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是一種情感,一種情愫,一種情緒,一種可以平鋪直白宣泄出來的語言,一種執著,一種淡淡的愛,一種情感上的滿足。
喜歡就是喜歡,很簡單,不像復雜的愛。
從鄭秀晶嘴里月兌口而出的告白,帶給杜克的震撼,甚至超過了小姑娘接下來出人意料的舉動,超過了眼角的余光看到的那一抹身影……
杜克簡直要瘋了。
鄭秀妍的眼瞼在顫抖,嘴唇在顫抖,手在顫抖,渾身都在顫抖。
「這就是你約我在這里見面的目的?想讓我看到眼前的這一幕麼……」
女孩兒的聲音清冷,微微顫抖,明明看著眼前的兩個人,雙眸卻仿佛失焦了一般。
「……秀妍……」
杜克奮力推開胸前的小姑娘,走出電梯站到鄭秀妍面前,面色蒼白不知所措,「你誤會了,我可以解釋的……」
「解釋什麼?」鄭秀妍心如死灰面沉似水,「再去找一些你我都不可能會相信的借口?再次用你一遍遍的解釋擊潰我對你的信任?……」
「我一次又一次地選擇了相信你,你卻總是一次又一次地讓我感到失望……」
「我只相信自己的眼楮……」
鄭秀晶走出電梯,靜靜地站到了杜克身邊,面色平靜,目光堅定。身後的升降機戛然關閉,緩緩下行,像極了杜克沉重墜落的內心。
「姐姐……」小姑娘咬著嘴唇跟鄭秀妍打起了招呼。
「我很累,我想休息了……」
面對自己的妹妹,鄭秀妍最終沒有發出任何斥責,嬌小的身軀微微傴僂,疲憊的讓人心疼。
女孩兒從呆立的杜克身邊擦肩而過,卻被醒悟過來的船長用力抓住了胳膊。
「你放手!」
「我不能放手……」杜克咬著牙看著女孩兒說道︰「我怕我只要一放手,就在也抓不住你了……」
「也許你早就該放手了……」鄭秀妍的聲音帶著一絲哭腔,卻堅強的沒有流下淚來,「也許我一開始就應該听從那個人的建議,也許我一開始就不應該跟你產生過多的糾扯,我們是生活在不同世界里的人,注定不會有什麼結果……,如果我早一天看清這一點,就不會像現在這樣難過……」
那個人,是老酒鬼。
電梯門卻再次開了,走出了一個戴著黑框眼鏡的黑臉中年男人。
男人對于呈現在眼前的一幕似乎頗為驚訝,待到看清了三個人的面孔,漸漸地擰緊了眉頭,咳了咳嗓子發出與面容絕不相稱的尖細聲音,「這是在干什麼?演電視劇呢?」
杜克下意識地松開了手,鄭秀妍卻只是朝著中年人低頭鞠了一躬,就扯著自己還沒來得及行禮的妹妹鑽進了電梯。
看著消失在自己面前的兩道身影,杜克如擂鼓般顫動的心房,終于感受到了撕裂般的疼痛。
同樣被格擋在電梯外的中年男人認真地看了看失魂落魄的船長,挑著眉毛試探性地詢問︰「杜克?」
杜克雙拳緊握,雙腿卻有些發軟,憑著一股毅力堅持站立著,卻對身旁的詢問置若罔聞,也許他已經沒有精力應付這個問題,也許他根本就沒有听到。
「看剛才的情形,招惹了姐姐還不夠,還想要招惹妹妹麼?」
中年人的話終于讓杜克轉過了頭來,「我認識你麼?」
「我以為你會認識的……」黑臉男人絲毫不顧忌杜克毫無交談的**,自顧自地說道︰「雖然我算不上什麼大人物,名聲也差得一塌糊涂,但自認為還是有那麼一點知名度,尤其對于你這位神神秘秘總是不肯露面的股東來說,認識我應該是想當然的事情……」
杜克捂著心口,面色憔悴,似听非听。
「我在停車場看到了俞勇鎮老師,他告訴我你剛剛來到了公司,林蔚然倒是說過你最近會跟我聯系,但沒想到來的時候居然也不事先通知一聲,……當然了,我現在大概知道你這次過來的目的並不是為了見我……」
「既然不是為了見我,那肯定就是來見鄭秀妍,事實證明我沒有猜錯,剛一出電梯就看到了你們幾個,只是剛才的情形似乎並不像發生了什麼有趣的好故事……」
「……呃,說了半天,還沒自我介紹過,……我叫李秀滿!」
李秀滿向杜克伸出了手,杜克卻還是呆呆地站著,沒有任何舉動。
「年輕人不要太過失禮啊……」李秀滿有些郁郁。
「我現在心情不好……」杜克總算強打精神看了一眼李秀滿,敷衍地伸出胳膊踫了踫對方的手掌,聲音也不知何時變得稍稍有些嘶啞,「我不知道你找到我想跟我談些什麼,但現在很明顯不是什麼好的時機……」
「那談談鄭秀妍如何?」李秀滿似笑非笑的說道︰「談談剛才發生的事情……」
幾分鐘後,李秀滿辦公室的燈光重新點亮,杜克癱軟在會客區的沙發上,雙手捂著額頭垂首無語,黑臉大叔也不過問,自顧自地拿出兩個方形杯子倒上小半杯洋酒,走到沙發前伸手遞了過去。
杜克接過,一飲而盡,背靠在沙發上嘆了口氣,兩只無神的眼楮注視著玻璃酒杯在雙手間不停轉動,「還有麼?」
「年輕人喝酒要懂得適量,不然等到中年有你後悔的時候……」
杜克沉默起身,自己翻出了還剩下大半瓶的酒水。
李秀滿咂了咂嘴一臉心痛,只好裝作沒看見,待到杜克重新落座,才開口說道︰「見你一面是真不容易,cj的新聞炒得火熱,但我並不相信你和他們除了那部電影之外,還會有更深入的合作關系,弄虛作假誰都會,但畢竟沒什麼好處不是麼?」
「我不想談這些……」一杯杯連續不停往喉嚨里面灌悶酒的杜克喃喃地說道。
「那就說說鄭秀妍……」李秀滿無所謂地岔開話題,「你跟她到底處在什麼樣的關系之中?進展如何?剛才又是怎麼一回事?」
「這是我跟她之間的私事……」
「但她是我們公司的藝人,我有權掌握這些可能會影響到公司利益的信息!」
「你的藝人,看來當真只是牟利的工具而已……」杜克一臉冷笑,數滴酒水從嘴角滑落,滴在黑色的襯衣上,融入那片深沉消失得無影無蹤。
「你似乎沒有什麼資格批評我……」李秀滿撇撇嘴說道︰「身為公司的股東,和公司的藝人糾纏不清,被人知道只會把這種情況當成所謂的潛規則……」
杜克瞪著帶有血絲的雙眼看著李秀滿,咬著下唇不言不語,最終丟掉手里的酒杯,對著瓶口大口大口地試圖麻醉自己。
「不會有人這麼說了……」迷離著雙眼的杜克仰著臉盡力不讓淚水丟人地滑落臉頰,「你不是想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嗎?……呵呵,結束了,我被甩了……」
李秀滿似乎並沒有感到特別的意外,而是蹙著眉頭沉這老臉認真地想了片刻,最終提出了自己的猜測︰「你劈腿了?和秀晶那丫頭?」
杜克沒有回答,而是踉蹌著站起身尋找第二瓶酒。
黑臉男人滔滔不絕地講述著自己的各種臆測,杜克也滔滔不絕地往自己的喉嚨里傾倒著金黃色的貴重液體,船長的臉色白了又紅,紅了又白,眼神愈發淒迷,神情也愈發憔悴,最終隨著空空的酒瓶從手中月兌落掉在地板上發出清脆的聲響,男人的身影也歪倒在寬大的真皮沙發之中……
「雖然我不再是公司社長,但辦公室卻還是原來那一個,幸好地方足夠大,不然你小子今天晚上只能睡地板了……」
黑臉男人絮絮叨叨地走到杜克身邊,伸出胳膊為老不尊地捏了捏杜克的臉。
「長的倒是有夠帥的,不做藝人確實可惜了……」
伶仃大醉的杜克勉強張開一絲眼縫,迷迷糊糊看著視線中的人影,伸手用力抓住李秀滿的胳膊,使勁地把中年男人拖進自己懷里……
「我絕不會放手……,你不要走好不好……」
被杜克一把拽倒攬在懷里的中年大叔臉色變得黑紅,氣急敗壞拼命掙扎著老腰,哭笑不得地吐槽道︰「這混蛋玩意兒,老子對你可沒什麼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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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臉吧,這一段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