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班,又是加班,很累也很晚……所以,抱歉了。)
即使我再裝作黑口黑面,依然無法對女孩子硬起心腸,確實,女孩子長的漂亮確實比較佔便宜,所以最後我也只是希望天人能夠必要時在行動上配合,而且還只是口頭承諾而已。既然最大的分歧已經不存在,僵硬的氣氛終于得以緩解,畢竟雙方曾經有過美好的回憶,在會議室內,大家彼此交談著分隔後發生的事情。
洛克昂不在這里,因為他要送艾紐去醫療室。伊恩也不在這里,自從我的阿史雷停泊到托勒密的船位,那夸張的五台gn太陽爐搭配真是讓人胸悶氣喘到心肌梗塞,而且搭載的「分身」系統與天人高達的紅色流光頗有互相印證的必要,所以在征得我的同意後直接去研究了。
但世界的局勢並沒有那麼平靜,遠在目光不及的另一端,依然是在那個裝飾布置華貴的房間內,利馮茲憤怒的摔碎了一只精美的瓷器。這可是依照古法在東亞的景德鎮燒制的茶具,出自名師之手的它們無論是從藝術價值還是市價方面考慮都達到目瞪口呆的地步,可惜如此的佳品在利馮茲的大手一揮下摔個粉碎。如此暴殄天物的行為看得雷杰妮眼角一抖,不由得出言阻止︰「利馮茲,即使計劃失敗也不必如此……」
「住口!」溫文而雅的面容露出了不為人熟知的扭曲的一面,瞳孔也配合的露出美麗的虹光。「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與王留美暗通款曲……你自以為隱藏的很好,其實從一開始你的行動便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利馮茲點點自己的腦袋,得意的說道。「因為我是上位種,比你,比所有人更優越的存在。」
「……」雷杰尼的面容一僵,但似乎是想到什麼,臉上很快露出揶揄的笑容。「你至于這麼不自信嗎?」因為動援,所以才用大喊來給自己助威,因為害怕,所以才要用疾言令色掩飾自己的失態。
「哼,無聊的質疑。」上位者的睿智與淡然重新回到利馮茲的臉上,一種名為陰謀的東西在變革者的腦海中醞釀。「我會用最殘忍的方法處決他,作為冒犯主人的懲罰。」看到雷杰妮露出好奇的表情,利馮茲神情大好下竟然毫不在意的將自己的打算和盤托出。「縱觀雷晴空的經歷,可以發現雖然他為人不在乎人類社會的規則,甚至經常肆意妄為的按自己的意思行事,但有一點你也許沒發現,他是個心軟的人,而且喜歡站在正義的一邊。在戰場以外的地方他很少致人于死地,而面對某些邪惡之徒總是能干脆利落的解決,所以這種人同樣有弱點,只要能找到,即使是再強的人也會被打敗。」
「嘀」通訊儀器傳來請求,利馮茲有些漫不經心的接通,但是看過幾眼後就變得挪不開眼楮,看著看著,冷笑出現在臉龐上。「看啊,這就是人類,對人殘忍對已寬容!已經有人迫不及待的想要殺死那個家伙了,而且還是與他羈絆很深的人。」
雷杰妮皺起了眉頭,直覺告訴他有不妙的感覺。但是即使想要跟王留美聯系也做不到,因為利馮茲的威脅退在咫尺。「雷杰妮,如果你敢在行動之前透露出去的話,等待你的就不是難听的斥責,而是懲罰!」
「皇小姐,不好了!」菲爾特突然闖進來打亂了會議室內歡欣的氣氛,惶急的面孔上掛著細密的汗水,婷婷玉立的菲爾特比起當初少了份青澀,多了些嬌媚。抱歉的向我看了一眼,菲爾特繼續說道︰「剛才王留美傳來情報,地球聯邦準備在歐洲原國際法庭的所在地海牙舉行審判,針對雷晴空將軍破壞聯邦秩序,違背聯邦軍軍令的行為進行公開審判……」
「海牙?不就是原aeu的中樞,被我強推的那個嗎?」我有些好奇的反問,結果惹的所有人白眼。強推確實不錯,關鍵是那又不是什麼光彩的事,除了我一挑一群外根本就不值得稱道了,尤其是那種自殺般的襲擊方式,而且如今人家要在那「傷痛之地」將我這個惡貫滿盈的家伙明正典型,當事人居然像沒事人兒一樣,是不是太沒心沒肺了點。
9•12,是所有歐洲人不願提起卻又無法忘記的日子,在那一天,來自東方的惡魔擊碎了自工業革命以來引領世界進步潮流的歐洲人的榮耀與驕傲,在那一天,aeu被掃入歷史的塵埃中……但如今,我們終于站起來了。無數的白人跑到街頭奔走相告,終于要向那個惡魔討個公道了,終于有人願意為我們伸張正義了。
正是本著這種意願,開庭的那一天……除了來自世界各地的記者們架起「長短炮」外,很少有平民跑去現場觀看,更多的人選擇在電視機前或是通訊儀器前收看直播——那個惡魔的脾氣可不太好,要是他突然暴走要大開殺戒,自己這副小身板可經不住,犯不著為了熱血而丟命不是?距離產生美嘛。
其實我本人是很懷疑這種形式的審判到底有什麼意義,難道一群知名的法官、律師、陪審員聚在一起宣布我死刑,我就真的要在千里之外無疾而終?你以為你是「心想事成」還是陸壓的「釘頭七箭書」?未免太把自己當盤菜了!難道是為了引我出現?哦,有可能……算了,難得準備的聲勢浩大,我就勉為其難去見識下吧。不行,一定要狠狠的羞辱他們一下,順便大鬧一場,熱鬧喧囂的人生才是我的追求啊!
正如我所說的那樣,在海牙市中心廣場特地搭建的露天法**,主持的是一位腦袋上套著法國面包式假發的法官——听說是把一位已退休的法官又召了回來,因為他德高望重,名字我根本沒想過要記住。我一直認為過眼雲煙般的東西是不值得浪費腦力的。法官大人站起來四下看了看,被告的位置上空著,沒錯,這才是正常的,在一條條一件件已經做成事實的「鐵證」前,即使是一個無辜的人也會被打上罪人的恥辱烙印,在場的人誰也不認為那個可惡的家伙真的會到場。
向陪審團中某位重要人士投了個請示的眼神,在得到肯定的回答後,法官請全體人員起立,然後宣布法庭將在被告缺席下舉行。這是一場鬧劇式的審判,法官大人如此想。但是就當他想將親吻上板凳的時候,天,變了!
原本晴轉多雲的天氣突然陰魂密布,且不停的以中心旋轉著,而那個中心恰巧就是法庭的正上方。鉛黑色的烏雲如同杯子中被攪動的咖啡一樣,翻滾涌動著,從四面匯聚到此處,明明是如此激烈的天象變化,偏偏一點風都感覺不到。中心處的風眼里,原本應該空無一物的地方在神秘的吞吐著,直到雲層如同山岳一般籠罩著所有人的目光與鏡頭,如同劃破黑暗的身影自風眼降臨,閃耀著潔白光芒的男子緩緩的降臨到半空,平靜的眼楮正視著前方卻讓所有人覺得對方就在看著自己,這並不是感覺上的錯亂,因為所有的攝像機都奇特的只記錄到對方的正面。
「雷,雷、雷晴空?!」被聲勢浩大的出場方式嚇到語言功能衰弱的某法官。
「如此,就不算是缺席了。有什麼伎倆,就全拿出來吧。」我緩緩的落到地上,原本潔淨的地面以雙腳為中心刮起圓型的風壓。並沒有刻意為之,只不過精神力干擾了四周的電離子而已。但這一幕落在別人的眼里就是詭異莫名的靈異現象,結合我一貫喜歡顛覆常理的行事風格,似乎又在意料之中。法官大人很不蛋定的再次看向陪審席的某人,結果那位現在終于成功的讓人看清了他的身份——身披軍裝的將軍,而且他的周圍還有一群——空前龐大的陪審團。
將軍大人很幽怨的回瞪了法官一眼,心說你把劇本演下去就ok了,不要再看我了,再看我,再看我就把你喝掉!不對,是就把你便當掉,你沒發現那個變態已經注意到我了嗎。發覺我的目光落到自己身上,將軍大人裝作沒事人似的對我笑。如此做作的手法,真是讓人哭笑不得啊。
「……現在本法官宣布開庭!」也許因為主場的關系,法官終于找回了自信,手持材料的他開始宣讀我的一條條罪狀,比如戰場上私自篡改作戰命令,私自調動軍隊,泄露國家機密,與危害全人類安全的恐怖組織天人過從甚密,在軍隊中拉幫結派之類的,他每念一句都會詢問我是否屬實,這份材料本著求真務實的基礎撰寫,雖然從一開始就杜絕了我翻供的可能,因為證據確鑿,但是了解的如此清楚,不是全程參與過的人是不可能的……米哈依,你真是干了多余的事啊!
「雷晴空,」這個家伙連稱呼都省了,直呼姓名。「既然你對自己的叛國罪、反人類罪等罪行供認不諱,本法官將做出一審判決,你對此還有什麼要申述的嗎?」
「只有一句,即使我承認了,你們又能奈我何!」我用挑釁的目光緩緩看向法官與陪審團,不屑的笑容綻放的愈加燦爛。「無論是過去還是現在,稱贊也好,怨罵也罷,都無所謂,我只是做了自己認為該做的事,貫徹自己的正義而已!至于你說我叛國,我想先請教各位,忠誠為何?是忠于長官的命令還是忠于心中的道義,是忠于獎章還是忠于真實,是忠于政府還是忠于國家與民族,是忠于別人的期待還是忠于自己的想法……
好了,我對你們的興趣已經到此為止了。」就在我想轉身就走的時候,廣場四周用隔離帶分離出來的空地突然一地扭曲,然後,六台先驅式露出了身形,哦,居然破解了天人的光學迷彩?可惜行動就必須解除偽裝這點缺陷依然沒變。六台ms躍上半空,從彼此配合默契這一點來看,為了這一次的行動似乎排練過無數次,只為了這一擊。六台先驅式的光束機槍一齊射出了灼目的光束,目標就是正中心的我,現在我才醒悟原本將法庭臨時設立在廣場並特地將中心處保留了廣大的空地並不是為了我準備的,或者說不是為了我的出現準備的,而是為了殺我。
粒子束分毫不差的躲中了我站立的地方,爆炸的煙塵一時間遮擋了所有人的目光,而煙塵中混亂的能量亂流也有阻隔精神力探察的效果。死掉了吧?無論是電視屏幕前不是光學儀器前的人都是如此猜想,可惜禍害那麼容易消失就不是禍害了。
「煙塵內部出現高能源反應!」擔任偵察的ms先一步發現了異常,然後自內部一股莫名的風開始洶涌,吹散了煙塵露出了里面的身影。毫發無傷的男人臉上那冷冷的笑放大在所有駕駛員的屏幕上,然後耳朵听不到的聲音傳到了心中︰「真是盛大的派對,我還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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