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到達fate的世界以來,我一直沒有好好的洗過澡。這不能冤我,先是被女人刺了一劍躲在地下養了十年的傷,出來之後忙著學習投影,找了主人後就開始大殺四方。東奔西跑的,沒一絲空閑。
慢慢的調動力量向後背上的圖形行去。圖形很奇怪。許多黑與白的點,還有繁瑣的線糾纏在一起。粗一看上去像是一團纏在一起的珠簾,可是只是從鏡子里看了一會便忽然在心中響起陰暗的聲調︰
毋須贊我之名。毋須羨我之身。
我是英靈光輝下的陰影,誕生自耀眼傳說中的黑暗……
如同從地底升起的瘴氣一般,怨恨的嘆息聲從四面八方向我包圍過來。如果不想出辦法來的話,長期受它的影響,只怕我的性格偏向于暴戾與凶殘!
到底是從什麼時候出現的呢,首先,從我來到這個世界,從沒有人能真正傷害我,那麼也就不是敵人留下的舊傷。那麼……是上兩個世界的舊傷?
強殖裝甲世界的主流是生物科技,不會留下這種東西。我現在的身體是英靈,元神加上魔力構築的身體。那麼只有一個原因,海皇波塞頓的詛咒!
我以為死一次可以擺月兌這份傷害,沒想到只是被騙了,其實只是被隱藏了下來,一旦沒有身體來壓制,靈魂深處的毒瘤就會袒露在我的面前,露出猙獰的嘴臉。即然如此,普通的方法只怕沒有效果了,要麼找個能力至少是神的生命體的幫忙,不過不太可能;要麼只有自己自己成為超越神的存在,那樣這種疥癬之疾根本無須我動個念頭自己就消亡了。哈哈哈哈……天下大吉,鳥生魚湯……似乎高興的太早了。
「嘩啦」一聲,浴室的被從外側打開。阿爾托麗雅穿著便裝出現在門口。
「r,你怎麼會……」女孩子驚訝的說。
「阿爾托麗雅,你……」我不知該怎麼說,這算是樂極生悲嗎?
兩個人都不說話,似乎有一種奇妙的氣氛隨四溢的水蒸氣在散布。
「聚天下之惡以詛咒……你的背上怎麼會有這種東西?」
「唔?你認識我後背上的東西?那個即像圖騰又像抽象畫的圖形到底是什麼意思,可以告訴我嗎?」行動的第一步是收集情報,這可是我的行為準則。難得遇到一個懂行的人,不多問問豈不是太虧了。
「難道你想以這種形象來跟我討論嗎?」阿爾托麗雅難得以挑釁目光看著我。
「難道你想一直看下去?」我毫無顧忌的反擊。是嗎,這種情況下應該是女孩子那方大叫「」才顯得正常吧。難道真像她說的那樣,對英靈來說姓別根本是不重要的事情嗎?
我臉不紅耳不熱在阿爾托麗雅面前步出浴室,堂而皇之的當著她的面穿上衣服,轉過身來看著她。估計即使是騎士王也沒想到會遇到這種臉皮厚到沒邊,羞恥心永遠屈服于理智的怪胎吧,最後只得屈服了。每次都佔不到便宜,這對王來說是一種悲哀!
我們一前一後來到客廳,晚餐已經準備好了。不愧是資深家庭主男的衛宮士郎,滿滿騰騰的一大桌子,似乎是充分考慮到了某個大胃英靈的肚量,這可真好啊。
所有人興高采烈的品嘗著桌上的飯菜。間或我對其中的某樣菜問一下archer的意見。archer不愧是活了無數歲月的存在,輕巧的點出其中的不足,是否有改善的余地,讓一直對他心懷不滿的士郎心生敬佩,也多了份了解。
飯後喝茶的時間,我終于找到機會向騎士王發問。西方人在吃飯時似乎並不喜歡說話,這與東方人喜歡在餐桌上高談闊論不同。所以大家也盡量遷就一下阿爾托麗雅的習慣,另外長期接受大小姐教育的凜似乎也有類似的習慣。
「阿爾托麗雅,你說的那個‘聚天下之惡以詛咒’到底是什麼東西,可以給我解釋一下嗎?」
「r,你怎麼詢問這麼奇怪的問題?」美綴與其他人都驚訝的看著我與saber。
「聚天下之惡以詛咒,其實就是指北歐神話里尼伯龍根之戒,……我知道的並不多,只是听我的老師提到過。你既然對我這麼熟悉,應該對他不陌生吧。」
豈止不陌生,簡直是耳熟能詳的存在,魔術師里沒有不知道他的吧。「你是說那個跟自己的漂亮女學生關系曖mei不明的老頭子?」
很勁爆的回答,將騎士王雷的不輕,反應過來的第一時間就是起身抽劍指向我,準備拼個你死我活。「r,污蔑別人也是你的樂趣之一嗎?我是絕對不會容忍別人詆毀我的老師的。」
「哦,難道我說錯了。如果是我錯了的話,我願意道歉,但是如果我對了,我不明白你的憤怒從何而來。
‘我尊貴的武士們,讓我們在此一起立誓。我們只為正義與公理而戰,絕不為自私的理由而戰。我們幫助所有需要幫助的人,我們也要互相支援,我們要以溫柔對待軟弱的人,但要嚴懲邪惡之徒。’這話是你說的吧,莫不是覺得自己的身材瘦弱想食言自肥?」
相比因為語塞而最終回到座位上的阿爾托麗雅,凜則一臉驚訝的看著saber,猜到了嗎?博學的大小姐果真是不可忽視的存在,倒是身為真正maste的某人還是一頭霧水。說阿爾托麗雅所托非人並非沒有道理。
「哪,你們到底在說什麼,可以解釋一下嗎,r?」美綴在一旁抱怨說。
「樂意效勞。」我將發現自己後背的圖形的事說了出來,反正也不是什麼時候大不了的事,至少現在我沒發覺它的危害,而且著急也沒有用。令我沒想到的是美綴居然立即動手解開了我的上衣,將我的後背袒露在所有人面前。
「唔。」美綴在看到的第一眼就頭暈的撫著額頭。詛咒的效力還是太大了,尤其是對沒有經受過任何訓練的普通人來說。其他人連好點,即使是士郎也只是皺著眉頭露出不自然的表情。
「那,那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衣服將後背遮掩住後,美綴終于變得正常,可以自然的開口說話了。不過對剛才的感覺似乎仍然心有全悸。
「如果是尼伯龍根之戒的話,我想我明白原因了。」只有那個在我心里吃了虧的家伙才會搞這種無聊的把戲,雖然麻煩,但是想要消除並非不可能,尤其是月兌離了海皇的控制範圍後的另一個世界。不過總要敷衍一下才是︰「你們也知道英靈是生前做下偉業,並成功到達精靈之境的人,對吧?雖然我不是很明白所謂的偉業會以什麼樣的形式標注,但我偉業從一開始只有一個,全表現在身後的圖形上——名為弒神的罪孽。
冒天下之大不韙這種定語根本就是小兒科。被詛咒更是意料之中的事。不用大驚小怪了。」
「弒神?那種事……」
「說起來也許很難接受吧,不過我說過我不是這個空間的人吧,所以我說的神可不是這個世界的神。」這番話也只有美綴可以理解,因為她看到過我的記憶。至于凜與騎士王他們根本就不明所以。
「美綴,作為一個負責任的人,我在此想征求你的意見。在聖杯戰爭進行的最後的關頭的現在,我希望你能放棄master的身份,這樣一來你可以不必與自己的同學、好友戰斗而置身世外,因為我連自己的生命也無法保證,更何況是保護你,希望你能考慮一下。」
「……這樣嗎,如果是r的要求的話,我接受。」
「謝謝,凜,放棄令咒的儀式就拜托你了。」
「沒問題,交給我好了。」這是她最願意看到的結果,怎樣也不會拒絕。
「哪,r。既然如此,你可以成為我的英靈嗎?」清脆悅耳的童音在紙門拉開時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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