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坨狗屎!」藍迪里星際重工第三能源工作室首席設計師蘭斯•坦尼斯恨恨地將手中草稿扔到地下,然後用一只腳踩的吭吭響,但是喘勻了氣兒之後又忍不住把那一疊紙撿起來重新閱讀,然後再重復扔—踩—撿的過程。一牆之隔的其他設計師們漠不經意的透過玻璃牆確認頂頭上司沒有其他過激反應後,便再一次投入到自己的工作中。
他們已經習慣到麻木啦,這一周里坦尼斯一直持續著這種狀態,而原因自然是此時被他抓在手里的草稿——擬太陽爐設計初定稿。這份由雇佣軍提交,共和國議長發話必須認真對待的設計稿。.hahawx.
自從與共和國達成了雇佣協議後,議長帕爾帕庭親自授予我們黑色守望者之名(紀念游戲中被我殺掉的那些無臉npc),身處陰影,守護光明。我當時就震驚了︰老帕,你也是穿的吧。當然,授勛儀式是在克洛桑的議會大廳內舉行的,列席的議員們個個高高在上,唯有帕爾帕庭與我在眾目睽睽之下進行簡短且無味的儀式。
「身處黑暗,守望光明嗎?」結束儀式帕爾帕庭和我,都抬起頭來環視周圍的議員,與議長臉上溫和的笑容不同,從我嘴里流出的句子可是相當的不禮貌︰「弱者佔據高位統治強者,反而覺得理所當然,這種怪論到底是從什麼時候形成的……」
帕爾帕庭看向發出異論的人,最初他只是當這是銀河中不值一提的小勢力,只不過借著航路之便向銀河共和國邀功,而且請求參戰更是昏招中的昏招,但是從徒弟那傳來的消息讓帕爾帕庭收起了輕視之心︰對方居然是個原力大師!帕爾帕庭內心中其實是認同漢的說法的,但即使是黑暗君主的他也無可能操縱世界的意志。不僅如此,帕爾帕庭在現階段還必須反對這種論調。
「漢將軍,希望你能堅定履行身為共和國捍衛者的職責,在戰場上英勇殺敵。另一有句忠告相送︰懂得暴力的人,是強壯的,懂得克制暴力的人,才是強大的。」帕爾帕庭的發言贏得了議員們一致的掌聲,這句話將一個縱使身處逆境依然恪守理智的政治家形象描述的淋灕盡致。但是我深知他那慈祥面容後的陰暗本質,所以這句話听在耳中分外有喜感,忍不住唱對台戲。
「當我們狩獵時,我們大開殺戒。沒有人是安全的,沒有東西是神聖的。我們是黑色守望,我們是最後一道防線,我們將燃燒自己去守住最後的界限,這也是必須守住的最後一道防線。」這充滿暴力與血腥的宣言讓議員們感到震驚,他們似乎預見到未來的銀河系將是血腥一片,對當初默許黑色守望的成立不由得心生懊悔。
那日勝者為王的挑戰後,我直接將那些已經身在曹營心在漢的家伙們遣散。最終剩下了三萬多人,打散舊有編制後進行了新的分化,直到此時我才將心中的精兵想法提到台面。新的黑色守望軍大休上分三部分組成︰一是赤紅騎士團,以紅色圓盾上印銀色矛尖為了標志,是正規軍,負責在戰場上正面接敵。同時這也是人數最多、火力配備最齊全的一支部隊,之後應共和國要求更是將大量克隆人士兵編入現役。裝備以高效電池提供動力的外骨骼裝甲,制式配備一把單分子格斗短刀,爆能步槍、爆破手雷和電擊手雷,其中偏愛大火力的戰士還可以在後背加裝導向飛彈或大口徑電漿炮,部分突擊隊的裝甲配有火箭背包。勇往直前是他們的座右銘!
我印象中最好的動力裝甲是眼鏡蛇的崛起中主角穿著的那一款,奔跑如獵豹、攀爬賽蜘蛛、彈跳如羚羊,還抗打抗摔,簡直是耍酷的經典之作。最初希望在動力裝甲中集成偏導護盾,而且是可以擴展到數米外的範圍型護盾。這樣苦逼的共和國克隆兵至少有個擋風遮雨的地方。因為偏導護盾耗能驚人,所以才想在這個世界復原gn太陽爐,可惜太異想天開了。
每個世界都有自己獨特的技術體系,除了根本性的理論性知識,比如電磁步槍的磁場加侖力理論、粒子武器的磁場加速技術等,但是真正要將之實現的方法上必然在各個世界有不同的作法,甚至根本不能成行。
二是無影之蛇,納米作戰服外掛陶瓷甲片,裝備只有肩射電漿炮和腕部格斗刃。因為負責主要負責滲透、破壞、暗殺和情報收集等工作,所以作戰服據有隱形能力,而且會視任務內容選擇各種特殊裝備。這支部隊的所有成員都是格斗大師,每一個人都能將自己的長處發揮到淋灕盡致。
最後一個,是守望者,到現在才確定……
共和國提供了八艘歡呼者級強襲登陸艦給我們,雖然我更喜歡獵兵級,不過想來共和國也不會把新銳戰艦交給黑色守望來用,我自留一艘,七個小子自由組合、自由選擇。一艘歡呼者就可以裝2萬人以上,卻給了我八艘,明顯是要我用克隆人來填船。也對,即使帕爾帕庭期盼著銀河更加混亂然後再由自己充當救世主,估計絕地和議會也不會如此放任,絕地只會做的更絕。
「漢將軍,這是與你搭檔的絕地大師盧茜爾•卡彭特,她將在未來的日子里和你並肩作戰。」歐比旺放肆地用他的男性魅力沖我微笑,他一定不知道這種魅力只會招惹男性仇恨。
「我不記得訂購過這種東西,協議中同樣沒有找一個絕地騎在我頭上的內容。」共和國確實賦予了絕地軍權,但是憲法對軍事權力有另有一套說法,認真追究起來絕地的行為貌似不合法。
「盧茜爾大師將作為銀河共和國、絕地議會還有黑色守望之間的聯系紐帶而存在,在關鍵時候用自己的淵博的知識和能力提供建議,僅此而已!」
「很好。」這次分給我的絕地明顯是個悶葫蘆,兩個大男人在一邊對她評頭論足,居然神情一動不動。「希望你們能記得這句話,否則絕地又要損失一位大師啦。」
如此肆無忌憚的威脅讓兩位絕地皺眉,尤其是盧茜爾大師,她一直游走在眾多星系追緝罪犯,見慣了各種人間慘劇,是以對惡人從沒有好臉色,養成了一張冰臉。偏偏這一次絕地委員會指派她與估計是銀河最大的罪犯頭目合作,而且對方在見面時直接用生命相要挾,就算是泥人也有三分土性,何況是一位從事鏟除罪惡的絕地大師。長期的追緝生活足以改變任何一個人的性格,使其變得暴躁、沖動和易怒,即使是一位品性高潔的絕地大師也不免受到影響。盧茜爾忍不住手撫劍柄,流露出了一絲殺氣。天可憐見,這只是盧茜爾的小手段,追緝逃犯時經常需要從知情人口中獲得情報,如果對方是無法用言語溝通的死硬分子,適當的威脅就成了行之有效的方法。她只是一時習慣沒有改過來而已。
當然,盧茜爾的內心深處是否有借此向對方示威,以期在未來的接觸中更加主動的相求就不得而知了。但是原本昂首邁步的男子猛地轉過身來,兩位絕地大師甚至沒有看清對方的動作,只有那雙神光湛湛的眼楮猶如利劍刺得人疼痛難忍。只是一絲殺氣被我判定為威脅,身體自然而然的做出了防衛反應,那一瞬間暴增的原力,將來自絕地兩位大師嚇了一跳。
前線戰事比想象中的要急迫,以至于剛接收了戰艦,共和國立即分配補充的克隆士兵。看著從跳板處進入歡呼者的雄壯方陣,一種豪情沒然而生。「將軍,中尉盧瑟向您報道!」摘下頭盔後露出一張千篇一律的臉,這是所有克隆人的通用標志。單純依靠臉是很難分辨出每一個克隆人的,絕地大師們更擅長使用原力。
盧瑟中尉身上的護具證明他是一位arc(先進偵查突擊兵),而緊跟其後則是手持dc-17步槍的克隆人突擊隊。有人說︰「如果有了麻煩,你可以派出一位arc士兵,你也可以派一百位克隆人士兵,或者派一隊四個人的克隆人突擊隊。」
「你好。」我伸出手去,盧瑟中尉先是一愣,然後握住我的手。「希望我們合作愉快。」「yes,si.」
科洛桑的浮華與平靜不適合我,也許所有人都跟我同樣覺得我們應該回到那充滿硝煙和死亡的修羅之地去。我所乘坐的歡呼者級登陸艦被我命令為「飛馬吊帶」。為了彌補自身火力的不足,飛馬號將有三艘寧靜級無人機航母相隨。寧靜級無人機航母並不是共和國在役戰艦,是為了應對日後制空權的爭奪而將大容量貨船改裝,充分利用貨船內部空間後達到了500架無人幽靈戰機。戰斗中這些無人戰機將與飛馬號上的人類飛行員組隊出擊。
不過想到分離主義一艘優厚級護衛艦上就擁有15萬戰斗機器人,我就覺得壓力很大。黑色守望的艦隊戰能力比較脆,所以單獨應付分離主義的任何一支艦隊都是不明智的,但是降落到星球上就是另外一回兒事。
賴洛思,提列克人母星,著名的絕地大師艾拉•塞庫拉誕生于此,也就是所謂「辮子腦袋」的故鄉。賴洛思星球因為身處外環這個大染缸,賴洛思星總結出了自己的生存之道。他們在土地上種植香料換取利益,輸出提列克女人獲得庇護,而最大的庇護者自然是外環的**之王賈巴。
可惜分離主義的貪婪注定不會尊重舊友的一切統治階級,一支機器人部隊粗暴的將這個美麗的星球納入勢力範圍,並在地面上構築了大批的防御工事,以此為依托抵抗共和國的大軍。此時位于科洛桑的塔議員便是賴洛思星的代表,無論是打擊分分離主義的囂張氣焰還是維護共和國的臉面,都必須奪回賴洛思星。
「將軍,已抵**洛思!」盧瑟中尉通過腕部的通訊儀向另一端的人匯報,航程中這艘船上已經確立了黑色守望的統治權,絕地大師盧茜爾不是沒有試圖做個抗爭,但是每當她做出決議的時候黑色守望軍只會去看自己的上司而克隆人士兵收到的命令服從我的指揮,絕地的所有試探都無功而返。
盧瑟中尉並沒有追隨過其他的絕地大師,這讓他無法判斷盧茜爾大師是否值得尊敬,雖然卡米諾的教導要求他們尊敬絕地。但這不妨礙盧瑟從許多克隆人兄弟里得知絕地的做派,謹慎和勤勉,而且喜歡拿捉模不定的原力指引說事兒。雖然總會被證明是正確的,但是克隆人士兵也是軍人,軍人只相信切切實實的東西,而如果黑色守望能夠帶來一個又一個的勝利的話,盧瑟自然會將自己的才能百分之二百的發揮出來。對此,他還是很自信的。
一路行來,克隆人士兵與黑色守望有了短暫接觸。與接受統一且正規訓練的克隆人士兵不同,黑色守望比起同伴配合更相信自己的實力,似乎是因為過去某些糟糕經歷的後遺癥,守望軍越是在激烈的情況下越能嗨得起來,而且是見血瘋。這讓盧瑟對這支部隊的紀律性持懷疑態度,但是事實證明陽奉陰違這種事極少出現,原因卻是因為發號施令的家伙必須比自己強,如果一個弱者敢站在台上大嚷,那幫「黑皮」們不介意打得他萬朵桃花開。
同樣與絕地的勤勉不同,負責指揮的漢將軍喜歡躲在艦長室內看星空,除非戰時否則一般不出來。航程中一切事務都交給盧瑟打理,而絕地則扮演著顧問的角色。
「絕地的溫杜大師和阿納金武士即將趕到,待其發動攻勢後,無蛇之蛇從後方進行滲透破壞,騎士團隨後攻擊。」
「yes,si.」
目前還不能讓黑色守望孤軍奮戰,否則被拖入消耗戰就糟了。不過絕地也沒讓我久等,二日後兩只絕地艦隊出現在恆星系中,在迅速打垮重力圈內的機器人艦隊後開始放出登陸艇,我知道,時機到了。
不過我運氣不好,剛找了塊開闊地落腳,aat裝甲突擊坦克的炮火就跟著到了。「隱蔽。」盧瑟大喊。所有的克隆人士兵都奔向岩石後面躲去,混亂之中盧瑟向將軍的位置看去,卻驚奇的發現第一波登陸賴洛思星地表的漢將軍居然在密集的炮火中左手夾頭盔右手叉腰,45度仰望天空︰「哼,硝煙的味道,真是久違了!」
在我的身邊已經聚集了一批黑色守望的士兵,無一不是對硝煙迷醉的神色。「諸位,我們的口號是什麼?」
「速度和激情!」所有黑皮大喊。將頭盔扣在頭上,面部的雙v形眼罩配合的亮起微光,就在戰場上沖著機器人的坦克防線蓄起勢子。
「跟我沖!」身體猛向前沖去,上半段身體猶如倒塌的橋梁與地面成一銳角。精工細作的動力裝甲賦予了殖裝者卓越的速度,這同樣成為在戰場馳騁的本錢。黑色守望的戰士高喊著不同種族的口號,像一群暴徒撲向柔弱的羔羊,肆意散發著罪惡的沖動。他們不在乎自己的生命,煉獄星陰暗的坑道中最不值錢的就是生命,幾乎所有黑色守望的性格中都有病態的因子,,他們希望用瘋狂來緩解自己的癥狀,雖然這讓他們看起來更加不可理喻。
盧瑟覺得自己那簡短的小平頭已經風中凌亂了,雖然戴著頭盔。他從未見過這麼不著調的軍隊,從未見過用弱勢兵力向嚴陣以待的戰線發起沖鋒的狀況,這完全顛覆了他所學的一切戰場守則。但是在突擊隊的攻擊下,笨重的分離主義aat突擊坦克成為了挨打的木樁。守望軍戰士可以避開坦克自衛速射激光炮瞄準的前提下輕松命中b1機器人的腦袋,輕輕一躍就能居高臨下的進行火力壓制,如同自殺般的攻擊居然產生了一面倒的戰果。反差如此之大的現實讓盧瑟忘記了下令掩護射擊,身邊克隆人的表情雖然有頭盔擋著,不過想必也是一個樣。
戰斗突然爆發,結束得也快。十二輛突擊坦克除了兩輛被手雷破壞了操縱儀器無法使用外,其余的皆可使用。所以許多守望軍的士兵爬到了坦克的身上,能坐著絕不站著,也算是一個特色。
「sir,目睹你的戰斗,我實在是不知該說什麼好……」盧瑟覺得有必要向自己的長官提出告誡,類似的莽撞行為不是一個指揮官該有的行為,駕駛員就該去開車,神射手就該去拿槍一樣,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位置,每個人都應該找準自己的位置。
「盧瑟,我並不是一個合格的指揮官。」我走在石礫的地面上向克隆人中尉剖析自己。「我太過著眼于眼前的戰斗而常常忽視全局,共和國交給我指揮的權力只是單純的利益交換,我可以為了野心來提高能力,但不能看不清自己。我適合沖鋒陷陣,或者耍耍小聰明,像我這種人充其量只能成為戰術家,極限了。但我可不想因為自己的無能害死別人,這是兩碼事兒。所以我向議會要求了一個比較有大局觀的arc,雖然你們中的許多人都很優秀,但你確實是最好的……
幫我吧,盧瑟!我成為鐵拳,而你作為頭腦。這種關系也許在許多人看來滑稽可笑,但卻是目前最好的選擇。」
「sir,我不覺得這是個好決定。我無法相信你會將這負重擔交給……交給一個克隆人。」盧瑟的臉上沒有被認同的喜悅,只有沮喪,克隆人在共和國的社會地位眾所周知,那甚至不能成為一個敏感話題,有誰會把一件工具的保養狀況提上議程嗎?
「改變,從你我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