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期過完了,心情好惆悵,好期待那種每日睡到自然醒的生活狀態,近幾年怕是實現不了了,郁悶!祝願大家一切順心!)
皇太孫拼了命的將面子往回簍,丹丹垂目扯了扯唇角,心中鄙夷。
搬石頭砸自己的腳,你活該!好面子又虛偽,殿下又如何,活的可真夠累的!
不過還真得感謝冷君玥給她創造了這麼個解恨的機會,奇葩姑娘,謝謝啦!
丹丹其實很想再嘴賤一回,理智的想了想,心底掙扎了一番,算了,為了脖子上的腦袋嘴上留點把門和口德吧,換個人,她會直接出口就是那路邊采的小野花,估計皇太孫會當場吐血發作了她。
她還真不敢冒這個險,小命要緊,這龍孫稍稍戲弄一下解了牙根疼就行了,她還沒資格咬下一口龍肉,嘗嘗味兒!
丹丹輕施了一禮,「回殿下,奇珍異草倒是沒有!」
一句話,朱逸博的臉當場就綠了,只差沒冒煙,眾人倒吸一口冷氣。
丹丹卻是不看他,繼續道︰「主料是菊花和月季的花苞,都是民女院子里自己伺弄的,雖不珍惜卻是精細,菊花可清肝明目、清熱解毒,但是性偏寒,民女便輔加了性溫的月季,可以養顏美容,民女在含苞待放前便采摘了合適花蕾,朵朵帶有花粉,仔細烘焙、曬制……」
月季性微溫,有活血調經疏肝理氣的功效,她這身子雖過了十四歲生日。卻是需算,個頭竄上來了,可是大姨媽還沒來報到,加了月季純粹是為了美容功效。
在場的男子不管是不是名草有主。都靜靜的看著這個垂目淡然溫語的女子,她和傳聞中的彪悍、潑辣、粗鄙、低俗實在不相符,個個深有感悟。單身的不由的深看了丹丹幾眼,心中有所思量,朱逸輝的眼神更是陰晴交替,不停的忽閃。
而姑娘們,除了葉青桐、詹惜雪、江夜蓉、蔡寶珠和李媛幾個,沐冰蘭一派的俱是羨慕、嫉妒恨的瞪著丹丹,一方面仔細支著耳朵听丹丹說配方。另一方面緊緊的觀察皇太孫的臉色,生怕這第一殿下龍心大悅看丹丹入了眼收入宮中。
沐冰蘭掐緊了手心努力的保持淡笑聆听的儀態,心底早已翻江倒海,這個死女人,真是慣會做作。天生就是要氣死她的,好好的一個踏秋,既可以與皇太孫相談甚歡,又可以刺激冷君奕,卻是被這個卑鄙的女人攪黃了,反倒成全了她,讓她出盡了風頭,沐冰蘭恨的牙根都咬斷了。
而阮听白,早已咬破了嘴唇。紅了眼瞪著丹丹,狠狠的絞了手里的帕子,真虛偽,你不是不稀罕那個華麗的樊籠嗎,眼下卻是在勾引殿下,費盡心機、沽名釣譽。虛偽的女人,要是你真不想,就趕緊閉嘴,讓殿下治你的罪……
江夜蓉悄悄拉了葉青桐指向幾近失態的阮听白,「真是無可救藥了,虧丹丹還給她留了一份衣香。」
葉青桐輕輕搖頭,看了江瑾瑜一眼,輕語道︰「不說她了,你哥哥對丹丹到底是個什麼想法?」
江夜蓉轉臉,瞅了瞅翹唇含笑眼神賊亮滿足的自家哥哥,對著葉青桐眨了眨眼楮,笑的異常曖昧。
葉青桐卻是不如江夜蓉般盲目樂觀,指了指冷家兄弟倆,江夜蓉立刻笑不出來了,那兩兄弟臉色凝重,眼神異常的專注,也很銳亮!
這下問題大了,二比一,哥哥絕對處于劣勢!
「快跟公主和王爺商議了,盡早提親吧!」葉青桐提醒道,冷家與艾家的親事雖沒有敲定,卻是大伙兒心知肚明,江瑾瑜再不抓緊,就是再中意也晚了。
江夜蓉搖頭,「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哥哥的事只有他自己做主才算數,可丹丹的脾性你也清楚,偏對我哥哥成見又深,唉……」
嘆完又賊笑道,「快瞅瞅,有人要妒恨的火上房了,她以為她是天仙下凡啊,吃著眼里的看著鍋里的,遲早雞飛蛋打。」不是說的沐冰蘭還有誰?
朱逸博挑眉看著丹丹,眼中不乏錯愕詫異,想不到這丫頭還真是有幾分能耐見識的,處處讓人意外,倒是不屈姨母和陳嬤嬤的眼光!
垂眉斂目,輕緩低語,不卑不亢,態度也算異常的恭謹小心,讓人覺得樸實又透著溫婉,話圓的也算漂亮,朱逸博靜靜的听丹丹說完,又看了她兩眼,點點頭,面色舒緩下來,掃了眼江瑾瑜那副與有榮焉的掉價樣兒,暗自扯了唇角,這小子真是栽進去了,瞧這點兒出息!
朱逸博忽然笑了笑,眼底閃過一抹興味,這丫頭太狡黠了,果真正反兩面光,滑不溜秋的實在難搞定,江瑾瑜有的忙了,想到此,他的心情陡然大暢,唇角笑意更勝!
殿下大人笑的如沐春風,在場的卻是俱嚇了一跳,沐冰蘭當下臉都變了,緊盯了皇太孫的臉色觀瞧,生怕丹丹入了他的眼,直覺的丹丹要搶她夢寐以求的那個光環頭餃了,哪里還顧得猜忌冷君奕是什麼表情和心思,心下只有一個聲音,艾春丹,皇太孫妃的頭餃是我沐冰蘭的,你想都別想。
沐冰蘭這也算是徹底的下定了決心,在魚和熊掌之間做出了明確的決定。
冷君揚目不轉楮的看著丹丹,手下抓緊了冷君奕的胳膊,悄聲道︰「哥,殿下是個什麼意思?」
冷君奕一動不動,沒看殿下大人,卻是抿緊了唇看著那個淡然垂首的女子,掌心一片濕濡,心底卻是莫名的焦躁緊張。
皇太孫這一出也徹徹底底的將江瑾瑜的心拎起來蕩了一個整圈,他心中一緊蹙緊了眉宇,思量著若真是那樣,他要不要和皇太孫搶人?待看到朱逸博不懷好意的瞥了他一眼,才心下一松,撲通坐到地上,再也沒力氣站起來。
江瑾瑜可謂皇太孫肚子里的蛔蟲,自是深徹的了解殿下的一舉一動,可是眾人不了解啊,俱是神色復雜的盯了丹丹,特別是一眾女人毫不掩飾的毒辣辣的妒恨火苗簡直要將她洞穿、煮熟了。
丹丹一刻也不想對著這些人了,對著皇太孫福了福身子,將臉皮扯到最厚狀態,「殿下恕罪,民女失陪了!」輕捂了肚子,提起衣裙往僻靜處四目尋去,竟是一刻也忍不得,明顯的要去方便了。
眾人皆再次愕然,這艾春丹的臉皮果然強悍,這番羞態也不顧忌?
對皇太孫肖想的女人們面色羞紅對丹丹的行為深深鄙視,又個個暗自竊喜了起來,艾春丹果真上不得大雅之堂啊,偽裝的再好,關鍵時刻丑態就出來了!
「丹丹,等等我!」還有個皮厚的,江夜蓉自後面追了上來。
丹丹放慢了步子,微微蹙眉看她,動了動唇還是作罷。
她不想將大好的風光都浪費在吵架泄憤上,江夜蓉也是那屢教不改的德行,皮厚到爆不掉、甩不開,與她在言辭上糾葛純粹是白費力氣,再說那廝是她哥不假,卻不是她,他那德行也不是江夜蓉能約束管制了的,實在是癩皮狗一只,你越較真拿他當一回事他越來勁,這種人直接無視最好。
「丹丹,你別生氣,我哥哥他已經十分後悔了……」江夜蓉急忙解釋。
丹丹卻是看著迎面走過來的一個陽剛帥氣的男子呆了一呆,一臉訝然。
方遠已經走到了她的近前,先看了她的腿一眼,才抬目看向她,「方遠見過大小姐!」
「狀元郎?」江夜蓉驚呼了一聲。
方遠對江夜蓉淡笑點了點頭,劍眉英目,清朗帥氣,笑容干淨澄澈。
丹丹覺得這樣的方遠整個人看起來健壯英武,英姿勃勃,很man,很有男人魅力。
「丹丹,阿蓉!」詹惜雪竟是也追了上來,嬌喘了一口氣,待看到丹丹身旁的方遠不由的一怔,俏臉竟是飛快的紅了。
丹丹挑眉看了詹惜雪一眼,沖她壞壞的了然一笑,詹惜雪玉面霞飛,垂低了頭手足無措起來,那模樣實在太著相。
這丫頭心思太稚女敕了,這表情不打自招,丹丹心中一動,拉過詹惜雪對方遠介紹道︰「這是明國公府的大小姐詹惜雪,這是定安王府的大小姐江夜蓉!」又看了方遠對二人道︰「大名鼎鼎的新科狀元方遠!」
江夜蓉挑剔的看了看方遠,又看了丹丹一眼,頗有些聞腥的意味,詹惜雪卻是匆匆捉了衣襟對方遠屈膝行禮,「惜雪見過方狀元。」聲音很緊張,生怕自己做的不好!
方遠表情淡淡,點頭抱拳鄭重的還了一禮,丹丹笑眯眯的看了詹惜雪,暗嘆,緣分來的時候真是擋也擋不住,詹惜雪怕是對方遠一見傾心了!
「大小姐,可否進一步說話?」方遠看了丹丹道。
「阿蓉,我們去那邊賞菊。」詹惜雪紅了臉看了方遠一眼,將江夜蓉拽走。
「大小姐的腿傷可好些了?」方遠緊了緊手心,卻是毫不避諱的看向丹丹。
丹丹腦門冒汗,一場蹴鞠,到底驚動了多少人啊?她抬頭淡笑著看向方遠,目光坦蕩清澈,「已經好了!和大伙兒一樣叫我丹丹吧,我也不想老喊你狀元郎!那些雕件很可愛,我挑幾件送給春芙和冬梅,方遠你不介意吧?」(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