在桌上,無奈的搖了搖頭,小女人這句話說的真是一語雙關啊!看來自己必須早跟她解釋清楚整件事,為了自己好,更是為了眾人好,免得她的無明業火牽連到更多的人。
宿如雪狠狠地瞪了男人一眼,邁開腳步朝著床榻的位置就走。可是宇文逸哪里肯依,抬起手臂,使勁地一扯將她直接拉進自己的懷中,往腿上一坐。
「干嘛?想解釋啦!我不听,你出去!」宿如雪不高興地扭擺著身軀,使勁地掙月兌著,想擺月兌男人的懷抱,現在想勸她,晚了,早干嘛去了。明知道比不過男人的力道,但是她可不想就這麼認輸!
「真不听?」溫暖的手臂,熟悉的氣息,將小女人圈在這樣的禁錮之中,不給她任何月兌逃的機會。
漾著茶水芬芳的氣息,蓬在宿如雪的鼻息間,他剛剛喝了茶水麼?!那是上好的龍井呢,滿嘴的清香,沁人心脾。該死,她怎麼這麼沒用。「不——听!」故意拉長聲音,將違逆真心的話使勁地說出來,為了抵抗那股誘惑的茶香味,她使勁地垂著頭,嘀嘀咕咕地念叨著︰「不听,不听,兔子念經!」
「兔子不會念經。兔子又不會叫,怎麼念經呢?」宇文逸趕緊糾正道。
「但是有只討厭的兔子就會念經,他不但會念經,還會說謊,還會騙人。」宿如雪趕緊將男人做過的那點壞事全拉出來,說了上了一遍︰「他騙我說他是只……唔……」
宇文逸自然知道小女人下面要喋喋不休的是什麼,還不是自己在白炎對她做過的那些事,沒想到她這麼的愛記仇。從早記到晚,如今想堵著這張喋喋不休的嘴就要靠自己的嘴了。以一記綿長的吻,將她想說的話全封在嘴中,更是將她的抗拒也全然扼殺掉。
「現在能安靜的听我說了麼?」還是這一招管事,看看現在的小女人靜靜地縮在自己的懷中,安靜的如同一只貓兒一般。唇齒間還是那抹沁心的茶香,宿如雪的腦中空白了一片,本以為一次次的與這兔子交好,便會有些抵抗力,沒想到自己竟會這麼沒出息,不過是一個吻而已,就將她的魂勾了去。听到男人那宛如天籟的聲音,她只能听話地點了點頭。
「龍風敏她跟以前的你可是最要好的一對搭檔呢!」
宇文逸的一句話,讓宿如雪頓時立圓了眼楮,好搭檔,這是什麼意思?哪個方面的好搭檔!怎麼听起來不像是夸贊的話呢?!
「唉!我真該慶幸,你撞了頭,然後完完全全地變了個模樣,更慶幸,自己會被這樣的你看上!」宇文逸靜靜地說著︰「以前的你與龍風敏總一起欺負我!」想想以前的一幕幕,宇文逸便覺得時過境遷,回蕩在腦海的竟沒有恨,沒有怨。
「欺負你?為什麼?」宿如雪趕緊出聲問道,生怕錯過了每一步的細節。
「因為我好欺負,文文弱弱的。」面對這樣的問題,宇文逸選擇一笑置之︰「我記得最清楚的一次,你們兩個合伙騙我,她在前面用書招我,你在後面,趁我不主意,將我推進了一口井里。唯一值得讓我慶幸的是那井是口枯井……」宇文逸的話語頓了頓,然後繼續說︰「如果不是枯井的話,我想我已經溺斃在井里了。」
宿如雪听到這樣的話,微微一怔︰「你不恨我麼?以前的我對你做了許多過分的事!」听宇文逸說起以前的事情,宿如雪突然想到以前從煙翠那听來的一幕幕。
「這個問題,你以前問過我,我也回答你了,不是麼?」將小女人輕輕地摟在懷中,就像抱住了整個世界一般︰「後來有一天龍風敏出事了,她……」
「等等,對她呢?也像對我一樣麼?」宿如雪打斷了宇文逸的話,她怕從這個男人的話里听到他還會關心別人的事情。這樣,她會接受不了。
「我可做不到那麼大度。」宇文逸笑著說道︰「其實她被劫走後,救她的人不是我。是另一個男人,同樣是一襲白衣,年紀跟我差不多!」
邊說宇文逸邊垂下頭打量著小女人的表情,發現她用不相信的眼神望著自己,他噗嗤一聲笑了起來︰「真的不是我。我可以對天盟誓,她被劫走的時候,我歡天地喜的雀躍了很久,後來,覺得自己挺壞的。不過我沒壞的那麼徹底,因為我還是追了出去,不過我不想暴露身份,不想讓人知道我會武功,正想著怎麼把臉蒙起來去搭救她的時候,她就被人救了。」
「這麼說你看見了她真正的救命恩人嘍?!」
「恩,算是吧。」宇文逸垂著的頭,隨著他說出的話,輕輕地點了點︰「不過我沒看見他的臉,那個時候天很黑,只記得他穿了件白袍子,武功挺好,拿著一把刀,舞的虎虎生風,很厲害。可能就是因為我與那個人也同樣穿的白衣,所以才會被龍風敏誤會成救命恩人吧!」
「這樣……」同樣穿白衣,側面看著像兔兒的男人,忽的宿如雪眼前就真出現了那麼個人來——那日逛風情樓的白無炎。可是轉念一想,不對啊!白無炎好像最討厭穿白的。那就不該是他了!
「龍風敏的救命恩人,肩頭受了傷。」
「他被壞人打傷了?」
「不,被龍風敏咬的。」宇文逸想想那一天,始終覺得心有余悸,被搭救的人咬傷肩膀,這樣倒霉的救命恩人他這輩子都不想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