紗織—零號,是我懷著不可明言的惡意與邪念制作的產品。選用目前市面上完全沒有流通的限制級材料,委托城戶財團秘密制作。無論是質量、手工、感覺還是表面溫度都足以以假亂真,制作時結合高科技與傳說中的修真的神秘煉器術,使女圭女圭的皮膚更加瑩潤光澤。眼楮、四肢甚至全身的關節都能活動,而嘴唇等重要部位皆活靈活現,細微之處連汗毛都絲毫不差。這已經不能說是物品了,這是藝術。
偉大的海皇波塞頓大人被一個小小的所騙,心中的憤怒與郁悶可想而知。自覺神之威嚴受到挑釁的海皇不惜掀起海嘯發泄怒火,海洋中無數的生物四處奔跳,只想遠離這可怕的力量,但只要是身處海洋之中,一切努力皆是徒勞無功。無數的生命在海皇的憤怒下慘遭屠戮,這無邊的殺孽倒底該由誰來負責?雖然說動手的是波塞頓,不過挑事的卻是我,估計這龐大的業力最終要落在我的身上,不過,在我死後,哪怕洪水滔天。
怒不可遏的波塞頓伸手召喚出自己的武器——海皇三叉戟,準備將眼前蒙蔽愚弄自己的玩偶徹底毀滅,但當他的目光落在紗織零號女圭女圭時,重新被它/她的美麗所打動,竟有些下不去手,是啊,任誰要破壞如此的藝術結晶心里不會產生悲傷與懊惱呢?幾次作勢欲劈最後都停了下來,萬般無奈下的他將武器收回,注視著眼前的她/它心中不禁百味雜陳。眼楮四處打量一下,發覺沒有人,上前一把將紗織零號抱起,以光的速度奔回自己的寢室,那身影那動作,看起來有些……鬼崇。
不提偉大的神聖不可侵犯的波塞頓大人倒底與零號紗織進行了怎樣的交流與接觸,我們將目光轉移到北歐仙宮。以紗織為首的聖域十人隊以閑亭闊步的心態來到了北歐仙宮,希路達、弗萊雅與以捷古弗列德為主的神斗士們于仙宮外夾道歡迎,從雙方首腦的表情上完全看不出剛才還是打生打死的敵人,反倒是如同親如一家的姐妹一樣,臉上都掛著親切的笑容。這才是領導者的最高藝術,縱使心中恨不得對方暴斃當場,臉上也絕不能露出一絲不自然,喜怒不形于色。
套用一句媒體經常用到的話,賓主雙方在友好的氣氛下達成了共識,相約在……下,怎樣怎樣,為……共同努力。會後希路達親切友好的請紗織在仙宮住下,以便一盡地主動之宜,而紗織也勉為其難順水推舟的應承下來,然後就是大擺宴席,款待來賓之類。我對這些東西興趣缺缺,自從上次在朱利安的生日宴會上品嘗了所謂西方的美食後,我就對這種只有奢華與浪費的東西沒好感,品嘗著酸酸甜甜的紅酒,看著它在在玻璃杯中搖曳的身姿,真不明白為什麼這種東西也會有人吹捧。
雖然宴會的氣氛很熱烈,但我卻一直游離在會場之外,一是不喜歡,二嗎,對于原本應該覬覦希路達之位的骷髏神斗士阿魯貝利西不敢掉以輕心,我一直有個預感,這次仙宮之亂肯定與他有關,也許是心理因素,阿魯貝利西那從容瀟灑的身形落在我的眼里總是覺得他的目光不斷閃爍,眉頭也微皺著似乎心中有什麼事放不下。
宴會在我打量阿魯貝利西時不知不覺的過去了。回到仙宮安排的寢室,我睜著眼楮躺在床上,腦海中不停的回憶今天發生的一切還有劇情中關于北歐仙宮的所有細節,越想越覺得骷髏男面目可憎,心懷鬼胎,雖然我也知道單憑心中觀感來認定一個人有失公允,但不確定下,心里不踏實,最終只有夜探仙宮一途了。
午夜,正是老鼠活動的時候,我用小宇宙幫自己隱身(這招是模仿變色龍座的絕技),悄悄地從窗戶跳了出來,為什麼不走門呢,因為開關門會有聲音,腳踏地板時會有喀喀的聲響,雖然在我的隱身絕技能夠在很大程度上屏蔽聲音,但並不能完全消除,踫到以耳聰目明著稱的聖斗士神斗士們注定會露餡,所以只好借助北歐那風雪怒吼的戶外環境為掩護,悄悄地向希路達的住所逼近。
我自己都覺得自己很有作賊的趨向,先是去城戶財團偷聖衣,後是到紗織的閨房偷神力,現在又去希路達那偷情報,拿證據,我真是墮落了。行行復行行,終于來到了一處大廳的窗外,這里是白天希路達領我們參觀仙宮時指明的地方,是希路達決策的議事廳,類似于清朝皇帝的尚書房。門與窗戶都緊閉著,不過我從里面感應出三股不尋常的小宇宙,其中兩人應該是希路達與阿魯貝利西,剩下的是誰呢?
因為外面正風雪交加,所以如果我想從窗戶與門進入的話不可避免的會引起廳內人的注意,不過這也難不住我,我將目光落在房頂那高高的煙囪上。歐洲人為了抵御冬季的酷寒,所以都在房內修建壁爐,煙筒內部空間足夠一個人爬行,不然的話聖誕老人怎麼給小孩子送禮物,當然我現在做的事跟聖誕老人做比較足以讓他老人家蒙羞。我在壁爐內緩緩爬行,一是怕動靜太大讓人發覺,二是內壁的灰燼有些厚,雖然我沒什麼潔癖,但誰也不想身上髒兮兮的。依照迎面撲來的風與味道的指引,我終于來到一個燃燒的木柴堆上方,小心的滑下,雖然壁爐正盡職盡責的發散著光亮與熱力,不過,身具人類巔峰實力的我不會對這個有什麼擔心,下面墊著塊水晶牆足以解決問題。
如果說有誰向壁爐瞧一眼的話,就會發現火焰好像被什麼東西排開了,如同正在給一個透明的玻璃罩加熱一樣,可惜屋子里的人正在討論什麼重大問題,完全忽視了,可見任何行動的成功除了完善的計劃與較強的行動力外,運氣也是一個左右成敗的重要因素。
我坐在地毯上,看著希路達、阿魯貝利西與某個渾身都罩在黑斗篷里的家伙激烈的爭論著。「……我已經按照你的要求與聖域開戰了,但是完全無法匹敵,只是一個沒有聖衣的候補聖斗士就將最強的捷古弗列德與哈根擊敗,北歐仙宮自從英靈的殿的諸神不理世事之後,神斗士的實力就一代不如一代……」難以想象,白天還是強勢的北歐女王,居然會用商量的語氣與斗篷男講話,要不是親眼見到,說出去只怕沒人信。
「你剛才說是一個候補聖斗士,知道他的名字嗎?另外描述一下他的外貌。」斗篷男一開口果然不同凡響,居然直接提我,難道他見過我?
「呃……」希路達的訴苦被他用命令的語氣打斷臉上有一絲不悅,但很快消失了,「黑頭發黑眼楮黃皮膚,臉上時不時的會露出很小白的笑,自稱是拉奧。」
「拉奧嗎……果然是他,沒想到他居然會在這里,看來……」斗篷男沉吟良久,開口道,「希路達,雅典娜今晚既然住在仙宮內,命令神斗士偷襲,務必殺死她。」
「什麼?」希路達大驚失色,「雅典娜信任我,才會答應在仙宮住下,我怎麼能……」
一直沒開口的阿魯貝利西這時說話了,「希路達女王,不要忘記弗萊雅公主的性命還在我的手里,勸你還是乖乖听話的好。」「住口,你這個叛徒,不但勾結外人意圖謀反,還敢以我的妹妹的性命相要挾……」
「你搞錯了,我不是想謀反,而是已經反了,憑什麼你一個女人可以擁有仙宮,而我卻不可以,我不服氣,所以才會投靠大人。」阿魯貝利西上前一把抓住希路達的領子,凶狠的吼道,「如果不想弗萊雅死的話,就去把雅典娜殺掉,想來你也分得清孰輕孰重吧。」
希路達的臉色不由得煞白,顯然內心深處十分的痛苦,但卻無計可失,在阿魯貝利西得意的注視下低下頭。「做的好,阿魯貝利西」斗篷男出聲稱贊道,「只要這件事辦成了,北歐仙宮就是你的了。」「謝大人……」
看著面前的兩個小人無視自己談論篡位的事情,希路達痛苦的閉上了眼楮,半年前,自己喚醒沉睡的神斗士本來只是想保護北歐一境的安寧。沒想到一天晚上,阿魯貝利西與面前的男人突然深夜造訪,告訴自己說弗萊雅已經被他們下了慢性劇毒,如果不听話的話弗萊雅就會死。自己當時不信,沒想到過後不久,弗萊雅就屢次不明原因的昏倒,無論如何檢察都查不出病因,但是服了阿魯貝利西給予的藥後弗萊雅的病情居然就消失了。自己不得不听從對方的命令,甚至于不惜與聖域開戰,只是為了保護自己的妹妹,弗萊雅。可是,今晚的行動先不說如何突破雅典娜身邊的護衛,即使僥幸殺死了雅典娜,仙宮必要面對聖域的大舉進攻,只有七位神斗士的北歐仙宮如何抵擋在十二位黃金聖斗士率領下的號稱擁有88位聖斗士的聖域?到時候,只怕自己……
心中還在左右為難的希路達,抬頭就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原本趾高氣揚的斗篷男居然被打翻在地,一個熟悉的身影擋在了自己的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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