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蘭姆伽已經兩天了,英軍司令部卻沒有了動靜,大家都徹底懵了,不是要救人嗎,怎麼會沒有動靜了。趙志倒是不著急的,每天只是帶著狗子在英軍提供的訓練場里打打槍、保養下槍械,小日子過得很舒坦。最高興的就是財主了,提供給他們的補給都是按著英軍的檔次配發的,比起其他的**部隊,他們是啥都不缺的。
老炮狠狠了咬了一口牛排,嘴里還在嘰里咕嚕的和秀才嘀咕著,這是王大寶和英軍的廚子學的,說是老外都是吃牛排的。這小子不知道從哪里弄來條牛腿,給狗腿子們也學著做起了牛排,一時間營房里都是煎肉的香味。「廚子,這啥牛排還不如你的紅燒肉好吃呢,下次換紅燒肉吧」財主嘴里也是塞的滿滿的牛排。
「你們都是爺,太難伺候了也」廚子終于罷工了,自己個端著盤牛排蹲牆角吃去了。「老炮,老炮,你給咱們烤肉唄」長毛鼓搗著老炮,老炮的烤肉確實很好吃。「滾犢子的,老子沒心情」老炮板著臉不耐煩的說道,卻不料被趙燕拍了一巴掌,臉上立馬帶著笑,殷勤的給趙燕挑著牛排。
「這狗日的司令部是有病吧,把咱們找回來了,就每天吃吃喝喝的,那饅頭他們還救不救了?小白臉一天到晚的看不見人,他都在忙什麼呢?」國舅也是一頭霧水的發著牢騷。
一陣吉普車的急剎車聲在營房外響起,帶著一身塵土的狗子跟著趙志走了進來。「有好吃的,不錯」兩人餓狼般的直接用手抓著牛排就啃,看的大家楞了神,這兩個咋像餓死鬼一樣啊。趙志不好意思的看著大家,「早上去機場接裝備去了,走的急了,忘吃飯了,一路餓著回來的」
一听說有裝備了,老炮和砍刀的眼楮就亮了,急吼吼的看著趙志,就好像趙志的口袋里有裝備似的。「媽的,沒見過世面的玩意,都在外面的車上呢」趙志很不待見的踹著老炮幾個。從車上卸下來好幾個大木箱子,每打開一個,狗腿子們都是一陣驚呼,這些槍械和裝備都是他們听說過而沒有用過的。
老而彌堅的國舅倒是沒有去圍觀,而是蹲在趙志眼前,等著答案。「這麼好的東西先給我們了,這次的事情很麻煩吧?」國舅想從趙志的眼楮里得到答案,就直勾勾的看著趙志的臉。很平常,趙志的眼楮依舊的清澈,沒有絲毫的波動,還是和平常一樣的,國舅沒有看出什麼來。
吃飽了的趙志一抹嘴,擠開人群,帶著秀才和狗子自顧自的開車走了。他要去英軍那里找唯一的熟人華萊士,需要問問情況了,這幾天趙志心里也很著急,只是臉上沒有表露出來而已。
秀才用他那磕磕巴巴的英語和門崗上的英軍大兵比劃了半天,站崗的大兵也往里面打了電話,接到電話的華萊士一溜小跑的出來了。「天呀,趙,你怎麼來了?你們不是已經回國了嗎?」華萊士看著吉普車上的趙志,很是高興的打著招呼。
「你不知道我們被召回來了嗎?都回來兩天了」趙志也是很詫異的問著華萊士。英軍自己的人都不知道趙志他們被召回蘭姆伽了,看來這事有蹊蹺呀。拉住華萊士,趙志走到了一邊,悄聲的問著「愛德華他們是怎麼個情況,你知道嗎?」
「你怎麼知道的?這件事情上邊不讓說呀」華萊士鬼頭鬼腦的四下張望著,生怕被人听見了會惹來麻煩。華萊士這幅小心翼翼的模樣,更讓趙志起了疑心,拉著華萊士嘀咕了一會,趙志帶著人回到了營房。從車上下來的趙志攔住要出去的袁青青她們,吩咐砍刀關閉營門,不許任何人出去。
一臉嚴肅的趙志一連串的下著命令,把袁青青她們嚇壞了,不知道趙志這是抽的什麼風。「怎麼了?怎麼了這是?」光著膀子的國舅頂著一身的排骨就抓住了趙志,想問問是怎麼了。
「愛德華他們這件事情有些蹊蹺,華萊士是英軍司令部的參謀,都不知道這事的詳細情況。而且他說,上邊不讓議論這件事情。我怕會有麻煩,從今天開始,所有人不準外出,就呆在營房里。山羊和砍刀,這幾天把門看緊了,如果真的出事了,咱們就去找那個亞歷山大將軍,他還欠著咱們一個人情呢」
「別傻了,那大鼻子老外還能認這個帳嗎?都過了這麼長時間了」老炮對亞歷山大倒是不想報希望了。國舅這會也穿好了衣服,揣著手尋思了一會,「那咱們也不能坐以待斃呀,還是要出去打听消息的,實在不行的話,咱們晚上偷偷的撤到機場去,先和凱瑟琳她們住在一塊,要是情況不對,咱就上飛機跑。反正咱還有那麼多金條在昆明,憑著你姐夫的勢力,我估計在昆明還不會有人敢動咱們吧」
「就是,就是」「娘的,敢來找事,老子揍死他」狗腿子們七嘴八舌的議論著,吵得趙志頭都大了。就在大家議論紛紛,趙志還拿不定主意的時候,營房外開來了幾輛車,直直的堵住了營房的大門。
「叫趙志出來回話」一個氣勢洶洶的**士兵下車砸著營房的大門。「媽的,你的長官沒有教你規矩嗎?」一只爛隻果正正的砸在那**士兵的頭上,老炮囂張的叉著腰站在營房大門口,指著那個挨了一隻果的士兵劈頭就是頓罵。
那士兵自然是不服氣的,抹干淨了臉上的爛隻果渣,怒目瞪著老炮,牙齒咬得咯咯作響。「小子,不服氣呀?我長官趙志好歹是上尉,你一個小兵蛋子就敢直呼其名,真不知道你的長官是怎麼教你的?」老炮自從和趙燕好了以後,這口才也是見長了許多。「算了,算了,老炮,咱不和這種沒規矩的新兵蛋子生氣」看著臉色一團和氣的財主說起話來,把人也是氣個半死。
那士兵氣的頭上青筋暴起,終于按耐不住,挺著步槍的槍托就朝著財主砸了下去,在他看來,財主好欺負些。「啪」又是一個爛隻果砸在了那士兵的頭上,財主的手槍也頂在被砸懵的士兵頭上,「小子,看我好欺負是吧?瞧你那點出息」財主樂哈哈的用槍敲著眼前的這個腦袋。就在那小子的頭上被財主敲出第七個包的時候,車隊里上終于有了動靜。
「蔣勇,回來」隨著話音,從第二輛吉普車上下來一個穿著馬靴的上校軍官。老炮仔細一看,喲,老熟人——趙遠志。老炮和財主行了個軍禮,就站在原地不動了,穿戴的很威武的趙遠志也懶得理他們,帶著人徑自進了營房院里。