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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陽回了一趟健身館,帶回了一台輪椅之後,再次消失得無影無蹤。
杜克已經習慣于他的神出鬼沒,就像夏萱習慣于杜克的無動于衷一樣。
「大叔,還不去麼?」小姑娘問道。
「去哪里?」杜克瞪大眼楮。
「去看秀妍姐啊……,昨天你還說了的……」夏萱鄙夷地說道。
「喔……,就去……」
「明天她們就要出發了,你要好好表現……」小姑娘又說。
「嗯嗯……」杜克唯唯諾諾地應著。
「白痴……」
「呀,臭丫頭……」
最終杜克提著一堆東西出現在鄭秀妍宿舍下面的時候,已經是半夜三更了。
連最忠誠的狂飯都敗給了漆黑的夜色,看不到任何蹤跡,這個時間,也許對于溜門撬鎖偷雞模狗的梁上君子,甚至偷香竊玉的風流雅士來說,無疑十分合適,但是對于想要送行的杜克來說,未免有些挑錯了時間了。
這家伙甚至連對方有沒有休息都不曾考慮,甚至也沒有事先進行告知,就堂而皇之地出現在了女生宿舍外。
公寓樓底的大門是上了鎖的,很顯然去叫醒管理員會是一項十分不理智的行動,船長只好伸出手臂,把手腕貼在電子鎖上,隨著腕表上一陣光芒閃爍,玻璃大門上發出了一聲清脆的開啟聲。
聆星若是知道,自己送給夏萱的多功能腕表,會被杜克用來做這種事,不知道心里會是何種感想。
杜克來過一次宿舍,那時的少時還沒有成為大勢,樓下也極少見到什麼私生飯。因為那次是被鄭秀妍帶上去的,所以杜克知道樓層,踏上電梯按了一下數字,心髒就禁不住開始劇烈跳動起來。
站在記憶里熟悉的門前,杜克看了一下手表,十二點半了……
船長這時才開始後悔……
是不是來得太晚了,是不是應該事先通知一下,是不是干脆直接轉身離去……
杜克躊躇了一會兒,掏出手機,嘗試著撥通鄭秀妍的電話。
電話響了很久,就在船長幾乎要放棄的時候,終于接通。
「嗯……」話筒里傳來女孩兒慵懶的聲音,有些迷糊,應該在睡覺。
「秀妍……」杜克小聲地呼喊道。
「嗯……」鄭秀妍不知道究竟有沒有醒,聲音顯得十分困倦︰「……干嘛?」
「睡了?」杜克小心地詢問。
「嗯……」這睡神依然懶懶地回應。
「那……那我就回去了……,好好休息……」杜克決定放棄。
「嗯……」鄭秀妍迷迷糊糊地應著,過了十多秒,直到杜克覺得女孩兒應該睡著了之後,才突然發出別的聲音︰「你……,回去?你在哪?……」
這聲音清亮了許多,卻依然很小聲,但還是驚醒了同室的人,金孝淵不耐煩的撒嬌聲音隔著話筒清晰的傳來︰「……秀妍吶……,很晚了,睡吧……」
鄭秀妍懶得理她,掙扎著從床上坐起,晃了晃腦袋試圖讓自己更加清醒些,又問了一遍︰「你現在在哪里?」
杜克很誠實地回答︰「在你們門外……」
對方又沉默了幾秒鐘,然後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鄭秀妍隨後才對著電話說道︰「你等一下,等五分鐘,……啊不……,十分鐘……」
杜克掛掉電話,心情再次變得緊張,默數著自己的心跳聲,計算著十分鐘的時間。
鄭秀妍從床上一躍而起,也不顧金孝淵的強烈抗議聲,打開了房間的燈,沖到梳妝台前檢查了一下自己的儀容,看著微微腫起來的臉,表情瞬間變得十分苦悶,或許是對自己的素顏沒有自信,手忙腳亂地收拾了一通之後,果斷地給自己戴上了帽子,皺著眉覺得還是不妥,又給自己架上了一副眼鏡,站起身看了看身上的睡衣,歪著腦袋想了想,抿著嘴點了點頭,拖拉著拖鞋就要走出房門,手指接觸到門鎖的時候,似乎想起了什麼重要的事情,趕緊回身來到金孝淵床前,不由分說地一把掀開了對方的被子……
突然遭遇冷空氣襲擊的金孝淵拽著被子,不滿地呼號道︰「干嘛……」
鄭秀妍瞪著眼楮,看著室友光光的身子,吐槽道︰「你又不穿衣服睡覺……,等下絕對不要出臥室,……杜克來了……」
金孝淵奪過杯子,把自己蜷縮進被窩里,嘟囔著說道︰「知道啦……」
鄭秀妍滿意地準備出門,走到臥室門口又听到金孝淵的喊叫︰「關上燈啊……」
女孩兒撇著嘴關上了房間的燈,拉開房門走了出去,模索著打開客廳的燈光,踮著腳尖輕輕跑到玄關處,隔著貓眼兒瞄了一眼,深深呼吸了幾口氣,打開了門。
鄭秀妍看著門外的杜克笑,門外的杜克卻被鄭秀妍的裝扮嚇了一跳。
船長本能地退了兩步,擺開防御的姿勢,把手里提著的東西伸到前面作為阻擋,顫著聲音問道︰「你……你是誰?」
「笨蛋……」鄭秀晶撅著嘴說道︰「快進來……」
從對方特有的聲線分辨出鄭秀妍的杜克不好意思地跟著女孩兒走進房間,看著女孩兒找出一雙男士拖鞋丟到他面前,疑惑地問道︰「你們這里經常有男人出入麼?」
「笨蛋……」鄭秀妍立刻听出來杜克的意思,解釋道︰「經紀人當然會經常來了……」
船長換上拖鞋,隨手把東西丟到一邊,看了看客廳里的環境,開口說道︰「都睡了?」
「嗯……」鄭秀妍回答︰「明天要去泰國,大家都早早地休息了……」
「不會打擾了你們吧……」杜克有些不好意思。
「笨蛋,都已經打擾了……」鄭秀妍仰頭看著杜克說道。
「你干嘛這個樣子?在屋里還帶著帽子和太陽鏡?」杜克看著女孩兒疑惑地問道。
「就是……,就是……喜歡,不行麼?」鄭秀妍撅起了嘴。
杜克伸出手想把對方遮擋了半張臉的太陽鏡摘掉,卻被鄭秀妍靈巧地避開,嘴里還不滿地解釋道︰「我沒有化妝啦……」
杜克橫移一步,堵住了鄭秀妍的逃路,一把摘掉眼鏡,看著女孩兒突然變得愣愣的表情,開心地笑了。
鄭秀妍迅速臉紅,馬上伸手捂住,卻被杜克拉開雙手,看著低下頭的女孩兒,笑著說道︰「干嘛要遮住,很漂亮呢?」
「真的嗎?」鄭秀妍仰著臉問。
「當然是真的……」杜克痛快地回答。
「信你才怪……」鄭秀妍臉上笑著,腳下卻毫不留情地朝著杜克小腿踢了一腳,然後就是一聲尖叫。
尖叫聲是鄭秀妍發出來的,這女孩兒忽略了自己正穿著軟軟的拖鞋以及杜克的身體強度,腳尖仿佛撞上了一塊鋼鐵,疼得自己眉頭緊鎖淚花隱現,鼓著臉蹲子揉著腳趾一陣埋怨。
「都怪你……」
「都怪我都怪我……」杜克不管三七二十一首先承認錯誤,蹲子從鄭秀妍手中奪過受疼的腳,卻忽略了一個人有沒有能力單腳平穩蹲在地板上的問題,所以鄭秀妍在腳尖受創之後,緊接著迎來了的受難。
女孩兒一撞到地板上,眼眶里含著的眼淚終于大滴大滴地滾落下來,一把推開萬分緊張不知所措的杜克,委屈地說道︰「都怪你……」
杜克顧不得鄭秀妍是撒嬌還是責難的語氣,再次靠上去,伸手抹去女孩兒的眼淚,心疼地說道︰「是我不好……,別哭了……」
兩個人「打情罵俏」,完全忽略了剛才的幾聲喊叫早已經醒了一些人,兩個腦袋從不同的臥室門口探出頭來,李順圭同學揉著眼楮低聲說道︰「這是唱的哪一出啊?……」
另一個門口站立著的徐珠賢紅著臉,疑惑地說道︰「這麼晚了,杜克西怎麼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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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力啊無力,木得動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