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尹惠仁瞪大了眼楮看著後座上的杜克,一臉的難以置信,「你是說,受到你的拜托跟李相得做交易的人,居然會是李健熙?」
「很奇怪麼?」杜克攤了攤手。
「不是奇怪……」尹惠仁皺著眉頭說道︰「是怎麼可能?因為上次的事情,李健熙不是已經跟我們劃清了界限了麼?」
「他是個商人……」杜克笑著回答︰「只要我們出得起價錢,對自己的利益沒有任何損害的事情,他還是很樂意做一次的!」
「你用什麼打動了他?」開著車的狄飛忍不住問道。
「還記得去年的時候,李健熙給了我一張不記名的銀行卡麼?」杜克自問自答地說道︰「一億米金,我還給了他……」
「用別人的錢來換去別人的幫助,這種摳門的事情也只有你做得出來!」
「那又如何?」杜克似笑非笑地說道︰「他又沒什麼損失,只是做了一次中間人而已,他可以利用旗下的軍火研發公司的名義來求購那顆天珠,不會將事情引發到我們身上,換了誰,都不會放棄這種賺錢的機會……」
「他用什麼來買?你還給他的錢?然後再把珠子給你……,那他豈不是什麼都沒賺到?」
「錢是用來換取他的幫助……」杜克嘴角輕輕勾起,開口說道︰「而獲得那顆天珠的籌碼,只是我通過他的口散布的一些消息而已……」
雨中的韓屋之外,出現了一群精干的黑衣男人,在敲門得不到回應之後,黑衣男們最終決定破門而入,卻在低矮的客廳內看到了一堆衣著相同的尸體……
「糟糕,這里出事了,我們必須馬上離開!」
話音剛落,黑衣人們還沒來得及撤離韓屋,整個院子就已經被數輛車子團團圍住。
李相得放下電話,看著面前態度沉穩的三星幕後掌門人,微蹙著眉頭,沉聲問道︰「你是怎麼知道這些事情的?」
「我很關心你手里的那個東西……」李健熙緩緩說道︰「只要你稍微了解一下,就可以知道我在一年前,也曾經擁有過同樣的一顆,這東西看不出有什麼用途,卻偏偏有很多人為了它拼死相搏,雖然我最終失去了,但卻從來沒有放棄過對它的關心……」
李相得知道,以眼前人的身份,想要獲取一些常人永遠都不可能知曉的情報,是輕而易舉的事情,自己獲得這顆玩物,想必也瞞不過有心人的視線,雖然對于自己的**遭到別人的窺視而覺得有些羞怒,但這種情緒畢竟不能擺到明面上來,只好重重地哼了聲氣,沉著臉說道︰「昨天晚上,我的家里遭到了一群人的洗劫,我相信這件事瞞不過你的眼楮,但卻不知道你是怎麼能知道這些人的身份?」
「因為這些人在一年前也曾經用別的方式,想要謀取我手里掌握的那顆東西……」
「這東西有什麼用?」
「我也不太清楚,但也許我早已經籌備好的研究室或許會帶給我們想要的答案!」
李相得面沉似水,沉吟了半天,最終開口說道︰「我的人剛剛控制了韓屋,卻沒有找到一個活口,除了死在當場的,活下來的人全部都服毒自盡了……」
「你想知道他們的身份?」
「你應該知道的……」
「能夠在這個半島上攜帶大量軍火,出入無忌,行事狠辣,對政府視而不見的勢力,我想你應該清楚他們的身份……」
話未言明,但李相得懂了。
禿頂老頭深深看了一眼面前的李健熙,輕輕拍了拍手,房外的輕雲推門而入,站到了老頭兒身邊。
「把箱子給他……」李相得沉聲說道。
李健熙滿意地笑了。
事情的後續處理已經用不著杜克來關心,三個人把偷來的車子隨意丟在路邊,抹去了所有痕跡,冒著大雨走向了自己的家里。
「沒看到有什麼監視的人……」尹惠仁站在別墅外面看了一圈,詫異地說道。
「胡阿有還是狠不下心對夏萱做出什麼事情來……」渾身濕透的杜克站在雨中說道︰「成大事者不拘小節,死胖子如果真的拿夏萱來要挾我的話,我還確實想不出什麼辦法來應對……」
「听你說話的意思,好像很惋惜胡阿有沒有利用這張王牌的意思!」
「我只是打個比方,事實上,就憑他的那些屬下,根本沒可能突入這棟別墅……」
杜克有這種自信,並非無的放矢。
崔瑩曾經當著杜克的面吐槽過別墅的裝飾風格,卻不知道這種混搭格調全部出于心思細密謹慎至極的老酒鬼之手,所有的裝修和設計都是仿照堡壘的樣式來進行建造,甚至為了迅速撤離,還在不過三層的別墅內安裝了一台逃生電梯,直通地下車庫的一處秘道——杜克在之前為了不被監視者發現出入別墅,就是利用了這一點。
三個人像傻子一般渾身濕透著站在別墅門前談天說地,杜克和潔癖男還好,尹惠仁被浸濕的衣服緊緊地包裹在玲瓏的軀體之上,暴露出無限美好的身材曲線,杜克只顧賣弄倒沒怎麼注意,潔癖男卻閃爍著眼神躲避著心里想要一探究竟的念頭,時不時瞄上一眼,然後做賊心虛般地移開目光。
尹惠仁半長的頭發貼在臉頰旁,看著死潔癖鬼鬼祟祟的樣子,忍不住鄙夷道︰「想看就看,老娘身材這麼好,還怕被盯麼?」
「誰關心你身材好不好……」潔癖男言不由衷地說道。
「那你小子亂瞄什麼?」
「你身上沾了血……」潔癖男指著尹惠仁的衣服說道︰「我看不下去而已,再說了,你這幾天不是那個日子麼?淋雨對身體可不怎麼好的……」
「你這是在關心我麼?」
「我只是怕你側漏了……」狄飛撇著嘴說道︰「還得讓我來幫忙洗……」
「你是真的想死啊!」
杜克沒心思理會兩個人在雨中耍寶,而是看著不遠處冒雨駛來的一輛車子,露出了會心的微笑。
車子緩緩停在杜克身前,後座上車窗降下,露出一張漂亮的臉。
「辛苦了!」杜克微笑著說道,只是他渾身濕透頭發黏在一起的形象實在稱不上什麼玉樹臨風,勉強牽起的笑容像極了諷刺和挖苦。
李允珠果然會錯了意,冷著臉看著杜克,沒好氣地說道︰「我瞞著父親幫你做了這些非法的事情,換來的就是你一句辛苦了?」
「你想要什麼?」杜克咧著嘴說道︰「錢?……我最近支出不少,手頭有點緊,要不送你一個大大的擁抱?」
李允珠打量了一下杜克濕透的全身,別過臉說道︰「耍什麼貧嘴呢,這就是你家麼?站在門口做什麼,還不趕緊進去……」
杜克繞了半個圈子不由分說地拉開車門鑽了進去,濕答答的衣服迅速浸透了下的真皮坐墊,李允珠挪了挪身子,離杜克遠了些,透過車窗又看了看被尹惠仁摁在雨地里狂揍的潔癖男,出聲問道︰「他們兩個在干嘛?」
「打情罵俏呢!」杜克撇著嘴說道︰「別管了,先進去,估計已經有很多人在等我們了!」
客廳里,橫七豎八地坐著好幾個家伙,聆星拽著昏昏欲睡的顧寰的胳膊拼命地打听著什麼,夏萱則始終苦著臉撅著嘴默默地表達著自己的不滿。
這些都什麼人啊?一大早地跑進家里面,話也不多說,睡覺的睡覺,數錢的數錢,唯一喜歡聊天的那個家伙,話匣子卻始終關不住,滿口的錯字成語,還不能被糾正,不然你就等著見他哭天喊地向上帝道歉的無語畫面吧……
客廳的門終于被打開,帶著一身雨水的杜克大踏步進入了房間,隨之跟在身後的則是面無表情的李允珠和身後的保鏢,狄飛和尹惠仁則看不到蹤影,不知在什麼地方做著什麼奇怪的事情。
夏萱仿佛看到了救星,滿月復的委屈噴涌而出,蹦跳著鑽進杜克懷里,顧不上船長濕透的胸膛,一腔埋怨地說道︰「你去哪兒了?為什麼什麼事情都不跟我說一聲,一大早見不到你只看到幾個陌生人,我還以為你不要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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