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靜的夜晚籠罩的阿扎迪斯坦的首都卻被ms交戰的炮聲打破,從澤伊蘇基地出發的叛亂軍的先頭部隊——五台ms正與前來鎮壓的正規軍進行交戰,紅色的火焰在街道四處燃燒。
張嘯天從賓館的窗口望著被破壞的街道。不過只能看到被火焰映紅的黑夜與不明顯的炮聲而已,早已抵達的人革聯軍于周圍布防並明確的表示一切攜帶武器的團體或個人的靠近都會遭到無情打擊。在擊殺了幾個意圖掀動暴亂的人之後,人革聯軍的勢力範圍終于安靜了下來。與整個首都熱火朝天的沖突氛圍相比,這里實在是安靜的過分。不過托福,這一片地區的阿扎迪斯坦人至少不會受戰亂之苦。
以這家賓館做指揮基地,各種情報不斷的匯總過來,包括天人介入了守舊派攻擊太陽能接收天線的行動、聯合對高達調查隊與力天使交手。當然最重要的要數遠處在侵入都市的叛亂軍與正規軍交戰之地直接降下進行武力干涉的能天使。從監視器材傳輸過來的影像看剎那確實很輕松的將舊時代的ms擊毀了,雖然雙方的數量比是10︰1如此懸殊的差距。
「報告,卡茲那基地有ms部隊行動。」「是保守派嗎?」雖然是明知故問,但是我還是問了出來。
「好像是的。現在正在經過第七區。」
這種武裝起義正是引發沖突的直接原因——無疑是對戰亂起了推動的作用。對天人來說,已經有足夠的理由進行武力介入了。吳鵬根有戰爭就會有人死亡。這個國家已經持續了二十年以上的戰亂。難道還嫌殘余不夠多麼。他們到底是為了追求什麼才引發戰爭的啊。是對綁架拉薩•拉夫馬蒂的報復?或者是趁機想奪取權利的寶座?又或是為了肅清不遵守神教誨的人?
無論什麼理由,無疑已經引發了戰爭。要阻止他們,需要有行之有效的辦法。我看向張嘯天大使,對方點了點頭開始執行計劃的第二步。
從叛亂爆發開始已經過了一夜。阿扎迪斯坦王國的主要機關,雖然得到援軍——聯合的vms-15哨兵嚴密監視,但是在他們看不到的地方,恐怖活動還在持續發生,到處都是爆炸和火災的濃煙。市民們感到恐懼。因爆炸而出現龜裂的大夏牆面、被擔架抬著的傷員……戰亂的痕跡,即使不想看到也會映入眼簾。每次听到遠處的爆炸聲,他們臉上不安的陰影就會越發濃重。為了平息大家的不安情緒,阿扎迪斯坦的國營電台反復播放著第一王女瑪莉安娜•伊斯邁爾的演講︰
「我是阿扎迪斯坦的第一王女瑪莉安娜•伊斯邁爾。請大家冷靜下來。在這次神賜予的契約之地,國民之間的相互傷害是決不能容許的。我們是同時生活在這片土地上的子民,就算每個人的思考方式不同,也有可以交流的共同語言。神絕不希望看到這片土坯被血政法。我希望能盡早看到事態的正常化——」
瑪莉安娜關上電視屏幕,雖然在王宮的秘室可以看到播放,但是她已經看不下去了。這些話到底能派上什麼用場?自己的話只是流于空虛的表面而已,沒有任何意義。在昨晚爆發叛亂之後,瑪莉安娜流下了悲傷的淚水。是自己一廂情願的冒進引發了內亂。她沒有能力阻止這一切,想到自己是多麼的無力,淚水不由得奪邪眶而出。這時,支撐她重新站起來的人是席琳。她的一句「這一切還沒有結束!」讓瑪莉安娜重新抬起頭來。
還沒有結束……是啊,這一切都沒有結束。想打破這一混亂的局面,只有一個辦法︰依靠強勁的力量重新確立王都秩序。雖然還有一線渺茫的希望︰找回拉薩•拉夫馬蒂。但是改革派與聯合協同極力搜查下依然未果,情況已經一團糟,接收天線被破壞,國聯的技術人員也撤走了。而且天人也來介入……
瑪莉安娜閉上眼楮,在這一連串的動亂中她已經失去了手中所有的底牌,希望太陽光發電系統復國的願望也歸零了。不,也不能說歸零,只能說因為內亂讓所有的一切都惡化了而已。然後是天價的武力介入。瑪莉安娜感到十分的無奈,天人的目標只是根除戰爭而已,也就是說只要出現戰爭,無論是什麼勢力都會是被清除的目標,毫不留情的工作方式雖然確實有效但是卻深深地傷害了阿扎迪斯坦國原本就不富裕的軍備。
想要讓王都秩序恢復,瑪莉安娜需要力量,但是這股力量卻不在她的手里。
與其他地區的混亂相比,人革聯軍駐守地簡直安靜的猶如鬼域,街上一個人都沒有,即使兩旁住房的主人們因為擔憂自己的身家性命不敢閉眼,也絕不敢開燈暴露自己的位置,生怕黑夜中的燈光成為恐怖分子的目標。在接到守舊派叛亂的消息後,人革聯軍立刻走上街頭宣布戒嚴,雖然在別國的王都如此做法必招非議,但是守一方淨土的觀念在此時佔據了上風。
對于瑪莉安娜的到訪,張嘯天與我都顯得很驚訝。雖然計劃著要在這個時候以救世主的面目出現在阿扎迪斯坦,雖然已經在下層民眾中留下了錯的印象,雖然接下來的行動最好能得到守舊派的支持與改革派的默許,但是身為改革派代表人物的瑪莉安娜居然主動送上門來確實出人意料,而更出人意料的是對方居然要求人革聯軍幫助阿扎迪斯坦軍穩定王都局勢。
「瑪莉安娜小姐,你所謂的阿扎迪斯坦軍,指的是改革派的軍隊還是守舊派的軍隊。」張嘯天提了一個讓人尷尬的問題。到底是只是想穩定局勢,還是準備趁機掃除異已,又或者……由一個傀儡變成實權派?當然這並非不可能,只要她出的起價,肯定有許多願意放棄本來立場的「有識之士」尾隨,只要她擁有足以吸引人的利益。
「……現在,最重要的就是穩定王都的局勢,人民正在受苦,但是聯合的軍事支援只是用于保衛重要機關就已經捉襟見肘了,只有人革聯的區域內真正的保證了安定,所以到底該如何選擇,我想我已經找到答案了。」
居然不從下面回答問題……算了,政治家從來不會輕易暴露底牌,而且即使表明自己的想法又怎樣,政客無信,翻臉跟翻書似的,說變就變。我跟張嘯天對了一眼,張嘯天便將早就擬好的文件交到瑪莉安娜的手里。在雙方逐句逐字推敲的時候,我已經領著奧拉丁和夏玉華離開了,米哈依做事沉穩冷靜,是留守的最好人選。
不需要再關注張嘯天與瑪莉安娜的會談,因為結果已定。即使瑪莉安娜本身並沒有真正掌權的想法,我們也會做成即成事實。阿扎迪斯坦與其掌握在聯合的代言人手里,到不如掌握在瑪莉安娜手里,至少她還是個角色,不是嗎?
「隊長,現在就實施‘純潔’計劃嗎?」奧拉丁將雙手墊在腦後,看著天空變幻的雲彩。王都內的炮聲因為天人的介入,守舊派和改革派ms部隊的被消滅而停止,但是猶如蒼蠅般的小範圍襲擊事件此起彼伏,即使不看交到手中的情報,背後有人操縱的事實已經擺在眼前了。
這已經是我們離開賓館後處理的第三支掀起混亂的隊伍,對方熟練使用精良的自動武器,在阿扎迪斯坦的本土服裝下是經過嚴格鍛煉的健壯身體。我可不認為財政拮據的阿扎迪斯坦國的平民會有如此水準,而且從反應來看明顯是久經戰陣的老兵,但是雖然如此,卻一眼就可以看出對方是雇佣兵。
正規軍與雇佣兵是不同的,雖然訓練同是以「服從」為第一要求,雖然也講求如臂使指,但是與正規軍相比,無所顧忌,肆無忌憚雇佣兵擁有著「追逐戰火的野狗」的臭名。
「分開行動,每人帶領一只部隊,分三個方向肅清城市內的一切反抗。」我將手從「叛亂分子」的額頭上移開,剛才的皮膚接觸讓我成功的讀得了他腦海中的記憶,在那回憶的畫面中,看到了讓我驚訝的身影——阿里•阿爾•薩謝斯。
搭載著人革聯士兵的三艘鵜鶘號向著王都的一個方向飛去,另外六架分別在奧拉丁與夏玉華的率領下派往另兩個方向。這些運輸機的外殼使用了從高達得到了彈性合金技術,連300毫米滑膛炮都能抵御的裝甲,扛住反裝甲的火箭彈應該沒什麼問題,這是我唯一能想到的可以威脅到運輸機的武器。垂直起降的升空方式適合在城市內進行立體打擊、蛙跳作戰。
一旦發現有人發動叛亂,飛機上的戰士會迅速用吊索降到地面上,然後在飛機的火力支援下由我帶領著直接沖向敵人的陣型,務必在最短時間內摧毀敵人,同時通過讀取對方的記憶獲取敵人其他的行動計劃,然後定點清除。三個小時後,王都內已經基本安定。但是,飛機並沒有離開,而是繼續在王都的上空穿梭,隨時準備打擊任何挑釁分子,而有兩架則飛出了王都的範圍。
在得知王都的局勢已經穩定後,瑪莉安娜由衷的露出了微笑,向著張大使與我們四人躬身行禮。「謝謝,謝謝你們。」瑪莉安娜有些哽咽的說道。「你們已經完成了你們的承諾,而我也將履行雙方的約定。」所謂的約定,就是放棄與聯合的協議,而保證讓阿扎迪斯坦倒向人革聯,為此,我們的行動的時候將一切的功勞都歸功于瑪莉安娜。街道上,已經有人開始高舉王女的畫像高呼啦。
太陽能接收天線的建設現場靜悄悄的。受到導彈攻擊,遭受毀滅性打擊的火災已經被撲滅了,只留下一片燒焦的殘骸。擔任護衛的正規軍的身影已經消失了,他們本沒去考慮這個地方會不會再次受到保守派的襲擊。根據軍部上層判定,首都的防衛比這里更重要。這里除了三個男人的身影之外沒有任何動靜……應該是兩個男人一個男孩才對。
格拉漢姆•艾卡與比利斯•片桐如同在命運的安排下與喬裝進行偵察的能天使高達的駕駛員剎那•f•清英不期而遇。雙方都沒有意識對方就是自己未來最大的對手,雖然三個人的目光已經露出了對另一人的興趣,不過也只是好奇而已。格拉漢姆並沒有如同原劇情那樣跟剎那談及接收天線的攻擊是莫拉利亞的pmc所為,因為一則緊急通訊撥到了他的通訊終端上。
「什麼,阿扎迪斯坦議會要求我們聯合立即退出阿扎迪斯坦的領土?」格拉漢姆有些不敢相信的反問,當然阿扎迪斯坦的議會不會說的這麼直白,左拐右彎的隱晦的提出了阿扎迪斯坦的局勢已經穩定,對于聯合本著國際人道主義精神支援阿扎迪斯坦的行為給予了高度評價與真誠感謝,如今阿扎迪斯坦完全有能力維持國民的基本生活保障與生命財產安全,獨力支撐起……總之一句話,你們已經不需要了,快走吧。
**果地卸磨殺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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