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思良久知曉了念力的修煉方式之後,蘇彥便盤膝坐下試著用冥想來感應天地元氣。
這個天地元氣可與武者所修煉的不同,武者的修煉主要靠**或者自身周身的運轉來吸收天地元力,而修道者不同,他們單憑意念來感應這些,從而生出自身的念力。
關于冥想這個東西,蘇彥也前世中也經常听到這個說法,有很多人追捧,起初他不怎麼相信,不過當接觸到之後才慢慢有了些改觀,可以達到鍛煉心神的目的。
蘇彥緩緩調整著自己的呼吸,使外界的刺激減至最小,摒除雜念,逐漸進入心神空明的狀態。
不過很遺憾,蘇彥冥想了足有一個時辰之久,期間任憑他如何努力,也感應不到所謂的天地律動。
蘇彥嘆了口氣,緩緩站起身子,停止了冥想,悵然道︰「看來還是無緣修道一途。」
雖然無法感應到天地元氣,但是也沒有讓蘇彥太過失望,他本來便是抱著試試的心態,此時見到自己並無修道天賦,也在情理之中。
「看來我確實有點貪心了,擁有修道天賦者萬中無一,若是隨便一人便可感應天地元氣,那修道者也是滿地跑了,不會稀少到如此程度。」蘇彥安慰著自己,然後提了提精神,走出了藏經閣,結束了這次修煉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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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安城作為古羽皇朝的政治和經濟中心,位于天子腳下,所以一些凡俗勢力很難發展起來,當然天子也不會容忍自己身旁有不受自己控制的勢力。不像在其他城市,一些大勢力在當地擁有很大的話語權,僅此于官府之下。
但很難發展起來並不代表沒有,比如元明門。
在建安城內外有三大勢力,元明門便是其中之一,而且是唯一一個背後沒有官方影子的勢力。元明門的興起時間並不長,在建立之初,元明門便以絕對的實力橫掃了諸多大小勢力,掀起了一陣血雨腥風,從而奠定了他們的威嚴和話語權,與另外兩個勢力不同,元明門的崛起完全是以實力打拼出來的,所以很少有勢力敢向其挑戰。
元明門之所以擁有其他勢力無法企及的實力,原因便是他們擁有的修道者幾乎佔了所有成員的一半。
修道者何其稀少?每一個修道者都是各大勢力和家族爭相搶奪的資源,但在元明門卻多如牛毛,想想看,其他勢力拿什麼去與他們的抗衡?
另外一方面,元明門能夠興起,也是因散修的尷尬處境所致。修道者稀少,修道資源自然更為稀少,所以一般人就算身具靈根,也不會有什麼大的成就,因為他們沒有相應的資源。而元明門的興起正好解決了這個問題,他們可以加入這個世俗勢力,為其效力,從而獲取利益,來換取自己所需要的資源。
如今元明門的副門主張丹秋便是其中的老人,隨著門主朱易安一塊打天下,才造就如今興盛的元明門。
此刻張丹秋正神色陰沉地站在元明門大廳之中,在他眼前站著一個人,滿身是血,臉色蒼白,虛弱到了極點,正是與蘇彥大戰一場的那個道人。
「怎麼回事?」一身白袍的朱易安走了進來,看見神色陰沉的張丹秋,疑惑道。
「哼,我讓懷海外出游歷,成了建安城一個官員的供奉,誰讓今天竟讓人毒打了一頓,險些身死道消,真是欺人太甚。」張丹秋冷哼一聲,道人名叫張懷海,是他的堂弟,現在讓人毒打了一頓,他的心情自然是壞到了極點。
「說說,怎麼回事?」朱易安看到張丹秋心頭有火,也不好不管,對著張懷海說道。
張懷海苦一張臉,將事情添油加醋地說了一遍,把蘇彥說成了一個萬惡不赦的二世祖,而自己則變成了一個不畏權貴,救人于水火的世外高人。
「哼,事出必有因,無緣無故人家打你作甚?不會是你助紂為虐,犯眾怒了吧?」朱易安也不是傻子,哼了一聲,說道。
「不是不是,絕對不是,我怎麼會是那種人呢?」張懷海大急,急忙擺手道,而後可憐地看向自己的堂兄。
「門主這話可有點過了,難不成我的弟弟被人打了一定是他的錯?」張丹秋帶著些怨氣說道,神色更加陰沉了。
「咳咳,賢弟言重了,我也就是隨便問問。」朱易安輕咳一聲,也不好把話說的很難听了︰「何人打得你?」
「叫什麼蘇彥,听說是將宮的學員,兵院院長的孫子。」張懷海有些吞吞吐吐的說道,他也知道這蘇彥的權勢不小,怕他們心生顧忌。
「這…懷海,你得罪這人的背景可有點大啊。」果不其然,朱易安在建安城混跡多年,自然知道這些意味著什麼。
「哼,什麼背景,打狗還得看主人,何況是我的弟弟,敢這麼肆無忌憚地出手,他們眼前還有我們元明門嗎?」張丹秋卻不在乎這些,他本身便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加上這麼多年身居高位,心氣很高,這麼教訓了張懷海一番無異于打他的耳光,他無論如何也是咽不下這口氣的。
「你可不要亂來。」朱易安有些擔憂的看了張丹秋一眼。
「哼,難道任憑他們折辱我們元明門的人嗎?若是這口氣咽下了,以後誰還會服我們元明門?」張丹秋神色冰冷,話語也變得尖銳起來。
「哎,那你想如何?」朱易安嘆了口氣,也不想因為此事破壞了那麼多年的情誼。
「血債血償,我要他知道得罪我的後果。」張丹秋眉宇間閃過一絲狠厲,身體間有一股煞氣透出。
「他可是將宮學員?你難道要進將宮拿人?再說,若是拿了他,那兵院院長何等人物,豈會善罷甘休?」
「哼,將宮學員,他總有出城的時候,到時候我自有辦法擒了他。再者說,對于那樣螞蟻般的人,我隨手便能碾殺了,誰會知道呢?」張丹秋冷笑著,眸中閃過一絲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