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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淙淙媽、h卉的小粉紅。)
謝瑩瑩,瑩瑩美玉、嬌若桃李,表哥表妹素來最多情,佳偶天成、天造地設的一對兒!
丹丹實在沒有心情去吃什麼元宵了,正要拒絕,謝鵬飛看出了她的怏怏不樂,急忙道︰「那鋪子怕是要與我表哥打聲招呼……」
見丹丹目露不解,解釋道︰「那鋪子和我現在的鋪子都是我表哥的產業,針線鋪子可能也快到期了,不知表哥有沒有另外租了出去?正好趁機問問他,或租或買,讓他給你留了。」
謝鵬飛剛才高興的腦子都不轉彎了,眼下情緒稍穩了,才忽然想到鋪子是表哥的,最應該與表哥說一聲,便想用這個借口留下丹丹。
今日是大大方方約心儀的姑娘結伴而游的最好機會,看著來來往往一對對歡歡笑笑的身影,謝鵬飛很舍不得丹丹就這樣回去。
竟是他的?丹丹一怔,只是覺得那地段好,正合她的心意,竟是江瑾瑜的,不知為何,便想要放棄了。
「哥哥!」忽然一個嬌諾甜糯的聲音響起,衣香浮動,一個嬌小華麗的身影已經裊裊娜娜的走到二人面前。
柳眉、大眼、翹鼻、小嘴,雖然不是十分的絕美,但比起謝鵬飛水桶腰身的娘,謝瑩瑩也算是中等姿色的小美人一枚了,加之她身量小巧,打扮的粉雕粉琢,便顯得十分可愛、討喜。
「瑩瑩,這是艾小姐,艾春丹!」謝鵬飛急忙給妹妹介紹,暗自給妹妹使個眼色,要她熱情、親昵一些,一定要給丹丹留個好印象,再和丹丹親近起來,那樣才好做他的紅娘。
可是江瑾瑜剛才看丹丹的眼神在謝瑩瑩的心里橫了一道刺,扎的她現在還難受,一向乖巧可愛的謝瑩瑩注定是要讓她滿懷期盼的哥哥大失所望了。
謝瑩瑩不理會哥哥幾乎抽到嘴歪眼斜的表情,高抬了小巧的下巴上下打量了丹丹幾眼,只是一味的打量,卻是不見笑臉更沒有熱情,連個聲也沒吱。
「謝小姐好!」女人天生就是敏感的生物,丹丹清晰的感覺到了謝瑩瑩的敵意,她微微挑了眉梢,對謝瑩瑩淡淡的點了點頭,轉看向謝鵬飛,「我忽然想起還有點事,要先回去了,你們兄妹自便,那鋪子,先不急了,容我再考慮考慮,元宵改日我再補請你!」
丹丹說完,也不待謝鵬飛反應,轉身帶了清影走下橋去。
謝鵬飛狠狠的瞪了妹妹一眼,低聲道︰「你怎麼回事?怎麼對人家如此沒有禮貌?」
謝瑩瑩正心里生悶火不得勁呢,在京城她雖然不算什麼,可是在黃花鎮她就是全鎮最驕傲、最尊貴的小姐,是鎮花,她自小都是被家里、家外所有人捧在手心里,倍受呵寵長大的,哥哥這般迫不及待、疾言厲色的埋怨她還是頭一遭,竟然還是為了那個女人。
雖然丹丹很客氣的與她打了招呼,但她就是覺得那女人看她的眼神里有一種輕蔑和不屑。
不就是攤了個大命不死的爹了麼,還真將自己當成了金枝玉葉,唬誰呢?想當初還不是灰頭土臉,見了她下濺、猥瑣的連句完整的話也不會說。
謝瑩瑩想著以前丹丹那個窩囊廢樣,眼下竟然毫無顧忌的給她臉色就嘔心的難受,她不敢隨意跟表哥撒火,可是自己的親哥哥她可是不管不顧不怕的。
猛的听哥哥喝斥她,謝瑩瑩雙目爆瞪,小腳一跺,狠狠的推了謝鵬飛一把,以丹丹絕對听得見的聲音惱怒道︰「你們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都是吃著碗里的看著鍋里的,不就是長的好點,臉皮厚點,敢出風頭愛賣弄嗎,她還有哪里好的,引的你們一個個的都跟丟了魂似得,也不嫌丟人現眼……」
被寵大的女孩子,多數都有嚴重的公主病,見不得別人比她強,她不敢將這話罵江瑾瑜,便逮著親哥哥狠狠的罵了一通,純粹是指桑罵槐,撒心底的邪火。
謝鵬飛被罵的臉色漲紅,腦門爆筋,不用想都知道妹妹說的是誰,見丹丹的身子頓了一頓,頭也沒回繼續的往前走,謝鵬飛窘迫的天昏地暗、兩眼發黑,他攥緊了手有一巴掌揮向謝瑩瑩的沖動。
「連瑞!」一聲異常沉冷的低喝將兄妹兩人嚇了一跳,連瑞更是驚的臉都白了,他太清楚爺這種聲音下的盛怒了,不由暗自後悔自己因某些見不得人的小心思違拗了爺的意思,當即走到謝瑩瑩面前,一臉嚴肅道︰「表小姐,請回!」
謝瑩瑩滿目期盼又可憐巴巴道︰「表……表哥,我還想再看看……」
「明日送她回去,你跟我來!」江瑾瑜冷冷的看了謝鵬飛一眼,丟了一句大步走開。
回去可不是回府,而是回她的老家黃花鎮,好不容易軟磨硬泡的求了爹娘以到京城見哥哥為借口,就是為了來見表哥,還不過兩天就要將她送回去,謝瑩瑩面色慘白,天塌地陷般的失聲哭道︰「我不回去,我不回去……」
謝鵬飛瞪了一旁怯生生跟著伺候謝瑩瑩的小丫頭,「還不陪小姐回去收拾東西!」表哥那青寒的臉色,他是再不敢為妹妹開口求情的,而且,這個妹子,剛才的所為實在是太欠規矩,太讓他失望了!
「那丫頭說了什麼?」江瑾瑜走到偏僻的地方問謝鵬飛,臉色依然陰沉著,不見緩和。
謝鵬飛蔫頭巴腦、死氣沉沉道︰「想租了我隔壁那三間鋪子做茶點生意,我一說那鋪面是表哥的,讓她跟你說一聲,她卻說不著急,再想想。」
想想?怕是知道是他的鋪面便放棄了,絕對不會再向他開口的,江瑾瑜心中黯然,就這般與他防備、疏離嗎,連個點頭之交的朋友也不能做嗎?
他沉默了片刻轉身對連祥道︰「去跟老王頭說了,將城西的幾間鋪子租給他,租金按議好的!」
連祥的唇角忍不住抽搐。
城西可是一連排七八間大通鋪,比這邊三間那是開闊太多了,租金不變,還不樂死老王頭。
情人蜜旁邊的三間鋪子本來是要租給老王頭的,租金和契約都簽了,就等針線鋪子搬空往里挪了,也就是這幾天的事。
爺真是越來越沒底線了,就為了那丫頭一句話,不,人家根本就沒跟他說半個字,不惜將城西七八間鋪子送給老王頭做人情,瞧這生意做的,家業再大,只要涉及那丫頭的事,一準被他敗光!
連祥偷偷嘆了一聲,極不情願的去了,很想沖到丹丹面前嘴賤兩句為爺抱兩聲屈,可是,那極有可能是他未來的主母,他還真不敢!
為什麼是極有可能,而不是一定?
那是因為不確定的原因不在于爺,而在于那丫頭。
爺不想強迫她,只要那丫頭給爺個笑臉,點個頭,來點鼓勵,爺一準一溜煙、樂顛顛的上艾府求親。
唉,悲催的爺,越混越慘,越混越沒底線,越混越淪陷了,明明那麼堅毅、強悍、狠辣的人在那女人面前,怎麼就變成了沒有任何抵抗能力的綿軟小白兔,還是一只膽小、縮手縮腳又大腦白痴的蠢兔子。
連祥一路走一路想,若是他這番大逆不道的月復誹被江某人知道,一準一腳踢死他,讓他嘗嘗到底誰是綿軟的小白兔!
清影很想一鞭子抽的謝家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妞閉嘴,可是小姐眉眼都未抬一下,始終是淡淡的表情,她倒不好折回去發作了,再說,雖然意思明顯,畢竟沒有指名道姓,哪有主動折回去自尋其辱的?
只是,心里卻是異常的憤懣,暗想下次非要在謝鵬飛身上找回來為小姐出了這口惡氣。
幾人剛行了幾步,丹丹又被一人攔住。
「艾——丹丹……」冷君揚猛的站到她面前,以前都是艾妹妹艾妹妹的,叫的極其厚顏無賴又親近自然,狗皮膏藥都封不住他的嘴,眼下,竟是一夕間改了口。
玉面朗朗,唇紅齒白,黑發如墨,金絲墨袍,沒心沒肺又風流倜儻的招牌陽光笑容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分穩沉和莊重。
「我想和你單獨談談!」他看了丹丹一眼正色道。
丹丹看的一怔,正經起來的冷君揚跟換了一個人似得。
他們這種貴公子,容貌已經不重要,關鍵是那種骨子里的,舉手投足間不經意卻又是由內而外散發出來的風度氣質,再放蕩不羈的紈褲,只要斂眉正色,哪怕是浮于表面,也是一般子弟無法描摹比擬的。
那是與生俱來的一種印記,是幾代人積澱的優越感和底蘊、教養,是無形的燻陶、傳承,不是普通人一朝一夕能養成的。
況且,冷君揚只是性子歡暢愛玩,風流不下流,他正色起來,別有一番清貴冷峻的氣度,竟是有了幾分冷君奕的影子。
迎上冷君揚嚴肅又深暗的目色,丹丹淡淡的笑了笑,「我沒什麼與冷四公子好談的。」
說著便退後一步,輕輕頷首一禮,禮貌周全的帶著清影繞行而過。(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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