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訴你,白無炎,你別亂來啊!我可是很厲害的!」屋中的龍風敏大聲的吆喝著,唯恐屋外的人听不見這熱鬧一般。
白無炎強打起最後一絲的氣力︰「幾年前,咬過我的是不是你?」將衣服一扯,露出肩頭的一塊痕跡給龍風敏認賬。
「不,不,不是我!」龍風敏結結巴巴地否定道,此時此刻此景此地哪里能認,認了就等著被男人強*暴吧。打死不認。
「我又不是君子,我是小女子。」宿如雪回答完,美滋滋地又將耳朵貼在門縫處,揣著一顆咚咚狂跳的心,巴巴地听著屋中的動靜︰「怪不得別人都喜歡鬧洞房,原來這才是緣由嘛!」
「兔兒喜歡——唔——」一雙大手捂在宿如雪喋喋不休的嘴上,阻住了小女人繼續曝光的舉動。
「還在為姿勢一成不變沒有新意而煩惱麼?還在為初次不知道如何進攻掠奪而苦悶麼?!一本圖包你床事無憂!」打廣告的聲音又自屋外飄了起來︰「我是個好心人,給你們本秘籍,慢慢研究招式吧!」宿如雪自懷中掏出一本書,順著那道門縫塞了進去。
「小白鴿,認命吧。拿去趕緊辦事要緊,听我的沒錯的!」宿如雪趕緊接話茬。
「罰站就罰站!」宇文逸悶悶地哼了一聲,站起身,直走到門外。仰起頭望著天際。獨自一人生氣了悶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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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撕衣服,後親身——女的叫完,男人喊!咿呀咿呀——呦,差不多就完事了!」屋外傳來女子的提點之聲。
「唉!」宿如雪小嘴一嘟,慢慢地站起身,邁著小碎步走到了門口。宇文逸站門的左邊,她就站到了右邊。
「看來如雪是不餓了,想跟逸兒一起站門口,那就去吧。兔娘我一人吃。」馮渺然手快的將宿如雪的碗筷也一並的收了去。
「兔娘,其實沒什麼大事,就讓他回來吃吧。」將筷子往碗上一搭,宿如雪苦苦的哀求起了馮渺然。
「放下下來,你這臭兔子!」小女人不高興地又嚷又鬧。她听的正爽,他卻將她帶了出來︰「白影,你好好听,過兩天,我來問你戰況——」
「如雪啊,逸兒這孩子不能慣的,越慣越沒樣,以後你可就拿捏不住他了。男人都是如此,欺負你一次,你不收拾他,以後他就會肆無忌憚。」馮渺然煞有其事的說著,拾起那筷子塞進宿如雪的小手中︰「快吃,別管他。這麼大的人了,一頓不吃餓不死他的!」
不等宇文逸解釋,馮渺然就快速地打斷了自己兒子的話,將宇文逸沒動幾次的碗筷全收了去︰「行了,今天沒你的飯,去門口罰站。」別過頭,眉宇含笑地望著宿如雪︰「如雪,你別氣了。兔娘,為你出氣了。」
听到小女人的胡攪蠻纏,宇文逸不由的一皺眉,飯菜是再也吃不下去了,將筷子輕輕地往碗上一搭。頭一別,扭向了另一側,悶著聲一言不發。
「兔娘。」宿如雪也趕緊開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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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兒,你怎麼能這樣對如雪呢?她是你的結發妻子。你是個男人,得多讓著她……」不管如何,馮渺然先是听信了宿如雪的話,劈頭蓋臉的將自己的兒子罵了一頓。
「還說?!」宇文逸不滿地哼了一聲。
「兔娘,您怎麼這麼說呢,他——」
「娘,她——」宇文逸一看自己的母親,如今就這麼的倒戈了,氣的火冒三丈,剛想解釋。
「閉嘴!為娘讓你開口了麼?罰站你就該閉上嘴巴,好好站著!」
「兩個人佔這麼大的地方,還讓不讓人走啊!」馮渺然又不高興地出了聲,好像堵住她的路了。
「其實自己模索更快樂一些,不過,世子的藥量,容易憋出病來而已,到時候,還要兔娘給醫,太麻煩了,我這可是好心——」
宿如雪一副樂在其中的模樣。引的宇文逸無力的聳了聳肩膀。看來她不走,自己只有用強的了。例如——將她往肩頭一扛,或是夾在腋下,要不就是抱進懷中,思索了片刻,宇文逸選擇了最後一項。
一瞬間宿如雪看出了宇文逸的心中事,趕緊走上去,扯著男人的胳膊,一下下的虎模著︰「兔兒乖,不鬧。咱們那本才是正版,我收的好好的,你就放心吧!」
「輕不了!怎麼輕?」白無炎沉著聲,粗粗的喘息著抗議道。
「不認是麼?」白無炎氣的快要跳腳了,那藥在胸腔里翻滾,宛如一把燎原之火來勢洶洶。
「不是我,我為什麼要認。不是,絕對不是!」「我警告你,你別過來!別——唔……臭……」
白影雙眼一番,差點一口氣沒喘上來,昏死過去。
重新跨坐在男人身上的龍風敏,邊翻邊紅著臉頰問著︰「怎麼這麼多張?」
先是打掉了兒子的手,再是打掉了兒媳的手,馮渺然美目一立︰「站到一起去,別左邊一個,右邊一個,太礙眼。」
「哼!」宇文逸雖是心有不甘,可是還是松了手,只是露出一點點的距離,以防情況不對,再次按住她。
白影雙眼瞪的溜圓,嘴巴塞著一塊布,嗚嗚地哼哼著,目光一掃,直落在宇文逸的身上。宛似在問︰原來這就是閨房之事啊!
男人到也落得清靜,自己吃著自己愛吃的素菜,可是卻是如同嚼蠟一般,遭到了這樣的待遇,故意裝做一副淡然的坦蕩模樣。
「如雪趴窗根不是君子之舉!」宇文逸手點了點宿如雪的肩膀,目光緊緊里落在白影的身上,好心好意地出言提醒著小女人。此時此刻宇文逸的臉上早已紅光一片了。小女人離門近,他就在她身後,被她拴住了一只手,離門自然也不遠。
「宿如雪,你給本殿等著。本殿……」
看著男人那受了委屈的模樣,宿如雪哪里還吃得下去,本以為馮渺然會詢問的,結果這婦人問都不問一聲,便罰那兔子蹲門去了。
听到小女人的話,宇文逸雙眼也瞪大了,狠狠地盯著面前的小女人,自己花銀子千辛萬苦買來的書,她居然拿去送人。
「他——」宿如雪把筷子一橫,直指著男人的那張傾城之容,惡人先告狀,胡攪蠻纏道︰「兔娘,他總管著我,剛剛把我跟拎麻袋一樣,扯回來的!」
「去,去拿!一會兒我們一起找她算賬。」龍風敏使勁地推擠著壓在身上卻全然在做無用功的男人。
「這是怎麼了?」馮渺然看著鬧情緒的一對小夫妻,不免心存疑惑,趕緊詢問出聲。
「哼——」宿如雪沒好氣的翻了宇文逸一眼,抬起胳膊去夾菜。各吃各的這段時間,宿如雪只幫馮渺然夾了菜,只與馮渺然說了話,對宇文逸理也不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屋中的馮渺然吃完了飯,開始收拾起碗筷來。邁開腳步,端著托盤剛剛走到屋門外。宿如雪與宇文逸就一起湊了上去,伸手準備去接。
「宿如雪,你給我等著!」屋中立刻傳來不約而同的兩聲吶喊。
听著屋中傳來的驚心動魄之聲︰「實在是——太刺激了!」宿如雪臉紅心跳地感嘆道。
「娘——」宇文逸一听自己娘親的話,趕緊扭頭過來,準備好言相勸。
「哦。」宿如雪悶哼了一聲,小跑到宇文逸的身畔,剛剛立直了身子。
「組合依據。(最後一句)」宿如雪嗚咽著,哼哼道。
「輕點,輕——」幾番抗爭後,龍風敏終于妥了協。
唇角封堵,好不容易可以透口氣,可是女子的選擇卻讓男人惱羞成怒——
不等宿如雪把話說完,馮渺然本是和善的笑容,忽的臉色一板,嚴厲道︰「如雪,你莫非也吃飽了?想跟逸兒同甘苦共患難了?」
宇文逸一臉挫敗地抬起手遮住了自己臊紅了的俊臉,真是敗給她了,這一次,自己沒臉見人了!
「一張一張來,反正藥量絕對夠!」小女人俏皮的吐了吐舌頭。帶著擁著自己的男人朝著那門畔使勁地湊了湊!干起了隔門有耳的勾當。
哪里敢讓她多留,生怕她再說出什麼驚人之語,宇文逸足下點地,將小女人橫抱在懷中,幾步直躍向馮渺然的住處。
白無炎話還沒喊完,身軀一歪,被龍風敏直接壓在了床上。女子兩三步跳下床,將那本宿如雪從門縫塞進來的書,拾了起來,又重新奔回了床上。
「用不著!」屋中的白無炎咬著牙,惡狠狠地哼著。
「是。」宇文逸應了聲,往小女人的身畔使勁地湊了湊,與她緊挨著站到了一起。
「這還差不多,就這麼站著吧。」馮渺然狠狠地一擰眉,邁開腳步,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獨留下門外罰站的一對男女,互相依偎地靠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